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初
中原千礼:【特异点?】
系统:【对的。】
中原千礼警觉起来:【也就是说, 时空通道是除我之外的人也可以打开的?而且,刚才还触发了一次‘特异点’?……那有人过来或者过去了吗?还是单纯的做实验呢?】
系统:【不清楚, 其他人我检测不到,等我报错……】
系统不是在报错,就是在报错的路上,像一个刚上岗总闯祸的实习生,空有一副好态度。
中原千礼与系统交流的这一两分钟,太宰治也在思考。
他收集情报,寻找合适咒具,尝试碰撞特异点,实际上只是为了研究咒术世界特异点的存在,却没想到同时中原千礼意外发现了‘黑绳’,并碰巧帮他验证了一次特异点的效果:穿越时空。
太宰治还在纠结他那芯片的事,他会选择这个方式对付保罗·魏尔伦,是考虑到这个人身上估计也有类似的代码芯片,那么魏尔伦也应该能被中原千礼召唤,在这方面,他们四个人是一样的。
但很奇怪,魏尔伦不知所踪,疑似穿越去了异世界,而他出现在中原中也的卧室——或者说,距离中原千礼很近的地方。为什么魏尔伦没有在这里?这无疑与他之前建立的、基于芯片功能的猜测相矛盾,它不再自圆其说了。
当然,新思路还没出现,得确认保罗·魏尔伦下落,并稍微进行几次实验后才能进一步确认。
太宰治收起思路,往前走两步,步入客厅。
他打量面面相觑的几个旗会青年,抓狂的中原中也,以及看到他,下意识躲到爸爸身后的中原千礼。
一边躲,一边偷偷看他。
太宰治挑眉。
中原千礼:“!!?”
黑色的太宰先生又想要干坏事了?
瞬间警觉,更害怕了。
当然,太宰治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只是随手吓小孩,和他张嘴就气中也一样,是类似随手乱丢垃圾那样的下意识的低素质行为。
“这不是小千礼吗?”太宰治笑吟吟地,意味深长地说,“没想到呀……”
中原千礼:QAQ
慌乱之下中原千礼胡说八道:“我我我……我我我不是小千……我和他长得有有有点像……”
中原中也:“……”
这瞬间,中原中也忽然明白了为何太宰每次都能拆穿他的谎言。
太宰治:“哎呀。那可真是太像了,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中原千礼:“不不不不要!”
旗会众人从沉默中恢复过来,虽然没讲话,但已经在用肢体语言聊八卦。
太宰在他们说到‘金屋藏娇’时恰好从房间里走出来,尚且能勉强解释为不知道怎么描述的巧合,但看他与小千交谈、随口逗小孩的模样,显然是相当熟练了,顿时,刚歇下去的八卦之心又缓缓跳动,浮想联翩了起来。
“太宰!”中原中也说,“你这混蛋为什么在我卧室里?!”
旗会五人齐刷刷地看向太宰,等待回应。
太宰思索半秒。
他突然惊讶了下,他的微表情演绎非常精彩,明明白白演出了那种‘是这样吗?需要我演戏你不告诉我?’,没有事先告知,所以对不上台词的感觉。
“嗯……我只是,拿点东西。”太宰一脸敷衍的局促,“打扰。”
话毕,步履匆匆,准备出门。
旗会五人:“……”
阿呆鸟率先冲向门边,在太宰抵达前先打开大门:“不不不,是我们打扰了才对!我有点事,先走了哈中也。”
其他人纷纷跟上步伐。
钢琴家:“我晚上还有工作。”
外科医生:“来活了,下次聊。”
公关官:“我有应酬。”
冷血:“回见。”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崩溃:“你们给我回来!都说了不是你们想的这样!!”
然而,为了‘避嫌’,更多是为了捉弄中也、让中也无语,旗会五人脚下生风,溜得比谁都快,一下子就蹿没影了。
这一幕对五岁小孩来说超纲了,中原千礼完全没读懂空气,茫然地说:“他们怎么走了呀?”
太宰治:“是啊,为什么呢?”
中原中也抓狂:“你还有脸问!!你为什么突然一声招呼不打闯别人房间啊!?”
当然,阿呆鸟也是这种自说自话的人,太宰治干这种事更是不奇怪,所以他更在乎的是,“你难道没听见他们说的那几个字?为什么非得在那个时候出来啊!你就不能藏起来吗!”
这下好了,被误会了吧,就算没误会,也绝对会故意被嘲笑到天荒地老!
太宰治无辜道:“可是他们说‘金屋藏娇’的时候,我藏起来,岂不是更奇怪了吗,好像心虚一样。”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顿时郁闷了。
这歪理,该死的有道理,无法反驳。他顿时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其实没必要那么激动。
“……噗嗤。”
身后一声轻笑。
中原中也:“?”
回过头,太宰治阴暗且面无表情,中原千礼澄澈且一脸呆呆。
那一声笑,仿佛是他的错觉。
错觉……吗?
中原中也大怒:“你这混蛋就是故意的吧?!!!”
-
由于太宰的折返跳传送失误,系统没有马上把中原千礼送回去,给了他在这个世界逗留的机会。
中原千礼把旗会的事告诉中原中也,然而他知道的十分有限,只知这几个人名字和他们已去世,并不清楚过程和幕后凶手。
“我明白了。”中原中也追问无果,心情复杂,“我会提醒他们的。”
在他看来,人各有命,黑手党必然死在战场上。既然中原千礼不记得具体,强求也是无用,他只能尽到提醒的义务,同时提高警戒。
晚上,中原中也说:“我出门办事,可能要很晚回来,你别乱跑,就待在家里等我,知道吗?”
中原千礼:“嗯嗯。”
结果他前脚出门,还没到半小时,阳台玻璃窗又被人打开,阿呆鸟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换了一副更加花里胡哨的彩边墨镜。
“嘿!小千礼。”他说,“出去玩吗?带你兜风。”
中原千礼很是心动,嘴上犹豫地说:“……爸不让我出去。”
阿呆鸟:“那我们不让他知道,走了走了。”
自己养孩子一想就头疼,兄弟家的乖小孩却实在好玩,更何况千礼几乎就像一个迷你的中也,袖珍到几乎能塞进口袋里偷走,阿呆鸟确实这么干了。
他带中原千礼去自己的车库,指着一辆火红色的跑车:“这辆是送给你的,你带着钥匙,回去以后找我提车。”
接着,阿呆鸟径直走向边上的机车,给小孩扣上头盔,一个跃身提着他上车,说:“坐稳,我们出发咯——”
中原千礼拍了拍油箱盖,困惑地问:“这是你的车吗?”
“当然。”阿呆鸟不假思索,并自豪介绍道,“四缸水冷,最大马力350,我的最爱。”
但这辆‘最爱’,中原千礼在家里的车库中看到过,车灯处有划痕,模样也比现在崭新锃亮的样子黯淡了不少。
他忽然意识到,这辆车可能是阿呆鸟送给爸爸的。
而此时的中原中也,对机车与跑车,仅有入门级的兴趣。
中原千礼觉得很奇妙,他开始理解,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要时间千锤百炼地雕琢,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改变,乍一回头,才惊觉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而当事人通常对此毫无知觉。
他正准备仔细品味这喜悦,机车发出了轰鸣声。
轰轰,轰轰。
三秒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中原中也半夜到家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缩在沙发上的小橘毛。
盖一条毛毯,绒绒的头发乱蓬蓬地散开,毯子盖得乱七八糟,小腿和脚都没捂住,两只袜子还是不一样颜色。玄关处的小鞋子,鞋边脏脏的,踩了一圈泥。
灯一亮,他迷迷糊糊地挣扎着睁眼,想通过背靠着沙发把自己拱起来,然而真皮太滑,笨拙地磨蹭几回,还是失败。
“啾……”
“睡你的。”中原中也说。
然而,中原千礼终于通过努力把自己支棱起来了,眯着眼睛,脸皱成一团,强撑清醒、气若游丝地说完下半句话:“你……回……来……啦……”
中原中也莞尔:“嗯。睡觉。”
“嗯……”
说完这句话,中原千礼似乎就完成了任务,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变得规律且绵长。
中原中也单手将他抱起来,走向客房,刚推开门,又觉得不放心,索性放在主卧。
左右这么一点大的小豆丁,不占位置,闲置的枕头也有了用武之地。
他帮小朋友掖好被角,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钱包,拍到另一侧的床头柜上,又担心中原千礼发现不了,转而放到他枕头边。
正是中原千礼被抢的那只钱包。
当时处于无意识状态,被人抢劫都没发现,事后呆呆地向中原中也描述情况,甚至如此反刍了一遍都没意识到他是遭人打劫了,还在困惑那个问他借钱包和信用卡的人什么时候会把它们还回来,中原中也被他笨得无语。
几条街都是Port Mafia的地盘,中原中也叫人去查,手下办事得力,只消几个小时功夫,很快人赃并获。
信用卡和儿童钱包都在,现钞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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