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椰果栗
“事到如今你还在试探?赌我的信任,赌我能不能看穿你的安排,你考虑过自己么?”
浪潮汹涌间,黑发青年一愣:
“……什么?”
见他神情茫然,似乎整个人都被卷进欲潮里,就连平日极为精明的金眸都半阖着。
诸伏景光暗自思考是不是做的太过,但一想到对方干的那些漂亮事,气就不打一处来,语气也蓦地低沉:
“我是说,不论我会给出怎样的答复,五月朝宫,你有考虑过自己么?”
并不是苏格兰的态度,而是……伪装之下的真实。
意识到这一点,五月朝宫张了张嘴,在已经被他焐热的脚趾滑向根部时挤出闷哼,旋即从苏格兰过于主动的美梦里出声:
“如果我不考虑自己,你就会舍弃我吗?”
“……不。我会把你锁在身边。”
灿金色骤然睁大,就连难耐至极的挣扎也平息。
喉咙下意识做出吞咽动作,五月朝宫看着男人低垂下头,一对湛蓝与鎏金视线相合:
“你知道我讨厌你哪里么?五月朝宫,你简直就是个喜欢极端试探的惯犯,几乎每一天都在我的底线上撩拨,然后用各种方式去作死。”
脚尖擦过耻部,带起一串惊颤。
感受着时机已至,诸伏景光望着听了他的话溢出悔意的金眸,以及那张艳丽至极的脸上挥散不去的潮红,末了叹了口气:
“但我不想你出事,我不想让任何自己在意的人出事。”
“所以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用我自己,每时每刻把你锁在身边。而现在——”
将脚趾狠狠勾起,堵住孔洞。
在青年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收起所有悯怜情绪的男人扯开嘴角,居高临下命令道:
“告诉我你所有的计划,我是说所有的,以及波本的位置。”
“不说的话,就这样堵到你说出来为止。”
第79章
诸伏景光觉得,五月朝宫指定有点毛病。
不然怎么在自己说出那样危险至极的话后,非但没有露出踌躇犹豫的神色,反而呼吸急促,就连踩在脚下的炽热都更挺了。
——这不对劲吧!
一时间骑虎难下。
有那么一刻,诸伏景光甚至想要光速逃离这里,脸颊上热度攀升,就连耳廓仿佛也被呼气吹红。
男人下意识抬手去遮,却在扫到那对含着调侃之意的鎏金时,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不行,他不能输了场子!
脚下用力,成功让上一秒还面带挑衅的青年将嘴唇咬紧。
热潮被堵住不得释放,如此感觉即使放在寻常人身上,也会让人抓心挠肝,何况以此为生的魅魔。
眼看着那张诡艳面颊上的执拗分崩离析,一对金湖被搅弄得波澜零碎,猫眼男人抿着唇又压重了些力道。
直至感受到脚下的炽灼愈发躁动,几乎与慌乱心跳持平,这才用带了暖意的足尖轻轻蜷过顶端。
并不十分细腻的皮肤勾搔着丛生的欲念,终于让黑发青年眼尾挤出示弱的红:
“…求你了前辈,我会说的…你能不能……呃!”
对这告饶无动于衷。
猫眼男人神情冷淡,继续用脚趾抵住似要喷薄的浪涌,低沉的语气里隐隐透着威胁:
“怕了吗?怕了就快说。”
他说着稍微放缓了脚跟戳弄下端的力度。
大抵是知道自己赢得了喘息的机会,黑发青年毫无章法地点了点头。
不顾汗水滑入眼中,一对金眸湿漉漉地去望他,一瞬间让诸伏景光以为自己真的在欺负一只小狗。
见他迟疑,被放松约束的青年探出猩红舌尖,将荒唐间溢出唇边的唾液舔去,喘着热气慢悠悠道:
“好……不过前辈,你总得给我个由,为什么你要问波本的下落以及我的计划?”
“……”诸伏景光沉默半晌:“谁知道你窝藏公安卧底要做什么。”
五月朝宫:“……”
五月朝宫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是,现在你还在隐瞒身份?
这是何等的自欺欺人!
看着那团莹白重新舒展,变作良心正受到谴责的龟缩状态,能够看穿欲望的青年暗自一叹。
苏格兰是真把他当傻子,还是对方对于人设实在执拗呢?
明明身份已经摇摇欲坠,却还在自己面前苦苦维持那居高临下的冰冷外壳。
这样的苏格兰尤其美味,也尤其——
想让他将那层壳摔个粉碎。
而后抚摸对方被强硬扒出的柔软内里,将那些错愕与惶恐作为调剂。
待到仔细欣赏后,再把人拉扯进以自己制成的牢笼中,用最黏腻的占有欲将之溺毙。
但这样一来,虽然苏格兰应该不会被吓跑,可波本那家伙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挠吧。
……真嫉妒啊,为什么苏格兰偏偏先认识了对方呢?
不过——
波本的事先放在一边,看在前辈这样煞费苦心维持人设的份上,陪他演一演也未尝不可。
将眼中痴迷和怜爱尽数敛去,见男人开始犹豫,打定主意的黑发青年趁热打铁,语调里有几分嗔怨:
“前辈,就算是主人也不能完全看到狗的思想吧,你要求可真高。这不就相当于让狗说人话……嘶!”
俯身于左侧的银钉上用力一拽,感受着两指指腹间被拉扯到发烫的软肉,诸伏景光冷笑一声:
“你以为这样岔开话题就可以?椰奶酒,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在我脚底下……摇尾乞怜。”
早就习惯了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把戏,男人手头狠厉,说着却将余光有意无意瞟向青年的脸。
坐在淋浴下的人神色恍惚,于夹击下面带潮红地吐出舌尖,小口哈着气,看上去让人浮想联翩。
察觉到视线后便用带着鼻音的嗓子开口,身子向前探去,散乱的发尾正勾上诸伏景光摸在银钉处的掌心。
在男人以为他又要假意服软时,将眼眸微微弯起:
“可惜了,我现在完——全没有露出尾巴呢~”
诸伏景光:???
——这家伙根本没在反省!!
抻长了声音迎上那对湛蓝。
黑发青年表情堪称顽劣,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处境,看得诸伏景光狠狠深呼吸三次,直接气笑了:
“五月朝宫,你就不怕我真的——”
“波本说要信任你,所以我来了。”
“……”
突如其来的正经,暖光灯下,一时间沉默蔓延。
张开嘴又嚅嚅着闭合,猫眼男人放缓呼吸,见身下人蜷起被撑开许久无处安放的长腿,任由西装裤被膝盖抻平褶皱。
接着仰起头看向自己,一边晃了晃被铐着的、存在感不高的双手:
“前辈,我和波本一个公安达成交易了,你会不会向BOSS举报我?”
诸伏景光:“……”
这真是个好问题…不对。
平息心口腾起的、想将脚踩在这人嘴上的冲动,男人刻意将嗓子压得极低,质问道:
“你们达成什么交易……不,先说说‘波本是卧底’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那句话,既然世界卧底名单上有降谷零的名字,那组织何苦把人放走之后再行追杀?
湛蓝色死死定格在青年的脸上,试图从中找出什么破绽,却无意间错过了对方手臂的微小动作。
而将那对鎏金于阴影下转动一圈,五月朝宫不紧不慢地回答:
“在劝说库拉索离开组织后,我就解开了前任朗姆的催眠,仅留下了一些暗示不让他来找我们的麻烦。但我确实没想到,前任朗姆收到了卧底在长野县县警里的下属的举报,说波本是卧底,于是他就——”
“等一下,”诸伏景光皱着眉打断对方的话,“什么叫前任朗姆?”
尽管为长野县县警里有卧底这件事感到心惊,但诸伏景光的重点还是在这个听上去很新鲜的词上面。
而见他脑袋上写满问号,五月朝宫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
“哦,因为波本死了,朗姆又被我控制了,所以为了稳住军心,安室先生就成了朗姆二世。”
诸伏景光:……槽点未免太多了!而且五月朝宫竟然真把朗姆控制了!
揉着眉心将解释听了一遍,终于知晓这是一场谁都没有料到的乌龙时,诸伏景光心底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愧疚感。
尤其是低头就能看见…被踩在脚下的人将嘴唇都咬出一道深痕的模样,瞬间愧疚更丰,连带着声线都喑哑:
“那你……你和波本都达成了什么约定?”
竭力藏住卡在放飞边缘的唇角,黑发青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
他顿了顿,一一细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