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小林惠子看着走来的你,神采奕奕地邀请道:“晚上好晋川君,你已经准备下班回家了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广岛君说他订了家特别好的餐厅,味道会很不错!”
“晚上好惠子小姐。”你温和地跟她打了招呼,接着婉言拒绝道,“这次还是算了吧,你们去吃,我晚上已经有其他安排。”
“晋川君有安排了?”小林惠子听后表现出了稍许的惊讶,感到一阵惋惜。“诶,好可惜,那看来只能等下次了,到时候提前跟你说一声,可一定要来了哦。”
“当然没问题。”
你爽快地答应,看着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稍稍多问了一嘴:
“惠子小姐今天换穿衣风格了?”
对方没想到你会问这个,反应了一秒后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一身打扮,再抬头时变得一脸娇羞地用手遮掩住嘴巴,环顾了一圈确认没人注意到你们这边后才凑过来小声跟你说:
“我新交的男朋友送的,好看吗?”
说着,她又低头看。
你认真的目光跟着落到了她的身上。
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好看。”
你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她的脸,笑了笑,十分肯定的对成功进入下一段新恋情的姑娘温柔地说,
“相信我,它很适合你。”
“谢谢!”
小林惠子在听到你的夸赞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她的眼睛亮亮的,里面已经装下了另一片璀璨的星河岁月。
离开的人离开了,留下的人好好活着。
“那我先走了,你们多吃点,放松放松!”
“嗯嗯,下周见晋川君!”
“晋川也在?诶!晋川!走什么啊?留下来跟我们一块吃饭去——”
“等等山本前辈,晋川君他晚上还有别的安排,不能……”
一路开过了三、四个路口,你正要继续经过下一个路口,准备再转两个弯后上高速,却被路口上方倒计时结束后跳成红色的红绿灯拦下。你只好跟在前面一辆小轿车的屁股后等显示灯变绿。
路边的公交车站牌,议院选举的宣传海报占据了其整块版面,海报上的内容是在大力鼓励国民积极参加投票。
坐在车内的你从窗外收回无关紧要的视线,被扔在副驾驶位上的手机在这时发出震动。
你打开了车载蓝牙接通电话。
音响里传出简短明了的随性问候:
“喂,吃饭,你人呢?”
你隔着玻璃望了望进入变绿的三十秒倒计时的显示器,张口跟人打哈哈道:
“这不是临时接到消息,这两天我都不在东京哈,你们别管我。”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人的声音就立马提起来了。
“什么?又出差?”那头的人语气充满怀疑地质问你,“你公司破产到只剩你一个员工了,凡事都要派你出面?等等,晋川,你该不会是背着我们自己跑出去玩了吧?”
你被问得眼神飘了飘,但嘴上依旧淡定自若地回答说:“哪有啊?我真的是去办公事——最近一个大项目需要全程跟进,公司本来是想安排我们常驻那边等弄完再回来,但是家毕竟在这边,谁也不想离家太久,于是只能像这样两头不停地跑啦~诶呀松田宝宝,别着急,过两天我就回了,回来时给你带礼物,上回那牌子的墨镜怎么样?”
你问得是真情实意,然而对方压根不领情,听起来像是想顺着电话线爬过来给你一榔头。
“宝你个头,别打岔子!你这家伙,不要以为我听不懂,你个搞研发技术的怎么还用跟项目?”
唉,松田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术也有专攻嘛,涉及到设计程序之类的专业知识需要跟合作方沟通,又不能让市场部的或者商务部的进行讲解,当然就要靠我们啦。”
绿灯亮了。
“那个松田,我不跟你说了,这边在清点人数准备出发,下周见啊拜拜!”
“喂!你——”
你连忙挂断电话,假装没听见对方后边未言尽的话语。
前面的车已经开始向前挪动,这时,旁边的手机又震了一下,亮屏的界面上弹出封邮件,头两行的大概内容是提醒乘客藤泽野先生请在二十分钟后前往登机口登机,飞机还有四十五分钟就要起飞。
哎,时间真紧。
在心里大致计算起路途所需时间,你最后看了眼后视镜方向,然后一脚踩上油门……
四十分钟后,你在东京国际机场地勤人员的帮助下,走过快捷通道,踩着点坐上飞往新泽西的飞机。
……
入夜后的泽西市是条表面平静的河流。
“里面的电闸都切断没有?”
“嗯嗯,已经全部控制,监控权限也拿到手了。”
“不错。”
坐在栏杆上的你放下望远镜,最后用肉眼眺望了一次今晚的行动目标,转身从围栏外潇洒地翻进来,离开天台边缘。
“那就这么直接过去吧。”你说。
旁边抱着电脑低头捣鼓的少年听后连忙合上笔记本抱在怀里,匆匆跟上你的步伐。
你两手空空的走在前面,领着身后特地从英国提回来的小跟班离开这个用以观测的写字楼,用散步的速度前往距离不远的目的地。
风衣黑色的衣摆随着你的跨步在风中飞扬,划出冷冽的弧度。
半路上,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蒙斯突然小跑走到你身侧,小声叫你。
你语气随意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往后说,少年又犹犹豫豫地走了二十几步,才有些紧张地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口:
“金麦,我今早听说龙舌兰昨天晚上被人放房顶上吊了一整夜,旁边还绑了个计时炸弹,谁敢放他下来就会被一起炸死……这是你干的吗?”
你痛快地承认了:“是啊。”
小孩被你这种完全不当回事的态度弄得懵了一懵,浅色的眼睛里全是迷茫。
“可是,如果有人要怪你……”
你对他的忧虑不以为意。
“放那吊一晚而已,死不了人。”
“我知道……我早上去到那里时看到了,等计时器停止,把人放下时确实还有口气,但好像跟死也没什么两样……”
“行了,小屁孩别管。”
你打断他,抬起手粗暴地撸了把少年乱糟糟的亚麻色卷发。
蒙斯被你弄得被迫低头受着,像只任宰的羊羔。
你随便拍了两下他脑袋后便收回去手,满口嫌弃地说:“那家伙长着副尖酸刻薄的样儿也能被选中,他们挑这种人带出去也不嫌磕碜。”
“我听说龙舌兰会被选中是因为他有绝活。”
“哦?靠滋事挑衅吗?”
“这我也不知道……”
“不说他。”你换了个问题问,“知道大家为什么会讨厌你、欺负你吗?”
蒙斯一愣,随后唯唯诺诺地对你说:
“因为我弱……”
“啧,有气无力。”你在夜晚无人的美国街头一下板住脸吓唬他。“拿出点气势来!”
他深吸了口气。
“因为我弱!”
这次的音量大到整条街都听得见。
“傻孩子。”
你摇摇头,又拍了拍羞红脸的少年后脑勺。
真不能相信行事狠毒的帕米亚家还有长成这副德性的子孙,难怪老帕米亚会在临终前特意消耗不少脑细胞,就为了想办法在复杂的黑色权利斗争中保这小孙子的命。
你问他:“这段时间,你跟着野格学了什么?”
蒙斯老老实实地回答你的问题:“主要教我语言,偶尔也会教我远程射击,我现在已经能在三百米内命中目标。”
“连个欺软怕硬的蠢货都收拾不了,就算你能七百米命中又有什么用?”
“我……”
面对你直白的质问,蒙斯卡壳了。
昏暗的路灯下,你的目光不清不重地从他身上一晃而过。
“小兔子,扮猪吃老虎这招已经过时了,它不能成为一个坚不可摧的盾保护你。”你幽幽地说着,对一旁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尚且稚嫩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视而不见。“你觉得你是在享受最后翻盘时把对手踩在脚底的胜利与优越,欣赏敌人脸上的震惊和悔恨,可实际上,你只是在用忍气吞声和无用的自我安慰助长别人的气焰,让它们烧得更旺。听着,教你的东西不是白教。”
“……”
“知道下次该怎么做了?”
“嗯。”
你转过头,出手时用了两成的力,再度敲了敲少年的脑瓜子。
情绪变得低沉的少年一声不吭地单手捂住自己的头顶,继续跟在后边。
——
五分钟后。
“行了。”
你停下来,转身踹了没精打采的少年一脚。
“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一清,去开门。”
他点了点头,默默抱着自己的电脑跑去破解面前铁门上的密码锁。
捣鼓两下后门锁开了。
你进门时不慎撞到坚硬的门板,发出喀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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