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 第11章

作者:箜篌响 标签: 古代架空

  此事全然与我无关,怎么也不至于迁怒于我。可仔细想想,我每日都顺从他,他还不是无端虐待我?我想还是明日再来请安,却见他已察觉到我,视线森森扫来,那双残忍漂亮的凤目泛着寒光,我便觉得遍体生寒,浑身皮肉都在叫疼。

  但我无处可逃,只能强忍着恐惧行至他面前,颤抖地跪下磕头问安,然而刚跪下便觉一股掌风袭来,我闭目以为要挨打了,也不敢躲。那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抬头却见他已收手,正垂眸盯着我,问道:“本少爷为你参加武道大会,这情人蛊便是你的回报?”

  他弯下腰来,重重捏起我的下巴,白净貌美的脸上蓦然浮现出阴柔的笑,咬牙冷冷道:“你是不是觉得,待本少爷成了亲,便没人来折磨你了?”

  他修的掌法极为影响心绪,每升一重便越发暴戾无情,我见他情绪正不稳定,越来越像教主,已万般恐惧。即便敢如此想也绝不敢这么说,正欲辩解,却见窗外激白电光骤然点亮苍穹,惊雷炸响,积攒了整日的雨倾盆而下,将我欲说出口的话掐灭在喉间。

  这窸窣雨声令气氛变得安静,他甩开我,恢复了往常的冷漠,拒人千里之外,冷冷道:“床上有两样东西,你选一样吧。”

  我只得磕头称是,这才看到床上的两样东西,顿时浑身发抖。

  一样是藤条,一样是长鞭。

第十五章 情人

  捱打于我已是家常便饭。

  我来长生殿两年时,还在分堂下做事,顶头上司与我过去曾有过节,几次给我分发危险任务,去办会丢命,办不成则会捱板子。

  我极其怕死,又不愿挨打,便在性事后与少主求情将我调离,少主随便发话将我们身份互换。我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趁机陷害他死在任务中,方泄心头恨。

  代价便是那段时间每次插入前都要挨打。他向来这样,给我一样,便要拿走百样。

  最开始被虐待时我极为害怕,拼命挣扎,哀叫求饶。渐渐却已习惯,越来越能忍耐,甚至他心情好时,鞭打也能给我快感。

  但他今日显然心情不好,两件东西我都不想选,却不敢违抗,垂眸看着它们,怕得几乎掉下泪来,最终还是不得不拿起那根藤条。

  我看那鞭子有两指粗,泛着黝黑的光,藤条打起来虽然也是钝痛,但至少不是鞭子那尖锐的刺痛。

  他见我做了选择,便令我跪在他面前,取麻绳将我的右手与右脚踝绑缚在一起,眼底闪着冷酷的光,我见状越发惊恐,我从不敢反抗他,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会令我胆敢反抗。

  “为何绑我,少主?我不会反抗,您到底要做什么?”

  他却不答,昳丽的面容如疾风骤雨前般平静,将我的左手也与左脚踝牢牢绑住,我便只能跪趴在地,双脚大开,摆出任人蹂躏的姿势,我本该觉得羞耻,此时却是恐惧占了上风。

  我看到他当着我的面拿起那根黝黑的长鞭,只听耳旁风声呼啸,如被撕开般尖锐的痛直接在后背炸开,灼烧般的痛,我死忍着不吭声,只在心里后悔没在来时趁机捅死他,更诅咒他死上千次万次。然而这痛还未缓过来,下鞭就已落下,声音被我死死压住,冷汗却浸湿了后颈。

  五年间,他早摸透我的底线,这种疼痛我至多能承受四十鞭,多了便会掉皮流血。开始我能忍耐不出声,接着便会哀叫求饶,到最后却是连叫都不敢叫,只伏在地上茫然等死,如毡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这时无论品箫还是插入都完全臣服。

  见这架势我本就足够害怕,这回没挨几下便哀叫求饶。

  “别,别打了,我知错了……”

  妥协并未引起任何回应。那鞭子有条不紊地均匀落在后背和臀部,并未撕裂我的皮肤,却仿佛皮下的肉都被打碎,让我痛得想缩紧身子,却因麻绳困住,只能伸展开任他施虐。

  感觉到鞭打又要落下,我挣扎想躲开那疼痛,却只能毫无意义地向前挪动不到两寸,又一鞭甩下,才意识到根本就逃无可逃。

  空荡的寝殿中回荡着的只有皮鞭落在肉上的声音,伴着窗外的哗啦雨声,我忽然进入迷惘境地,心想在这磅礴雨中,或许别人正阖家团圆,或观雨喝酒,或撑伞而歌,我却跪在地上供人施虐,怎么也不明白为何要被如此对待,即便我真的错了,辱了他的尊严,就真这样罪无可恕吗?

  此时我愿意用一切换取他的丝毫怜悯,只要能饶恕我,我什么都答应,也绝不敢再恨他。

  又是咻得一声,我害怕听到那皮鞭在空气中划过的尖啸声,已放弃反抗,只瑟缩地伏在地上,以微不可闻地声音不断低喃着:“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残忍的动作终于停下,我仍趴在地上浑身发抖。他在我面前俯身蹲下,以鞭柄抬起我的下巴,那黝黑粗糙的凶器摩擦着我的下颚,更令我害怕得不敢看,只跪着瑟瑟发抖,连出言求饶都不敢,只听他冷冷问道:“还想挨打吗?”

  我在他漆黑冷酷的眼底却看到骇人的执念,怕得不住发抖,只麻木地重复着:“我错了,错了,别打了……”

  他见差不多了,便当着我的面取出一只檀木锦盒,问道:“这是你送我的,我便用在你身上,可好?”他说着,莹白冰凉的手指爬上我的脸颊,轻轻拭去我的眼角的泪,声音却阴狠得令我打了个寒战,“种了情人蛊,便再逃不出我的掌心。明月,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也别想离开。”

  我听懂了他在说什么,绑了情人蛊我将再无法逃出他掌控。我本不甘愿,但此时却因恐惧如抓住希望般生怕他反悔,开口嘴唇都在发抖,不知所云地哀求道:“什么都给你,要我的命也给,请你饶了我,我好害怕……”

  茫然间我看到那不过指甲大小的黝黑蛊虫忽得钻入身体,没入皮肉,融入血骨,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像被抽空了般,万念俱灰,倘若我曾还有过丝丝妄念想着逃离他后的人生,今后却再不敢想,彻底绝了这念头。

  除了死亡,已无任何选择。

  种蛊完毕,他终于解开捆住我的绳索,抚摸着我惊瑟苍白的脸,冰凉的唇瓣贴上我的唇,勾出我的舌迫我交吻。我刚经历一番暴风雨般的蹂躏,但只要被稍稍温柔地对待,原始的欲望便不受控制地由下腹升起,燃遍全身,我脑中忍不住幻想他进入我身体,狠狠侵犯我,令我舒服到浑身战栗的画面,不知不觉间下身竟已勃起挺立。

  他也正如我所愿,强行分开我的双腿,并起两指插入我正开合不止的肉穴,手指刚没入便被肠壁的肉紧紧包裹,这快感令我本能地夹紧双腿挽留,被他拍了一下才分开。

  手指抽出,接着便换入滚烫的阳具,我攀在他身上,任由他不留情地顶弄冲撞,每下都带给我从未有过的快感。此时他已成为无可取代的神明,能赐予我伤害,也能赐予我救赎,可这痛苦和快乐背后,我却无法辨清他的容颜。

  不过抽插几下他便令我轻易高潮抽搐,浑身瘫软敏感,他却停都未停地按住我继续,灭顶的刺激令我连脚趾都绷紧,我却惊恐地发现下身欲望竟再次抬头,终于忍不住求道:“不,不要,受不了了……”

  他俯视着我,以最为粗暴的动作落下最为怜惜的吻,低声问道:“你恨我吗?”

  “……不敢……唔,不要……”

  我被他顶弄得哀哀求饶,恨的念头已飘得很远,如天外的雨声般离我而去,他声音却自天边渺渺远远地传来。

  “明月,别恨我,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幽冥掌再练下去,我会忘记所有感情。有情人蛊相连,我再也不会忘记这感觉。”

  我已被操得说不出话,无法回应。

  他也根本不需要我回答,只是狠狠地侵犯我,享受我的彻底妥协。直到再没半分力气才终于失去意识,再次回到那四面石墙,空荡如棺材般武林盟牢底。

  没有天窗,没有灯光,也无日夜交替。

  我已分不清在这里关了多久,有时昏迷再醒来,也不知睡过多久。在这里唯一能做的事便是被那人侵犯,和等待那人前来侵犯。

  我曾力挽千钧的双掌已无丝毫力气,甚至身体也疲惫虚弱,我绝望地向前挪动着,试图逃开在我身上驰骋的那人,却被捉住脚踝拖回,将我按得跪趴在地,手腕牢牢固定在后背,自身后再次顶入抽插。那巨物在红肿不堪的后穴不断抽送,事到如今已我无法再维持尊严,终于开口求饶。

  “已经第三回 了,适可而止吧,盟主……”

  但这发哑的声音却只引得他越发兴奋地抽插,甚至掰过我的脸令我回头与他接吻,我感到后穴含着的阳具越发粗壮,穴口已承受不住这样的尺寸,又要开始流血。

  他仿佛有无限的精力,每回都能将我榨取到无半分力气,让我以为自己要被活活做死,但每次迎接我的却不是解脱,而是他的又一轮侵犯。我实在承受不住,眼里又流出泪来,哭着求道:“我真的受不了了,停下……你杀了我吧……”

  我并非爱哭的人,可自从沦落至此,我已记不清多少次被他逼至哭泣求饶,他好像不把我逼到如此地步便不会罢休,每日等着我的只有打桩似的侵犯。

  我现在的模样应当极为凄惨可怜,见我似是真的已是极限,侵犯的动作终于稍稍停顿。我喘息着半睁开眼,偏头看到他的神情在橙红烛火中晦暗不明,心里越发惶恐,害怕他接下来的举动。

  在我惊慌的视线下,他以衣袖轻轻擦去我的眼角的泪水,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温声道:“我不是说了,这时候要叫我什么?”

  过去我常与人打架,打伤别人,或被人打伤,当我带着一身伤回家时,所有人都训斥管束我,只有他默默地陪伴照顾我。我曾认为他的声音是天底下最温和,能包容一切的,但现在听到却令我浑身发冷。

  他像是疯了,完全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人,说不通道理,也不听我恳求。

  此时我最害怕的还是他会不顾我哀求地继续,我已承受不了更多,只得阖上双眼不堪地求道:“念在往日情分上,给我个痛快吧,师弟。”

  每次我想求死,总会惹得他惩罚般更加疯狂地占有,但此次他却轻叹了一口气,将凶器拔出,带出令人羞耻的水声。

  却并未如此结束,而是抓起我的手握住他胯下的阳具,压抑着欲火沉声道:“帮我弄出来,今日便放过你。”

  那巨物怒涨着,我单手竟很难握过,上面沾着不知是谁的淫液,令我觉得羞耻窘迫,却只能照他说得做,不这么做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便握住他的阳具上下套弄,不知过去多久,我的手都要抽筋时,终于瞥到他的神情越发亢奋,呼吸粗重,猛然捧起我的脸逼迫我与他亲吻。我被他吻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再次快速撸动几下,那股腥膻浓稠的液体终于射出,溅到我的胸膛和掌心,耳旁只听到他射精后满足的叹息,被他紧紧搂住,力道之大,几乎将我揉碎在胸口。

  屈辱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们曾经不是很好吗?

  他见我默然垂泪不语,便温柔地用手帕擦拭着我胸前的污秽,他总能拿捏到我的短处,在我濒临崩溃时却又施舍一点温柔,不断地试探着我的底线。我本不欲理他,却听他似不经意般说道:“师兄,嫣儿明日便要与柳家公子成亲了。”

  听到这名字我终是无法无动于衷,不得不望着他商量道:“我想去看看。”说着观察着他的表情,喉咙动了动,再加上那个能讨他欢心的词。

  “师,师弟。”

  见他不拒绝也不答应,我再次妥协地求道:“我已经发誓不会离开,不会自杀。你若怕我跑了,可以在我身上下毒,可以为我戴上镣铐,我只想远远看看,就看一眼,好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些不忍,温声道:“不是我不答应,只是你的身份太过敏感,不可招摇。我会替你送份礼物,你若有何想说的话我帮你转达,可好?”

  我就知他最在乎的还是这个,只沉默地靠在背后石墙不再理睬,冷漠抗拒。却见他再次逼近,我故作冷静,心里却仍是发了憷。他今日已发泄三回,不知是不是又起兴致。他正年轻气盛,我又失去内力,被夜夜索取早已没了力气,强行再来定会被再次做晕过去。

  然而他却并未再度强行分开我的腿,而是轻碰了碰我的眼睫,看着那滴落在指尖的水珠,叹了一口气,为我重新穿上衣服,低声问道:“你恨我吗?”

  这些日子来他便如疯了般,完全不听我说话,只知侵犯占有,如今的问题我却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半天才道:“师父杀你父母,你便杀他报仇,那我是不是该杀你呢?可你还叫我一声师兄……”

  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指甲嵌入掌心,这才是最令我痛苦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抱歉,让你伤心了。等过些日子,我便带你回青城派,想必到时候你会开心点。”

  回青城派,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吗?我最渴望的自由,不也早已不属于我了吗?牢里牢外都有何区别?我心里未有丝毫波澜,只垂眸低声道:“难道如今,还有我说不的余地吗?”

第十六章 武道

  次日醒来,我想起被种了情人蛊,心里自是绝望,但我向来情绪恢复得快,未敢表露半分不恭,如往常般出门练刀。

  轮回之意始终不能参悟,再次停滞不前。

  待到午后再去请安,少主已恢复往常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并未再提那事,而是令我陪同他前往武道大会。

  参加武道大会可见识天下武道,也可帮助领悟刀意,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现今只要他起意,我体内的蛊虫便会躁动不息,折磨得我欲火焚身。我本不愿与他挨得太近,却极为害怕他的手段,丝毫不敢犹豫地答应。

  准备行李时,我将匕首、毒针、暗器等必备品打包整理,无意间掉出一只翠色玉瓶。我怔了片刻才想起是剑寒清所赠,说是能蜕皮祛疤的。

  蜕皮祛疤?我心里冷笑,走出房间,注视着由头顶直至天边都阴霾的天空,这风雨一波接一波,从未停过。

  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怨气,要冲破这天际,却不知是对谁。抬手将那药粉卷入狂风,混着飘洒的雨水,落入泥浆之中,销毁殆尽。心中只觉得快意,如伤害自己时自虐般的快意。

  若一个人连活着都觉得痛苦,又怎会在乎身上的疤痕?

  这何不食肉糜的怜悯,谁稀罕?

  备好东西,我便撑了纸伞转去少主寝殿,此次同去的还有白界和几名婢女手下。待离教下山,走出很远后,我忽然回头望向长生殿,却见它正笼罩在大片浓云之下,电光蜿蜒,雷鸣滚滚,被暴风雨肆虐着。

  心想,这风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这届武道大会在钱塘县举行。汇聚天下英雄,是各江湖子弟成名的最快途径,当年洛尘便是借此机会风采初绽,更被提名下任盟主。

  大会分三日,台上台下之人皆可挑战,最终守擂的人为冠军,兵器不限。踏上擂台则默认生死由天,但武道大会乃武林圣事,极少有人会伤及人命。

  钱塘县正阳光明媚,大会头日,更是个天高云淡的大好天气。

  擂台由洁白的大理石修葺而成,有六尺之高,以便在远处也能观战,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圣洁,不可玷污。

  台下人头攒动,汇聚各路的江湖人士,而我在这熙攘人群中,最先找到的定然是定然是那抹幽韵雅致的蓝衣身影,温文沉稳,气度从容。但在我眼中,他却有着与世间众生截然不同的色彩,是一种鲜红的血的颜色,总能首先跃入我的眼中。

  每当他出现时,我只能看到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我所有痛苦和屈辱的源泉,洛尘。

  迎面走去,距他越来越近,我能听到胸腔激荡不止的心跳声,连手都在颤抖。尊贵的盟主却也将视线投在卑微的我身上,眼里似有爱恨交织,我亦恨意翻涌。

  距离不及两步时,隐约感到少主脚步稍稍停顿,我已懵懵怔怔,恨痛交加,听不太清他说了什么,只听到洛尘的声音。

  “你做得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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