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魚木不秃
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贝尔摩德从红色的跑车上下来,她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面的黑色墨镜。
黑色墨镜下水蓝色的眼睛,环绕了周围一圈,最后停留坐在不远处,咖啡馆里窗户边上的黑发青年身上。
黑发青年穿一身温暖的卡其色毛衣,沐浴在阳光下青年,冲破了波兰雪树冷厉的外表,多了几份柔和的温柔。
他的面前摆前摆着一杯咖啡,像是早早到了约定地点。
金色大波浪的女人在红色跑车前驻留了片刻,然后往波兰雪树的方向走去。
波兰雪树支起一支修长的手,略带些懒散的撑着,下巴看着出现在面前带着墨镜的贝尔摩德。
伸手打了个招呼:“早啊。”
金色大波浪的女人动作停顿了片刻,伸手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露出一双水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黑发青年。
声音很轻,上次在舌尖滚了滚,只有距离很近的波兰雪树才能听见。
“早,波兰雪树。”
波兰雪树歪了歪头,询问贝尔摩德,嗓音有些低沉,带着笑意。
“在这里谈?”
贝尔摩德手里拿着黑色墨镜,看着波兰雪树眉毛轻佻,声音带着点笑意。
“这里怎么了吗?组织的咖啡店很不错吧。”
波兰雪树将咖啡放在一边,缓慢的眨了眨青绿色的眼睛。
“不要组织的,要你自己的地方。”
金色长发的女人,水蓝色的眼睛看着波兰雪树微微眯起,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对视了几秒。
空气也仿佛安静了下来,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只有咖啡厅里面柔和的纯音乐流淌在空气中。
半晌,贝尔摩德伸手将拿着的黑色墨镜重新带回了脸上。
“好的。”
……
坐在红色的跑车里,车上一片寂静,波兰雪树大概环视了一圈红色跑车的内部装饰。
“现在可以谈论了吧?”
黑发绿眸的青年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歪了歪头,青绿色的眼眸饱含着温柔的笑意。
“可以,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贝尔摩德黑色墨镜下水蓝色的眼睛,波澜不惊的注视着波兰雪树弯成月牙形的双眼。
她伸手将两侧的金色长发捋到耳后,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停顿了片刻,才意味不明的继续往下说。
“嗯?你指的是哪个?私生子又或者是什么其他身份?”
柔和的声音带着浅淡的笑意,意味不明地将许多隐藏的信息,直接赤裸裸暴露在空气当中。
“如果你指的是这些的话,那我确实知道,毕竟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说着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变大,伸手在下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还俏皮的冲波兰雪树眨了眨水蓝色波光粼粼的眼睛。
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比了一个不大的圆形,示意波兰雪树。
“那个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转眼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人总是会长大的。”
声音中充满了时间流逝的感慨,水蓝色的眼睛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波兰雪树没也有和贝尔摩德继续绕弯子,也没有理会贝尔摩德刻意打趣道的那一句小时候还抱过你的话。
他简单明了的将自己这段日子从组织里调查出来的结果说了出来。
“指的是针对那一位试管婴儿出来的器官容器。”
贝尔摩德在空中拿着黑色墨镜的手停顿了片刻,坐在驾驶座上的金色大波浪的女人扭过头用正脸看着波兰雪树。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可以清晰明了的看见脸上的任何一丝的毛孔,也让贝尔摩德更加清楚的看见了波兰雪树脸上那一道巨大的疤痕。
那一道苍白的近乎有些透明的皮肤上,贯穿了脸颊的疤痕。
贝尔摩德的视线在波兰雪树的脸上巨大的疤痕上停留了片刻,才不急不慢的回应了一句。
“嗯?如果你指的是这个的话,那我确实也知道。”
金色大波□□人的脸上的笑意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脸上挂着令人看不懂的笑容,像是没有受到波兰雪树的任何影响。
“你指的那位先生,最近的状况并不是很好。”
平淡如水的声线停顿了片刻,贝尔摩德挑了挑眉,示意波兰雪树继续往下说。
“最近的检查越发的频繁了,根据研究所那边的人员所说,计划里的手术应该将会在近期举行。”
贝尔摩德浓密的睫羽,微微垂下了一点,像是在思索着点什么,转瞬即逝的思考。
一瞬间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的模样,继续笑盈盈的看着波兰雪树,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让人摸不清的感觉。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会考虑。”
……
长时间的一段交流,贝尔摩德停顿了片刻,伸手重新戴上了黑色的墨镜。
波兰雪树在她的示意下,伸手推开了跑车的红色车门,离开了副驾驶座。
骨节分明的手伸手关上了红色跑车的车门,就在青年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的时候,红色跑车的驾驶座轻飘飘的传来了一句。
“你能拿来凭证,只是帮你引荐介绍,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顺水推舟的帮你一下。”
说完红色跑车在原地喷下了一地的汽车尾气,沿着马路飞驰而去,看着红色跑车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波兰雪树不紧不慢的将双手插进了口袋,注视着那条空无一人的街道,以及早已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的红色跑车。
***
几乎是在和贝尔摩德交谈完,之后的没几天时间内,就和预料的一样。
接受完和往常一样身体检查的波兰雪树,被实验室的研究人员留了下来。
研究人员穿着一身白大褂,身前挂着他的工作牌,一只手拿着钢笔在表格上记录着什么。
全程没有抬头,冷漠无情的和波兰雪树说道:“那位先生的状况不太好,计划中的手术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就在后天。”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内,你将全程待在手术的实验室,解决衣食住行。维持着身体相关的机能,保持着目前的状态,直到手术完美进行结束。”
波兰雪树不紧不慢的听着研究人员冷漠的话语,青绿色的眼眸注视着研究人员挂在身前的工作牌。
白大褂上的工作牌上,贴心的配了一张一寸照,一寸照里面的研究人员,可能因为工作繁忙还有强度,头发已经所剩无几,只留下为数不多的一些艰难的挂在头皮上。
整个中年研究人员呈现了一个地中海的秃头阶段,波兰雪树若有所思的点评到,这位中年研究人员秃的很有自己的个人特色。
很少有人像他秃头一样秃的这么别具一格了。
经过详细的一顿嘱咐之后,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研究人员终于艰难地从桌前抬起了他的头,从波兰雪树进入房间开始第一次正眼看向波兰雪树。
“整个手术的过程都是保密的,手术进行的实验室也不是在我们平常体检的xx科技有限药品公司这边的实验室,将会是一个加密鲜为人知的实验室地点。”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研究人员又把正眼收了回去,开始在电脑前上传最新的身体相关数据,全程都没有把波兰雪树看在眼里,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视线,就像是看着实验室里随处可见的试管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都会待在那边的实验室,直到手术结束,等会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领你去。”
话音刚落,一位带着工作牌的人便敲响了实验室的房门。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研究人员,艰难的从电脑前抬起了他的头,看向了被敲响的房间门,开口回答道。
“请进。”
看清楚此时此刻站在房门外敲响房间门的工作人员是谁之后,秃头的中年研究人员看向了波兰雪树。
“带你去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已经来了,这位便是。”
站在门口的女性工作人员穿着白大褂,身上带着工作胸牌,闻言,朝波兰雪树点了点头。
“你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由于我全权负责,接下来你只要一直跟着我就好了,那位先生已经在实验室等你很久了。”
说完,穿着白大褂的女性工作人员并领着波兰雪树离开了这个房间,离开走廊的时候,还路过了两名正拿着档案资料较为年轻的工作人员。
看着清瘦的波兰雪树跟着相关人员离开,拿着档案资料的男性人员,和自己身侧的前辈八卦道。
“这位就是那位先生的私生子了?”
在研究所工作的他,有着天然的优势,比组织里的其他人员对波兰雪树的了解会更多一点,知道的信息也将会更多。
站在他身侧较为年长的前辈远远的看了眼,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的波兰雪树,声音带着点沧桑和意味不明的味道。
“说是私生子也不对,一个试管婴儿出来的器官容器罢了,没人会把他当成那位先生的血缘后代。”
较为年轻的男性工作人员眼里流露出几分好奇,听着自己前辈的语气。
虽然在实验室工作的这几年来对这件事都略有耳闻,但他还是笑眯眯俏皮的和前辈打趣道。
“这个是我也可以知道的吗?是我可以听的吗?”
前辈目光深沉的摸了摸下巴,抬起眼神,斥责的看了一眼自己俏皮的后辈一眼,他还不了解自己这个后辈。
以他八卦的性格,在这里工作的前两年,应该就已经八卦到了这件事。
这件事在组织里获取比较机密,但是在负责波兰雪树身体状况检查的实验室里,对于他们这些在这个专门的研究所里工作的工作人员来说,确实不是什么秘密。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之后应该就再也见不到这位青年了。”
较为年轻的男性工作人员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歪过头去看自己身侧的前辈,继续八卦道。
“手术我听井下姐说,手术是在后天,据说他之前服用的药物副作用很大?”
前辈严肃的眯起眼睛,伸手敲了一下自己后辈的脑门。
“少八卦来八卦去,你的表格做完了吗?你的工作都完成了吗?分析报告出来了没有?”
一连的三个致命询问,成功的让较为年轻的男性工作人员收回了自己八卦的想法,他遗憾的瘪了瘪嘴,抱紧了手里的工作资料,老老实实的跟在了自己的前辈后面。
两人的身影逐渐走远,一到轻飘飘的声音从前辈的身上传来。
“哪有什么副作用,只要不影响了某些有用的器官,副作用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毕竟透支以后生命的前提,是要有以后的生命。”
沧桑的空气飘散在空气中,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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