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NA耶
他本来以为卡尔会非常抗拒和躲避这种事的,万万没想到对方谈工作和友情都那么回避,像个闷闷不乐的高贵大猫咪似的窝着不动,谈这种别人听了能尖叫到昏厥的大逆不道的话,却镇定坦然得要命,还上手来抓他。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卡尔完全不惊慌,也不害羞,也不苦涩,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让诺伊尔忽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委屈感。
刚刚那种暧//昧到随时能低头亲吻的气氛全没了,而且卡尔怎么还揪着他的脸,那他看起来得多滑稽呢。
“放开。”他就这么被揪着,瞪着大眼睛认真说。
“不放。”
卡尔也这么瞪眼睛认真回,认真得嘴巴都快鼓起来了,还揪着他往左右扯,把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圈,仿佛在验真伪似的。
诺伊尔其实心脏在不断加速跳动,但面上还是淡定着配合,甚至能开两句玩笑:“检查完毕了吗?要不要去医院验DNA证明身份啊。”
卡尔终于停手了,叹了口气,把他往驾驶座上一推,自己往副驾驶旁的车门上靠着,轻轻叹了口气。
他没立刻给他一巴掌下车离开就还不是诺伊尔设想中最差的结果,他也就这么老实地待着,等候卡尔把结果发配给他。
“……你把我当什么呢,曼努。”过了一会儿,卡尔问他:“找friends with benefits找到我头上来了?没见你交过什么男朋友。”
“不交男朋友和喜欢你不矛盾啊。”诺伊尔说:“交了男朋友和喜欢你才矛盾吧——怎么可能一边喜欢你,一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这什么x/取/向狡辩,卡尔都晕头了,他是真的心烦意乱,不懂诺伊尔这奇思妙想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停,停。”
“这不好玩。”他和对方很认真地说:“你随便找别人去,我不想和你这样。”
“你弄反了,karli。”诺伊尔也很认真地和他说:“我是在和你说——如果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
“我脸上写着玉求/不/满吗?”
他直接抓住诺伊尔的领子质问。
不,这架势准确来说是逼问。
“不……”诺伊尔也不恼,就还是这么带着笑看他,声音反而变温柔起来了:“你看起来很累。”
“做朋友一点都不妙,你讨厌得很,karli,一不高兴就只想躲着人,谁都不要见,我厌倦了总是等着看你有没有已读、有没有回消息。何况我还总感觉你都不把我当真朋友看——我是说菲利普和托马斯那样的。”
他按住卡尔揪着他的手,轻轻把手指头掰开:
“但friends with benefits就不一样吧,或者你还是不愿意,那就把我当什么□□ toy也行——我都无所谓。”
他把椅子往后放,放松着摊开他的手臂,像展示商品似的,坦荡到和商场卖东西没区别,就差拿个喇叭在旁边来回播放录音了,让人/尝/一/尝、试/一/试了——
“忘了我们的关系,随你取用。”
——然后把卡尔的手按到了他的月匈月堂上,竖心旁曼曼顺着月复月几中线玩滑滑梯。
他紧/实的月复部在随/着呼/吸/起/伏,卡尔这才惊醒过来,一把子抽回了手。
他蹙着眉头,感觉自己刚刚真应该把“你好/烧啊”丢外头的,尽管理智上还在保持平静,但整个人已后知后觉地上起了火,脸和耳朵全红了。
诺伊尔发现卡尔刚刚好像不是熟练过头,而是真·没反应过来,立时忍不住嘴角抬高了。
“怎么脸红了。”他咄咄逼人,一点也不放过,凑近他假装很认真地看:“刚刚也没喝酒。”
“老实点。”卡尔蹙眉,把他又丢回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应当是什么?沙尔克04那样的工人阶级支持者特别多的队伍出身,又是领袖形象,无非是很传统的,踏实的,笔直笔直的,感觉晚上在外面和金发美女风流时都会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反正绝不是忙着在车里和队友玩提手旁莫月匈的。
他们鲁尔区男儿是怎么了?!
胡梅尔斯跑去多特蒙德后,鬼迷日眼地回来了。
诺伊尔暂时不算是在沙尔克学坏的吧,可是怎么出场设置也变了呢。
卡尔越想越生气:“你还要闹脾气,菲利普或者托马斯才不会说你这些胡话。”
“他们俩一个矮,一个一点肉都没有,本来也没我好啊。”诺伊尔悠哉得很:“你怎么能拿他们和我比。”
“闭嘴,别胡搅蛮缠了。”卡尔呼吸了两下:“到此为止,我们不要聊这个了。”
“答复呢?”
“不可能,别想了。”
“为什么?”
“我不要把关系变得这么混乱。”
“哪里混乱了,上班做你的副队,下班做你的toy man,公私分明得很。”
诺伊尔越说越笑了,带着热/辣的挑衅劲:
“上班喊你Herrmann,下班喊你Mein Herr,真妙。”
卡尔拳头都痒了,冷笑了一声:
“那你不合格。”
“为什么?”
在下车时,卡尔给了他答案。他自己家的车|库,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卡尔跳下车后直接就绕到了主驾这边,诺伊尔把窗户放下来,却没想卡尔直接伸手进来从操作台上按开了车门。
而后他把他高大的门将、副队、多年好友牢牢按在了驾驶座上,用无情的蓝眼睛盯着对方说:
“我才不需要吵闹的玩具。”
而后他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几下他的脸,一把拉起他的上衣,看着在冷空气中立刻本能收//紧的月几肉,也无情地扇了一巴掌,立刻把他的月匈月几扇/得/一//荡、皮肤红了一片:
“还净说这些混账话来欺负我,你以为我需要你做这种事吗?我会随便摆弄朋友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真是烧没边了。
“痒了就自己拍拍,别和我犯浑!”
卡尔生气地撞上了他的车门,直接往家里走了:“明天见,给我恢复正常!”
诺伊尔呆呆地顶着乱发坐在驾驶座上,衣服都忘记扯下去,一时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看卡尔都快进门了,赶紧一把子趴到车窗上,和他喊道:
“喂!好歹给个晚安吻呢?”
他得到了一个晚安中指,也不能算是毫无收获吧。
真生气了。
而且是真看不上他。
诺伊尔感觉这对话要是发生在什么颁奖典礼的休息室,卡尔现在绝对已经拿锃亮的皮鞋无情地踩在他身上了,然后还拿他的衣服擦擦鞋面,像现在这样砰地撞门出去。
搁置自尊心假装没脸没皮地求一段关系,却被对方猛烈拒绝,意识到卡尔是真的完全不喜欢他,诺伊尔本该感觉情绪跌落谷底的。但是,他坐在车里呆呆地调整着后视镜,继续拎着衣服打量自己通红的月匈口,又摸了摸脸,感觉卡尔的手指仿佛还在上面似的,惊讶于自己被搞得这么狼狈,坐在这儿简直像个件货,有够疯的,却又忍不住忽然笑了一下。
他给卡尔发消息:
“好疼(流泪emoji)”
“你还想爽到吗?”
卡尔的回复毫不留情,感觉还在冒火。
“你爽到了吗?”
卡尔已读不回了。
诺伊尔吹着小曲开车回家,防止卡尔真的气到冲回车|库当面和他绝交。半路上听到手机响了,他赶紧靠边停车看消息,结果是工作消息,他直接无趣地扔下不再管,任由提示音滴答。
回了家,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地找落地镜脱衣服。
“哇,卡尔的力气是真不小。”
他赞叹道。
再去看手机,才发现刚刚被他忽略的提示里夹了一条来自卡尔的消息:
“不要再这样戏弄我了,曼努,我真的很不开心。”
一旦他说出“我真的很不开心”这种话,一般就所向披靡了,诺伊尔也没有再和他插科打诨下去。
“我没有在戏弄你,karli,我说的所有话都是认真的。”
诺伊尔摔进床里,举高手腕拍了一张自己,给他发过去:
“你再打多少下,再怎么疼,我都还是会心甘情愿,不会改变主意。”
“你总会有需要我的时候,而我只要你开心。”他发语音给卡尔:“晚安。”
末了轻轻地啾了一声手机屏,录个晚安吻进去。
晚安个头呢,卡尔吃了安眠药都无睡意。他翻来覆去地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今晚这事了,但大脑和手掌仿佛还停留在之前。他这两三年都有点这样,要么x冷淡到毫无想法毫无反应,有一次甚至在胡梅尔斯mo了他半天后不耐烦地把对方踹了下去;要么有时又仿佛会随着情绪波动忽然发作,就像上次那样,什么都不想了,只管把对方叫来,用完了再说。
没有爱人或固定的伴侣真是麻烦。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考虑诺伊尔的话,理智上他百分之两百地拒绝,身/体上?
恨不得对方现在就在这儿。
不过等他把胡乱的设想回拨到胡梅尔斯身上,回拨到再前面的人,再往前回拨时,直到回拨到年幼的他第一次在国少队和诺伊尔见面时,卡尔终究还是逐渐冷却了下来。
卡尔就是更喜欢小时候的关系,他知道他和很多人的情谊也来自于这种年少相识、多年相伴,如果贸然打破掉,那反而不好了。
友情本该天长地久的,不说别人,就连像赫内斯和鲁梅尼格这样的的,尽管现在闹得这样古怪和各怀心机,等到他们退了,估计还是彼此惦记着直到死呢。
身/体关系却不是。
所有和激|情相伴而生的,都会随着激|情褪去一同褪去。
卡尔越想越清楚,这才慢慢平复下来,不再被“与熟悉的人更亲/近/亲/密”这样的念头诱//惑,补了两颗安眠药让自己找找入睡状态——都怪他今天又吃点心又放肆吃正餐,精力补得太足,不然按平时咀嚼草叶子和水煮白肉的饮食习惯,现在早该精疲力竭完全透支了才对。
吃得好就是好啊,连闹狗血剧情都更有精力,卡尔想。
他平时吃饭经常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快乐了,只是为了维持身体状态而机械地吃,就像给自己补充电量的机器人似的,一切热量和营养都得是精准量化的,实在是很没意思。
一吃点好吃的,仿佛身为动物的本能都苏醒了一样,和世界本能的互动都变多了。
吃饭可真重要。
等他退役了,他就能天天吃好吃的了……
卡尔睡着了。
哪怕是吃药,只要能成功入睡,对他来说都是生活的胜利。
起来依然正常训练,继续备战和巴黎的欧冠,也继续备战他的退役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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