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但一斤鸭梨 第47章

对，对噢，因为那个纸条一定不是被告写的……但，但当时被告承认了那个字条是她写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除非……她撒谎了！

被告可能也没想到那个纸条，是临时被人带过来的，背后正是当天的收据。

而她的确是被打晕了，那么，问题迎刃而解，字条是北苑川写的。

可是……他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字条上的字迹是北苑川的字迹呢？

西田悠的确承认了……

不，她没承认！她只是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是自己理所当然认为她承认了。

在当时，有一件事让他觉得诡异，那就是她写一份报告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羽京花岛终于明白了，当时，西田悠是在模仿北苑川的字迹！

“Take that！”

“我们来看这几项证据！当年的报告，这张纸条，以及这张被告写的报告。”

“这……怎么了？”目暮警官又发愣了。

不是啊，从今天开庭到现在，目暮警官为什么一直跟不上他的节奏，羽京花岛有些心累，只好更加耐心的解释。

“我承认，当时我的确被我的委托人糊弄过去了，但是，人的习惯不是那么轻易能改的。这张纸条，实际上是北苑川小姐写的！”

“异议！”

“你有证据吗？”竹业佑光拍桌。

“当然，我们来看被告的报告，这个……22岁，再来看当年的报告……胸牌上的29岁，虽然很小，但仍然能够看清楚，最后……我们再来和字条比对……4012！没错，证人写的2有特殊的习惯，2在结束后会上扬一些，而这，就是关键证据！”

“字条是北苑川写的！也就是说推翻刚才她所有的证言，那么，作假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她才是真正的凶手！”

“呜呜呜啊啊啊啊唔唔唔唔，嗯啊啊啊啊嗯嗯呢呢噢噢噢哦哦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

北苑川暴躁的扯碎墨镜，一下子扔到羽京花岛那，“叫我北苑医生！！！”

羽京花岛避之不及，被破碎的墨镜打了个正着。

“等一下……羽京的头流血了！”竹业佑光皱眉，语气一下子沉了下去，“抱歉，审判长……我认为，虽然如此，但是证人没有动机，所以针对动机，我们还需要讨论。”

目暮警官看着匆忙拿手帕止血的羽京花岛，也有些心疼。

咚！

“暂且休庭十五分钟。”

地方法庭，第二被告休息室。

“羽京哥哥，你小心点，这伤了头可是大事。”柯南赶了过来，“凶手肯定是北苑夫人，等会我们赶紧解决后，去医院看一下吧！”

“不用，就小伤而已。”羽京花岛哼唧几声。

“这怎么可以？”

“谁？”

一个温暖的手抚摸过羽京花岛的额头，竹业佑光微微蹙眉，双眼蒙上一层冷意。

“好像有碎片扎进去了。”竹业佑光语气冷淡，“庭审结束后必须要去医院。现在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是吧，这么严重。”羽京花岛摸了摸头，“你怎么来了，不是有检方休息室吗？姑且……我们两人还是对手呢。”

“……现在检方休息室内只有北苑川，你觉得我会和伤了你的人呆在一个地方吗？”

“哦……但是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休息时间要到了。”羽京花岛虽然能理解竹业佑光的好意，但目前的状况来说，还是先为西田悠辩护无罪这件事更重要。

“我保证，结束后我就去医院。”羽京花岛发誓。

竹业佑光嘱咐了几句，摸了摸柯南的头后离开。

柯南抬头，“羽京哥哥，你和他很熟吗？”

“没有啊。满打满算，今天是第三面。”羽京花岛理直气壮地说道。

……

咚！

“本院宣布，继续审理西田悠一案。现在再次传唤证人北苑川。”

“羽京小弟，你的头没事吧。”目暮警官问。

“已经贴了纱布，没有问题的。”羽京花岛扬起笑容，希望能让对方放下心来。

目暮警官收回关怀的目光，而此刻，北苑川站在中央，恢复了平静，不过，两只手勾在围巾上，来回的摩擦脖子。

“刚才是我不对，律师，我向你道歉，不过……刚才检方说的对，我的动机呢？我和西田十几年的朋友，没必要杀了对方吧。”

羽京花岛拍桌。

“不，你有！”

“不过……因为刚才我和别人约定的原因，我并不打算和你纠缠，我们速战速决。”

“Take that！”

“你杀人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份当年的报告，你因为孩子丢了的原因，被上层推出来认罪。”羽京花岛挥了挥手中的报告。

“也许……你想问这个报告和你杀人动机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没有带那个收据回来的话，我也许并不认为你有动机，可现在有了。”

“在有同养羊场的管理室里，有着一个盒子，里面有着相同款式的戒指，每个戒指内侧，都刻着年份……与此同时我们在桌子暗层内找到了一个本子。

第一页就是1987，北川。如果将年份加上十年……也就是1997，正是十八年前。”

“异议！”

“这到底和证人有什么关系？而且……加上十年这件事情是不是太轻率了。”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羽京花岛挥了挥手指，“里面年份是从1987年开始，直到2005年停止，因为今年是2015年的原因，所以我大胆猜测，1997才是它原本的时间。

那么……1997与证人最直接的关系，那就是那个事件正是1997年，那个被偷走的孩子，不巧，我们在座的人大部分人都认识，她是被拐走的孩子，而她的养父母就姓北川。”

“等等！”

“你说的人，我并不认识，但是，这个世界上姓北川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能确认是同一个人？”竹业佑光拍桌质疑。

“Take that！”

“证据就是死者的相机，那个被偷拍的女人就是北川林，不巧，她今年就是18岁。

如此……三人的关系就被串联起来了吧。”

羽京花岛背手说道，“当年……死者在医院偷走了孩子，北苑川发现后，两人进行了交易。

没错，他们的交易就是孩子。每卖出一个孩子，北苑川就能拿到一笔钱……我说的对吧？

18年前，他的养羊场突然起死回生，这一切你敢说都是巧合？

转为儿科后，你能更方便的拿到儿童的地址，并且提供给死者和他背后的人。

在那个本子里，最大的孩子六岁，最小甚至才一岁。”

“等等！”北苑川脸色难看，但还是拉着围巾在脖子上摩擦，只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快到要擦出火星，“我承认你的想法很大胆，可是……他该如何交易呢？”

“羊！”羽京花岛呵斥，“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人事，你们用羊的体重来代替孩子的体重，并且在羊的身上写上孩子的年龄……两个养羊场，一边是正常的羊的交易，另一边……有同养羊场……我看，是有童养羊场吧！”

“什么？！”目暮警官惊呼，“高木警官，你快去带几个人彻查有同养羊场。”

“北苑川，你至今还不满当年的决定，还想回到妇产科，而害你转科到儿科的西田南浦，你恨之入骨！所以……这就是你杀人的动机！”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唔唔唔唔唔唔呃呃鹅鹅鹅呃呃嗯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北苑川勒到脖子冒了火星，气喘吁吁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嗯呢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嗯呢呃呃！”

羽京花岛害怕的手一抬，生怕对方又把证人席扔到他这边。

结果……

“但是……你错了。”

“我的动机……不是这个。”北苑川一脸冷静，仿佛刚才的样子都是错觉一般。

“证人……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人是你杀的了？”目暮警官大吃一惊。

“……………………………………不错。”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西田悠的确准备杀人，不过……是杀人未遂。如果我没来，她也会被打算拿着木棒的西田南浦反击……但我来了，我随手拿着门口的球棒狠狠地砸在她的右肩上。

她晕了过去。西田南浦笑着和我说，我果然心狠，他抚摸着西田悠的左脸，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他和我说，他要金盆洗手不干了，因为西田悠怀孕了，我觉得恶心，明明在半小时前，还打电话和我说又来了个新货，让我去买戒指。

这么多年了……他居然想不干就不干？呸，为了西田悠？放屁，就连西田悠都是他拐卖过来的！

那一刻……我才动了杀心。”

第43章

“我……我怀孕了？”一直在被告席沉默的西田悠站起身, 不可思议地看向北苑川，“你骗人！”

果然，她知道自己被拐卖的事实, 但是对于怀孕……她并不知情。

羽京花岛沉默。

西田悠大喊，“我怎么可能怀孕！我明明……我怎么可能！律师！快告诉我，对, 证据, 除非拿证据告诉我！否则我怎么可能相信！”

羽京花岛摇了摇头, “Take that！”

“兔子。”

即将揭开事实, 这残忍的背后让羽京花岛难以启齿，但他不得不说，“西田小姐……你是不是经常被死者家暴……甚至到失禁。”

西田悠愣住了, 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对……对……那个老旧的球棒……原本就是为了打我……我太痛苦了！为什么要让我变得清醒！我已经是破烂不已的废墟,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还多了那一块恶心的肉！”

“……所以, 你知道他们的交易, 故意承认那个字条是你写的，只是为了能希望揭开这背后的交易？”目暮警官询问。

“是的……我知道他不会出轨，但这只是个借口而已，我原本以为, 以沉睡的小五郎这个名号，他一定能看透真相解决……”西田悠昂着头, 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可是没有……前天，他买来了新的兔子和新的木棒, 我就知道……我又要挨打了。”

“但是她现在说我怀孕了！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去过医院，也绝对不会用验孕棒, 我怎么可能怀孕了！我不承认啊啊啊啊。”西田悠扒着栏杆，撕心裂肺。

“抱歉，但事实上……你确实有了孩子。”羽京花岛低头，语气低落，“也许是死者知道你的抗拒，所以……他打你打到失禁，用你的□□……注射到兔子的耳静脉中……而如果你怀孕了，48小时，兔子腹部就会出现卵泡和黄体……your rabbit died，你怀孕了……抱歉。”

西田悠一副不可置信的坐回了位置，手扯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