作者:放飞的自留地
“我们当观众就行。”影子说话的时候,十分自然地拍了拍身边人的大腿,腿的主人马上又往他身边凑近了些。
另一边的季轲可算是遇见了同好,一脸兴奋地拽着韦航又去点了几首歌,十分人来疯地非要跟他合唱。韦航也不好意思拒绝,唱歌的时候眼睛总忍不住往主人的方向瞟。等第三首前奏响起来时,韦航表示自己真得歇会儿了,但底下的人都喊着让他先唱完这首,他只好把脸又转了回去。
这依旧是一首对唱的情歌,韦航本来以为接在他后面的还是季轲,所以当一个似熟悉又不熟悉的声音传来时,他稍微愣了一下,扭头一看,竟然是景铭。这下他更愣了,有半句词没接上,还是景铭拿眼神提醒他,他才把麦克风重新挪回嘴边。他实在没想到主人会跟他一起合唱情歌,直到整首歌唱完心跳还是扑通扑通的。
“你行啊,枭,这么多年真人不露相。”拉斐尔笑道。
“我不露的多了。”景铭也随口开了句玩笑。等他坐下以后,却发现韦航没有跟过来,好像是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季轲也出去了。韦航洗手时正好碰见他,“诶你也出来了。”
“水喝多了,”季轲笑了笑,顿了顿又问,“诶,就刚才那个……他们是随时随地都跪吗?
韦航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全职的两个奴,说:“有的是这样。”
“那怎么还有一个不跪?”
“可能还没正式收吧。”
说话间,两人出了洗手间,季轲拉住韦航,又问:“这样一个主有好几个奴的多见吗?还一起带出来不会觉得别扭?”
“这要是别扭,他们待会儿怎么一起玩?”韦航顺口笑了句。
“……一起?”季轲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道,“他一个人……跟三个?那三个可都比他壮诶,他吃得消吗?”
“我听说全职不玩10的。”韦航说,“他好像很少只调一个奴。”
“啊?”季轲似乎更惊讶了,“那他们怎么……”
韦航见他眼睛都瞪大了,稍微凑近一些,小声道:“有的主就喜欢指挥奴互相玩,表演给他看,表现好的才有机会伺候主人,而且也不是每个奴都接受被操。”
季轲明显被这话噎到了,吭哧着问:“可他们怎么能愿意?不会……吃醋么?”
韦航笑了一下,说:“如果主想那么玩,奴没有挑的权利,除非不打算再叫他‘主人’。”关于这一点,韦航也是最近才真切体会了一次。
季轲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说:“这多不公平啊,我可接受不了。”
“你跟拉斐尔是恋人,你们不一样的。”韦航笑道,“他当然不会那么玩。”
季轲听着韦航的语气,惊讶道:“你能接受?”
“主人要求的话,我会的。”
“天呐,”季轲苦着脸摇头,表情像是在替韦航委屈,“你也太听话了。”
“这是做奴的本分,”韦航说,“主人其实不一定在意你做不做得到,他在意你的态度,他要的是服从,我能做的就是听话。”
“…………”季轲半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韦航不由得笑起来,“拉斐尔没跟你说过这些?”
“……他不太说,”季轲讷讷道,“其实我也不好意思问。”
“为什么?”
“你别看我跟谁都自来熟,我跟许……啊不,拉斐尔,在一起我特别紧张……”季轲抬手抓抓头发,一脸尴尬地笑着说,“要不我也不会等了这么多年才跟他告白……”韦航还没来得及回话,季轲又拽着他说,“诶要不这样吧,咱俩加个好友,我有不明白的还能问问你。”
加完微信好友,两人在走廊里又聊了一会儿,再回包间时景铭问韦航:“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他找我聊了几句,”韦航略指了指季轲的方向,包间里很吵,他只能贴在景铭耳边说,“对不起,主人。”
“下次做什么之前告诉我一声。”景铭说。
“我知道了,主人。”
散场以后,十个人分成三拨互道了再见。景铭被拉斐尔拽着一起去吃晚饭。饭桌上话题逐渐多起来,不过倒没聊有关SM的话题,四个人一直在嘻嘻哈哈地闲扯。季轲跟拉斐尔是大学同学,今年都是三十岁,比景铭跟韦航都要大,可说话时的神态却孩子气得要命,而且真是相当自来熟,很快就把“韦航”、“枭”这两个名字叫得比拉斐尔还熟。
回家路上,景铭见韦航坐在副驾上一直看手机,纳闷道:“你今天业务这么繁忙?”
“不是,主人。”韦航解释说,“是季轲加了狗狗的微信。”
“你们俩够相见恨晚的啊。”景铭笑着瞟了他一眼。
“他说有些事不好意思问拉斐尔,就问狗狗了。”韦航也笑了笑,“主人,您说像他这样不是自己主动接触SM的,真能适应吗?”
“那得问拉斐尔了,”景铭顿了顿,说,“……他喜欢就好。”
韦航其实有点想问:您说的是哪种喜欢?不过想了想还是没问。主人今天突然跟他合唱情歌,已经让他心里不敢认的那个念头又冒了一点尖,他不能再轻易多嘴了。他说过以后会好好听主人的话,不再胡思乱想,他就得管住自己。
他不想失去主人。
第14章 ☆彩蛋☆
拉斐尔的真名叫许桐琛。
回家路上,季轲十分隐晦地跟他表示自己想尝试一下正式的调教。许桐琛其实听懂了,但没作出明确回应。自从季轲跟他告白,两人同居以来,许桐琛并没真把对方当成奴那样调教过。他只是教了季轲一些最基本的规矩,比如称呼、跪姿,而这些也不要求他随时做到。至于身体上,除了一些简单的捆绑束缚,调教内容基本都是让季轲充分体验前列腺高潮。话句话说,他只是把SM当作跟季轲亲热时的情趣。
季轲虽然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愿意接受,但许桐琛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借此机会退圈。他不再是二十岁,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这样的性爱方式,也正因如此,他一直装作看不懂季轲的感情。可自从接受了季轲的告白,他的想法也变了。他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或许真可以不再需要这些。
不过今天季轲主动提起想尝试一下,许桐琛犹豫的同时,多少也被他勾起了欲望。
两人基本上算是一路沉默地回了家。季轲在玄关换完拖鞋,刚往屋里进了两步,便听身后传来一句问话:“你想体验真实的我,是么?”他脚步一顿,略偏了偏头,“嗯”了一声。
许桐琛又沉默了,季轲也没说话,彼此静了一会儿,许桐琛忽然说:“跪下。”
季轲明显不习惯这样的语调和突来的命令,愣了好几秒才磨磨蹭蹭地跪下,没想到左侧脸颊马上一阵钝痛。他直接懵了,怎么也想不到许桐琛会打他耳光。
“我不喜欢打耳光,但当你的错出在嘴上时,我会用这个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