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蝶影
东方看着杨敛体贴的举动,他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腰其实并没有多难受,毕竟他做的时候,很顾虑自己,可是腰上舒适的感觉让他不想说这些,或许无论什么琐碎的事情由所爱之人做起来,也只会是让人心情舒爽和甜蜜。
不知道是不是练了葵花宝典的原因,东方的腰很软,杨敛按了一会儿,在东方身边躺下,把东方紧紧的抱在怀中。
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东方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杨敛把头往东方的脖颈间凑了凑,“有些困。”
东方失笑,这人白日在马上瞧着还精神,原来不过是强撑着,他拉过被子为两人盖上,“困了就早点睡。”看了眼杨敛还湿漉漉的头发,东方用内力驱走水汽,埋头看向埋首在自己胸前的人,才发现他面色有些白。
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搭上杨敛的脉门,发现脉象很正常,东方松了一口气,猜想不是要命的大事,但是见杨敛面色更加的苍白,不禁气道,“你是要骗我么?”
杨敛苦笑,忍着突突的头疼,“只是有些头疼,一会儿就好了。”
东方微微一怔,“三年前留下的?”握着杨敛手腕的手却微微一紧。
杨敛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的,我看过大夫,只是小毛病,可能偶尔会疼一下,对身体没什么影响的。”
“头疼怎么会没影响,”东方坐起身,让杨敛躺在自己膝上,伸出白皙的食指轻轻的按着他的太阳穴,皱眉道,“回教后,就叫平一指给你看看。”难怪刚刚都穿好外袍了,这人却突然躺在自己身边说困。
想到这,东方有些心酸,“你这几年究竟是怎么过的?”
“好,回教就看,”因为东方的动作,头疼缓解了不少,杨敛笑容自然了不少,“我没事的,东方你不要担心。”只是究竟怎么过的,他仍旧没有回答。
看着男人黑白分明的双眼,东方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的按着太阳穴,瞧着他渐渐变好的脸色,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下定主意若是平一指一日没有治好杨敛,那么便一日不能出教。
困倦的感觉渐渐替代了疼痛感,杨敛勉强撑着眼皮,握住东方的手腕,“东方,我不疼了,睡吧。”
见他这副疲倦的样子,东方脱去他的外袍,又脱了自己的,掩好被子,看着杨敛眼睛四周的乌青,心疼的叹了口气。
回到了教中,一定要他好好休息一番。
摸摸对方苍白的脸颊,东方又压了压被子,确定不会漏一丝风进来,才抱着杨敛闭上眼。
半梦半醒间,突然眼前脑中闪过杨敛坠落悬崖的画面,惊得浑身冷汗,猛的睁开眼,发现人还在自己眼前,而对方温热的双臂还搂着自己的腰,没有满身的鲜血,也没有那双满是恐慌的双眼。
让对方的手臂往自己的腰上拉了拉,东方才慢慢的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味道,缓缓勾起唇角,他还活着,他还在自己身边,真好。
第40章 隐瞒
快到黑木崖下的小镇时,天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东方不败一行人的头上落了一层白白的水珠,用手一捋,便能出水来。
自从发现杨敛身体有些不适后,东方已经放慢了行程,虽然杨敛说过这只是小毛病,但是东方仍旧坚持自己的决定。
路上的行人面色倒是显得有几分高兴,杨敛看着这些人满足的表情,不知怎的就想起小学的时候老师说过的一句话,“春雨贵如油”,他看着满山的青草,想起现代的高楼林立,不禁感慨,古时的人至少不用一辈子都做房奴。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几个穿着怪异的老头从旁边的一条小道上走了出来,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这几人却丝毫没有年老者的稳重,一路上打打闹闹,杨敛老远就能听到几人的声音。
“这不是桃谷六仙么,他们怎么在这里?”桑三娘微微一惊,这几人虽然归顺了教中,但是甚少到总坛来,更何况这几个老头向来与圣姑走得较近,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听到桑三娘这么说,杨敛才惊醒过来,原来这六人就是桃谷六仙,对这个六个老头他倒没有多大感觉,只是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去华山或者去任盈盈那里么?
待六人走近,六人看清与他们照面的人,顿时变了脸色,忙抱拳行礼,“属下参见教主,各位长老。”
东方微微点头,“你们去何处?”
六人此刻哪还有刚才的不正经,一个个脚站得笔直,桃叶仙抱拳道,“启禀教主,属下是奉圣姑之命,来为教主献寿礼的。”
杨敛脸色微变,东方的寿礼?!原著并未出现这一段,他竟是不知东方的寿辰是何时。
东方不败见杨敛变了脸色,眉头微皱的看向六人,“本座寿辰还有月余,你们几人何须此刻便前来?”
桃叶仙见东方不败脸色不怎好看,只好道,“属下几人还奉圣姑命令前去华山一趟。”在东方不败面前,他们几人几乎没有胆子说一句谎言。
点了点头,东方也不再多问,“你们去吧。”说完,便骑着马继续前行,只是心里多了思量,五岳派向来与本教关系不好,盈盈叫这几个人去华山作甚?
倒是杨敛多看了几眼六人,虽说时间有些不对,但是这六个人好歹也算是去找令狐冲了,看样子任盈盈已经对令狐冲情根深种,只是不知令狐冲还会不会多事的跑来黑木崖找东方麻烦。
看了眼东方的侧影,虽说令狐冲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但由他来做东方的对手,他完全不会有任何隐忧,因为他不是杨莲亭,随说他现在的武功仍旧算不上多好,但是拦下任盈盈却没有问题,更不可能让任盈盈抓了他做威胁东方的棋子。
雨越下越大,几人赶到镇上,便到神教名下的客栈住下。
杨敛擦着头上的雨水,看着飘着雨的窗外,想起几年前,他便是在这个客栈里杀了第一个人。这几年呆在东瀛,手上也并非一尘不染。露出一个苦笑,杀人恐怕是到了武侠世界最无可奈何的一件事情。
“杨兄弟,在想什么呢?”桑三娘突然推门进来,仿佛忘记了门被掩上一般。
“桑大姐,”杨敛掩饰住面上的表情,微笑着看桑三娘拴上门,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桌边。
“杨兄弟,几年不见,你的变化不小,”桑三娘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对面的空座前,另外一杯握在手上,“这么久不见,我们也没有好好聊聊,不如给我说说东瀛的新奇事物可行?”
杨敛在她对面坐下,看着还在冒热气的茶,“桑大姐想听什么新奇事物?”
“比如说说你手上的刀伤,我曾经见多东洋刀,被东洋刀划伤的伤口与你手背上的很像,”桑三娘笑了笑,“又比如说,向来唯利是图的商人为何愿意收留一个人三年多时间,而后还让你衣着光鲜的回到大明?”
杨敛喝了一口茶,“大概这一切都是巧合。”
“你以为教主看不出你这道伤?”桑三娘放下茶杯,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希望你不要辜负教主。”
杨敛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声音微微干涉,“东方能看出来?”东瀛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实在不想多说,也不想让东方知道。
“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东西,教主又岂会不知,”桑三娘见杨敛面色不对,叹了口气,“我也不问你了,我只问你一句,是否能做到对教主永远不背叛?”这份感情太危险,教主甚至因为杨敛改变了平日的作风,而且愿意为了杨敛改变自己的主意,若是杨敛有了不好的心思,那么这对教中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杨敛对桑三娘的质问也不恼,他明白她的担心,摩挲着杯沿,“背叛东方,对我来说,就是背叛自己。”他微微一笑,执起茶壶往杯子里续了茶,“东方也许看出这道伤的问题,他不说,只是因为他信任我。而我因为信任东方,所以也不会说。”
“你…”桑三娘听着这话,心头有些震动,又是一声叹息,“你在东瀛究竟遇到了什么?”以杨敛的性子,若是真心喜欢教主,又怎么会隐瞒,除非这件事情说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杨敛笑了笑,偏头看向窗外,没有接这个话头,而是道,“这雨下了今年怕是有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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