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 第249章

作者:太阳菌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GL百合

前尘往事如风起,心绪再难平。

年少人太纯粹,醉话也当了真。俗世纷扰,死别生离,方才明白,原是自己幼稚,不经世事,太易轻信。

顾浮游见她默然垂泪,心里一滞,脸色煞白,钟靡初真的放在心里,记到如今。

心疼难当。

她抚摸她的脸颊,“不会忘了,再也不会忘了。”

钟靡初抬起眼睛来,泫然欲泣貌。顾浮游心里猛地一悸,她忽然明白了上次在灵洞中,钟靡初看着她时,是怎样一个心情。

钟靡初,更柔软,更堪怜。许是平时强大,坚不可摧,才让此时此刻的模样更俘获人心。

顾浮游被分作了两半,一半怜惜,愿意用最轻柔的语气,最温柔的态度来抚平她心里的伤痛,给她温暖,一半邪肆,愿她落泪,愿她柔软羸弱,望看她更凌乱更脆弱之姿。

顾浮游贴过去,稳住钟靡初嘴角边的泪痕,一路吻上去,吻到钟靡初眼睛。

钟靡初终于开了口,低哑的,“阿蛮。”

两人目光相触,情难自禁,吻在一处。

顾浮游扶住钟靡初脑袋,拇指不小心刮过她的耳朵,钟靡初一颤,张了嘴,更深入,更温热,更是情到浓时,爱怜发酵。

两人倒在地上。顾浮游右手与她相扣,抵在上方。顾浮游撑起身来,俯望她,看着那双金眸,仿佛置身夏日山涧溪流中,隔着那清澈的水流,望着这一双眼睛,漾漾水波,是荡漾的心水。

顾浮游道:“陛下……”有没有人说过你哭起来好看,让人心疼,但是美,动人心魄。

“有没有人这样对过你?”

她自灵洞一事后想过,钟靡初位高权重,修为逆天,灵秀丽容,该有多少人想要这王夫的位置,即便钟靡初清心,不叫欲/望盖过理智,但拦不住别的人欲/望膨胀,想破了天,想要她。

不说别人,换做她,她也会想要下点药,将人拐到床上去。

这么多年,钟靡初或有一两个看得顺眼的收了,也是龙之常情。

“不曾。”

两个字,心痒难耐。

顾浮游拇指摩挲钟靡初下唇,将她嘴唇轻轻扳开,俯身吻了下去。

室内温香馥郁,那香雾似又氤氲起来,叫人迷醉。

朦朦胧胧之间,钟靡初仿佛嗅到以前那股味道,香甜的,引人食欲。一切似真似幻,身体轻盈,飘飘然,唯有感情是重的,那些执着,沉痛,惧怕,欢乐,爱,憾,都黏黏搭搭集在一起,成了无边无涯的欲念。

屋内如四季轮换,似春日娇花含苞,馥郁之中绽蕊,似夏日热血沸腾,烈火焚身,都是激烈的,淌着汗,似秋日硕果饱满,鲜嫩多汁,似冬日银雪覆地,红梅花落。

天已成蟹壳青,湿气凝露,晶莹的露水垂在低首的玉兰花尾端,将落未落。

阳光自窗漏而进,趴着的人未睁眼,已呻/吟。

顾浮游半压在钟靡初身上,做了她半边被子,她一动,钟靡初也醒了,静静看着她,目光便似这晨光一样,温暖柔和,爱怜的拂在她身上。

顾浮游坐起身来,一见里衣半系,衣领松松垮垮,她撩开肩头的头发,摸摸肩上的牙印。

虽然龙族兴起,喜欢咬人,不疼,助长兴致,烙印只会有一个,但那烙印只有一个也已经足够了。

顾浮游有点羡慕,她也想在钟靡初身上盖个章。

怎么就没有龙族这副牙口。

顾浮游猛虎下扑式,扑到钟靡初身上。钟靡初笑道:“做什么?”

顾浮游一口咬在钟靡初喉咙上,不论是人是兽,此处皆是命脉,不会叫人拿捏住。钟靡初未有动作,任她施为。

顾浮游轻轻的咬,可惜就算她咬的再重,也不会留印,再重些,龙鳞该出来了,但是她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咬住钟靡初喉咙,已然很是满足,一种宣示主权,表明占有的行为。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这样叼着龙王的喉咙。

钟靡初被她咬的发痒,浅笑出声,闭着嘴,自鼻腔发音。

顾浮游能感觉到牙下闷闷的震动。她松了口,微微抬起来,目光一瞥,见到脖颈下方到肩骨的一道疤痕,还未消淡,因被青蔓用丝线缝合了,一条竖直的疤痕上又有数道细小的横亘的疤痕,似一条肉虫,不难看,钟靡初身上所有的东西,她都能接受,但是对于这东西,她痛恨。

顾浮游轻轻舔舐这伤痕,原是出于疼惜,却使得钟靡初呼吸变乱。

钟靡初闭了闭眼,顾浮游未停,她睁眼,眸色渐深,手放到顾浮游腰眼处,轻抚起来。

顾浮游触电般浑身一颤,痒的笑起来,爬到钟靡初身上,这才触及钟靡初目光,她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往旁一滚,离得钟靡初远远,“我不闹了,不闹了。”

钟靡初,“……”

顾浮游道:“封岁他们一会儿该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

“知会他们解除奴隶契约的事,昨日便说好的。”

“……”

第128章

整理好衣裳出门去, 人已经候在外面。都是号靠前的奴隶, 时常在手边的如封岁, 出面较少如十六, 这十数来名人在奴隶之中一呼百应,最为有威信。

成千的奴隶,顾浮游不可能一一管得过来,寻常命令,一向经由这十数人通知下去。可说这些人是连接顾浮游与众奴隶的桥梁。

这十数来人聚的这么齐, 上一次还是打上三十三重天时, 这一次见着众人, 心里直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们没得到任何消息, 都瞅着封岁,老七和廿三这三人来打探。寻常有什么事,都是这三人知道的最多。

封岁颇有领头的气概, 下巴一抬, 虽然笑着, 在众人眼中也颇严肃,“怎么,怕了?”

以前的奴隶们哪里敢问这么多, 从来是指东往东,指西往西,从不敢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