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野扬
次日。
戈薇身上缠着绷带,腿上更甚,几乎覆盖全部的小腿,脖颈间也是纱布缠绕,散发着药味。
“明明只是这么点时间……却觉得像过了十几年一样。”戈薇拿着扫帚,打扫院子里的落叶,她撑着扫帚的木杆,看向赶来这里的少年忍者们。
“板间和泉奈呢?”她问。
“啊哈哈……”柱间尴尬的移开目光。
“被我和扉间留在父亲那稳住他老人家的注意力了。”
“泉奈呢?”戈薇追问,同时有了种不太妙的预感:“你们……不是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斑。
“田岛叔要教给泉奈新的术。”佐助补充。
戈薇:……噫。
愿称之为欧豆豆の牺牲。
“大早上就在院子里玩闹。”枫佝偻着脊背,手中抱着漆黑的匣子:“也不看看时间。”
“犬夜叉呢?”戈薇放好扫帚。
“一个人蹲在房梁上,也不下来。”枫摇了摇头,“不用等他了,我们先去。”
半妖本就不为人类的准则拘束。
身为长生种,天生有着自由肆意的本能,但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不会轻易死亡,寿命很长的半妖,要用很久去消化人类的短暂。
譬如母亲,再如桔梗和枫。当年枫也不过是刚刚到犬夜叉膝盖那么高的小孩。
在封印里醒过来后,枫已经老到犬夜叉认不出来的程度。
人类。
只有早亡的那些,才会永远年轻。
他们为桔梗送行,也是枫第二次为姐姐下葬。
一代传奇巫女的骨灰再次长眠地下,这次不会醒来,也不会再被惊动。
枫看起来更老了,嗓音带着粗砺的嘶哑感。
“戈薇、斑、柱间。”她一一呼唤着孩子们:“扉间、佐助……还有不在这里的板间和泉奈。”
没有等任何回答,一抔抔黄土落下的覆盖时,她能听到很多呼吸。
“不要轻视死者,不要玩弄生命。”
不要轻贱灵魂。
已经死的,就随时间沉睡,死亡对死者没有意义,但对生者有,且极为重要。
生者为死者洗清冤屈,可视他们为信仰和希望,坚持下去的动力,但不可干扰生死。
不要做和坏东西一样的事,不要成为那种人。
那是亵渎。
金色的光伴随锁链,牢牢缠绕这块小小的埋骨之地,柱间收起撕开的卷轴。
那里面是漩涡一族的术,漩涡是千手的姻亲,族人有醒目的红发,精于封印术和结界术。
善征伐,也善守护。
金色的符文隐没光芒,最终趋于平稳,这里和之前看起来无异。
如果是怀有善意和思念的祭拜,不会被触发,如果带着恶念,就会被反击。
夏季渐消,秋声靠近。
枝叶葳蕤后,白色的犬耳几番弹动,犬夜叉做贼一样冒出脑袋,四下警惕的打量着。
发现确实没有人后。
他才在树丛里跳出,像是不太情愿,一下走进又一下跳远,还要再向四周看看。
最终,他还是赤脚靠近。
土色很新的矮丘,和磨出光色的石碑……那双兽的竖瞳,里带着太阳折射的光。
半妖少年像狗狗一样在那蹲了一会儿,最终在火鼠裘皱巴巴的袖子里拿出一盒泡面放在那。
“晚、晚安。”他说。
天上太阳清澈,天空晴朗。
第53章 当下
源自于那年春天的战火, 并未结束。
陆陆续续的、汹涌的,从未停止,一直到现在。
一方雇佣宇智波的, 另一方就一定会去雇用千手,反之亦然。
如泾渭分明的南贺川一样,以国与国之间的界限为始, 战斗一直持续着。
偶尔也会有停战期, 两族会抓紧这空隙修养, 饶是如此, 族地内氛围越加沉重。
佐助几乎是看着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成长曲线,斑从一个会大大咧咧扯着嘴角笑的孩子, 日渐寡言, 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泉奈从少时的开朗, 会在家人面前大大方方撒娇的孩子, 变得温和而内敛, 自谦的外表下,是鹰派的作风, 手段强硬。
战火没有停止,而是在人们每当觉得这次一定会‘和平’的时候再次重燃。
相比之下, 佐助竟回望惊觉,原来对比现在,过去他初入战国时代的那段日子,竟然算得上是罕有的明亮轻松。
现在。
泉奈和斑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作为族长也是父亲的田岛, 眼睛也已经是普通写轮眼能达到的顶峰形态。
三勾玉。
一时间, 在族内风头无两,甚至几度传出族长之位即将迭代的传闻。
谣言散播的源头, 自然被斑拉到族内训练场‘切磋’了一番,田岛后在族会上听闻此事,面上不太明显的笑了下。
这一年,斑和佐助16岁。
只不过一个是真正的16岁,一个是重新走过的16岁。
斑自知资历尚浅,并未有接手族长之位的想法,田岛得知此事后只是默许,在庭院的廊间下长长叹息。
作为忍者,他已经不再年轻。
连年的战事几乎耗干了田岛的心力……有心改变,却不知从何而起,无从下手。
这次修养的时间会有多久?几天……又或者一个月。
大名的委任书下达之前,他们的时间,也不属于自己,还为下一次的战争做准备。
族内也出了几次财政赤字的情况。
像战争这种大单,会有很多任务金,但人员的伤亡和忍具损耗,一切加起来,竟然和天价的任务金几乎持平。
体内,脏器传来沉痛,眼睛也干燥,最近视力下降的有些快。
……田岛最近总会想起过去,在他年龄还小的时候,那时候父兄都在,而他本人的资质也算不得最出色的那一个。
后来他们都死了,所以宇智波田岛成了族长。
尽管宇智波佐助本人否认,血脉的检测结果也并无关系,田岛还是会偶尔出神,错乱一样的感觉,那应该是某位兄弟流落在外的血脉。
想到这,田岛看起来更沧桑了一些。
只是看着在外杀伐果断,冷静稳重的孩子们,在自己家的范围内还像幼时一样,会悄悄的贴着墙根溜过,像早花一样蹑手蹑脚的走过春天。
他还是笑了起来。
最终,目光在和斜过院墙的光一起,投射过宇智波佐助神色清淡的侧脸时收回,在垂下视线时出神。
……四年了。
那年战争开始,这是第四年。
战场上。
对于千手看待宇智波阵地而言,宇智波佐助无疑是最醒目的那一个,他不穿宇智波统一的深色族服,也不披挂战甲。
而是一身白衣,身前胸腹处也敞着,比起忍者,他更像浪人武士。
但他的实力很强,除非是出现千手和宇智波族长一系的年轻人三对三,否则往往一场战斗结束,他的衣服还是雪白干净。
很强大,很危险,但又在某种程度而言,相对于其他宇智波,佐助的存在不太一样。
因为他有着这个时代的忍者,最为嗤之以鼻的东西,他会尽量不杀人,也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有些东西,未经历时会不屑。
但真的身处那一境地时,才会发现其中的珍贵。
宇智波佐助是个典型而非典型的宇智波。
他高傲、傲慢的拿下巴看人,面部神经缺失程度即使在宇智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少,千手族内曾有人统计后开了赌局,赌宇智波佐助笑过几次。
结果是――没有。
和‘哈哈哈马达啦’、‘哼……哈希拉嘛哟’的下任族长不一样,宇智波佐助从来不笑。
似乎,不是会享受战斗的类型。
像这样。
如果说千手们观感最复杂的一位宇智波,一定非宇智波佐助莫属,多少人因为他,所以还活着。
还能开盘赌局,拿对家取乐。
这或许也是四年战争以来,和最初惨重的伤亡相比,后阶段减员大幅降低的原因……虽然也因为少有减员,医药费和忍具的开支拔高到一个堪称恐怖的程度。
千手和宇智波仍是宿敌,只是其中,似乎酝酿了一些更为复杂而扭曲的情绪。
板间也长大很多。
他披着铠甲,看向被木遁所束缚的宇智波火核……这位也是宇智波近来声名鹊起的年轻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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