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耳雅
黑衣人说话的腔调似乎是在开玩笑,有些捉弄的感觉,公孙心说,要救就救么,还有什么好问的。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他能不能救自己,先抵挡一会也是好的,估计不多久展昭就来了。虽然不想求人,但公孙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人看着公孙点头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起来,对那些白衣人道,“小子,放人!”
为首的一个白衣人示意两个手下带着公孙先走,自己带着两人拔剑迎战那黑衣人。黑衣人抓着鱼竿几个回合就将那些白衣人打趴下了,一转脸,见那两个白衣人抓着公孙急匆匆跑进了树林里,他也追了过去。
那几个白衣人费劲地爬了起来,还没站稳,就看见不远处展昭和白玉堂追来了,暗道一声不好,几人赶紧就往另一边的树林里逃走了。展昭和白玉堂远远地看见了公孙乘坐的轿子,和几个落荒而逃的白衣人,都一皱眉。
“猫儿,像是白衣教的人!”白玉堂道。
“糟了,他们抓先生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展昭一跃进了林子,“玉堂,抓活的!”
……
另一头,公孙被两个白衣人拖进了林子里,那个黑衣人三两步就追到了,抬脚踢起地上的石子,抬手抓了两颗,对着两个白衣人的背部丢了过去。
两个白衣人被丢中之后,一个趔趄手一松,他们此时走的是一个下坡,公孙本来就在挣扎之中,这两人突然一松劲,公孙脚下一软就顺着土坡滚了下去。
“唉!”那黑衣人一愣,他大概也忘记了公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或者说是个平时走路手脚都不太协调的书呆子,这一下可好,顺着山坡咕噜噜就滚下去了,山下是河,他刚刚还在那儿钓鱼来着呢,赶紧去追。但公孙身子轻盈,打了几个转,就滚到了山下,“噗通”一声直接摔进了河里。
“糟了!”那黑衣人跑到河边也不多想,扔了鱼竿就跳下了水里,费了好一会儿劲才将人捞了起来,走到了岸边。
公孙喝了几口水,咳嗽了几声,微微地喘着,之前本来就头晕,刚刚从山坡上滚下来那一下子就更加的晕了。
那黑衣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腮帮子,问,“没事吧?”
“咳咳……”公孙又咳嗽了两口,说不出话来。那黑衣人凑过来看看,想了想,道,“该不会是要淹死了吧?给你渡气怎么样?”
公孙听了一惊,心说我又没断气,谁要你给我渡气啊,刚想争辩几句,但是那人不由分说,已经挨了上来,嘴唇贴着公孙的嘴唇,与其说是在渡气还不如说是在亲他。
公孙想说话但是梗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只看见眼前人眼角带出一抹恶作剧一般的笑意,瞬间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么就晕了啊?”那人摸摸下巴,看了看湿漉漉的公孙,道,“带你回去吧。”说完,抱起人,快步走进了林子的深处。
……
展昭和白玉堂抓住了那几个白衣人,起先几人嘴硬,后来被暴打了一顿,只得招认,说公孙是他们抓去的,但是被一个拿鱼竿的黑衣人救了。
“黑衣人?”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下糟糕了,要是公孙被白衣教的抓走了,大不了追去红衣教,或者追上莫华宫,总之有个目标,可是平白无故地冒出来了一个黑衣人,这上哪儿去找去?
“他们往哪儿跑了?”展昭问。
“往那头的林子里去了!”白衣人说完,就被白玉堂点了穴道,抓起人放到了高处的树枝上面。
“待会儿回来再带走,先去找公孙。”白玉堂话刚刚说完,展昭已经跑没影了。
“猫儿!”白玉堂赶忙追。
展昭一边跑一边自责,怎么就一大早跟白玉堂闹起来,连正经事情都忘记了呢,要是公孙有个什么差错,那该如何是好啊。
白玉堂在后面跟着也挺窝火,心说这白衣教是他娘的成精了还是怎地,他跟那猫一走开他们就折腾上了。一转脸,见展昭一脸的自责,白玉堂莫名有些难受,就道,“猫儿,别急啊,他们既然要抓公孙先生,就一定是留着活口呢,不会有事的!”
展昭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突然脑袋里就蹦出了一个词,抬手一指白玉堂,道,“白耗子,白颜祸水!”
展昭说完就往前跑了,白玉堂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气得他毛都竖起来了。抬脚赶上,就见展昭正蹲在河岸边,捡起一半浸在水里的一条白色衣带,哭丧着脸道,“玉堂,会不会掉河里去了?”
“不是吧?!”白玉堂立刻傻眼了,叫他俩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但是两人唯一不会的就是水啊,白玉堂看见水就头疼,看展昭,“那怎么办?”
展昭也急得团团转,突然就看见旁边的河岸上一串湿的脚印。
“啊,没掉下去!”展昭又惊又喜,顺着脚印就追去了,白玉堂也松了口气,赶紧追上。
……
在林子的深处,有一座竹制的小阁楼,阁楼下面拴着一匹马,还有好几只正在汪汪叫的猎狗。阁楼上面有一间挂着幔帐的小屋,窗户关着。窗户里头,有一个石台子上正燃着一小堆篝火,篝火上面挑着两根竹竿,晾着两套衣服在烤,一套是黑色的,一套白色。
石台的不远处,搭着一张藤床,床边坐着一个黑衣人,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不再是那个渔郎,而像是个贵公子,头顶束冠,单手支着着下巴靠在床边,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
床上躺的,正是公孙。公孙此时头发微乱,半湿半干地散落在枕边,脸色苍白,嘴唇却是淡淡的朱色,闭着眼睛,呼吸很是平缓,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他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毯子,露在外面那光洁白皙的肩膀,说明他没穿衣服。
黑衣人看了一会儿后,就伸手轻轻地抓起公孙的一缕头发,用发梢轻轻地扫了扫公孙的眉眼。
又过了一会儿,公孙微微皱眉,缓缓地醒了过来。刚一睁眼,看见的是天花板上一串串竹制的风铃,正在随风摇曳,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公孙盯着那串风铃发起了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呵……”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笑声,公孙微微一愣,转过脸,才看见了那个黑衣人。
“醒了啊?”黑衣人微微一笑,道,“衣服还没干,再躺一会儿吧。”
公孙这才反应了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盖着毛茸茸的羊毛毯子……再一感觉,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呢。
睁大了眼睛看身旁的人,就见他正拿着一把小刀削着一小根柱子,削几刀,拿起来看一眼,又削几刀,似乎完全没把身边光着身子的公孙当回事。
公孙脸上微微有些热,裹着毯子爬起来,道,“你……把衣服给我。”
“还没干呢。”那人微微一笑,伸手捏着公孙的湿发搓了搓,“头发也没……”话没说完,就突然转脸看着外面,道,“又是追你的?这两个功夫可厉害!”
公孙一愣,就见那黑衣人对他“嘘”了一下,示意他别出声,抬手拿起旁边的鱼竿,飞身跃出了阁楼。
展昭和白玉堂进了林子后就分头找,白玉堂拐过一片竹林就看见了那座小阁楼,刚想进去,冷不防里头冲出了一个黑衣人来。
那黑衣人一见来的是个白衣人,就误以为跟刚刚那群人是一伙的,立刻冲了上去。
白玉堂见人家不由分说攻上来,侧身让开,抬刀挡住了那人。黑衣人一看到白玉堂的刀,微微一愣,白玉堂也想起了刚刚那个白衣人说的拿鱼竿的黑衣人救了公孙,就道,“是你救了公孙?”
那人只是一笑,也不说话,扔了钓鱼竿就进招攻了过来,白玉堂可是个经不起挑衅的性子,见人家攻过来,就跟他过起了招来。
展昭听到这里的动静,也跑过来了,一见两人打得热闹,并不插手,飞身上了阁楼,就见公孙躺在那里。
“公孙先生!”展昭又惊又喜,冲过去问,“没事吧?”
“没。”公孙摇摇头,用毯子裹紧自己,道,“外面谁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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