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 第37章

作者:太阳菌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GL百合

不知压的何等凶兽。

山顶进去后的山洞全为寒冰覆盖,她破了‘蕊珠宫’里的阵法,取出那异宝后,壁岩上的坚冰不见丝毫融化,便是架着火堆的地面,坚冰也不见为热度消去一点。

山洞内壁冰岩形成与‘蕊珠宫’里的阵法无关,想必另有原因。

最有可能是另有阵法,导致山峰内生寒冰顶。而为的,最有可能就是与这十方五岳压邪阵法相呼应,压制下边的凶兽。

这凶兽当是火属性的。

自然,这些只是顾浮游推测,毫无根据,唯有一点能确认,这样大费周章,压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浮游回头看了一眼山峰,耳边仿佛能听到远古巨兽的咆哮声,一股凉气从脚底心直蹿上来,她心知不该此处多耽,立即道:“钟师姐,我们赶快走罢。”

钟靡初也瞧出一二,两人当即离开,走出一段路后,钟靡初察觉能御剑,便载着顾浮游御剑而行。

直行到一处密林方落了下来,钟靡初收剑入袖,忽听得咕噜一声。

向顾浮游一瞧,见她脸上绯红,将阿福举着挡在脸前:“它饿了……”

好半晌,顾浮游嗫嚅道:“我也饿了。”

在沙漠上时她便饿的头昏眼花,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些,但险事接二连三来,她折腾这些时候,早已是前胸贴后背。

钟靡初道:“这林子里应当有野果充饥,也正好寻觅灵兽。”

两人进入林中,内层灵力浓郁,滋养万物,这里生机勃勃,植被种类奇多。

乔木挺拔,苍松耸立,翠竹清修,绿柳婀娜,万花万叶相掩映,光影婆娑。

可恼这里植被虽多,结果子的不好找,为着找吃食,往密林深入了一些,好不容易找到一株李子树,才摘了些,一旁树丛传来之声。

两人回首一看,三步远外一丛禾草被从中间分开,缓步出来的不是灵兽,竟是个人。

“我道谁跑到我地盘上来了,原来是两个小娃娃。”出来的是个妇人,手中握着一根法杖,虽然粗麻罩衣,荆钗束发,却颇有贵气。

风韵犹存,能瞧出也曾是个妍媚女子。

最重要的是这人未施脂粉,眼尾却是勾人的艳红色。

顾浮游不禁道:“又是青鸾。”

顾浮游说话声音极低,然而这妇人听得清楚,脸色一变,沉声道:“又是青鸾?你们才见过别的青鸾……你们是从林子东边那座山峰过来,见过她了?”

顾浮游直觉得她语气危险。这妇人扫了一眼顾浮游,看到她身侧的钟靡初时,神色一怔,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皱着眉道:“咦,奇怪的很……”

顾浮游不知她何意,只是直觉这人惹不得,连忙道:“我们不知这里是前辈地盘,误入此处,还望见谅,我们立即离开,不碍着前辈的眼。”说罢就要拉着钟靡初走。

听这妇人语气,似乎认得‘蕊珠宫’里那女子,这万一责怪她们扰那女子死后安宁,不知道要如何。

这妇人法杖向前一勾,顶端弯勾便将钟靡初腰身勾住了:“走什么。”

顾浮游也迈不开步了,脚上似乎压了千斤重担,抬不起来。

这妇人笑道:“我这里万年不来人,一来却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一个金丹,一个练气,初生牛犊,这么点修为也敢到内层来,来找死的么?”

顾浮游听完心中一骇,万年?!那这妇人最低也得是分神修为了。

妇人收回法杖,转身道:“跟我来。”

钟靡初和顾浮游顿觉浑身一松。那如山压力消散无影,两人却生不起逃走的想法,修为差距太深了,毫无逃脱的机会,只得乖乖跟着这妇人走。

走了一阵子,眼前豁然开朗,四周树木参天,枝叶遮掩成穹顶,却依旧明亮,满目绿意,前方四五间竹屋,篱笆围着。

妇人向着钟靡初道:“你,跟我进来。”

却向顾浮游道:“你,不准踏进我院子,脏了我的地方。”

顾浮游一双眼瞪着她,怎么钟靡初进去就行,她进去就脏了她的地方,这区别也太大了些,莫不是因为钟靡初长的比她好看。

顾浮游没动,钟靡初也没动。

妇人一回头,见钟靡初没跟上来:“怎么,怕我吃了你?你几斤几两肉,还不够我塞牙缝。”

钟靡初道:“不知道前辈特意带晚辈二人过来所为何事。”

妇人斜乜着眼看钟靡初道:“不过念你一个小辈折在这里可惜,多事替你治治伤罢了。”

“晚辈没有受伤,无需医治。”

顾浮游道:“不,你受伤了。”她本来是记挂着钟靡初在阵法里受的伤,没有多想,顺口就说了出来。

“没有受伤?”妇人伸出法杖,敲了一敲钟靡初头顶:“我又不瞎,这不是么。”

钟靡初蓦然瞪大双眸,怔怔看着妇人,难掩惊愕。

妇人懒得再废话,法杖把钟靡初腰身一勾,拖着她往里边走,钟靡初竟丝毫反抗不得。

“前辈,前辈!我这位师妹也受伤了,你……”

妇人头也不回,反手抛了个物什出去。顾浮游伸手一接,见是个丹瓶。

妇人道:“你若是不跑出这院子一里外,不会有灵兽扰你,不过你要出去寻死,我也不拦你。”

这话自然是跟顾浮游说的。顾浮游一抿嘴角,抱着阿福,真不敢贸然靠近篱笆。

既然院子外不会有危险,便在这里等等也无妨,当即寻了一处干燥的草地坐下,将先前的李子拿了出来吃,边吃边等钟靡初。

青鸾族虽不喜人族,却也不会随意取人性命。先前她无意透露了去过‘蕊珠宫’,现在想来,这妇人的表现并非愤怒,而是惊讶,只不过是她警惕着,以至于太过敏感,才以为这妇人要找她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