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今天也在被迫害 第108章

作者:棋异果 标签: 综漫 少年漫 BL同人

  天下五剑嘛,尤其还是最美的三日月,脑子有泡才会把他带过来卖,临时反悔也不无可能。至于能叫出“两千万”高价而丝毫不掩饰或慌张……能抓到流浪的三日月宗近的审神者,拥有如此丰厚的财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脑子有泡·审神者故意出声挑衅:“怎么?没钱了就闭嘴坐下,我把三日月带回去,两千万就当我白送。”

  回答他的,是老板出示的空牌,“四千万。”

  审神者把玩了一番木牌,唇角弧度更大

  取款机上钩了。

  他再次举起手中的空白木牌,一字一顿,“八千万。”

  “主殿!”看到审神者似乎上了头一样举牌,长谷部连忙低声相劝:“现在的价格已经可以了,没有人能再跟他抢,再这样加下去……他放弃了怎么办?”

  “放心。”审神者趁说话的空档又举了一次“100”的牌子,“他不会轻易退缩的——放心,趁这次能多捞点就多捞点,到时候给你们发奖金。”

  长谷部:……

  不是奖金的问题啊!您没看那个人头上都开始冒汗了吗?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三日月殿就卖不出去了啊!

  看着仿佛胜券在握的审神者,老板咬了咬牙,也追加了100万。这些钱他是拿得出手,但这已经快是全部资产了。不过……现在已经一百一百的加了,说明是在逞强了吧?呵,还在装模作样吗。

  注意到了对方挣扎的神情,跟着审神者学习过一段时间揣摩微表情的膝丸凑上来低声:“主殿,他还有钱,还能——。”

  长谷部一把给他按了回去,这是跟谁学的这么虎!?

  “主殿,不能再加了……!”

  此时的三日月跪坐在玻璃柜里,厚重的箱体阻隔了外界的大部分声音,但他还是能够听到台下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

  从一开始把目光紧紧黏在他身上的人们好像都被其他事转移了注意力,现在的中心是审神者。

  看到青年一次又一次地举牌子,三日月不由怔然。

  这位主殿……在做什么……?

  “九千万第一次,九千万第二次,九千万第三次——成交!”

  拍卖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还不忘敬业地炒气氛,“看来三日月宗近这振刀真的是有价无市啊!非常珍贵的太刀,平时很难见到。恭喜这位大人竞拍成功!”

  最终,听得一阵长而响亮的鼓掌声,老板以九千万的高价拿到了三日月。

  在透明的玻璃柜中,三日月看着遮住半张面容的男人缓缓朝自己走来,于是轻轻垂下头,作出不愿理睬的模样。

  为了让竞拍者们看清里面的付丧神,会所选取由玻璃制成的柜体盛装。玻璃是表面透明而平滑,仿佛没有阻隔,触手可得。

  老板伸手扶住柜子,深深地看了三日月许久。

  他向来爱好收集稀有刀,天下五剑也只差这一振,多年求而不得……今天,他终于得到了三日月宗近。

  果然,本丸里的刀剑再多,终究也比不上眼前这振。

  老板对自己喜新厌旧丝毫不会感到愧疚,伸手轻轻抚摸冰凉的柜面,仿佛是在抚摸付丧神的侧脸。

  眼前这张昳丽的面容完美得惹人心动,唯有那道红痕看上去极其碍眼,他皱了皱眉,对幕后等着的工作人员道:“把柜子打开。”

  “可是……如果伤到您……”

  “没事,”老板示意他按自己说的做,“他没有武器。”

  三日月一身破损的狩衣,没有任何护甲,腰间更是空空如也——本体早在被锁入柜子之前拿走了,现在的他手无寸铁,看上去温顺而无害。

  男人朝他伸出了手,三日月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

  他严格按照审神者对他的要求行事——作出冷淡未被驯服的姿态,掌握更多时间,趁机搜索证据。

  果不其然,这幅态度的三日月更是激发了老板调教的欲望,他望着付丧神清冷却温柔的眉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冲动。

  再等等……这振太刀已经是自己的了,不用心急。

  拍卖会正式结束,在场的人们纷纷起身,恭贺老板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审神者也走过去凑热闹,对自己今天没能拿回三日月深表遗憾,并希望他能好好对待这振刀,而后又说了一大堆瞎编的“饲养三日月应该注意什么事项”,明里暗里透露着三日月已经是自己的刃了。

  老板听着牙痒痒,总感觉这人是故意的。

  他没有理会审神者,对自己的付丧神道:“先带他去候客室休息。”今天的工作才进行了一半,还有很多行程在等着他。

  一直跟着他身边的付丧神是骨喰藤四郎,银发紫眸的纤细少年,从最开始就低垂着眉眼,在听到他的命令时,才瑟缩了一下,低低应声。

  “请跟我来。”

  三日月顺从地跟着向后场走去,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骨喰未被衣袖遮住的手腕上有着大片青紫,蜿蜒连续,不知哪里才是尽头。

  看来……接下来的任务会有些棘手啊。

  骨喰走得很快,似是在逃离这个地方。

  三日月紧紧跟上,在与审神者擦肩而过时,听到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猥琐发育,别浪。”

  作者有话要说:  【花絮】

  长谷部:阿路基,你两天没出天守阁了,在忙什么?

  审神者:数钱,三日月真好卖啊,这得多少钱一斤?

  长谷部:……三日月殿听了会哭的

  审神者:以后再这样多来几次吧,说不定能把时之政府买下来当后花园

  远在敌方的三日月:阿嚏——!

第98章 破晓(十)

  很快, 三日月跟着骨喰来到了候客室。

  这里离会场有着不短的距离,隔音效果极好,房间里, 除却咖啡机咕噜咕噜, 再没有其他声响。布置也称得上奢华高端, 装潢精致,一看就知道花了大手笔装修——就连装饰瓶里用来插花的碎石, 也是货真价实的黄金。

  银发的胁差根本没有看三日月一眼,没有主人的同意,他不会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三日月顺着骨喰的示意坐下, 柔软的沙发足以让身体深陷其中,待他想抬起头试探对方时, 耳边却传来“喀嚓”一声。

  他被锁在了屋子里。

  位于地下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些隐秘的排气孔,在这样的结构下, 只有门是唯一的出口。

  三日月下意识摸向腰间, 原本系着本体刀的位置空空如也;四周也是一片整洁干净, 连一件能当做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这确实有些棘手……

  打量着结实如牢笼一般的墙壁,三日月缓缓起身。

  在之前与这位主殿共同商讨的计划中, 他要牢牢把握拍卖会之后到结束活动的空余时间——这段时间里,会所的人们忙于整理场地、奔赴于两个活动之间, 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是否还在原先的位置。

  除此之外, 计划顺利进行的前提还有一点:他不能暴露在大众面前,毕竟没有审神者不认识他的脸。

  有时候,天下五剑的名号是一种便利也是一种累赘。

  不过还好……这位主殿设想的所有情况都一一实现了。就像之前他会顺利被目标买下一样,连他会被锁在房间里这件事也推测得极为精准。

  这么想着,三日月走到了门口, 从袖中掏出了一根——铁丝!

  据髭切称,他之前“踩点”时就发现了这里的门锁并不高级。大概是会所对自己桎梏付丧神的手段太过自信,根本不认为他们会逃出去,所以才用这种便宜又低档的锁。

  在被安排任务到正式进行任务的短短三天里,除却与审神者共同商议这次计划的细节之外,学的最多的一项技能就是这个。

  说实话,他也不明白看起来异常强大的审神者为什么总是会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三日月将铁丝对准了锁眼,熟练地溜门撬锁,用优雅的身姿做着不优雅的事。

  此情此景,绝对会让看到的人惊掉下巴。

  很快,锁被打开了,门微微地开了一条缝。

  过道空无一人,静谧万分。三日月快步走出房间,又将房门锁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依照强行记下的地图回想,这里处于会所的中心位置,楼上是会所老板的办公室,同时也是休息室,对方肆意篡改历史的证据有可能就在上面,但是可能性不大。

  审神者与他分析过,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将交易记录存放在会所总归风险太大。毕竟,盯着他的除了审神者,还有更多虎视眈眈想要掠夺这份产业的人。

  三日月加快了步伐,从蜿蜒曲折的道路疾速穿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个会所监管严密,自然也有监控系统。但在进来之前,审神者已经将它破坏掉了,不出意外,他可以放心行动。

  但是……万事都不能掉以轻心。

  三日月还是选择了监控的死角——没错,他连监控在哪、什么时间什么角度什么方向都背过了。

  问就不是自愿的。

  但眼下,三日月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记住过路线,没一分钟,他就来到了会所老板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没有锁。

  轻推开一道门缝、确定里面没人后,三日月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约,只有一套办公桌椅、两张沙发、一张玻璃茶几,看起来是用于会见贵客。

  因为没有太多装饰,寻找的目标就格外清晰。三日月先是翻遍了桌子抽屉,又仔细摸了摸沙发靠背与坐垫,没有任何发现。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去这个人的本丸里寻找了。

  就在三日月即将离开房间时,脚下相比其他地板略显空洞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立即蹲下敲了敲这块地板,果然,下面有东西。

  三日月顺着缝隙将这块木板掀起,露出了其中堆放的书本纸张。

  “破晓”二字明晃晃地印在封面最醒目的位置。

  这个称谓早在他初入这个世界时便已然听说过——那位主殿所在的时之政府的部门,用于平定时空乱流、处理时间溯行军群落,顺带,惩处违反时之政府规定的审神者。

  三日月快读翻着书页,从中发现了几个要点。

  这个部门成立的时间极早,是时之政府中最为权威和公正的组织,也是那些处于灰色地带的审神者们的克星。

  书刊上记载着“破晓”成员的事迹,将他们所揭露出来的黑暗事无巨细地一一记录下来。

  但后来,随着时之政府的破败,“破晓”的根基动摇,自然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威慑力了。但这个部门还是保留了下来,每一年都在招录优秀的审神者,在寥寥几人的维持下苟延残喘着。

  三日月继续向后翻阅,没有在这上面找的任何关于青年的信息。

  看来,在这位主殿加入“破晓”之前,时之政府的根已然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