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茶茶被情敌撩走了 第57章

作者:暮光里的钟声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他太笨了,只知道傻傻重复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但贺然却好像天生懂得理解小狐狸的话,很快明白过来,“这些都是沈余余告诉你的?”

  听到沈余余的名字,许枕一下开了闸,没顾上贺然说什么,难过地收回手用袖子抹眼泪,擦完了,泪眼模糊看着远处,伤心地说:“我想回家,我讨厌你……我想妈妈了。”

  说着说着自己就觉得绝望。

  他想回家,他想要是没有在这里遇到沈余余就好了,他就能永远活在自己的快乐里,跟贺然一起呆在临安江畔,不用去想贺然爱不爱自己这种讨厌的问题,也不用担心贺然会离开自己。

  他想如果连贺然都不是真心喜欢自己,这世上一定只有自己的妈妈永远喜欢自己,他突然好想好想见到自己的妈妈。

  小狐狸有自己的一套脑回路,却不知道他的话落在贺然耳里,就变了一层意思。

  贺然抱着许枕的胳膊突然收紧,像是恨不得把人永远融进自己怀里。

  他是蛮不讲理的野兽,他觉得许枕说的话是想离开自己,他先是恐慌,手臂勒着许枕,用旋涡般的深黑眸子恐吓他,企图以此让许枕缩进自己怀里。随即,他卑鄙地想起来,许枕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家,也没有能去依靠的妈妈了,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能回到的家也只有自己身边。

  野兽偷偷收起自己的獠牙,不动声色闭了闭眼,让眼里的戾气褪去。他身上燎着火气,明明肌肉紧绷,明明牙齿紧咬,明明掩盖在风衣下的某个地方紧得发疼,他轻柔地把人放到地上,捧起傻乎乎的小狐狸的手,拇指摩挲着那细嫩的触感,垂头在手背落下轻吻。

  他说:“宝贝,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说:“我怎么会不爱你,你不是小猫,你是我的宝贝,我永远爱你。”

  他缓慢地,坚定地,半跪在许枕面前,抬起头,英俊的脸深情而认真,“宝贝,嫁给我吧。”

  许枕站在雪地上,头顶上沾了几片雪花,漂亮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傻乎乎被贺然抓着手,不懂得收回来,甚至忘记了刚才的委屈和难过,呆呆张着嘴,直到有别的声音惊醒他。

  “小枕,快答应呀。”贺叔叔笑着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找他的人已经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促狭和了然。

  “答应他,嫁给他,答应他,嫁给他……”

  在这些热烈的声音里,许枕脸色发红,最终,他脑子发懵地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小夫妻婚后生活和未来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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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贺然时常会想起自己十三岁时送给母亲的那张贺卡,第一行是“祝妈妈母亲节快乐,永远开心。”

  后面用小字写着“我请求你不要忘记那种欢乐,将所有世俗痛苦从心中驱逐。”

  他希望母亲可以留恋这个家,留恋父亲,留恋自己,忘记原生家庭带给她的痛苦,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为母亲活下去的锚点。

  即使遗传了来自母亲的精神问题,他以为自己能够自控,能够克服,他努力去寻找感兴趣的事情,打篮球,弹钢琴,画画,他像正常人一样上学,对所有人彬彬有礼。

  但他失败了,在他十五岁时,他的母亲病情严重,被送去专业机构疗养后,他成了家人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打架抽烟喝酒,让所有人头疼。

  因为他知道名为疗养,实际上母亲失去了全部的自由,一举一动被人监视,要防止她伤害自己,伤害别人。或许还有物伤其类的悲情在里面,他内心深处惧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入同样境地。

  所以十九岁时,他在大学里收到母亲自杀的消息,没有感到意外。

  母亲偷藏一片碎玻璃,离开了人世,父亲怕他步母亲后尘,让他去B市读研休养。

  他的母亲抛弃了他,他的父亲放弃了他,直到他遇到许枕。他那么可怜,那么脆弱无辜,只要给他一掊土,一点水,他就能奉上全部依恋,开出单纯漂亮的花,贺然迷恋上这种感觉,他引诱这朵菟丝花一点点攀缠上自己。

  他想,他找到了自己的锚点。

  贺然把许枕抱回房间,坐在床边的时候,许枕被风雪冻得发傻的大脑总算恢复清醒,他微微垂下眼帘,贺然正半跪在他面前,帮他脱鞋,又脱掉毛绒绒的袜子,单剩两只白皙的脚,冰冰凉凉的,羊脂玉一样,被贺然握在手心里摆弄,大拇指在他的脚背和脚心来回摩挲。

  许枕抿着唇,明明只是被摸了摸脚,他却不知为何总会产生被侵犯狎昵的错觉,他想把脚收回来,摆脱贺然的手。但贺然抓得很紧,他抽了两次都没放开,反而被抓得更紧,贺然还仰头用深黑的眸子直勾勾看他,唇角勾着一点弧度,让他不自觉有些心慌。

  但他还沉浸在刚被求婚的羞怯里,长睫毛轻轻颤着,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的脚终于得了自由,可紧接着,贺然的双手已经落在他的牛仔裤皮带上,动作轻柔,但不容置喙地剥牛仔裤,用低哑的声音哄他:“去外面踩雪,裤子都湿了,不脱下来会感冒。”

  于是许枕没有反抗了,他没想到贺然把牛仔裤扔到一边后,手又放在了自己保暖裤松紧带上,他一下子想起刚才贺然凶巴巴阴沉沉的“干你”。后面几次贺然都很温柔,让他忘记了贺然喝醉酒那次自己的疼,现在他的记忆被唤醒了,觉得害怕地用胳膊撑着床往后退,哭过的声音惨兮兮的可怜:“我不要脱,不要脱了。”

  然而贺然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脚腕,他根本逃不脱,使了半天劲保暖裤还是没逃过,也被贺然扔走,赤着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在半空里打颤。房间里暖气充足,他一点也不冷,他就是觉得羞耻,发红的眼皮都闭上,两个脚腕子却被贺然抓着,带向未知的地方。

  他的脚触碰到了一片热,贺然按着他的脚心,又在那里重重按了几下,等许枕察觉到那是什么地方,立马被吓得尖叫一声,疯了似的往回缩自己的脚。

  贺然根本没打算放过他,还紧紧抓着他的脚,一边呼吸急促地跟他说话。

  “宝贝,感受到了吗?我爱你,我永远爱你,你是小猫吗?嗯?”

  到最后一句,喑哑的嗓音好像带上一丝戏谑,伴随着指尖压下许枕脚心的力度。

  许枕一边觉得害怕,一边为那句“我永远爱你”而心脏狂跳,他已经遵循本能愿意相信贺然,随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他蜷缩着脚趾,努力忽略从脚心传来的温度,可怜巴巴地小声算账:“刚才……刚才你又那么凶,欺负我。”

  他现在说起来还很委屈。

  贺然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硬质的碎发散落在额头。他猛然仰起头,手里还捏着许枕的脚,手劲那么大,那么强势,却又拧起桀骜英俊的眉眼,沉声轻哄:“我下楼发现你不见了,很担心。”

  他垂下眸,视线似乎聚焦在许枕白晃晃的大腿,沉默几秒才继续开口:“对不起,宝贝,是我精神状态不稳定,我怕你跟妈妈一样忽然离开我。”

  许枕听到这里,心立刻软下来,光听着贺然的话他都觉得难过,贺然当时该有多着急呀,他有点后悔自己不懂事地乱跑了。他脚上都顾不得挣扎,犹犹豫豫撑起上半身,再也忍不住伸出双手抚上贺然的脸,从线条凌厉的下巴到深邃的眼,他用双手轻巧捧起那张脸,贺然就任由他,跟着他的力道抬起头,黑眸静静看着他,好像一只被驯服的凶兽。

  野性被藏起来,只露出无害的外表面对他。

  许枕慢慢弯下腰,将自己的唇送到贺然面前,贴上那略显冰冷的薄唇。

  他用一个吻原谅了贺然。

  他默许了贺然的放肆,默许贺然站起来,将他抱进浴室里。他背靠着冰冷的玻璃,腿环着贺然的腰,哭声被花洒声盖住,两只白生生的手狠狠从贺然后背抓过,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

  *

  正月初十,许枕跟贺然一起去民政局领了证,他捏着手里的小红本,听着旁边贺然在跟人打电话说迁户口的事,陡然产生一种自己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因为贺然坚持要重新定做钻戒,加上结婚礼服,他们的婚宴赶在二月二十九,虽然准备仓促,该发的请帖许枕也全发出去了。

  婚礼定在S市贺家名下的酒店举行,虽然是两个男人结婚,在流程方面贺家也没含糊,几乎请来S市大半上层名流,声势浩大,引来不少媒体关注,一大早酒店门口就有一堆人蹲守,又碍于没请帖被拒之门外。

  毕竟今天来的人太多,安保方面格外注意。

  许枕穿着一身定制的白色西装,跟在贺然身边招呼客人,一开始紧张得只知道笑和点头,到后面站得太久,蔫蔫地累。

  贺然今天心情很好,唇角一直勾着笑,穿一身帅气的黑色西装,从上到下妥帖地包裹出他匀称结实的身材,他揽着许枕的肩膀,凑到人耳边轻声:“宝贝先进去休息。”

  许枕不太放心,抬眼看他,“这样不太好。”

  话没说完,贺然轻笑一声,用很沉的声音说:“乖,老公一会进去找你。”

  不要脸。

  许枕连忙左右看看,还好这会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他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贺然的脚,绕过别的地方去了准备室。

  没等多久,贺然就回来找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许枕没察觉到,乖巧地被贺然牵起一只手。

  婚礼要开始了。

  整个上台的流程,许枕脑袋都是懵的,台下那么多人都看着他,他手都有些发软,全程跟着贺然的动作笨拙地把戒指给贺然戴上。

  这次是两枚精致的铂金钻戒,戒指内层分别刻着字母,他的戒指上是R,贺然的上面是Z,样式也是他们共同挑选的,很符合许枕花里胡哨的审美,上面镶嵌的钻石又大又好看。

  下台时,许枕差点没站稳,腿一软,幸好贺然及时伸出双手扶住他,过了一会他才缓过劲,跟贺然一起去敬酒。

  除了贺家的亲戚,其余客人他大多都很陌生,礼貌地跟着贺然一个个喊人。到了最后几桌,都是年轻人,其中就有很给面子特意赶来的程月柔学姐。

  笑着跟学姐打过招呼,目光一转,许枕就愣住了,他看到了严柏言,但他也只是下意识觉得有点尴尬,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跟严柏言打招呼。

  “没想到你会来,谢谢你。”许枕说得很真诚,对他来说,严柏言总归是对他很好的朋友,跟学姐一样,能来他就很感激。

  严柏言目光不经意在他身上转过一圈,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完全被爱情浸润过的人。他依赖在贺然身边,已经像一朵完全盛开的花,比任何时候都开得绚烂。

  最终,严柏言冷峻的脸上还是慢慢露出礼貌的微笑,“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顿了顿,他似是感慨:“之前还说要请你参加我的订婚宴,没想到是我先来参加你的结婚宴。”

  许枕已经完全平复心情,像对待一个老朋友,眼角眉梢都挂着幸福的笑意,“我也很期待参加你们的订婚宴。”

  一旁的贺然接过一杯酒,举起来跟严柏言碰杯,挑起眉,漫不经心地说:“谢谢。”

  不知道是在谢谢他前来参加婚礼,还是在谢别的什么。

  严柏言暗自捏起拳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开学后回到学校,许枕觉得自己好像刚从一场美梦中醒来,直到贺然跟他回到宿舍,去学工办办理了外宿,收拾行李,把东西全搬到贺然的房子里。

  他跟同学们逆流而行,却拥有前所未有的幸福快乐,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开学报道时全程陪着他。

  贺然在前面拉着行李箱,高大的身影那么可靠,他跟在贺然身后,踩着阳光下贺然的影子,他们一起路过相思湖,那是他们初见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我请求你不要忘记那种欢乐,将所有世俗痛苦从心中驱逐。——引用自某位哲学家

正文完结啦,但是后面还会有很多番外!如果小宝贝们想看什么番外也可以在评论区说一下,我看看可以写的话就写!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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