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瓜不离手
“这又不是漫画,还隐藏实力,隐藏着隐藏着直接输掉是吧?状态这玩意儿谁知道,但我看枭谷最近状态也不错呢,尤其木兔,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
半泽直树不是很懂排球,也不理解儿子为什么会突然放弃网球转向排球,这对从小只坚持一个爱好的他来说太超纲了。
但他听得出别人是在夸雅纪。
“直树,排球也还不错吧?”半泽花问。
“嗯。”头戴棒球帽,脸上覆着口罩的中年男性点了下头,“希望下次可以正大光明来看比赛……”
他今天可是借口去医院躲掉了加班会议,一大早从大阪赶了回来。
为了不被摄影机拍的本该在医院的他出现在这里,他还特意做了“伪装”,为了板上钉钉的事还开连形式都不算的会议真是纯粹浪费……嗯?
眼见井闼山的11号选手扣球得分后,前方一个戴帽子的壮硕中年男子就突然站起来拍手并大声呼叫,那熟悉的体型和腔调让他忍不住眼神一凝。
……大和田副行长?
那家伙不应该在主持所谓的“会议”吗?
*
井闼山如愿的先拿到了赛点,但在下一刻,就被枭谷拿下一分,失去了发球权。
现在的比分为24:19。
就这样结束吧,只剩一球了,别再出现什么问题……
半泽雅纪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你又碎碎念什么呢。”大和田忍不住问他。
半泽雅纪不明所以:“我什么都没说啊。”
“‘不想再打比赛了,赶快结束吧。’这种想法完全写在脸上了啊,笨蛋。”大和田诚忍不住刺儿他。
古森元也左看右看,实在没看出来那脸上写了什么东西。
“可能是只有大阪人才看得出吧。”铃木拓人早就习惯了,“虽然jo太郎不是典型的大阪人,但有时候也奇奇怪怪的。”
野间道数了数,他们队里居然真的有三个大阪人!
“这算不算被外地人在老家霸凌了。”
“霸凌我心脏的只要jo太郎吧。”
嘴上一个个都很轻松,可眼睛和脑子里却只有对面发球员手上的排球,虽说拿到了赛点,但只要一个不注意,机会就会擦肩而过,甚至一路滑向失败的深渊。
野间道忍不住将心悬在了嗓子眼儿。
两年的正规训练早就让他放下了“拦住木兔学长”的目标,找到了更为适合自己的位置和打法,脚步也从从前的憧憬真正变为了打自己的排球。
可真正上场时,他还是想在对方面前多扣几球,多拦几球——或许是想证明什么吧,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也很优秀。
半泽雅纪自然不了解野间道的这种想法,在他看来,在弓道上造诣颇高,又在排球上进步飞快的朋友,其优秀早就不需要别人的承认来证明了。
预备接球时,同样处于中线前后的两人挨得很近。
“如果有机会的话,多给我传球吧。”
面对野间道这样的要求 ,半泽雅纪只是微微挑眉。
“看你表现。”
二传手会把球传给得分可能性最大的人,但也要看攻手对得分的迫切心理,不然占据了好位置却胜负欲缺缺的人,是成不了气候的。
所以,在面对对面的拦网阻截时,他一个背飞将球传给了跳的最高的野间道。
或许是长年练习弓道的原因,教练说他总是“慢半拍”,完全没有球场上大多数人会有的着急,以至于在拦网时思考的时间都会多上那么半秒。
但扣球不是,先人一手,而不是更多地去观察对手的反应——只要跳得更高、力量更强,就能打破那些阻拦的手掌!
体育馆的射灯又高又亮。
抬头传球时,被光线照射的半泽雅纪也忍不住眯起眼睛,在落地的一瞬间,他感到起跳至最高处的人遮住了那一道道最强烈的光线,随后,对网的人也跳起遮住了余光。
哈,飞吧。
扣球就像起跳,根本不存在任何犹豫!
“砰!”
“嘟——”
25:19。
脱变的枭谷就此停驻,而残缺的井闼山再次踏上一级。
“可是,战斗还没有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想番外的我:要是主角他没重生会怎么样呢
朋友:那他不就彻底死了吗?难道你要综超能力死神什么的吗
我:????不,这篇只有钞能力!
接档文在纠结,有可能是迹部那本吧,数据比较好,不过不着急,这本写番外了再确定。
预收简纲都有的,但下周我大概会把文案都改一下(学习文案去了,我要改头换面做人!)
第252章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瞬间爆发, 就连场周的摄影机也及时调整了摄象角度,摄影师举着机子迅速绕场一周,试图以360度的角度记录下决赛选手诞生的一幕。
但刚刚打下最后一球的人还有些懵。
“……赢了?”
“赢了 。”
半泽雅纪甩了甩手上沾到的汗水, 到比赛后期,排球上总会沾上许多人的汗液, 所以即使他不是汗手, 也免不了最后手上粘腻腻的。
短暂的胜利并不会给人带来剧烈的喜悦, 终于将负担舍下之后, 再压上来的又是更为沉重的压力。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体育馆另一侧,如今空旷的场馆内只剩下两场比赛在进行,他们和一林乌野的场地中间还隔着一个空场, 一时间不能直接望到对方的分数比。
“咦,感觉还有一会儿呢。”古森将手掌放在眉毛上,遮住了头顶剧烈的光照。
他视力一向很好。
“多少了?”
“18:16?”
“嗯, 那快了。”
“第一局……乌野居然是是25比19输的啊, 一林什么打法, 刚开始他们对一林的打法很不习惯吗?”
胜利的井闼山球员没有欢呼喝彩,不是急着回去休息就是站在那里眺望对面,与枭谷匆匆进行握手挥别后, 半泽雅纪也转身离开, 没有再向后去看一眼。
京治肯定会哭的吧。
就算明白自己不用去追逐他人的背影又怎样呢, 好不容易在排球生涯中有机会与冠军那么接近,结果却折戟于此。
就算没有木兔,没有与他练习那么久的同伴,甚至他不是赤苇京治——都会哭的吧。
半泽雅纪有信心在球场上对朋友“痛下杀手”, 可还没狠心到能在赛后开心地欣赏对方的难过。
正在他们收拾带来的东西, 准备就此离开时, 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痛快的欢呼声。
“木兔怎么了,他还能笑得出来?”
“谁知道呢,或许是球打得开心吧。”
就连枭谷的人也这么想。
鹫尾辰生套上外套,背上背包,看着刚刚还满脸沉重,现在又快速变脸,重新挂上灿烂笑容的人,感到心中一堵。
木兔没平时笑得开心,可这家伙又的确在笑。
“虽然不知道你在笑什么,输了球还高兴的只有你一个人吧。”
“没有高兴,输掉比赛确实很难过,毕竟是高中最后的机会了。”木兔收敛了神色,脸上的苹果肌也跟着下垂了些,“可是今天打得真的很开心啊!”
这不冲突!
而且……
“赤苇他们之后还有机会的。”金色的眼睛看向后辈们,其中一个二年级的主攻手立刻正襟危坐起来,“还有很多次机会。”
冠军不是只有一个,排球也不是只有高中才能打。
说着,他的语气又愉快起来。
“当然,我们也是!”机会还有很多很多!
“哈,也是,打排球的机会多着呢。”
木叶低头握紧了水瓶。
果然,木兔这种笨蛋,会经常说出了不得的话啊。
*
喜悦属于胜利者。
但胜利者的亲属们有时会比他们更喜悦。
与前几天不同,今天来的家属非常多,就连星野佑一70多岁的爷爷都拄着拐杖拉着老伴跑过来,虽然他的亲亲孙子也不知道自己视力不好的爷爷能看清什么。
“佑一啊,那你今天打得真好……”白内障的老爷子冲着春海砂眯了眯眼睛,他总觉得那里怪怪的,“诶?好久没见,怎么感觉你变矮了啊,佑一。”
“哎呀,人家这是小姑娘,你不要看见一个粉头发的就觉得是佑一。”星野奶奶把老伴拉到另一边,“这个才是佑一。”
根本不是粉头发,但身高接近的平承太郎:“抱歉,您认错人了,星野在那边。”
……怎么有爷爷奶奶能把亲孙子都能认错的!
“哎呀,抱歉抱歉,没想到佑一没染头发。”星野奶奶似乎有些老花,她拿出老花镜重新戴上,才乐颠颠地冲真正的星野佑一张开了双臂。
“哎呀,佑一,你原来在这里啊!”
“不管见了多少次感觉……”大和田强制自己压下了抽动的嘴角,“星野他家才是大阪人。”
半泽雅纪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开心也是好事,说不定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