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犬 第22章

作者:倨川 标签: 甜文 近代现代

  “干进来。”

  沙哑的气声吐出这三个字,将理智击打至粉身碎骨,我激动地按着他的头顶,慢慢把阴茎往里送,在喉部轻轻抽插,敏感的龟头不时划入咽喉,被粘膜紧紧包裹,挤压……

  口腔虽然不如后庭可以将阴茎全全伺候到,但只是看着凌卓的脸淫靡扭曲,就足够让人快感横生,头晕眼花……

  凌卓又摸到我的屁股,试图将濡湿的指头塞进去,不及反应,一根手指已经进入,艰涩地深入至敏感的腺体,不断按揉挤压。前面挺胯肏着我哥的喉咙,后面又被他指奸,快感洪水般席卷,马眼酸麻,精液瞬间挤开精口,全冲进我哥嘴里。

  凌卓与我十指交扣,仰头看我,额角汗津津,眼睛水汪汪,张嘴向我炫耀——暗红的口腔中,唾液和精液交融,白液浸没红舌。

  在我的注视下,他合唇,腮部鼓起,接着喉结长长地滚动。再张嘴,除了牙间还沾着一些白丝,其余精液全部被咽下。

  他不是第一次吃我的东西,但如此香艳却绝无仅有。我坐在他腿上,抚摸他白嫩的脸颊,逗他:“哥,你知道你刚刚吃了什么吗?”

  他的眼神迷离而天真,傻笑道:“果糖和蛋白质,咸咸的,嘿……”

  “是吗?可是你吃掉了自己的侄子哦。”

  “才没有,受精卵才能发育成人。”

  这会儿倒是蛮清醒的。

  我摸摸他的头,“走吧,去洗澡。”

  ……

  当然不可能顺利地洗澡,去浴室的半路,我们就推搡着把沙发糟蹋了一遍。

  到底只是半瓶啤酒,被干了两轮,凌卓早已清醒,洗澡时充分发挥色魔本质,不停捏我的屁股,问我今晚肏得爽不爽。

  “嘿嘿,我打算在家里囤几箱啤酒,以后做之前让你喝,太带劲儿了。”

  “好啊。”他伸手在我的臀缝里搔刮,“下次还可以把啤酒灌进你的屁股里,应该会更爽。”

  我果断拉开他的手,认输:“……哥,你赢了。”

  唉……面前这个小帅哥明明长得人畜无害、一脸正气,为什么身体里会住着一车淫荡星人和色魔啊?

  在浴室里打闹一阵,收拾完,我跑到门口捡起地上被摔裂的西瓜,掰开两半,洗干净抱到小茶几上,凌卓跟着坐下,十分默契地拿来两只铁勺。

  我口渴,接过勺子便迫不及待地开吃,然而,勺子插入果肉的瞬间,西瓜汁喷溅,比凌卓的精液还猛,滋进我眼睛里。

  闭眼等待泌出的眼泪冲净果汁地时间里,我哥不客气地嘲了句傻逼。

  我睁眼想算帐,一大块深红的西瓜蓦地出现——我哥举着勺子,将一块流汁的瓜瓤送到我嘴边,而他那半西瓜中间已空去一块。

  我张大嘴巴,把面前的“瓜芯”吃下,然后眯眼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我哥捏着我的脸,“小禹,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学校。”

  我一时愣住:“啊?”

  “后天有个亲子公益活动,我要回去布置场地。”

  “奥。好。”

  说好剩下一天假期在家陪我,结果又有活动,下次见面又不知要多少天了。

  我埋头,大勺大勺地往嘴里塞果肉,不想说话,许是这几日想太多,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到西瓜上,又回到我的嘴里。

  我手臂一抹,妈的好丑好垃圾。

  凌卓抬起我的下巴,给我抹眼泪,“唉,早知道等你吃完再说了。怎么这么容易哭?嗯?”

  我摇头,心道谁他妈知道被你惯久了,会连眼泪都憋不住了。

  他擦掉我的眼泪,轻声道:“小禹,你最近老是这样……我知道你依赖我,但我不是你的看守,你也不是我的,对吗?”

  我还是摇头。

  凌卓跟我有分歧,他不希望我当他的看守,我却希望他能守着我。

  我依赖他,就像婴儿必须要同母亲的乳房和肌肤接触。上大学后他总是不在,好几次从他离开的噩梦里惊醒,咬到嘴唇流血却不敢打一个电话给他。我怕他厌恶,怕他离开,嫉妒那些分走凌卓精力的事物,甚至妄想把他关起来。

  可他不依赖我,所以也不懂。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将我拢紧,“好啦,不哭。”

  “哥,我……”不想你总是出去,不想你有除了我以外的生活,不想其他人接触你。

  然而,想说的话在嘴边打转,最终咽回肚子里,比咽糠还难受。

  半年前,他教我活着很好,那时起,我的世界观就退化到极致:火是烫的,石头是硬的,凌卓是我的。可如今猛然发觉凌卓不止是我的,而且如果他全属于我,我会快乐,他却不会。我不该禁锢他,他就该飞,就该有一片森林一片海洋而不止是一个弟弟。

  凌卓亲我的嘴角,摸我的头,“宝,你太依赖我了,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你这样。你应该接触外界,而不是躲在我们的关系里,也不是把我一起锁死。乖宝听话好不好?”

  我低头挣开他的手,在这件事上,我们说不通。

  凌卓直接托着我的屁股将我抱起,上楼回到床上,一条腿压住我,牢牢地将我困进怀里。

  “既然你不愿意沟通,那我保证以后有时间都回家陪你,去你们学校找你也行,这样可以吗?凌禹,别乱想,你对我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

  我听着他略显勉强的承诺,沉默地埋在他怀里。我不想让凌卓因为我不高兴,可又控制不住发狂般的占有欲,只得用这样傻逼又反常的哭泣逼迫他。

  他叹气,下巴放在我的头顶上,伸手关灯,轻声道:“很晚了,睡吧。”

  我枕在他手臂上,一直睡不着。我哥抵着我的脑袋,呼吸均匀,可频率与熟睡时的完全不同。

  “哥,对不起。”

  他说不要对不起,要解决问题。

  可我想不到办法解决,他恐怕也是,许久之后只说了一句慢慢来吧。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阒寂中,我悄悄亲吻他的胸口,把吻幻想成螺丝钉牢牢地旋入他的心脏,要是取出就会红浆飞溅、血肉模糊,让这场旖旎的梦不至尽头。

第33章

  回校后,上美学和鉴赏课时,靳士柳依旧是文质彬彬,讲课幽默风趣,若非亲眼所见,根本无法通过那张温和优雅的脸联想到他靡乱的私生活。

  只是几乎每一节课,他都会刻意地叫我起来回答问题。连点名表都不看,直接喊出我的名字,让我表述对某些作品看法。然而回答后,他并不会评价我的答案,只是笑笑便让我坐下。

  我猜他是在提醒甚至警告我,别把他和女学生约会事讲出去。

  但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先不论我没有实质证据,即便有,他有权有势而我不过一个学生,他要把我捻死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我还没有蠢到用鸡蛋碰石头。

  毕竟曾经尝试过,结果很烂。

  周五晚,因为我哥说要晚点才回家,于是我又留在画室练习,天暗仍未离开。

  好像,只有画画时,脑子里的凌卓才能消停一会儿。

  “吱吖——”寂静被打破,有人走进画室。我以为是同学,没管,继续沾着水粉颜料在纸上铺色。

  “凌禹。”

  我吓得一颤,猛地回头,发现靳士柳站在我身后。

  我暗骂他阴魂不散,转头继续画画,问他:“靳老师,有事吗?”

  “没什么。”他笑了,“刚刚在工作室准备今年的画展,想起上个星期遇到了一个有天赋的学生,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在这儿。”

  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放心,你约女学生的事我没胆子往外说。”我背对着他,“你也不用老是盯着我了。”

  他爆发出爽朗的笑声,亲昵地拍着我的肩膀,“我独身,女孩又是自愿,这种事对我有何威胁?”

  “自愿”和“被动自愿”混为一谈的话,的确抓不到他任何把柄。

  “那你上课为什么……”

  “我挺欣赏你的。”他打断我,“第一次见你也是这个位置,那幅画……我印象很深。”

  我没答他,那种变态画作,在我看来不算好。

  他又感慨,“人总归有点疯才能画画的,那天在电梯看到你……和你兄弟,我就觉得我想对了。”

  我不喜欢他评价我和我哥的事,并且极其厌恶他因此将我当成和他一样的变态。

  我不和他搭话,可他又摸着我的肩膀,弯腰看着画架上的水粉,笑道:“孩子,你的确是天赋极佳的学生,我很喜欢你,有机会带你去我的画室逛逛吧。”

  说完,他不听我的回答,直起身整理西装,转身离开。

  不可否认,能去画家的画室参观很诱人,但靳士柳的性子难以捉摸,不知究竟是“怪”还是“坏”,而且他身上的危险气息难以忽视,无论如何不该靠近。

  靳士柳走后不久,一个跟我同宿舍的男生进了教室。他回画室拿耳机,说班里几个男生出去聚会,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答应了。

  他瞪大眼睛,似被吓到,“之前叫你去玩你都不去,还以为你没兴趣呢,随口一问你又答应了?”

  我扯起嘴角假笑,催着他离开。

  我确实不爱出去玩,但是我哥说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大不了听他的话去试试好了。

  我发信息告诉凌卓晚点回家,之后便跟着舍友一起走了。

  学艺术的家境富裕的不少,尤其领头几个全身名牌,嘴里叼着昂贵香烟。十来个男生一道走,硬是走出了大学生版古惑仔的傻缺味道。

  我和他们都不熟,像是狗混入狼群,难免局促。

  有个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退两步站到我身侧,打开外文包装、花花绿绿的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我。

  “抽嘛?”

  “不抽。”

  “没抽过吧。”他停顿一会儿,又嗤笑一声,“你这人太阴沉了,要不是几个女生托我要你微信,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我有女朋友。”

  “那我帮你转告她们哈,呵,这些花花草草就让给哥们儿了啊。”

  说完,他自来熟地搭着我的肩膀,而后点起香烟放进嘴里,神情陶醉地吸了一口,吐出近乎浓白的烟雾。香烟飘落几点火星,燃烧的味道极怪,更像冬天壁橱里结冻的猪油,绝不是烟草的味道。

  我觉得恶心,甩开他的手,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没多久,一行人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KTV,走进一个大的包厢。

  空间封闭昏暗,除了大屏显示器和蓝紫色卤素灯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光源。

  气氛很快活跃起来,骰子和转盘不断发出热闹的吼叫,周围挤满了欢畅、傻笑、起哄和嘶吼一般的歌声,一片凌乱,只有我处在同他们割裂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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