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茶茶被情敌撩走了 第34章

作者:暮光里的钟声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贺然缓缓抬起两条胳膊,将他紧紧束缚在怀里。

  *

  物理系专业课虽然不多,但老师们不上课时也总有别的项目。

  这天林老师难得在学院办公室跟周教授遇上,忍不住闲谈了几句。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昨天有个家长找到教室里,居然让她的孩子休学,说没钱供孩子上大学。”

  周教授皱眉:“还有这种事?最后呢?”

  “最后啊,最后周围同学劝了几句,幸好你那个学生过来,把那家长呛走了。”

  周教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我哪个学生?”

  “贺然,看着跟许枕是一对吧。”

  “许枕?!”

  林老师满脸迷茫:“院长,怎么了?”

  “你给我好好说说这事。”周教授表情严肃起来,问:“来的家长是谁?他父亲还是母亲?”

  “是个女的,听话头是他母亲,但态度……不太像亲生的。”

  周教授冷笑一声:“你把那女人说的话给我复述一遍……”

  他没想到,许文昌胆大到这个地步,拿着姝兰留下的大笔遗产,居然说供不起姝兰的儿子上大学,这是不把自己,不把贺家放在眼里。

  当听到说许家对许云泽和许枕的区别对待时,周教授完全皱起眉,表情难看,转头给自己的老师——贺老夫人打了通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有的宝子以为我更新的很晚,不是的!每晚九点左右都会更新的,如果更的晚我会在评论区或者提前一天告诉你们的!

  正常情况下,九点半都没有看到的宝可以清下缓存多或者刷新一下,jj这个坏蛋他不给你们显示更新!

第34章

  N大校内论坛首页hot贴:吃瓜到傻眼,有没有课代表讲讲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点晕。

  1楼:目前只知道参与者有大一艺术系刚评出的系草许云泽,当小三!惊掉下巴惹。

  2楼:艺术系那么多帅哥美女,系草怎么轮到许云泽身上的??我看裴季瑞就比他强吧。

  3楼:别歪楼,楼下来。

  4楼:课代表来了。许云泽三到裴季瑞表姐头上去了,谁听了不喊一句牛批,big胆,裴家什么背景懂的都懂,只能说无知者无畏。以前我还觉得许人挺会来事有气质,现在emmm

  5楼:补充楼上,当天刚好许云泽他妈到学校,让他哥哥许枕退学,理由是没钱供许枕上学了?!

  6楼:许枕?这不是那个救落水儿童的好心哥哥吗,还是个联动瓜?这年头还有上不起大学的?

  ……

  26楼:我给你们来点更震惊的,这是某同学自己发的,许云泽指使他带喝醉的许枕去某房间,就上次海香楼的事,害许枕差点被q,完事还指使他发贴用P图抹黑许枕是交际花。【图片】【图片】

  此楼一出,这贴直接炸了。

  27楼:我麻了,他们真的是亲生兄弟吗?看长相还是能看出一点相似的啊。

  28楼:破案了,抹黑哥哥,结果自己是交际花,还当三,太恶毒了人间毒物,我吐了。

  29楼:我许枕同班,当天在场,感觉他妈真不像亲生的,态度和各种细节都能看出来,明显没一点感情,对兄弟俩区别对待太……

  30楼:许云泽平时大手大脚有目共睹,大家暗地里都喊他散财童子,巨喜欢炫富。许枕,抠抠搜搜,我曾经看他买超市临期打折食品……

  31楼:啊这,这种偏心是真实存在的吗,感觉不像亲妈+1。

  ……

  市中心医院,单人病房里,贝珊手上还挂着吊瓶,对许文昌哭得梨花带雨:“我是听你的想带他回来,被贺然挡住了。”

  许文昌听得心烦,低吼一声:“别哭了,还不嫌丢人,现在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教的好儿子,当小三就算了,还招惹上裴家人,你让我以后在B市怎么混?”

  “还有。”他转向坐在床头阴着脸不说话的许云泽,“你这个畜生,居然那样害你哥,自己不会把屁股擦干净就别干坏事,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你还想嫁进贺家?”

  许云泽死死咬住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里面有懊恼,也有怨恨,“本来就嫁不了,许枕早就跟贺然搞到一起了。”

  “啪。”

  这一巴掌打得贝珊一声尖叫:“许文昌你敢打我儿子!”

  许云泽两边脸都高高肿起,他最在意的脸完全再没法看了,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死死瞪向许文昌。

  许文昌冷笑:“怎么,你还想打回来?你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大麻烦吗?万一贺家注意到这事,一深究下来,咱们全都得完蛋!”

  他神色癫狂,眼里泛着隐隐约约的红血丝,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

  贝珊却在这话里清醒过来,也顾不得管许云泽了。她直接把吊针拔下来,后怕地穿好鞋,对许云泽道:“不行,不能再把事情闹大了,许枕脑子不好使,咱们去给他说几句好话,你去给他道歉,哭一哭,他就不会再计较了。”

  “我不!”许云泽甩开贝珊的手,“要我给他道歉,我宁愿去死,他算什么东西?”

  他还记得小时候大人夸自己长得可爱,转头看到许枕,马上就把自己忘在脑后,抱着许枕喜欢得不得了。

  “这孩子长得跟个粉童子似的,太喜人了。”

  许枕,不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蠢货吗?

  可一向对自己无原则温柔宠溺的贝珊,这会却强行拉着自己去给许枕道歉,尖利的指甲抠在自己手背上,真疼啊。

  明明,父母的疼爱,优越的生活,所有人的喜爱,全部都是自己的,为什么要他给许枕低头?

  *

  当晚吃完饭,贺然在厨房里洗碗。

  许枕写着贺然刚给自己讲完的题,嘴里咬着笔杆子,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他忽然想起来贺然曾经给自己说,他是精神病的事情,还吃了一种白色的小药片。

  以前许枕一直没细想过,觉得贺然是跟自己开玩笑,也没察觉到贺然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他却不自觉联想到,难道贺然说的是真的?不然今天发觉到自己偷听的贺然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许枕心里藏不住事,站起身偷看厨房一眼,确认贺然还在里面,转过身猫着腰做贼似的去了浴室。贺然今天洗过澡,把脏衣服脱在浴室的洗衣筐里,他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那种白色的小药瓶,看清楚那是什么药。

  洗衣筐里果然放着贺然今天穿过的黑衬衫,黑色休闲裤,还有……黑色内裤,许枕红着脸拨开内裤,手摸进休闲裤裤兜里,两个裤兜寻摸了半天,都是空的。

  没有。

  许枕的眼角失望地耷拉下来,噘着嘴把衣服放回去,站起身准备出去。一回头,浴室门口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无声无息,把他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叫过一声,他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圆了眼睛看,是贺然。

  微微歪着头看自己,黑沉的眼雾蒙蒙的不透光,唇角带着点笑意的贺然,他那张帅气的脸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莫名有些渗人。他走进来几步,许枕就后退几步,直接退到了墙角,期期艾艾地喊:“学长。”

  贺然目光在洗衣筐里随意略过,就问许枕:“你在做什么?”

  许枕心跳得好快,他捂住心口,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开口委委屈屈:“我……我想给你洗衣服,你干嘛这样,吓死我了。”

  他怕自己惹恼了贺然,贺然上次打架那么凶,会不会打自己呀。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从前在贺然面前太嚣张了。

  贺然轻笑一声,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许枕看不懂的东西,“是吗?”

  许枕琢磨不透贺然的意思,心里更加慌张。他又想依赖贺然帮自己,又有点怕贺然,脑子一热突然想起贺然好像很喜欢做那种事,如果……如果那样的话,他就不会生气了吧。

  想到这里,许枕大着胆子,顶着贺然如有实质的目光,又极慢地挪着挪到贺然面前,伸出一双柔软的胳膊,踮起脚跟从高高的肩膀上穿过抱住贺然,把自己的重量吊在他身上,哼哼唧唧地,半是撒娇半是埋怨:“贺然哥哥,我好害怕,你刚才吓死我了。”

  他还想凑过去亲贺然,可贺然个子那么高,脸高高杵着,一点也不配合他,让他勉强只能够到个下巴。

  许枕心里骂着贺然假正经,边骂边把白嫩的脚从拖鞋里出来,脚尖踩到贺然脚上,绵绵软软的力道,脚腕的弧线绷得紧紧的,没敢用全力。软乎乎地贴到贺然下巴上,亲到一点胡茬,又嫌弃地离开,脸讨好地压在贺然肩膀上。

  贺然垂眸看怀里温软的身躯,令人迷恋的奶香,跟随着他的主人争先恐后窜入鼻端,痴缠着自己撒娇,像是在祈求自己的爱怜,更像是在肆无忌惮地勾人疼。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喉头微动,伸手猛地将人抱起来,脚尖腾空,轻巧的身躯紧紧按进自己怀里,从上到下的严密。

  “这么浪。”他说,声音像从胸腔里震动出来的。

  许枕脸瞬间红了,做出来是一回事,被贺然这样说,又是另一回事。他假模假样地挣扎几下,在贺然怀里扭来扭去,却忽然感受到某个东西,浑身一僵,下意识就要推开贺然。

  他本能地害怕了,甚至一时想不清是做那事更可怕还是被贺然打一顿更可怕。

  他整个人被贺然猝不及防拦腰抱起,耳边是贺然沉重得吓人的呼吸声,抬眼能看到贺然要吃自己般的可怕目光。他被贺然抱进卧室,看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黑色床单,神经里绷着的一根弦一下子断开,反身将自己送进贺然怀里哭闹起来:“贺然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再做坏事了,你别这样,别这样。”

  贺然将他放到床上,语气不同于表情的怕人,好整以暇地问他:“你做了什么坏事?”

  “我,我……”许枕卡壳几秒,心虚地眼珠子转动,讷讷道:“我随便说的。”

  他一跑神的功夫,贺然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T恤下摆。许枕抓住他的大手,故技重施地哭闹:“我不要,贺然哥哥,我怕。”

  贺然那双黑沉的眸看他一眼:“真的不要吗?”

  好像真给他留了退路,将缰绳递到他手里。许枕的眼泪掉到黑色床单上,晕湿了一片深色的痕迹,他吸了吸鼻子,哭声打着颤:“不……要,要。”

  他想起来,自己除了贺然,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

  他发软的手无助地抓着贺然的胳膊,泪眼朦胧地求饶:“你轻一点。”

  上方一片阴影覆下来,他如同一只被凶兽咬住喉咙的猎物,无助地攀住贺然。

  *

  第二天一早,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许枕用头贴着贺然硬邦邦的胸膛,使劲往里缩,似乎这样就能隔绝烦人的铃声。

  他昨晚累得厉害,这会浑身软得连胳膊都懒得抬起来。

  贺然一手从后面按着他的头,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垂头问许枕:“贝珊,你要接吗?”

  “贝珊?”许枕一下就清醒了,猛地坐起来,又被后面的不适感逼得躺倒回去,眨了眨眼,下意识求助贺然:“我不敢接。”

  贺然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直接按了接听,让许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许枕瞪大眼睛盯着他,听到贺然按了免提,一接通贝珊就自顾自地开始说话。

  “许枕,昨天的事情是妈妈不对,再怎么样,咱们也是一家人,妈妈给你道歉,你原谅妈妈吧,还有云泽,他是你弟弟,你们是亲兄弟,我们都给你道歉,不该做那些伤害你的事,今天咱们见一面,妈妈请你吃饭,给你赔礼道歉行吗?”

  许枕听得迷迷糊糊,看看贺然,一脸懵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贺然勾着唇角,目光从他无辜天真的脸上滑过,落在锁骨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这极端的反差无知无觉诱惑着他,促使他长指伸过去,用裹挟着热意的力道在红色上面一点点勾勒,动作细致,暗示意味十足。

  许枕呼吸都被吓得轻下来,一想到还在跟贝珊打电话,还开着免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察觉,只能用眼使劲瞪贺然。

  直到贺然冷不防翻身压过来,他终于控制不住惊呼出声,又很快反应过来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听到贝珊问:“许枕?你听到了吗?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许枕一张脸瞬间被热气蒸得红到了底,眼里攒着点泪意,稀里糊涂地回答贝珊:“我知道了,你……你把吃饭的地方发给我。”

  他掐着贺然的胳膊催他挂掉电话,好半晌,贺然餍足地眯着眼,终于伸手按了挂断。

  许枕伸脚踹他,哭着埋怨:“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疯子,疯子……”

  贺然用大拇指给他擦眼泪,深黑的眸子里却没有一点愧疚,低哑着嗓音哄他:“嘘,不哭了,是我的错,我陪你一起去吃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