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泡桐
整个食堂顿时炸开了锅。
红发女孩几人回过神后迅速追了出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棵树后面找到了蹲在树下做鸵鸟状的安妮塔。
她把脸捂在膝盖上,她们一靠近,她就抬起头来,整张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我太不检点了!”安妮塔又自我批评上了。
“当众献吻挺正常的。”她们又安慰上了。
“我觉得不算坏,至少斯图鲁松和克鲁姆都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这总比你一个人吊着好。”红发女孩说,总的来说进展比她当初预想的要快。
安妮塔反而害怕了,“那怎么办!斯图鲁松会怎么想我,他会不会看不起我!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越说越自怨自艾。
“你的要求就只是这样?”红发女孩说。
安妮塔不自觉地抬眼看她。
“你刚才那么帅地当众挑衅克鲁姆,我还以为你已经正式下战帖了。”
安妮塔摇摇头。
“不是?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没打算……”安妮塔无比烦恼。“我原来在他面前那么理直气壮的宣称自己是威克多的未婚妻,还一副很看不起他的样子,你让我现在跟他说我喜欢的其实不是威克多而是你……真是太不要脸了!”安妮塔悔恨交加,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那么冲动的亲上去了……
她是女孩子,女孩子总有女孩子的矜持,斯利文大小姐是很要面子的,她无论如何都抹不开这个脸,其他人怎么想她无所谓,关键是斯图鲁松,如果斯图鲁松也认为她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红发女孩摸摸她的头发:“你这么鸵鸟有用吗?不是都已经亲了吗?”
安妮塔呻吟一声,又把脸埋回去逃避现实了。
***
第二天,德姆斯特朗五年级以下(包括五年级)的学生们一大早就赶去了魁地奇赛场,不为别的,就是去占据能看到布斯巴顿席位的关键座位。前一天学生会发了通知,除了六、七年级不停课,其他年级放假一天,为了给布斯巴顿和列支敦士登的比赛添人气。
校长多虑了,单单为了布斯巴顿的女子啦啦队,德姆斯特朗的男生们即使冒着万弹齐发的阿瓦达索命咒也会前进前进前进进的。
海姆达尔这回既没有喝和朋友们一起进场,也不是和男朋友一块儿入席,斯诺带他一起进了普通观众席,这片席位是专门留给木棉古镇上的居民的。
“你为什么不去要员席?”海姆达尔觉得斯诺没必要委屈自己,整天为了英国的魁地奇事业忙得脚不沾地,该有的待遇应该积极享受。
“我不喜欢,我不像隆梅尔,他如果认为有必要就会去高谈阔论,我最讨厌和别人家长理短了,尤其是明明不喜欢还要硬逼着自己做出感兴趣的样子。”
“所以你在这个岗位一待就是十年?”
斯诺说:“官做得越大付出的代价就越多,有时候还身不由己,那太痛苦了,还不如我现在这样。”
海姆达尔点点头。
斯诺看着他忽而一乐:“我听说昨天有个姑娘当众对你献吻?”
“你怎么也八卦起来了。”海姆达尔很无奈。
“那就是真的喽?”
“……算是吧。”
“感觉如何?”
海姆达尔想了想,然后说:“我当时头一个反应是她亲错人了。”
斯诺立刻投来一个不解的眼神。
“因为威克多就站在我边上。”
斯诺笑着摇头:“那女孩的眼神不会差到这个地步吧。”
“你还别说,我那时候就是这么认为的。”
“也就是说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因为什么?”
“因为……”
海姆达尔的眼神忽然转到了某个方向,斯诺顺着他的目光那过去,看见隔壁席位上出现一群身穿布斯巴顿长袍的漂亮姑娘。其中一个金发靓丽的女孩原本走的好好的,当四处游移的眼神忽然扫到这里时就僵住了,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然后猝然醒过神来,像被吓坏了一样迅速躲到一个红发女孩身后。她这动静闹得不小,本来齐整光鲜的队伍顿时乱作一团。
“因为这个。”海姆达尔拔回目光。
斯诺又观察了一会儿,才转回目光:“我们说的就是那个金发女孩?”
“对。”
“她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是第八次了。”
“什么第八次?”
“看到我就躲,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到刚才,一共躲了八次。第一次大声尖叫着逃跑,后来几次就不叫光跑了。”
斯诺费解的说:“她不是威克多的未婚妻吗?”
“嗯,曾经来学校宣誓过主权。”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躲你吗?”
“这就是我搞不懂的地方。”海姆达尔比斯诺还费解。“照理说她亲错了,要躲也该躲威克多……”
“克鲁姆对此有什么反应?”
海姆达尔皱了皱眉头,一脸的莫名。“很……古怪。”面带微笑,什么话都不讲,抱着他捂了一晚上。其实不止威克多古怪,海姆达尔觉得大家都很古怪,尤其是卡罗和邓肯,这俩法国人眼神出奇的暧昧和淫荡。
海姆达尔在这边费思量,斯诺却觉得那女孩惊弓之鸟的模样很说明问题,典型的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的架势。
“你说她是不是害怕我在威克多面前议论她才这么躲着我?减少拿她做话题的几率?”海姆达尔又瞎想到一个可能性,于是向貌似很有经验的成熟男人求证。
斯诺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明白过来了,也许里格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够得到女孩子的关注,也就是他不认为自己有吸引异性的魅力。
斯诺又朝布斯巴顿那边张望了几眼,好笑的心想:那姑娘也真有意思,不就是亲一下么,后遗症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第217章 布斯巴顿VS列支敦士登
今天的选手休息室内弥漫的气氛截然不同。
列支敦士登这方依然保持我行我素的格调,他们这次连北塔都没住进去,直接宿在了木棉古镇上的一家高档旅店内。据说该旅店为他们配备了条件最好的硬件设施和软件服务——店主完全看在预付了半年房钱的份上。列支敦士登这次砸了大价钱打算一住到底,明眼人都看出了名堂——目标直指世界冠军奖杯。
卡卡洛夫为此很不愉快,列支敦士顿的退房招呼和订房协议是同时进行的,这边刚派人通知德姆斯特朗“我们不住了”,那边选手们就已经拎行李住店了。卡卡洛夫觉得自己就像被列支敦士登扇了个大嘴巴子,有种当众出丑的感觉。
他们什么意思啊?卡卡洛夫窝火。到底不满意咱们学校哪儿?问了也不吱声,就说住不惯。卡卡洛夫想骂娘,你闷不吭声,鬼知道你哪儿住不惯!好在另外六家学校也算通情达理,都按照规定的时间抵达入住,这让卡卡洛夫松了口气。要是其他学校也来这套,他肯定跑去魁地奇联合会反映情况,使劲使绊子,让那些家伙满世界就没有一处住得惯!
坐在卡卡洛夫身边的马克西姆夫人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别人的负面情绪,因为她本人已经负面得不得了。她的校队队长之前私下里向她透露,这场比赛输赢难定,但是他们一定会全力应战。队长这是在给她设心理底线,让她有所准备。马克西姆夫人明白,她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输球没什么大不了,关键要输得不窝囊,全力以赴仍未得胜果,她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不过……马克西姆夫人心存侥幸的想,比赛这事三分天注定,哪个校长愿意看到自己学校的败绩,她也是有那么点幻想的。
斯雷特队长可不像他们校长那么感性,严峻的形势令他不得不往最差的方面去想。列支敦士登的每场比赛他都去看了,越看越觉得他们当初输的一点都不冤。列支敦士登比赛至今,采用的全是正选+候补的练习模式。当初对付他们布斯巴顿派出的是全员出动的正式阵仗,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打?”斯雷特问站在他旁边的人——前来探班兼加油鼓劲的德姆斯特朗校队成员威克多·克鲁姆。
“你想知道?”威克多不动声色的说。
“废话!”
“关键是我说了你们能做到吗?”
斯雷特倍受打击,他抚了抚额头:“谢谢,还是不必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德姆斯特朗的作战计划他们能不能操作已经是另一回事了。
过了一会儿,斯雷特环顾一圈,发现布斯巴顿校队队员们像忏悔室里的祈祷者那样目光虔诚地望着克鲁姆,眼中纷纷闪烁着期盼神迹降临的光芒。
“你不是探班的吗?好歹给大家说几句啊!没瞧见我们这么多人望着你吗?”斯雷特酸溜溜的指出。
“习惯了。”威克多直言不讳。
斯雷特二度吐血,不带这样探班的。
“我没做过赛前动员讲话,我也不会讲,这事一般都由队长干。”威克多貌似有些为难,基于某王牌一脸的不苟言笑,大家不敢拿这笑话他。
“你们队长怎么讲的给我们学学不就行了。”斯雷特纳闷这克鲁姆明明不是一根筋的人呐。
“你确定?”
“讲吧讲吧,有你这高手高手高高手给我们致辞,大家肯定欢迎。”
话音刚落,下面立刻响起一片掌声。
“贝尔尼克喜欢长篇大论,所以每次大家都自发提前半小时进驻休息室。”
斯雷特马上表态:“不用麻烦了,就捡最简单的。”
“那就奥古斯特吧,我们的前队长,他讲话一向通俗易懂简洁明了。”
这位的大名斯雷特有所耳闻,据说在校时很有威望,最了不起的是他当初和各大魔法学校的校队队长都能说的上话。
布斯巴顿的学生们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威克多很有节奏感的一一扫视过去,被那双充满威仪的目光掠过的学生不由得心里一凛,莫名奇妙的亢奋起来: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人都到齐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整齐划一的点头:“齐了齐了,都到齐了。”
威克多淡定地一指大门:“那就出发吧。”
布斯巴顿的学生们泪流满面了。
***
“怎么回事?布斯巴顿怎么都出来了?比赛提前了吗?”观众席上有人发出疑问。
很多人不约而同的去看表,确实离惯常的出场时间提前了近二十分钟。
啦啦队的姑娘们比旁人看得更加仔细,她们注意到校队队员们一个个表情凄苦眼神哀怨,顿时心里一惊,暗叫不妙,莫非这场比赛真这么糟糕?
海姆达尔和斯诺也低头看表,然后因为相同的举动相视而笑。
“快快快!没看到选手都入场了嘛!”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催促,一群巫师冲进了普通观众席,四周的空余座位一下被填满了三分之一。
一名男性巫师二话不说往海姆达尔右手边的空位子上一坐,海姆达尔立刻转过脸来对他说:“这里有人了……是您啊!”
那名男巫也反应过来,指着海姆达尔吭哧半天,就是叫不出名字。
“鄙姓斯图鲁松,列宾先生。”海姆达尔提醒他,今天的列宾比那天要体面齐整多了。
“这我当然知道,我在想你的名字!”列宾对他搭的台阶还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