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NA耶
哎,我们阿森纳真的是,管理层但凡支棱点,听温格教练的话,当时租借时下手快一点果决一点,现在他在俱乐部里得过的是多么快乐的日子呢?中场一个法布雷加斯,后场一个卡尔,不得和现在效果差不多?弗格森看了口水从眼睛里流出来!
都能在中场休息时忙着遗憾这个,本场比赛他有多松弛真是一目了然,这副惬意比赛的模样看得卡恩真是牙痒痒,恨不得一不小心把矿泉水撒出去,一不小心撒在莱曼去了英国几年竟然还不秃的可恨头发上。
上半场德国队气势占尽,不过下半场卡尔却出了岔子,不幸酿造了一个大危机。他在第69分钟干了一次冒险的铲球,虽说碰到了球、双方也无事发生,但考虑到动作的危险性,裁判还是给瑞典队判罚了一个直接任意球。
老天,千万别在这种关键时刻让对手追上一球啊!
队长巴拉克恼怒抗议,拳头捏得裁判都害怕自己被打,不断走位拉开距离,铁了心判罚此球,还做摸牌警告,德国队这才不得不勉强接受了这个决定。
解说大喊:“哦,不,你这可恶的偏心眼的裁判!难道你是在为了节目效果故意这么做吗?瑞典队靠着阵地战进不了咱们的球,就试图走盘外招,太可耻了!”
卡尔的危险动作他真是一点也不说啊!观众们也一起义愤填膺,全眼瞎溺爱了。
莱曼刚乐呵了一小时,就无奈地发现小爹太英勇了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刚刚那一球就放着对方打门,也许威胁度还没任意球大呢,他感觉瑞典队这个前锋射门准头挺差劲的,但任意球一给,这么多大高个可以站门前砸头球,不确定性就大大上升了,再强大的球队也经常会吃定位球的亏。
算了,这可能就是盈利和风险对等吧!
他也没责怪卡尔的心思,换卡恩现在肯定开喷了,但他就是快速地认命,开始指挥人墙搭建、准备扑救了。
卡尔心知自己犯了错,又脑子嗡嗡的。不过比起被克洛泽弄得直接丢了一球时那种极端羞耻和痛苦的心态,现在他恢复冷静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虽然羞耻还是极度强烈的,但他快速地主动向队友们道了歉,稳定大家情绪,众人果然也表示赛后再谈,场上都集中起了状态。
我不一定能将功折罪了,不要想。
卡尔没在人墙里,而是游散在旁边盯防——人墙是苦力活,万一被砸断了勾八可就惨了,历史上不止一次发生过这种事的,所以就像踢点球默认不让新人踢一样,很多队伍排人墙也默认不让新人排。
他不断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事情已经发生了,赛后再责怪自己,现在先像正常情况下一样思考该怎么办。
他会怎么踢这个任意球?该防哪个角度?该盯谁?
在疯狂的海量情境模拟中,裁判吹响了哨声,卡尔的眼睛紧紧盯住罚球手出球的一瞬间,而后又急速把目光转向了门前的球员,锁定了最可能有威胁的一个,奋不顾身地追去,在空中就是一个大起跳。
“漂亮的解围!!!在遭遇了不公正的判罚后,我们的卡尔没有陷入慌乱,而是再次化解了危机!!!漂亮!!!看来今日不是劫掠的日子,维京人也许不幸需要打道回府了,因为他们没法越过一堵年幼的高墙!”
他们用2:0拿下了胜利。
卡尔下场的第一件事是被大家拥抱爱护,但他自己的第一件事是忙着道歉。教练们都没说什么,克林斯曼抱着他的脑袋mua了一大口他的脑袋,看起来像是在沉浸式思考等会儿该怎么打赛后鸡汤,根本没在乎他说了什么(…)勒夫则是微笑着说不是大事,他自己下次知道就好。
虚惊一场的莱曼笑着让他下次少拼点,有些前锋让他们随意起舞,反而是一种对球门的保护;而卡恩则是唱唱反调:
“哪怕不小心来了几个任意球,又能害得了谁?巴斯蒂安那个混账几年里不知道坑了多少点球,我也没看他不好意思。”
施魏因施泰格喷出一口水:“喂,就二三四五个吧,怎么会是‘多少’?”
大伙哈哈大笑。
这一次面对错误,卡尔明显心态调整得快多了,哪怕是在世界杯这样大的赛场上。拉姆对此很是欣慰,从柜子里拿了巧克力给他吃——他最近在悉心研读一些教育学书籍,上面总是提到正反馈很重要,就像训练小狗一样,于是他开始经常有意识地给予卡尔奖励。
对方好像没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并不完全会理解到拉姆奖励他的点在哪里,比如现在收到巧克力,他就只是以为拉姆怕他肚子饿罢了。他高兴地啃了两口享受甜蜜,然后因为施魏因施泰格喊饿,他就掰了一小块给自己,剩下的连着包装纸全给了对方。
卡尔的爱就是这样的,拉姆不断意识到这一点:他总是对别人付出更多,留给自己的却少。
他真是个好孩子,就是付出的对象一定要挑一挑,施魏因施泰格固然是好的,别人却不是。拉姆这样想。
今日最大的功臣和宠儿当然还是波多尔斯基,更衣室里大喇叭放起了专属于他的歌,是科隆球迷替他写的chant,现在全国上下都会唱了,掌声送给他们的超级天才。他在更衣室里被大声夸奖、拍肩膀、亲吻,骄傲得脸庞通红眼睛雪亮,笑得合不拢嘴。
随队摄影师还交了个小相机给他,让他拍着玩,这样他们可以在日后剪一个“波尔蒂摄影”的片段来,球迷们一定会很爱看。而且摄影师没好意思说的事是很多地方他们不好意思拍,但波多尔斯基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进去,比如浴室(…)
波多尔斯基也确实拍到了莱曼只拿毛巾捂着下面的精彩画面,拉姆本来就裹得很有男德,没被他吓到,只是笑着推了一把镜头,施魏因施泰格就更过分了,衣服鞋子都穿得好好的,还拿着个巧克力饼干在浴室外走廊若无其事地吃,对着镜头搞怪地比划着“2”的手势,来表扬他梅开二度。
波多尔斯基不由得纳闷:“你在这儿干嘛?”
“给karli送毛巾,我还以为他忘拿了。”施魏因施泰格很坦荡地讲。
路过的巴拉克不小心撞掉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巨大的响。而波多尔斯基也手掌慌乱地转,画面剧烈抖动起来——卡尔裹着毛巾像个可爱的希腊神话里的小侍者似的走出来了,裸露着特别漂亮的肩颈小腿,波多尔斯基一时间忽然不好意思再拍下去,但忽然不拍也好奇怪,于是假装检查屏幕在这儿乱晃。
他想着卡尔一定会就这么微笑着走过来,再那么看着他,祝贺他进球,祝他开心……谁知对方却先关注巴拉克去了,垂着滴小水珠的头发问:“米歇尔,你还好吗?什么东西掉了?”
“没事。”
讨厌鬼,这么大的队长了,平时那么多规矩,自己走路上还笨手笨脚地撞东西吗?
波多尔斯基在心里冲巴拉克撇嘴。
不过关心完巴拉克,卡尔就确实向他走过来了,也确实像他想象中那样微笑着祝贺他,他也不用去纠结镜头的事的——卡尔还特意把镜头扶起来了笑了一下呢。波多尔斯感觉心里又甜又讨厌,他感觉卡尔实在是太会摆弄人了,现下施魏因施泰格站旁边,他就不愿意来亲他,但却要透过相机和他眨眼睛。
怎么会有人天生就有这么多自然而然的手段啊!
第63章 大卡
拜仁的公关假期大半夜地起来忙活了。
卡尔和穆勒各自的经纪团队也是。
但这两人吵架了, 赌气的状态都一模一样,俩人的经纪人谁也联系不上谁。
穆勒的经纪人克格尔是拜仁旧将,虽然完全没名气, 但不妨碍拜仁球员这个身份就是很多德国球员的职业天花板了。他又岁数大,这个球员身份的含金量就更高, 多多少少背靠老东家混口饭吃。
因为穆勒从来没转会过, 每次换合同涨薪看起来好像也是高层和球员自己就搞定了,所以要不是前年他转会曼联闹得风风雨雨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经纪人。
在穆勒还是U16的球员时, 克格尔就注意到他了,但当时那种注意并不确定,他其实是跑去看拜仁公认的明日之星卡尔来着, 卡尔看重了, 又看上了年幼的克罗斯, 顺带瞅了两眼场上像小猴似的穆勒, 感觉他有些地方怪粗糙的,但偏偏抢点进球的本事又很好。
不管是卡尔还是克罗斯,都是克格尔抢不到手的球员。后者来拜仁时就已经签了经纪公司,家里很有眼光, 生怕他一个人在慕尼黑人生地不熟遭欺负。
前者呢, 银行家的独生子,哪里会上经济合同的当,一开始根本不用什么经纪人, 玩的是boss直聘, 后来世界杯后可能是被铺天盖地的商业邀约搞得不胜其烦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年轻女人当经纪人。
谁也瞧不起这个年轻女人,谁也没想到她现在成了全欧洲最出名的大经纪人之一, 好多球员送上门给她挑,她还挑三拣四的。
接到乌尔里克的电话时,克格尔还傻乎乎地打哈欠呢:“什么?卡尔和托马斯路边吵架?不可能的,他俩不是不体面的人。”
转头就收到新闻推送的他:“啊?”
他自己又不是很懂公关那些事,就靠着人脉外包给别的团队了,自己主要起到一个万一要开会大家都知道该找谁的,这么一个牵头人小领导的作用。
穆勒商务上的事他也不怎么管的,继续外包了。
克格尔一边开摆,一边要的报酬也确实低,每年拿的是固定工资而不是分成。不过穆勒愿意每年给他发工资,简直是在替他养老,除了看中他多少还是有点人脉能力外,主要还是有报恩的意思在。
克格尔会签下穆勒,还是卡尔推动的。当时他经纪人事业做得还行,其实主要是认识鲁梅尼格,能说得上两句话,是拜仁的半个御用球探性质的经纪人。他不太确定应该从青训里签谁,卡尔就给他推荐了穆勒。
克格尔也就签下了穆勒,推荐了穆勒。卡尔很显然不止从他这一处用了功夫,赫内斯和鲁梅尼格都很快欣然同他见面,而后那年3月穆勒就早早拿到了夏天的正式合同。
不过比起直接进一线队,穆勒当时一心想去的是霍芬海姆——比起在拜仁看起来就很渺茫的未来,租去霍芬海姆的话,他立刻就有首发位置,霍芬海姆还愿意花300万欧元买断他,显然是已提供了最坏情况下的保底。
参考虽然比他小但却早两年进队、刚从勒沃库森荣耀回归的克罗斯,再参考在斯图加特进修过两年的拉姆,这么选好像是非常正确的。
户口本出去念两年书再毕业回来,比在一线队直接蹲到才华消失道心破碎好多了。
毕竟不是谁都是施魏因施泰格和卡尔,十七八岁就有上场机会。就算是放户口本里,他们俩在全仁类中受宠的程度也是遥遥领先的。
穆勒自觉天赋才华不如克罗斯亮眼,对方都租了,他也逃不掉,很有自知之明地响应了霍芬海姆的热情邀请。
克格尔十分赞同,帮他操办了。但这事也没落地,穆勒当时人都到霍芬海姆了,家搬了一半,就差两头签个字,拜仁却忽然又反悔了,紧急叫停了这桩租借,把他又弄了回来。
克格尔总疑心又是卡尔在其中施加了一些影响,但他没有证据。而且那时候卡尔刚当上副队长,年纪小得很,除了莫名其妙感觉他在拜仁才待了几年就资历深厚以外,也没什么实际权力,他不过比穆勒大一两岁的人,哪里就能阻碍到拜仁的转会决策啦?再受宠也没那么大的能量。
而且穆勒从来没想过卡尔可能会影响过他的职业生涯,克格尔看过他和卡尔相处的样子,就差长个尾巴出来左边摇摇右边也摇摇了。球员自己心思单纯,他也不想乱说什么话,影响他们的人际关系,毕竟和卡尔感情好对穆勒来说没有坏处。
他原本担心穆勒直接留在拜仁会是一场悲剧,万万没想到范加尔一来,穆勒直接成主力起飞了,踢完一赛季又顺顺当当入选了南非世界杯,然后就那么水灵灵地单届世界杯进了五个球,吓死人地拿到了金靴。
顺利到不能再更顺利,简直和几年前卡尔超神入选本土世界杯时一模一样。
克格尔索性告诉穆勒之前可能是卡尔帮忙把他留下的事了——一开始他担心是坏事,自然不敢说,现在是好事,那就不妨说出来,让穆勒心里有个数,不管是不高兴还是高兴,他自己要知道,今天的一切是从何而来,不能稀里糊涂的没个数。糊涂人总是走不远的。
毕竟从结果来看卡尔真是眼光毒辣、一片好心啊,他还以为对方扶持穆勒纯粹是搞关系户小团体拉帮结派呢,万万没想到是自己把人小年轻看贬了,卡尔是眼光真的好,做事情也是真的像样子。毕竟如果穆勒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扶他有什么用?
12年拉姆毫无征兆地让了队长位,旁人都说是拉姆心疼他妹妹没了,人实在是可怜,差点欧洲杯都不要踢了,就忙着在家消沉,为了顾全大局委屈牺牲的。
但克格尔却一直同旁人说,人家亲妹妹出意外,一下子就救不过来了,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卡尔哭得那个惨烈,据说当时是三个人按着他打了镇定剂,才把人控制住,他痛苦得接受不了不是正常的吗?怎么会觉得他是事后拿妹妹的不幸在逼宫呢,说这种话的人真是心肝肺都黑掉了啊。
他也有眼光和本事当队长,拉姆未必是被迫的。让他当正的,拉姆当副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没准队里更稳定,成绩更好些呢。
事实果然如此,克格尔一直对自己当日的判断很得意。反正他从认识卡尔和穆勒的那一天起,他们俩就都是聪明人,基本没做错过什么事,关系也好,今天还拍什么队内综艺弄什么直播去了,搞得很出名的样子,怎么白天还和和美美的,晚上就真的在马路边停车拍窗户吵架了呢?
得亏是卡尔没下来,不然他们俩不得在大马路上扭打起来啊?
队伍刚摆脱动荡,安安稳稳踢了两场好球,一片和谐过节中;卡尔也刚从巴黎事件里彻底摆脱,荣誉满满开开心心地拍综艺呢……这下可好,忽然又变成了绿茵场知名好朋友关系破裂,一切和谐难道只是营销?
天哪!克格尔终于缓慢地接受了现实后,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那头的乌尔里克都快被这种慢速老头给折磨得烦死了,恨不得尖叫:“快联系托马斯的公关!把她们的电话发给我!”
刚开心了一天就又忙起来的乌尔里克感觉卡尔最近确实是事情很多,不过比起生气,她又在内心深处有种别样喜悦——虽说吵架确实不是好事,但流量是好事,热度是好事,天天挂新闻头条是好事,丑闻翻盘可以虐粉提纯,美闻则是营销人设扩大影响力。
当街吵架的八卦?
可以吸引所有关心不关心的人都情不自禁吃起瓜来……大家最爱看兄弟阋墙的新闻了……这新闻发生在拜仁,发生在从来没和人爆过矛盾的卡尔身上,和他争吵的还是他的真·好兄弟穆勒,看点实在是太多了,假装严肃认真不爱吃瓜的嘚国人其实已经全起来嗨了,一个个都抱着手机如痴如醉……
卡尔以前从来都不爱炒作,能自带庞大粉丝群体全靠踢得好再加上有张好脸蛋,但这赛季开始就不一样了,他虽然还是没炒作,但他这样整日清醒克制的人,随便不克制一点都是完全超乎群众预期的大新闻。
真是不炒胜似炒。
可见有时人乐意展现点真实的自我也不是坏事啊,群众总是更爱活人的。
问题是,他和穆勒到底是真闹矛盾了,还是只是两人莫名其妙赌气?后者很好营销,能反炒一波兄弟情,但万一是前者,那就麻烦了。
乌尔里克和公关团队商量完,一边让他们雇水军和找kol去社媒上发帖子表“大震惊!怎么会呢?穆卡感情最好了(附12345证据)”,一边给卡尔打电话。
水军事业非常成功,因为社媒上已经就很多人在自发地嚎叫了。公关团队很快注意到了今日异常活跃的是cp粉群体,大概是因为白天直播时互动很好,他们非常开心,产出了大量的切片、动图、文字、速写画,结果正开心着,蒸煮就在大马路上吵架不欢而散了,一下子天塌地陷,现在都在惨叫。
兄弟情的证据倒是好找了,直接进Karomas的tag里挑热度高的转发进热搜tag下就行了,并采取统一话术:
“这么好的关系怎么会吵起来呢?(大哭emoji)”
但卡尔这头就很难办了。
发现他甚至不接电话时,乌尔里克倒吸了一口冷气,决定给他五分钟再打一次试试。在这空隙里,她转而打给了穆勒。
全都没音讯。
啊?她是真的有点震惊了,不懂他们俩怎么了。原地转了两步后,她戴上了蓝牙耳机,让公关们和她时刻保持连麦,而后直接进车,杀出门去。
冰冷的晚风灌进车里,她一点加班的痛苦烦恼都没有,只有久违的激情在心中萦绕。
卡尔在车里看到了新闻,把手机开到勿打扰,拒绝所有电话,慢慢地给车子熄火,慢慢地走到房子里,慢慢地打开一路上遇到的所有灯,慢慢地关掉一路上遇到的所有灯,慢慢地在一片漆黑寂静中躺进沙发里,不知家政把毯子又收纳到哪里去了,他把自己蜷缩起来,手指环绕住手臂,一动也动不了。
暖气开得不够足,他应该起来去调一下档的,可他一动也动不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怨恨穆勒的,是他自己搞砸了一切,是他回避,是他不信任,是他不坦白。可他就是感到怨恨,准确来说恨的也不是穆勒,他爱穆勒,但他此刻确实恨所有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健康强壮地生活着,可以阳光积极面对世界的人,他也恨这些人用同样的标准来要求他。
他痛苦,他要怎么说呢?他要说他的妹妹已经死了五年多了,但想起她,他还是会忍不住在车中大哭一场?
不要说是五年后了,就算是妹妹刚下葬的时候,他们也催促他节哀,催促他要走出来,催促他在家里难过也没用,催促他要继续过自己的人生,催促他要从不幸里站起来。他要当队长,要去踢欧洲杯,他不可以待在家里像个废物一样流眼泪。
他痛苦,他要怎么说呢?他要说他十年如一日地怀念自己的初恋情人,在本子上依然随手就能画出他的一切,在他生日快来时感到风湿病发作一样绵延的痛?哦,忘说了,他的初恋是男人,还是他当时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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