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耳雅
展昭抱着胳膊瞧他,“我们来找沈夫子打听个人啊。”
沈雁笑了笑,问,“打听谁啊?”
“林子汶。”
展昭这三个字出口,沈雁的脸刷拉就白了,众人瞧着他脑门上直往外冒汗,估计他是知道不少啊。
赵普问,“你躲起来表示有性命之忧,既然怕丢性命怎么不来开封府投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没……我没有啊!”沈雁一个劲摇头。
展昭到了桌边坐下,示意他也过来坐。
沈雁走过来,跟众人一起坐了,抬头看了看展昭等人,叹气,“我害怕和躲起来……跟子汶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十几年没见了。”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沈雁说的什么?他不知道林子汶已经死了么?
“你为什么躲起来?”展昭也不跟他说清楚,先问。
“因为谢意亭死了,我怕我也逃不过这一劫。”沈雁无奈,“但是既然开封府接手此事,没准能查清楚,抓住了凶手,我就能出来了。”
“你知道杀谢意亭的凶手是谁?”展昭问。
“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谢意亭是因为什么死的。”沈雁小声道。
展昭示意他继续说。
“你们大概已经查到了,谢意亭私底下,会干些替人销赃的事情。”沈雁低声道,“总在夜路走,早晚得撞见鬼……他的死,应该跟他最近入手的一批货有关系。”
“货?”展昭疑惑,“什么货?”
“是一批金器。”沈雁张嘴,话还没说完,就听赵普突然来了声,“小心!”
随即,展昭顺手一扑沈雁,赵普抱着小四子搂着公孙一猫腰……白玉堂一脚踹翻了那张桌子,挡住几人。
与此同时,“嗖嗖”几声响……十几枚银针钉在了桌面上。
外面传来了影卫的声音,“什么人!”
白玉堂出门。
紫影和赭影正追出去。
五爷也追了出去。
展昭跑到外头,也上了屋顶。
此时,白玉堂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回头对他摇了摇头,示意……已经逃走了。
展昭看了看黑漆漆的街巷,此时开封夜市尚未结束,白玉堂所站的那处屋顶前方便是开封最热闹的那条南天街,晚上人很多,无论刚才偷袭的是谁,混入人群,就别想找到了。
白玉堂回来,问紫影和赭影刚才看到了什么人。
赭影道,“一个影子,一闪就过了。”
紫影也点头,“身法好快,刚出现暗器就离手了,我们追已经来不及。”
赭影也皱眉,“我好像就看到半个人。”
“我果然没眼花啊!”紫影一拍手,“那人影感觉是透明的!”
展昭看白玉堂。
白玉堂刚才就看到个身影跳下屋顶,而且,那人的确像是透明的,行动诡异,或者是他穿了什么奇怪的衣物,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要不是因为气息,根本发现不了。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屋里。
就见小四子也醒了,公孙抱着他站在一旁。
赵普正看桌子上的几枚银针,而受了惊吓的沈雁,正站在一旁,盯着桌子上的银针发呆。
公孙道,“针上没毒,不过针有些奇怪。”
展昭也凑近看了看,发现并非是普通的绣花针,而是蛇形针!整根针就像是一条蛇一样,而且月光下泛着光,远了看以为是银针,凑近一看,竟然是金针!这暗器也太值钱了吧?
白玉堂看了看针,点头,“纯金的。”
展昭抬头,看沈雁,本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人要暗算他,但此时的沈雁面如死灰。若不是公孙检查过他并未受伤,众人几乎要以为他已经中毒了。
赵普看了看公孙。
公孙低声说,“他受到了惊吓。”
就算有人暗算沈雁,他也没理由会吓成这样,而且……他双眼直直地盯着那几根蛇形针,直咽口水。
“沈院长。”展昭叫了他好几声,沈雁才回过神来,“嗯?”
“你刚才还没说完。”展昭道,“要不要去开封府说?”
只是,没等展昭说完,沈雁突然转身,跑去书架前翻东西。
展昭等人面面相觑,走过去看。
就见沈雁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最后找出一个箱子来,打开一看……箱子是空的。
“没了!”沈雁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没了!谁拿走了!”
展昭皱眉,“你先不要激动,什么丢了?”
“没了!没了!”沈雁情绪越发激动,人也哆嗦,那样子,跟丢了性命差不多。
这时,公孙就感觉小四子拽了拽自己的手,低头,就见小四子伸手指着背对着他的沈雁的后背,说,“爹爹,看呀,蛇头。”
众人一愣……顺着小四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沈雁的衣服后背部分被扯破了一块,应该是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擦破的。他住在地下大概因为闷热,只穿了一层单衣,此时衣服后背处露出的背脊上,出现了一个蛇头的纹身。
赵普过去伸手,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
众人一看,都皱眉——就见沈雁的背上,纹着一个“怪物”的纹身,人身蛇头,只有一个头……与那西山挖出来的三头金陀极像,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两个头。
第543章 【箫】
展昭他们去找沈雁,问话途中却被不明的偷袭者打扰。
然而……受到惊吓后的沈雁彻底地陷入了混乱的状态,同时,众人意外地在沈雁的背上,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纹身。根据之前林霄描述的,他父亲林子汶身上的纹身来推断,沈雁身上的纹身,应该跟林子汶后背的是一样的,或者稍有不同。
因为这三头金陀完整的是有三个头,林霄表示他爹的那个纹身只有正中间的那个头,肩膀两边是空的。而此时,众人看到的沈雁背上的那个纹身,右边的脑袋在,左侧和中间是空的,于是……更有可能是一套吧!
展昭看着语无伦次的沈雁,皱眉,走上两步,伸出双手,在沈雁的耳边“啪”地拍了一声。
沈雁猛地一个激灵,就觉得耳朵嗡嗡直响。
展昭是用了内力拍的那一掌,这会儿,沈雁应该暂时失聪,什么都听不见。
沈雁瞬间眼前就是一黑……等他明白过来,四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渐渐的,沈雁回过神,除了耳朵稍稍还有些耳鸣之外,人倒是恢复了正常。
公孙好奇,展昭这是什么本事?
白玉堂和赵普则是明了……展昭因为继承了殷候的血统,对于内力的控制比一般人要强,殷候可以自如地运用内力制造魔音诀、魔王闪,原理就是将内力转化成其他的形式,通过声音或者是光、震感等等,来影响他人。
沈雁刚才心智迷乱,已经陷入失控状态,展昭等于是用内力制造出来的声音,将他震懵了,等他再苏醒过来,自然也就从迷失状态中醒过来了,的确是有效。
沈雁呼吸还稍稍有些急促,满头大汗。
两个影卫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
展昭看了看那个空的盒子,瞧了白玉堂一眼——你猜他丢的是什么?
白玉堂莫名就想到了王小胖刚才跟他俩说的,谢意亭当时丢了东西也是失魂落魄,没准丢的是一幅画,于是……沈雁丢的也会是一幅画么?
“你丢了什么?”赵普好奇问。
沈雁低着头,良久,道,“画……”
“什么画?”展昭问。
沈雁抬起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随后自言自语,“这么说……谢意亭不是因为赃物有问题而招来杀生之祸的?是我想错了?”
展昭想了想,道,“谢意亭也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貌似也是一幅画。”
沈雁愣了愣,随后不解,“谢意亭怎么会有画……难道他也有?那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
见沈雁欲言又止,展昭可是紧追不放。
“子汶呢?”沈雁问,“你们刚才来就问我关于子汶的事,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揉了揉眉心,觉得听着有点累,能不能一次说明白了?
“林子汶十年前就死了。”展昭开口。
沈雁一愣,满脸的震惊似乎不敢相信,随后低下头,神情之中流露出的悲伤不似作假,于是众人推断——他与林子汶应该还是朋友。
展昭问,“你原名沈博涛,后来改了名字与家中断了联系,为什么?”
沈雁有些无措,“我……过去干过些不好的事情。”
“沈雁。”展昭道,“我不管你过去干了些什么,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你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比如你和林子汶背上为什么都有这纹身?又比如说你们跟金家老宅什么关系,还有,你丢的是什么画?为什么那么重要?”
公孙等人都舒了口气,对啊,一次说明白不行么,吞吞吐吐!
“我背上纹的……”沈雁终于是开口,“子汶背上也有一个。”
“既然有三头,那表示还有一个咯。”赵普问,“还有一个纹在谁背上了?”
沈雁看了看众人,困惑,“三个头?”
众人皱眉,他是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
展昭示意他从头开始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与子汶都是杭州府的,很小就认识,一起考上了太学,结伴来开封。”沈雁开始从头说起,“我生活很穷困,父母早逝寄人篱下,家中兄嫂都是白眼相加,我能来太学上课,多亏了子汶给我的画。三幅画,一幅是念书期间的所有费用,一幅够我殿试之后置备房产,在开封住下,最后一幅,我用它换了太师几句美言,进了元庆书院,到了今天小有成就,可以说我的一切都是子汶给我的。”
展昭等人微微皱眉。
“林子汶当年,为什么不念太学就走了?”白玉堂问。
沈雁叹了口气,道,“子汶才学胜过我百倍,如果留在开封念书,他日一定会出人头地,我们入开封的时候也是雄心壮志……然而,天不遂人愿。我们两个土包子刚到开封,就与几个太学的学生发生了冲突,后来还闹到了衙门。对方有权有势,衙门偏帮。子汶一气之下,就留书说,要与这种人一个书院念书,他宁可不念,于是不辞而别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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