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犬 第29章

作者:倨川 标签: 甜文 近代现代

  我忍耐着他的亵玩,跪好,偏头咬着带腥味儿的金属拉链,一点点往下拽,一阵卡拉卡拉的声响,西装裤敞开,但仍挂在我哥身上。我咬住深蓝色内裤边,拽下,粗硬紫红的鸡巴弹出,“啪”地拍在我脸上。

  我讨好地把脸埋在他的阴毛里,嘬吸蛋大的、布满褶皱的囊袋,把那儿舔得湿润发亮,接着慢慢从根部一路舔到顶端,然后缓缓仰头,用脖子和喉结摩擦他饱满的龟头。

  上下滑动间,我看到凌卓的表情,阴翳隐怒,在我与他对视那秒,愤怒忽而爆发。他抬起膝盖,将我顶倒在地,啪,鞭子瞬间落在肩膀上。

  他质问:“狗狗最近是不是做坏事了?”

  “没有。”

  反驳的话音刚落,又一鞭子抽在大腿上,“骗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那瞬间,我有些愣了,竟分不清这是角色还是现实,又或者凌卓就是想借用角色套我的话,然而我不可能说实话。

  “没有。”

  他没再问,直接下了定论:不乖。

  啪!啪!啪!

  特制的鞭子不停抽打脸颊、腰、屁股,我叫喊、扭动,有疼有爽,还有害怕。凌海信的暴力的确会遗传,我的暴力在生活里,而我哥的在性爱里,我们互相承接来自对方的“疼”与“爱”,没人躲得过。

  “啊!”

  又一鞭子落在我的鸡巴上,那儿瞬间疲软,这次真的疼到极点,叫声都变了调。

  可凌卓没有怜惜,黑色皮鞋一脚蹬在我的胸口,低沉吼道:“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

  锋利坚硬的皮鞋仿佛割破胸口的肌肤,热液从眼角涌出,滑入耳内,眼前凌卓变得模糊,忍着喉咙里的腥味,我坚定地欺骗道:“没有。”

  三个“没有”,终于骗过我哥。

  “好狗。”他半晌开口,移开脚,用鞭子套牢我的脖颈,将我拽近,把套子递到我嘴边。

  我会意,用牙齿撕开包装,把套子含在嘴里,嘴唇固定、头部使力给他戴上,意外发现这根东西前所未有的硬,尤其龟冠暴胀,张狂无比。

  打我果然可以给他快感。

  觉得够了,他将戴了半截的套子扯到根部,让我趴在茶几上,滚烫肉根贴在我的臀缝。

  我缓缓晃动臀部摩擦他的肉棒,谁知他突然捏着我的腮帮子,撬开我的嘴,让鞭子卡在两唇之间,狠狠拽紧,当成马的缰绳使用。

  ……

  他拔出肛塞,阳具肏进肉洞里,节奏迅疾,毫不留情地用尽全力。我身体赤裸,室内没有暖气,皮肤一刻不停地冒着疙瘩,而他衣衫整齐,仅仅放出凶器,西裤的金属拉链硌着我的臀。

  我被顶得往前滑动,嘴里的鞭子又随即被拉紧,整个人被扯回去,皮鞭磨破嘴角,血味浓郁。

  摩擦,戳刺。渗透,战栗。

  红癣和白癣竞相绽放,一场凶残的性爱,血液精液和眼泪,浇灌羞耻愤怒和爱欲。

  我哥兴奋到极点,我也是。

  ……

  各自射了一次,我侧身蜷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手机大声播放着尴尬的春晚小品,凌卓无情地抛弃塑胶套里窒息的精子,落地窗外夜色深邃暗蓝,但我无法思考任何。

  我哥上前解开我身上的绳子,让我坐在他身上,柔柔地吻我,舔干净我破损的嘴角,吻我的眼皮。

  “宝贝辛苦了。”

  我能感受到此刻我哥的轻松,他最近压力很大,原因有我,也有其他。他大概相信了方才逼问的结果,相信我没有骗他,算是解决了一桩烦心事。

  我勾住他的脖子,说很爽,还想要。

  这是事实而非讨好,我对凌卓身体的记忆很短暂,就像蝴蝶遇到施了巫术的樱花,所以我时时刻刻想与他结合,即便刚刚没命地做完一轮。

  两根阴茎自发硬挺,我脱掉凌卓的衣服、裤子,让他同我一样赤裸。只是他洁白干净,而我满身红色鞭痕和乳白体液。

  他再次插入我,温柔不到哪儿去。

  干了一会儿,他托着我的屁股站起来,保持结合姿势走到落地窗边,把我压在玻璃窗上肏干,没有深浅交替,一下一下全擦过腺体进到最深。

  “啊!啊!啊!”

  “吱呀,吱呀……”窗户和我一起发出紧张的尖叫,好像它也被我哥肏了。

  在被干射的边缘,我哥突然停下,抽出水淋淋的鸡巴,而我那不要脸的屁眼拖拽着极力挽留,发出“啵”的一声。

  我哥笑出声,“嗯?宝贝的洞洞好骚。”

  “去你妈的!干软了就是会这样的!”

  他把我翻过去,让我趴在窗户上,从后面再次进去,“快十二点了,和你一起赏烟花。”

  “……”

  这种他干我,我干窗户的姿势,显然不适合用来赏烟花,然而……

  “嘭!”第一朵烟花在天际炸开,天女散花般落下火星,继而一呼百应,后面接二连三的烟花窜上天空,火树银花盛大灿烂,而后殆尽。

  天空被映照得五彩斑斓,屋内更加火热,凌卓放慢速度,技巧性地撞着敏感点,手在前面给我撸管。

  前后夹击,我很快就射出来,我哥仍在进出,后面没了快感,只剩下胀感,但仍不舍他离去。

  我扭头和他接了一个短短的吻,然后凝视着他眼球里的烟火,情动不已:“哥,我们在一起九个多月了。”

  凌卓一个深顶,嵌在我体内出精,然后一敲我的脑袋:“傻狗,我们在一起十九年了。”

第41章

  我脱掉带“血”的白衬衫,甩在旁边的铁质衣架上,走到洗手台前,搓洗手上的红色颜料。

  镜子里的人黑发已经长到脖子,脸色惨白,唇角挂血,看起来与死人无异。我左右打量一会儿,往手心里倒了卸妆水,搓走脸上过白的粉底液。

  比我矮了半头的学长走进来,使劲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凌禹同学,谢谢你啊,帮我们大忙了。”

  “不用谢。”

  的确不用谢,为了钱而已。

  半月前,摄影系的几个学长学姐找到我,说是请我做模特,他们想拍一组照片,觉得我合适。我本想拒绝,可听说有报酬,便应下了。

  谁知今天一来,他们让我穿上染红白衬衫,把脸涂得灰白,装成死人在地板上、衣柜里、马路边摆造型。不过来都来了,我只好配合拍摄,折腾了一上午,总算结束。

  我绕过学长,走进简易的淋浴间,蹬掉裤子,打开花洒,冲洗沾附在身上的红色颜料。

  学长还不走,站在门外兴奋地同我讲话。

  “凌禹同学,别说,你还真有气质。当时想拍这组照片,碰巧在学校论坛看到你的照片,觉得你太合适了。”

  我心里发笑,我是有死人的气质吗?

  “这些照片拍得不错,待会儿我修一修发给你,你自己也可以看看。”

  我对照片有些兴致,“给我发没修的吧。”

  “也行。毛巾我挂门把手上了,你待会自己拿啊。”

  回家的出租车上,我便收到了学长发来的照片和转账。

  照片总体风格阴暗诡异,尤其是蜷在漆黑的衣柜里那张,极易让人联想到杀人后藏尸的情节,可仔细斟酌,又有某种自杀的绝望。

  我打开微信准备发给我哥看,想了想,担心他误会,决定晚上再和他一起看,于是顺手点进他的朋友圈,不料入眼就是我哥和刘子楠的合照。

  照片中两人动作亲昵,我哥环着刘子楠的肩膀,笑容灿烂。我心里堵得慌,后面还有几张花花绿绿的照片,半点不想再看。

  汽车经过一家咖啡店,我犯贱地再度打开那张合照,仍觉刺眼无比,又蓦然想起凌卓躲着我聊电话、发短信的画面,不该有的怀疑和嫉妒像女巫汤药里浓稠的泡泡,破裂后释放。

  我犹豫半刻,找到方才拍的那些“死人”照片,挑选阴森森、逼真且血淋淋的一张发给凌卓。

  抵达家门口时,我哥终于打来电话,我立即按下了红色拒听键。

  没多久,我哥的名字再次在屏幕上闪烁。手机一直响一直响,钢琴铃声居然悦耳动听,宛若天籁,好像能透过琴声窥见我哥的焦急。

  我心里轻快,跟着音乐哼唱:担心我多一点,在意我多一点……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不停,鱼缸里的水随之荡漾,我躺在床上醉心地数着我哥播了多少个电话。

  半小时后,家门猛地被推开——

  “小禹!你在家吗!?小禹!”

  听见焦灼的嘶声呐喊,我从床上弹起来,开心地跑下楼。

  “小禹……”我哥闻声回头,脸色苍白如尸,满额细密的汗珠,头发水涔涔,看起来担心坏了。

  他见我立即皱眉,握紧拳头,转身不再看我,大概是着急过头,情绪失控,肩膀微微颤动着。

  我心疼,有些后悔自己不顾后果的任性,绕到他前面,抱住他,“哥,我没事,那只是当模特拍的照片。”

  我抬手想给他擦眼泪,不料猛地被推开,“凌禹!你他妈有病!知不知道我今天比赛!?你犯什么混!?”

  我往后踉跄几步,咚一声跌坐在地,插有玫瑰的杯子被我维持平衡的手打翻,滚了几圈碎落地面,倏忽满地狼籍。

  杯子里,熟褐色的橙皮玫瑰并不新鲜,水分早已挥发殆尽,落地刹那,边缘干硬的花瓣被敲碎,声音不如玻璃清脆,却参杂着某些东西被撕碎的沉闷,大概是我哥的耐心和爱。

  我坐在地板上愕然抬头,见凌卓满脸泪痕,捏紧的拳头在抖,嘴唇也在抖,眼睛里很多情绪,而我只辨认出一种——失望。

  他看着我,眼睛里不停涌出液体。我知道他一定不想打我的,于是一骨碌爬起来,扯着T恤,“哥,我不疼。”

  凌卓又掉了一颗眼泪。

  “哥,你现在回去比赛还来得及吗?”

  沉默。

  “哥,我错了,对不起。”

  我哥动了动唇,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上楼梯。

  我光脚踩着玻璃渣,僵在原地,心怯而慌,连跟上去的勇气也没有,他的背影已经说了:这次撒娇做爱都不管用。

  我打开手机,又一次翻看我哥朋友圈的照片,我哥穿着西装站在比赛场地,和每一个队员都有合照,根本不止刘子楠。

  为什么我刚刚不看清楚,为什么我要这么蠢?

  凌卓这么重视这场比赛,从校内选拔开始准备了几个月,就因为我的嫉妒心和卑劣的恶作剧,让他不得不放弃比赛跑回家。他喜欢的东西本就不多,每一样都要被我剥夺,他生我的气也是我活该。

  我捡起地上的玻璃残片,扔到垃圾桶里,将橙子皮玫瑰和碎片捧起来,小心翼翼放在摊开的餐巾纸上,坐在一滩带玻璃渣的水里,用白乳胶修复那两支玫瑰。

  然而,费劲粘上去的碎片不到半刻又再次掉落,颤抖的手却把花揉碎成砂砾粉末。反复了几个小时,只得到一抔褐色的残渣。

  什么都没法儿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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