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灵灵
制作纸张性价比最高的原材料,不是竹子吗?
这玩意满山遍野都能生长,而且是一年生,制作出来的纸张雪白细腻,是上佳的纸张原材料。
张飞白见贾赦又犯病了,很是无奈说道:“宣纸的原材料是青檀树啊,这都忘记了?”
贾赦眉毛一挑,青檀树是什么玩意,一听就不是很容易种。
他在现代刷过一个古法制纸视频,原材料用的是竹浆和稻草。
张飞白还在跟贾赦讲解候氏一族垄断五成的宣纸市场,贾赦突然就笑出了声。
张飞白眼神茫然望着贾赦,不知道贾赦为何发笑,就算知道这事司徒轩会帮忙兜底,倒也不用笑得这么开心。
贾赦让张飞白不用担心,非常自信说道:“我已经有了对付候晓明的办法,你等着看吧。”
贾赦回府就叫林之孝和墨田跟他去书房,跟他们说了竹浆制纸的方法。
“我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制作工艺大概就是这样的,你们让底下的工匠先研究研究。先暗中收购竹子,记得要保密。”
“等到纸张做出来,我定要打候晓明一个措手不及。”
林之孝和墨田都没有怀疑贾赦的话,他们坚信竹子能制纸。
林之孝和墨田一人负责制纸新工艺,一人负责收购竹子。
司徒轩得到了暗卫的消息,说贾赦在梅园跟修国公齐国公发生了矛盾,心里担心连夜来找贾赦。
见贾赦居然还睡着了,心里真的是极其复杂。
贾赦今天往死里得罪了修国公和齐国公,他在宫里因为这事而烦躁,贾赦却睡得正香。
司徒轩伸手推了推贾赦,“醒醒,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贾赦没有在修炼,被推后没多久就醒了。
司徒轩见贾赦眼神茫然又睡意朦胧,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有事情要与你说,你让林之孝和墨田去做的事,是想起了新的纸张制作方式吗?”
“我没有下令监视你身边的人,是林之孝和墨田的表情太严肃,暗卫就忍不住跟踪了他们。”
贾赦扭头看了看漆墨的窗外,忍不住抱怨,“陛下,您有事要问我,可以白天让暗卫传话。大半夜来喊我,不太合适吧。”
司徒轩轻咳了一声,“我只有晚上有空,暗卫传话不详细还有泄密的可能,还是我亲自来问比较可靠。”
“你今天太冲动了,候晓明不是个好惹的,候家在前朝的时候就已经很显赫,他们的手段你可能想像不出。”
“你把候晓明得罪死了,不是什么好事。”
贾赦闻言眼神冷了下来,“他候晓明不好惹,我贾赦就是好惹的呗。贾迎春是我的女儿,不是路边谁都能踩两脚的野花。”
司徒轩一听贾赦声音,便知贾赦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今晚过来找你,是想问你是不是能制作出新的纸张。”
如果有了新纸张,侯晓明只能算个蚂蚱,他抬抬手就能碾死了。
贾赦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陛下,您不能总是白要我的东西吧。您知道的,我需要的不是那些无用的赏赐,更不是什么爵位。”
司徒轩闻言内心激动了起来,贾赦这话的意思是,他有新纸张制作工艺。
“你想要什么?”
贾赦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新纸张的制作工艺,但我要陛下配合我。如果候晓明入宫告状,你想办法拖着一段时间,最好能拖到他用纸张市场威胁您。”
“在这期间我会大量囤新纸,只要他敢停了纸张的流通,我的新纸出来定会让他倾家荡产。”
他虽然不是专业学商的,但好歹刷过一些商业科普视频。
他的纸张原材料比候晓明便宜,价格就是最强大的杀伤力。
司徒轩很早就想收拾候家了,仗着垄断了一半的青檀市场,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不说,还丝毫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司徒轩答应了贾赦的条件,贾赦还怕他不认账,起床写了一个合作协议。
司徒轩见纸上满是缺胳膊少腿的字,都没敢提出让他来写,就怕贾赦以为他是在嫌弃他不会写字。
贾赦与司徒轩达成了合作,大量囤纸这个工作交给司徒轩去做。
只有司徒轩有这个能力,一道暗令发放下去,各个地区的工坊都能一起行动。
司徒轩让贾赦好好休息,提醒道:“明天候晓明可能会去跟太上皇告御状,太上皇若是宣你进宫,你千万别怕,我会过来帮你的。”
贾赦声音很平静说道:“多谢陛下好意,不过不用了,应该没人能伤到我。”
所有人都误会他身边有一个暗器高手保护他,却不知这个暗器高手就是他本人。
司徒轩也想到了贾赦身边的高手,暗卫禀报说,那位暗器高手出手无迹可寻,只用一片花瓣就逼退张飞白。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威逼过贾赦,不然他可能挡不住那位的暗器。同时也明白贾赦为什么在哪里都能睡得着,身边有这样的高手保护,他也能睡得香甜。
司徒轩想要问贾赦,为何那么信任那个人,又怕那个暗器高手偷听到,所以没问。
贾赦见事情都谈得差不多,抬手打了一个哈欠问道:“陛下,您还有事吗?”
没事就赶紧回去睡觉吧,大晚上的耽搁别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啊!
司徒轩想要再留一会,但又找不到正经借口,见贾赦哈欠一个接一个,心里非常郁闷。
贾赦每天睡到中午起,下午有时候还要午休,晚上太阳刚落山就睡,为什么还会这么困?
难不成上辈子是累死的,所以这辈子才会跟疯了似的睡觉。
司徒轩回宫后没有喜形于色,因为新纸张的工艺还没有得到验证,万一是白高兴一场呢。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司徒轩让王福偷偷给司徒若传了字条。
殿里的大臣或多或少都看着拄着拐杖的候晓明,消息灵通一些的知候晓明被贾赦打了,消息不灵通就在好奇是谁胆子那么大,敢把修国公的腿打断了。
司徒轩看见侯晓明挺意外的,他以为侯晓明会去向太上皇哭诉,没想到会选择在早朝时告状。
若是昨晚没有去见过贾赦,司徒轩或许会当个老好人,会想办法化解侯晓明和贾赦之间的恩怨。
今时不同于往日,他先拖几天,等到新纸张工艺出了结果,再来处理侯晓明和贾赦的事。
大臣们赶紧把正事回禀完,然后都等着看戏。
侯晓明拄着拐杖来到大殿中央,颤颤巍巍给司徒轩跪下来。
司徒轩愣是等人跪实了,才装模作样说道:“修国公快快平身,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可是走楼梯时不当心?”
侯晓明满脸悲怯,声音沉痛:“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老臣这腿不是自己断的,而是被人打断的。”
司徒轩闻言喝了一口茶,“哦,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了修国公,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侯晓明就差痛哭了,大声说道:“陛下啊,这事没有误会,那贾赦就像疯狗一样没有理智,上来就指使人踩断了我的腿。”
大殿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司徒若站出来冷笑了一声。
“我说修国公啊,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毛病是越来越厉害了。昨天梅园的人都知道,你是因为没坐稳凳子才摔断了腿,怎么就变成赦国公让人伤的你。”
“你莫不是瞧着赦国公年纪轻轻与你平起平坐,心里不甘吧。”
周围看戏的大臣见司徒若站了出来,都在心里想着。
果然事关贾赦,司徒若就一定会站出来。
市井里早就流传着一些谣言,说贾赦时不时就会去贤王府住几天,司徒若的儿子还称呼贾赦为干爹。
侯晓明被司徒若气到了,再看上头司徒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也拿不准司徒轩是什么意思。
司徒若见侯晓明不说话,还故意嘲讽道:“修国公为何不说话了,难道是理亏了不成。”
“唉,可怜了赦国公,因为没有门生在朝中为官,连上早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人泼他脏水。”
候晓明眼神悲痛望向司徒轩,“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啊,绝无半句虚假之言,您可以宣齐国公询问,当时齐国公也是在场的。”
司徒若又抢在司徒轩面前说话,“得了吧,满朝文武谁不知你和齐国公沆瀣一气,关系好到都能穿同一条裤子。”
“齐国公又向来是个老好人,自然是你说什么,他就附和什么了。”
司徒轩装作烦躁皱了皱眉,呵斥司徒若:“贤王,不得对修国公无礼,既然修国公提起齐国公,那便宣齐国公进殿作证。”
齐国公平时也跟贾赦一样,无事不上朝,今天本来是不想来的,因为昨天在梅园丢了大脸。
不知是哪些个缺德玩意,把他和陈虎被丢到戏台上的场景画了下来,还暗中进行了售卖,定价还挺高。
等他今晨发现时,百姓已经在开始谈论他的身材,嘲笑他的肚子太大全是肥肉。
齐国公跟着小太监进了大殿,先是对司徒轩行了礼,然后也跟司徒轩哭诉道:“陛下,您可得为老臣做主啊,那赦国公欺人太甚。老臣…老臣都快没脸活下去了啊。”
司徒若还是抢在司徒轩开口前说话,故意说道:“齐国公这话又是怎么说的,你跟赦国公的恩怨在场谁人不知。”
“你让你孙子陈虎故意在外面败坏万华县主的名声,赦国公只不过是扒了你的衣服将你丢出去,又没有伤你分毫,你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嘛。”
“男子汉大丈夫被人看两眼又能出什么事,你又不是娇滴滴小姑娘,别人多看你几眼,恐怕还要长针眼呢。”
“当时陈虎诋毁万华县主时,万华县主也不曾到御前哭闹啊。”
司徒若一边说一边摇头,“唉,齐国公你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都是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语,你却连万华县主都不如。”
“屁大点事情就闹到御前来说,你到底是想要皇兄如何呢。是要将那些看你笑话的人,全都抓进大牢斩首示众吗。”
“那如果按你的行事方式,故意诋毁万华县主的陈虎,罪名可比看热闹的人大多了,是不是应该五马分尸啊。”
满朝文武皆都看着气场全开又阴阳怪气的司徒若愣神,果然事沾贾赦,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贤王,就像被人踩中命脉一样,凶得很。
陈翼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贾赦让他丢脸是有罪,那他让贾迎春丢了名声,岂不是同样有罪。
他若坚持让贾赦认罪,司徒若就敢让他也认罪。
这份不甘,陈翼不得已咽回了肚。
司徒若对着龙椅上的司徒轩一行礼,“皇兄,臣弟还是那句话,齐国公和修国公关系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他为修国公作的证不可信。”
“臣弟也找来了昨天知情的人,不如让他们进殿细说。”
“为了以防他们被修国公和齐国公联手报复,请求皇兄同意他们戴着幂篱进入殿中。”
司徒若说完又笑眯眯望着侯晓明和陈翼,“本王可不是故意针对两位国公,毕竟这人心隔肚皮,天底下多的是伪君子。”
“两位国公昨天在梅园出了大丑,他们都是现场直面两位国公丑陋面目的人,万一你们起了杀了灭口的心思。”
“他们只是普通平民,可挡不住两位国公联手陷害暗杀。”
“他们中间还有女子,万一被齐国公看上了想要娶回去当孙媳妇,岂不是又要败坏别人的名声。”
“既然他们是本王请来的,本王自然要负责他们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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