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野扬
戈薇与枫早年失去的姐姐有着相似的形貌。
她们同样年轻,灵力强大……平心而论,枫不想看到四魂之玉再现于这个世间,更不想疑似桔梗姐姐转世的孩子,与那枚传说里的通灵宝玉有所纠葛。
然而,事实已经如此,只能去迎接。
无论是与四魂之玉纠葛的宿怨,又或者其他方面,那都是属于日暮戈薇人生里的一环。
“那东西,只会招致灾祸。”只剩一只眼睛的,年老的巫女,她佝偻着脊背,“人心的欲望,妖怪的欲望,都是争夺四魂之玉产生纷争的起因。纵然如此,那玉也不能落入恶人与妖怪的手中,却要善良高洁的人为此葬生。”
“万劫不复。”
灵力强大、高洁无垢的巫女,死亡如微笑一样净无瑕秽,在火焰里熊熊燃烧。
桔梗带着四魂之玉一同被点燃,以求带走这枚通灵宝玉,结束纷争的源头。
只是,四魂之玉在数百年后的时代又一次归来,带着一切纷争的理由,吸引无数人类与妖怪飞蛾扑火的争夺,为强者、更强者所有。
悠久的风吹起少年忍者的头发,羽织飞扬,背影坚定,仿若在这动乱的年代,终能占据一方。
枫站立于落后佐助半步的地方。
能随着风所拂动起他发梢的时候,看到微微颤动的,或许是眼睫,也可能是光线的错觉。
不禁叹息。
宇智波佐助是个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存在,不仅仅在于那张年少清俊的脸,更多的是种浓墨重彩一样的气质。
旁的一切,在那双黑分明的眼睛的映衬下,不过灰调晦暗。
他在这,又像没有存在过。
只有呼吸,还是他存在于这里的证明。
――“佐助。”
最后,枫语气莫名。
“我不知道你今天询问‘玉’的原因……不要走近那种东西。”
几乎可以用严厉来形容的表情,她担忧于佐助今日对四魂之玉的关注,只得劝说着:“能通过捷径得到的东西,也会因为捷径的消失而轻易失去,四魂之玉的奇迹即使得到也太短暂。”
“什么都无法带给你。”
“我知道。”
佐助没有任何犹豫,像是不屑于此。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宇智波佐助是个很清醒的人。
这一点,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显现出了这种特质,那时候他还年幼。
小时候会因想要得到父亲的夸赞而努力,后来年少经历灭族的重大变故后,就将‘复仇’作为余生。
做下的决定,就一定会达成,无论时间。这一长度可以跨越十数年,如果无法达成,也可以再十年,多长的时间投入都无所谓。
佐助不敬畏自身的死亡,只要在那一刻到来之前达成一切即可,所有关于死的畏惧、担忧,都源自于无法实现所想。
在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
无论是之于复仇,又或者改变未来,创造、革命,所有想要握住的东西。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达成一切。”是谁的背影,曾在南贺川水的不断坠落里走向那条深黑的路。
他说:
“不是我的,我都不需要。”
第29章 开端
一个时代全新局面的建立要多漫长。
答案是未知。
从前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往后恐怕也是如此,即将要面对的,是全新的领域。
过程注定艰辛……但或许,情况又不至于太坏。
佐助想到宇智波斑,又想到千手柱间,两个人打破家族对立的狭隘而相聚,是挚友也是对手。
这本身,已经是这个战国时代晦暗里的明亮开端,只是后来的木叶并不尽如人意,这两位战国英杰的结局也是。
宇智波斑败于终结之谷一战,世人的记录里,他死于最后一次和千手柱间的战斗,真相姑且不提。
但,千手柱间。
确实在宇智波斑‘死后’不久,灯枯油尽一样日渐衰弱,没过太久,就在万物枯萎的季节死亡。
至此。
庸俗的人们,未再冲破过俗世的枷锁,在相对和平的虚假之梦里,被温水熬煮。
木叶不缺少天才,也最擅长杀死他们。
杀不死的,那就磋磨,直到再也看不出从前,早已与最初建立木叶的他们的理念背离。找不出从前。
保护了看似要保护的一切,却最终没有救下任何东西,对不起应该道谢或致歉的任何人。
年少的忍者,缓缓抬目,眼中殷红流转,漆黑绽放出勾玉的花样,又旋出六芒星的棱角,带着锋芒毕现的痛苦与凌厉。
最终,在眼部神经剧烈的痛苦里重归漆黑。
几乎要流淌出红色的泪。
看。
所谓的痛苦,从不会因为时空的穿梭或者更迭消失,只会迸发出惊人的憎恨,在扭曲里沉晦。
时间可以随着时空回溯,人可以随着时间的消失而年轻,或者衰老。
不能消失的,才叫痛苦。
只会在一次次的回想里加深,于是就有了那双眼睛。
万花筒写轮眼。
有些事情无法原谅,也不会回头,如果一定要折中选择一个可以原谅的方法,那么,就把死在那一夜的所有人归还。
宇智波佐助要杀死木叶,就在木叶所诞生的战国,在这最原初的时间。
“我要杀死那个未来。”
少年神色清淡,与话语间传递的惊人执着不同,沉冷到似乎完全没有值得在意的东西。
枫婆婆竟也就陪着佐助,在这风口较大的地方站了很久,身后村落遥远,隐隐可见炊烟升起。
“那不是也很好吗。”年老的巫女并不陈腐,“无论什么时候,向往好的事,都是人的本能。”
“不要忍耐痛苦。”枫这样说,“既然两边的环境都这么糟糕。”
面对这种说法,佐助难得沉默。
他记得当年与卡卡西在关于重视的人方面起过争执,那时候佐助质问,卡卡西回应的内容令那时候的他无法言语。
珍视的人,已经都不在了。
在这一点上,佐助和自己曾经的老师是一样的……他无法成为旗木卡卡西,只是这样。
忍者在于‘忍’,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佐助不要忍。
“……不应该是阻止吗。”佐助语气莫名,“还是说,这也算巫女的‘缘法’。”
“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枫脊背佝偻,“制止不幸,又不是什么恶事,即使是水占卜的结果也不是绝对的,所谓的未来一直都在变动之中。”
“但若从另一方面解读,能被更改的,或许才是真的宿命。”
“你真奇怪。”佐助没忍住。
“这么评价一位老人家或者巫女,是会受谴责的,你这奇怪的年轻人。”枫背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真不像一位忍者。”
“还是说,未来的忍者已经都是你这样的孩子了吗。”
“我不知道。”佐助。
枫摇了摇头,作为一个不属于忍者这一群体外的人,她能清楚的意识到之中差距。
作为战国的现在是这样,而对于佐助生活的那个时代来说,恐怕也是如此。
“我只做我要做的。”宇智波一族的末裔,如此回答。
这就是所谓的区别。
如果说忍者是武器,是刀,那么宇智波佐助一定是最不适合做刀的那一个,因为他有着……更奇妙意味上的自我意识。
佐助并非天生反骨,相反在童年时代有着不错的家庭氛围,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天才过人却爱着他的哥哥。
只是后来的经历一直在驱动着佐助向前,反叛……杀死什么,憎恨什么。
所有的选择都由自己决定,只是其中没有自由,也不是为了自己。
“我该回去了,你也是。”佐助看着逐渐昏暗下去的天色,“之后如果看到四魂之玉的碎片,我会带过来。”
虽然是这么说。
佐助有意识的隐瞒了千手板间手里的那一片,或许是因为其中未知的谜团。
因为与四魂之玉的破碎对不上时间。
佐助清楚自己的目的性,却也的确有着些微不能解读的心理。
枫没有深究佐助的静默。
在她看来,佐助委实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他不活跃,沉稳到像她这样的老人也无法轻易看透。
安静对他来说,似乎只是常态。
在四魂之玉碎片的收集一事上。
枫对佐助表达了对他愿意帮忙的感谢,以及和起先驱逐、戒备的态度不同,邀请佐助有空闲的时候可以多来村子坐坐。
简单思考后,佐助没有拒绝。
板间的那块碎片,尽管疑点重重,但始终是四魂之玉的一部分。
或许在之后,能从戈薇那里感知到那个时代的细节。
天色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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