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小师傅 第9章

作者:纸扇长衫 标签: 灵异神怪 种田文 爽文 玄学 轻松 无C P向

“刚来。”坨坨回他。

这个叫刘三喜的一直拉着他们说话,时不时地瞥向院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随便转转,也不像是随意和他们闲聊。一直看着秋生家的院子,看着倒像是有什么目的。

目的?坨坨警惕地看向刘三喜,花旗说人类里有的坏的很。他拽着小丛的肩膀,拉着他往院子里跑。

“哎?”刘三喜弄不明白,这两个小孩怎么突然就一声不吭地跑回院子了?他往前走了几步,依旧不死心地探着脑袋快速扫了一眼秋生家的院子。

刚刚的两个小孩已经跑到树下,秋生在做活,边上的男人听了孩子的话,立马看向这边。刘三喜马上缩回脖子,乖乖,这男人眼神怪吓人的。瞧着不像是个好脾气。

“刘三喜在外面?”秋生放下手中活,快走几步出院子,果然看见刘三喜向村里走去的背影。他蹙起眉头,一脸的不高兴。刘三喜家里富裕,在村子里整日游手好闲。村里有闲话,说他和东子的媳妇儿勾勾搭搭。东子一年前去参军,家里留了刚生完孩子的媳妇儿。这两人还真有可能勾搭在一起。秋生心里生出危机感,刘三喜莫不是想来勾搭秀娘。他要是勾搭秀娘,自己就一斧子劈了这个王八蛋。

秀娘从屋里出来,去树下拿板凳。见秋生一脸愤愤地走进院子,她好奇地问,“咋了?谁惹你了?”

“没咋。”秋生坐回凳子上,拿起工具继续干手里的活,“刘三喜最近常来咱家这边转悠?”

“没呀。”秀娘觉得奇怪,“你咋突然问这个?”花娘他们没来的时候,秀娘天天抱着孩子在院子外的树荫下呆着,基本没见过刘三喜在这边出现过。

“没啥事。坨坨刚刚说外面有个奇怪的人一直在问他话,我出去一看,是刘三喜。”秋生这下放心了,刘三喜没常来转就行。

秀娘知道刘三喜的风评不好,她自己身正,也没太当回事。“许是偶尔过来,见到陌生孩子,好奇问两句。”

经过刚刚的事情,小丛不想把云善抱出去,就坐在树底下,和西觉一起看着秋生做活。兜明又跑回山上了,早知道跟着兜明一起去了。

小丛不出去玩,属坨坨最高兴。刚刚说的你看一会儿我玩一会儿不成立了,小丛可是自愿留在院子里的。趁着小丛不注意,坨坨悄悄地跑出院子,一头扎进孩子堆里,继续刚刚的游戏。

西觉暗暗在心里记下刘三喜。这人鬼鬼祟祟的,瞧着不像好人。若是他对云善掌门不利,干脆直接打断腿。

花旗抱着箩筐出来找秀娘,两人在树底下又支了张桌子。一边干着活一边闲聊。

秀娘用一种白色的石头在布上划下些印子,又拿了布到云善身边比划。用白色石头修改两遍后,动了剪刀,按着刚刚画好的线剪开。秀娘将剪下用不着的碎布头给花旗,教他穿针引线,亲自示范了简单的缝补给花旗看。

花旗捏着针,笨拙地缝着碎布头,针脚歪歪扭扭,碎布头一展开,两张中间空了很大的缝,针线七零八落地连在一起。花旗不耐烦地将碎布头扔在桌上,“这也太难了,太难为我了。”

“刚学不都这样么,慢慢来。多练练手就熟了。”秀娘安慰他,接过他刚刚封好的碎布头,用剪刀将中间的线剪开,把线拽掉,将碎布头放在花旗面前,“都是练出来的。”

花旗勉为其难地又练了两回,一回比一回惨不忍睹。他泄气了,看向一旁的西觉,“西觉,你来。”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他们中只要有一只妖学会如何缝补就好了。

“哪能让你家男人做衣服?”西觉没说出拒绝的话,秀娘先不同意,“他们得挣钱养家,哪有时间干这种细致活。”

“那小丛来。”花旗看向小丛,小丛心里一颤,不敢拒绝,将云善交给西觉后,乖乖地抱着凳子坐到小桌边。

“你。”花娘失笑,“小丛是个男孩。哪有男孩子学这些的。”

“男孩怎么不能学这些?”要是小丛再不学,以后这活就要落在他身上。这绝对不行,他可没耐心捏着针坐在这里缝一下午衣裳。花旗说,“男孩子也要多学门手艺。一会儿我把坨坨和兜明都叫来一块学。”

“男孩学这个算什么手艺?”秀娘见他实在是烦了做针线活,没再多说。

小丛一直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话不多,做事极其认真。他仔细观摩秀娘缝衣服的样子,在心里细细揣摩,这才拿起针和线,慢慢地下了几针。花旗在一边鼓励道,“我看小丛干的不错。”

把碎布头展开,除了针脚有些大,其余的没问题,小丛做的出乎意料地好。花旗得意了,这事以后就交给小丛。小丛以后就给云善缝衣裳。

不用秀娘拆,小丛自己拿着剪刀,一点点将线剪断,重新捏着布,认真地又缝了一遍。第二遍比第一遍进步很大,针脚也密实起来。秀娘忍不住地夸道,“小丛可真能干。我小时候学缝东西,我娘教了我一下午,缝出来的没有小丛做的好。”

小丛坐在桌子边腼腆地笑。

昨天一个下午,再加上半个上午,秋生终于做完了一个摇篮,看着要比他从他大嫂家拿来的摇篮好。大嫂家的摇篮看着笨重,秋生做的这个看起来轻便很多。

摇篮很简单,一块厚木板,中间挖空,作成船形。摇篮底部和地面接触的面是弧面。摇篮里被秋生打磨得十分光滑。西觉把已经睡醒的云善放了进去,轻轻晃一下,摇篮可以摇很久。云善在里面扑腾着小手小脚,咯咯咯地笑,看出来是很喜欢摇篮。

第13章 弄哭云善

兜明上山从不空手而归,这次他扛了头鹿回来。

东望村村民吃过山里的兔肉,野鸡肉,上次还从秀娘家买了野猪肉。不过这鹿肉,可没几个人吃过。兜明从山下一路走到秀娘家,身后缀着一串村民。有专门来瞧热闹的,有带钱来想尝个鲜的。

知道兜明是个不好说话的,上次没买到野猪肉的五婶子跟进院子后,直接找了秀娘,“鹿肉卖不卖?”

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花旗听了这话立马热情道,“卖!”

“只卖十斤。”兜明怕上次卖了半头猪的事再发生,马上接在后面补充。

“那这鹿肉多少钱一斤?”刚刚五婶子远远瞧见兜明扛着东西回来,立马就回家取钱去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尝尝山上野物的滋味。

秀娘只知道猪肉的价钱,鹿肉她都没见过,更不知道要卖多少钱一斤。总之得比猪肉贵吧。她小声和花旗商量,“鹿肉应该要比猪肉贵吧。咱们,咱们收二十文一斤?”

花旗随意瞟一眼地上的鹿,瞧着也就八十斤。二十文一斤,卖十斤肉也有二百文钱。他点头,“好,二十文就二十文。”

“二十文?”那可是讨了大便宜,五婶子直接笑出声。这鹿肉,放在外面酒楼里,一斤恐怕得卖上百文吧。“秀娘,上次我没买到猪肉,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卖些鹿肉给我。小哥,我要三斤!”

秀娘赶紧地将支起来的小桌子收拾好,把布和针线拿回屋里,叮嘱一旁的小丛“你进屋看着云善和春花吧。”

“好。”小丛抱起春花,和西觉带着云善回屋。

秋生拿出大案板,兜明洗了刀。

“兜明,让你秋生叔来,他会做这些细致活。这张鹿皮可得好好收着,冬天做靴子穿。”趁着兜明还未下刀,秀娘连忙拦住。

“行。”兜明将刀递给秋生,站在一旁认真看秋生如何剥皮。他们老虎可不在意冬天还要穿靴子。这鹿皮还是要给云善小掌门攒着。

“我来买一斤鹿肉。”巧子快步从院外走来。

恰好秋生剥好鹿皮,兜明将鹿皮拿到树下阴凉处,和巧子擦着身走过。巧子看上鹿皮了,“你家这鹿皮卖不卖?”她秋天想给孩子做双皮靴子。

“不卖。”兜明拎着鹿皮走过。

巧子羡慕地看了眼摊开的兽皮,挤到案板前,放下铜板,“秋生,给我来斤肉。”

“没了。”五婶子得意道,“巧子,你得赶早。一共就卖十斤肉,已经分完了。”

“啊?又不卖肉了?”巧子皱起眉头,拍着案板上的铜钱问,“怎么卖肉给别人不卖给我?我的钱和别人的不一样?”

秀娘赶忙上前拉住巧子,笑道,“钱哪还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铜子儿么。这鹿本就不大,兜明只让卖十斤。”

“这鹿瞧着也有八十斤吧。怎么只卖十斤?大夏天的,肉不卖都得坏。不如卖了钱。下次你们再去山上捉,吃新鲜的。”巧子琢磨不明白,上次的猪剩下快二百斤,吃一个月也吃不完吧。“腌肉可是很费盐的。”

“巧子。”秀娘解释,“西觉家的人都能吃呢。要不然咋有力气抓野猪和鹿的?你看咱们村的猎户大力,平时上山只捉到些小的野物。要也像兜明这么能吃,长那么些力气,肯定也能捉到大野物。保不齐,连山上的老虎也能打下来。”

兜明呼吸一滞,目光锐利地看向秀娘。猎户大力吃了东西能打老虎?笑话,他一巴掌能把大力从云灵山上拍回东望村!大力连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巧子切了一声,“能吃?有多能吃?”上次秀娘就说刚来的一家子能吃。她倒要看看,这家人有多能吃。

“上次剩下的肉。我原以为要吃上十天半个月。谁晓得,当天晚上,一顿饭的功夫就见了底。”想到西觉一家子的食量,秀娘也不禁胆颤,这一家子人要开多少荒地才能养活自己。她一转头,看到兜明似乎有些生气,立马心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别人饭量大,这实在是不好。一会儿得想法子哄哄兜明。

“什么?!”巧子震惊,“二百斤肉,一顿饭?”她挨个扫过花旗,西觉,兜明,这几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顿能吃二百斤肉的。她看回秀娘,觉得这只是秀娘不想卖肉找出的借口。“秀娘,你莫要诳我,这咋可能。”

“秀娘怎么诳你了?”花旗莫名其妙地开口,“上次剩下的猪,吃完就是吃完了。吃的又不是你家的肉,诳你做什么。”

巧子瞪了花旗一眼,知道这家人都不好说话。她挂着笑转向秀娘,“给我匀一斤吧,家里孩子等着吃肉呢。”

“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要想买,下回趁早。”花旗一点不客气地瞪回去。

“你......你这人怎么这不好说话。”巧子叉腰道,“我不就是只想买斤肉嘛。以后你也是要住在村里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般不好相处,以后咱们不跟你处。”

花旗抱臂,冷哼一声,“不处就不处。当我稀罕。”

“花娘!”秀娘扯他衣裳,花旗对着巧子翻了个白眼。

“花娘,巧子说的也没错。大家以后都住在一个村里,别把关系弄得太僵。”秀娘劝他。

巧子得意地看向花旗,她就不信,这刚来的人敢和她硬钢。

谁知,花旗压根不吃这一套。“来买肉,咱们欢迎。可今天卖完了就是卖完了。没得说。我若是今儿把肉给她,那昨天没买到肉的还要来找我要说法了。以后咱们家打猎先紧着大家伙分,分完了就剩下骨头架子,我们自家分?你看我家这几个可有谁愿意?”

“我不愿意!”兜明头反对。

坨坨听见院子里的热闹,和一帮孩子扒在院子门口看戏。听到花旗这么一声,坨坨迈开腿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我也不愿意。”

西觉沉声道,“我也不愿意。”

“看看。这事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我家这几个都不愿意。”花旗看向巧子,摊摊手,“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那不能。那咋能强买呢。”五婶子开口,“巧子,下回你赶早啊。上次我和你一起都没买到肉,这次我赶早了,你看,我不就买着了。”她拎着买来的鹿肉给巧子看,“还得赶早。”

巧子跺跺脚,跑出秋生家的院子。围着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坨坨又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泥娃娃,被花旗嫌弃道,“赶紧去洗洗,一天到晚灰里来土里去。”

“我本来就是长在土里的。”坨坨小声嘀咕。他跑到水桶边,熟练地脱下肚兜撩水洗澡,又把肚兜洗了一遍,光溜溜地跑进屋。

“你咋又不穿衣服,这又不是山上。”小丛小声说。

“刚洗完澡。”坨坨爬上床,趴在云善边上看了会儿。小掌门刚睡醒,正在玩自己的小手。

一旁的春花突然翻身,吓了坨坨一跳。“小丛你快看,春花翻身了。”

他们两个爬过去,看着春花又翻了个声,两人觉得十分惊奇。看着还在玩手的小掌门,坨坨爬回去,将云善翻身,让他趴在床上。

云善的脸紧紧贴在床上,来回晃着头,十分不舒服。他很快哭了起来。

“小掌门,你别哭。你翻个身,像春花那样翻身。”坨坨在一旁指导他,“小掌门,你看我,就这样翻身。”

“是不是尿了?”小丛去摸戒子,干的。也不可能是饿的,刚喂完奶没多久呢。

“哇——”云善哭的一声比一声大,小手在床上来回蹭着。

花旗快速跑进屋,身后跟着西觉和兜明。他打开门,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在教他翻身,他怎么老哭。”坨坨不明白,春花一下就翻过来了,小掌门怎么一直掌翻不了。

花旗走过去将云善抱起。云善的嗓门更大了,委屈地在花旗怀里哇哇地哭个不停。花旗笨拙地哄道,“不哭,不哭。咱们不学翻身了。”

秀娘跟在后面笑出声,“云善才刚一个月,骨头还没长好呢,哪里能翻身。春花三个月了,骨头长得好了,自然会翻身。老人们不都说,三翻六坐九爬爬么。”

“啊?”坨坨摸摸脑袋,被花旗狠狠瞪了一眼。

云善一直没止住哭,一张小脸上哭得全是泪。花旗让他哭得没了主意,抱着他凑到秀娘面前,“秀娘,你说,咋办?他怎么一直哭。”

秀娘,“你得哄哄他。”

“咋哄?”花旗为难地看向秀娘。

秀娘说,“你抱着他慢慢晃一晃,拍一拍。嘴里说些话。”

“说什么话?”花旗求救。

“小乖乖真乖。没事,没事,娘在这里。不哭,不哭,娘在这里。”花娘咋连孩子都不会哄,秀娘一脸担忧地看向云善,以后花娘咋养云善呢。“类似的话,一定要温柔地说。”

“温柔。”花旗重复一句。

“对,一定要温柔。”秀娘跟着强调。

“小乖乖,真乖。没事的,没事的,娘,”花旗一顿,他算哪门子娘。他可是条公蛇,再怎么样也做不了云善的娘,做爹还行。

“你得和他说,娘在这里。小孩子就爱听这些。村里那些妇人都这么哄孩子。”秀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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