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亮缺
“又失败了。”越前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爽。
虽然他的进步速度让不少人都感受到了压力，但越前只要想到上次在集训营和德川前辈打的那场比赛，心里的焦灼就无法平息。
“呐呐超前，你可以打几个球了？”
“还是八个。”越前撇了撇嘴，他其他方面有了不小的突破，唯独这里十分艰难。
他为了打出十个网球，已经拜托青学的前辈好几次了，然而一直没有进度，这让他稍微有些挫败。
“好难啊，听说菅野早就可以打出十个网球了呢！”小金双手交叉叠在脑后，在越前旁边走来走去，一脸羡慕。
越前愣了一下，最近菅野都在教练那里训练，以至于他甚至不清楚菅野早就能够打出十个球了。
“我去问问他。”越前说道。
大石在一旁挥舞着球拍，听到两小只的对话，表情稍微纠结：“越前，直接去问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想要打出十个球真的需要某些技巧，那更加不能轻易说出口了，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结果。
越前：“没事，和菅野讲话直接表明来意就行。”
最开始越前以为菅野是一个网球笨蛋，所以才会认认真真的教导他如何打出自己的招式，越前当然不会白学，也拿出了自己对网球的理解。
后来，他发现菅野不只有在网球里是如此，他习惯性将其他人的来意想的很单纯，所以和菅野对话，不需要考虑某些人情。
这刚好合了越前的意，他也不喜欢那些东西。
果然，当越前直接明了地将自己的来意告诉菅野时，他很快就答应了。
菅野不太会教导人，但他可以给越前当陪练，这样越前就不需要找其他前辈帮忙打出十个网球了。
“是需要很快的速度吗？”越前用手按压了一下球拍，轻轻皱起眉头，“我的速度无法达到你那么快。”
菅野想了想：“和观察力有关，你的速度已经足够了。”
越前抬头，再次看向空中飞过来的十个网球，挥拍一个上去。
“那就慢慢来吧。”
“……迹部从那天开始，变得越来越让人不爽了。”丸井用力将叉子插入蛋糕里，表情恶狠狠。
他说的是某天集训营晚上突然想起了警报声，将所有人都从睡梦中吵醒来了。
从那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丸井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进步，看自己的目光带着怜悯，好像他们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支持。”柳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冷静。
“诶？有吗？”切原冒出一颗海带头，嘴里塞着烤肉，一脸茫然，“他不是一直都那个欠揍的样子吗？”
丸井拍了拍切原的头：“没事，你好好吃饭。”
幸村单手支着下巴，眼里笑意盈盈：“我倒是有些猜测，能让那个迹部对我们的态度发生改变，也只有他们了吧？”
“他们？”切原嘴角边还有烤肉的酱汁，虽然被丸井前辈特意宽慰了，但还是不甘心的想要插一嘴对话。
柳生眼镜映射出一道光芒，他用旁边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嘴。
“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样了。”
能让迹部对立海大的态度特殊，一定是关于被淘汰的那几个人，立海大包括菅野一共被淘汰了五人，明明是王者学校，确实被淘汰数目最多的。
菊丸：“这都是因为那该死的机制啦喵！大家都是选择自己的同伴呢。”
偶尔看到立海大四个人聚集在一起，会想到当初九个人阴暗反派滤镜走出来的场景，哪怕现在给他们加上阴间滤镜……嗯，看起来反而有点像小可怜。
“嗯？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幸村突然出现在丸井身后，他身后盛开着灿烂的百合，却让菊丸寒毛直竖，偷偷摸摸躲到了手冢背后。
手冢不明所以，但还是和幸村点点头：“等会儿要去对练吗？”
幸村微笑：“抱歉，今天已经有高中生前辈约了我了。”
手冢点头，不在说话，
菊丸在手冢背后咬手帕：呜呜呜是我让部长主动发起的“约会”失败了。
幸村，绝对是集训营里其他人最想约战的top人选。
对于他的“灭五感”以及最近新锻炼出来的招式，所有人都是震撼之余，又越挫越勇。
可惜，幸村最近越来越难约到手了。
随着时间不断前进，所有人都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进步。
某天，越前终于站到了菅野的身边说出了最近的好消息。
“我可以打出九个球了。”他目光灼灼，语气难得带上了兴奋，他最近很少有情绪这么外露的时候。
“好厉害。”菅野听完越前的话，认真地在原地鼓起了掌。
越前盯着这一幕，稍微沉默了两秒，如果不是很清楚菅野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他99%会将他的表现误认为是挑衅。
“谢谢。”越前突然又感受到了挫败。
菅野语气很真诚：“真的很厉害，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
他认为越前能够进步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毅力，他只提供了方向和陪练，而且他为每一个进步的人都感到认真的开心。
越前放下了心里的较劲，嘴角微微上挑：“不，还是要谢谢你，我离我的目标又更进一步了。”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菅野，似乎是在传递什么消息。
菅野努力接收信号：“你一定会打败德川前辈的。”
越前：“……嗯，但我也会打败你的。”
菅野认真脸：“不会，我也在进步。”
越前：“啧，那就等着瞧吧。”
虽然他们的脑电波并没有成功对上，但好在结果一致，越前看向菅野……头上迎风招展的呆毛。
从那天追出去找卡鲁宾，不小心碰到在网球场面对别人挑衅，但缺一个搭档比赛的男生开始，他就已经隐隐把他当做自己的目标了。
他会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的。
这似乎是个特殊的凌晨。
因为所有国中生都被告知不需要再进行夜间训练，他们需要调整好精力，来完成一项更大的挑战。
山顶的空气依旧新鲜，冷风迎面吹过来的时候，让穿着短袖短裤的国中生们打了个冷颤。
“哼，只是没有训练而已，你们这就扛不住了吗？”三船依旧是熟悉的打扮，他站在巨大的石头上，表情看起来还是不近人情。
“教练，国中生的人已经全部到齐了。”真田照常按照集合的标准，向三船教练汇报情况。
“你们跟我来。”三船说完自顾自地往前走，看上去压根不在意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
“是只有我们的特殊训练吗？”
“这一次高中生们不需要参与？”
“咦，不会是教练看我们比较听话，所以特意给初中生开小灶吧。”
“……这种开小灶大可不必。”
凌晨的天空看上去灰蒙蒙的，太阳还躲在山的下面，菅野抬头时只看见了漂浮在山顶的雾。
“在看什么？”越前问道。
菅野：“山林，很美。”
越前同样抬头看了一眼：“一直都是一样的景色。”
总是凌晨起来训练的他们，已经对这一幕就十分熟悉了，他们无数次累的精疲力竭，躺在地上时，都能看到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和无论如何也无法驱散的雾气，
“嗯，一直都很美。”
第198章 一百九十八个球
“所有人全部排成一列纵队！”三船大声地吼道。
真田听到“排队”两个字, 身体的DNA很自然就动了。
“按从矮到高的顺序排成一列纵队，不要参差不齐。”真田也大声地吼道。
要么是由高到矮，要么是由矮到高, 但是出于某种担心——比如后辈排到了末尾, 无法出现在真田的视线里，什么时候被小动物叼走了也不知道，所以真田决定顺序由矮到高排列。
“嗯？难道这次训练是单人通关模式吗？”
“安啦安啦, 反正不会很轻松就是了。”
“有矮到高……哈哈, 先让几个一年级的后辈特训，身为前辈有些不好意思呢。”
国中生按照真田的指示迅速动了起来, 但是也不忘见缝插针的聊两句, 共同在悬崖上训练这么久, 他们已经产生了今非昔比的革命友谊。
“我官方身高是184, 我先去你后面了，教授。”乾真治推了推眼镜, 嘴角露出一丝可疑的微笑。
柳表情平静：“从去年到今年我长了0.34cm, 而你只长高了0.089，博士。”
宍户亮吐槽：“真是可怕的数据控。”
其实并不只有乾和柳因为身高有小争执, 差距比较大的当然无所谓, 然后眼瞅着这人只比自己高/矮一厘米，根本没有人愿意退让。
于是他们纷纷找上了柳和乾, 要求两个数据怪物为他们对比身高。
柳和乾暂且停止了争论，开始从嘴里爆出一个个精准的数据, 迅速让队伍由矮到高排列整齐。
菅野又被排到了第一个，这让他头顶的呆毛看起来蔫蔫的。
如果是混在前辈堆里, 他当然不介意排第一个，可惜身边有两个和他同为一年级的伙伴, 在控制变量法的前提下，他忍不住为自己感到难过。
越前拗不过小金，最终排到了第二，他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安慰菅野：“起码能第一个面对特训，你不期待吗？”
菅野郑重地点点头，表情很认真：“我会为后面的人做好示范的。”
越前：“……啊。”
突然觉得排第一个也不错，给所有人做个示范，让其他人按照他的标准来通关什么的，听起来就很爽。
三船等他们排队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表情很凶狠：“你们需要从这条小路上一直往前跑，中途不能停下来或休息，直到前方没有路为止。”
“沿途会有从旁边打过来的网球，阻止你们继续前进，排在队伍首位的人将网球打回去之后，移到队伍最末尾，跟第二个人接球，以此类推。”
“只要有一个人没有接到网球或者是漏掉一个球，就算任务失败，必须从头开始，都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