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班主任,被迫营业 第146章

作者:linnay 标签: 系统 升级流 校园 轻松 无C P向

这两人是堂兄弟,十六七岁时在家乡和人打群架,致人重伤。由于犯事时尚未成年,他们的刑期并不长,但从班房出来后却毫不悔改,一直游走在违法犯罪的边缘。

通过这两个前少年犯,省治安厅还意外捣毁了一个销售各种非法物质的地下组织。

表面上,该组织是一家拥有营业执照、正规经营的洗浴中心,实际上却掩藏了“黑市”的存在。这家洗浴中心偶尔还会故意在治安部的扫黄行动中漏一些破绽,接受一些罚款,却掩盖了他们的真正目的——经营地下黑市。

据商如波的两个哥们交代,枪就是他们从这家地下黑市买来的。当然,这把枪是如何从边境的长闾省犯罪团伙手里,一路辗转到林河省地下黑市里的,中间经手了太多人——有的在这三年之内没了命,也有的从华国彻底消失——一时间很难查出来。

面对治安部的审讯,商如波起初还想抵赖,撒谎称:“我没打算真杀人,只想吓唬吓唬前女友邝红琛!”

可是,商如波不光高估了两个少年犯哥们对他的“忠诚度”,也低估了治安部查处这桩案件的决心和能力。两个哥们在治安部的高压刑讯审问之下,没过多久就老实招供了。

即使商如波把和两个哥们之间的联系方式都删得一干二净,但这不妨碍治安部通过特殊渠道恢复他们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中,商如波甚至明确对其中一个朋友表示:要他们找的不能是普普通通玩具枪,一定得是能打响、能一枪毙命的真枪;

对另一个朋友,他则多次表达过对邝红琛刻骨铭心、欲杀之而后快的仇恨。

作为及时发现现场异常、并在关键时刻及时制止犯罪分子商如波作出过激行为的小英雄,治安部将李运鸿的事迹告诉了三中。

原本,三中打算对李运鸿进行全校表彰,甚至考虑给他一个国旗下讲话的机会,鼓励他以此为动力,未来好好学习。

不过,在高松然的强烈要求下,表彰只在10班内部举行,无论是高一年级里还是学校里,都不进行额外宣传,低调为王。

一开始,李运鸿还感到愤愤不平。高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联想起在剧院里,工作人员说他体型太过庞大,不适合做演员,李运鸿想:难道高老师觉得自己太胖了,形象不好,不适合代表10班,也不符合人们印象中一个英雄的形象?

要知道,他的好哥们孙志亮成绩比他还拉,却能上主席台做国旗下演讲。诚然,孙志亮有背景有关系,可他李运鸿帮忙牵出了这么大一桩案子,凭什么高老师连脸都不想让他在学校露?

晚饭后,李运鸿实在想不通,和母亲抱怨了一阵。在李妈妈开导下,李运鸿才明白高松然的良苦用心。

正因为牵扯的案件重大,他一个未成年人,就更不该高调地显山漏水。一桩是在边境省份三年查不完的案子,另一桩则是安然无恙存在了好几年、极有可能黑白通吃的地下黑市。

水太深。把他的事情多告诉一个人,就多一分风险。

一切光辉灿烂的荣誉,一切在哥们面前炫耀的资本,都不及人身安全的万分之一。

李运鸿的事迹,在治安部内部已经无人不晓,若是内部有人和地下黑市勾结,这是高松然阻止不了的。但阻止这件事在学校里继续扩大影响,他高松然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这一阵风波过去,10班终于平静了下来。何珊燕和胡小舞还经常结伴去大剧院干活,但李运鸿完成了他的使命。什么“喜欢上了表演”,都是托词。

那天在剧院问这问那,已经穷尽了他这辈子的一切演技!

第199章

商如波被治安部带走,邝红琛也以“自己依然沉浸在差点被当众打死的创伤中”为理由,向大剧院请了一个月的假。

不过,就算她不请假,也无法正常开展工作。商如波是她的搭档,男主角台词多,除非从主役或另外一组替补中抽调男主演和邝红琛搭档,短时间很难找到可以替代商如波的演员。

很快,大剧院也不用担心找谁和邝红琛搭档了。

休假结束后不久,邝红琛也向运夏市大剧院递交了辞呈。尽管律师告诉她,商如波的刑期不会短,而且大剧院属于公共事业单位,有这般恶劣犯罪行径的人,哪怕业务能力再强大,剧院也很不可能再次招他进组。

但经过了这桩事件后,邝红琛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走到台前幕后,她总忍不住会去想——听起来实在不可思议,但倘若没有那两个高中生及时告知实情,并出手相救,她这个人可能已经没了。

这样的想法在邝红琛脑海中萦绕不去,排练、表演的状态也受到了严重影响。最终,她认为自己无法战胜心魔,还是退出了热爱的演艺行业,重新在一家小公司当上了普通的财务人员。

几乎是被高松然强行“塞”进裕兴制药厂的秦添,在制药厂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各种新知识。看到自己从生物竞赛班学到的知识能投入到实际应用中,为人类的健康和福祉造福,秦添动力十足,成就感满满。

秦添住校,周末原本就很少回家。厂里周末机器不停,却没什么生产任务,正是值班人员给学生讲课的好时机。

她以在学校自习效率更高为由,每周六上午早早坐车去制药厂观摩学习,中午吃完饭后回学校。

和她一起实习的,几乎清一色的药学专业大四学生。尽管秦添并没有接受过四年的药学专业知识学习,但不知怎的,相关知识就像用注射器注入她的脑袋了一样。

只要和制药相关,别人考前背三遍才能记住的东西,秦添几乎过目不忘。

更让人羡慕不已的是,她在实验室里动手操作也是一把好手。和秦添在一起实习的一名大四药学专业学生就羡慕道:“没想到,我才22岁就老了。我用移液枪,没摁几下呢,大拇指就酸了。肌肉僵直,接下来的精细操作都不好做。可是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妹妹,居然连续操作半个小时,手还一点不抖!更别提她在培养皿上画菌,铺得平平整整,手也太巧了!”

高松然早早和制药厂方面打好了招呼。由于秦添家庭的特殊性,别告诉她的家长她在制药厂工作,否则,指不定那一对思维老古董、把女儿当成摇钱树的夫妇要做出什么幺蛾子呢?

然而,由于裕兴制药厂个别领导自作主张,不尊重学生自己的想法,在秦添加入制药厂实习三个月后,她的父母还是知道了事情真相。

六月,不少药学专业来此实习的大学生都要毕业了。按照制药厂的老规矩,实习结束,想要留下来转正的学生,首先要填个申请表,再接受药厂的知识技能考核。

考核通过,即可直接进入面试环节,甚至直接略过面试,根据每年新增岗位的数目填充岗位。

这项考核,内容包括10班同学做过的那张卷子,还有一些实验室的基本操作。

尽管秦添不存在转正的问题,但她也跟着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参与了职业考核。并且,丝毫不出人意料,她的成绩名列前三甲。

秦添没当回事。这卷子她做过,拿这和别人比,不是作弊么?不过,即使扣除笔试部分,只算实验操作,她也能跻身前列。

三十多个药学毕业生,只有两个考得比她好,这面子往哪儿搁?

当然,这些准大学毕业生,还犯不着嫉妒一个比他们小六岁的高中生。毕竟,从现实意义上说,要和他们在招聘场竞争的是同届的毕业生,而不是这个小妹妹。

再说了,按照她在实习期间展现出的才能,光读完本科怎么够?不说一路向上走学术研究路线了,怎么也得拿个硕士文凭,才能找到一份薪资对得起她卓著的才华的工作吧?

看到了秦添的成绩,负责是实习生管理的药厂工作人员很是为她高兴。

然而,这份成绩却不小心被药厂一位负责市场营销的总监看到了。

“天才高中少女战胜专业药学学生,在技能考核中进入前三!多么有爆点的新闻!去社交网上买个热搜,把这个词条一挂,不又能为制药厂带来一波知名度的提升吗?”

在高层会议上,听了市场营销总监的想法,对秦添的家庭情况略有耳闻的人力资源总监是反对的:“伤仲永的故事有没有听过?孩子16岁展现出天分,不代表我们就要把她迅速公之于众,免得让孩子产生自大、浮躁的心理。我们应当让她多多沉浸、多多锻炼,这才是王道!”

另一位高层领导很是同意:“再说了,你把我们厂里的小天才宣传到人尽皆知,不怕友商花重金把人挖过去?”

一个自认为绝妙的营销方案被无情否决,市场总监心里很急。眼看两个季度快要过去了,今年裕兴制药厂的业绩和去年相比,却并没有太大提升。每每向领导汇报工作,他都如履薄冰。

眼看不少家友商抓住了网络直播的风口浪尖,转变了营销策略,从昂贵、又在走下坡路的传统电视网络广告抽身,开启了直播业务。

上半年,一家友商直播销售风油精,主播为了证明友商家的风油精无毒无害,亲自滴到嘴里,喝了下去。主播喝风油精时的表情,直接让这段直播视频火出了圈。

风油精这种小产品利润极低,可由于这段梗的存在,到了夏天,明明市场上的风油精有那么多种牌子,可大家津津乐道讨论的却都是友商旗下的牌子。友商风油精的销量也急剧攀升。

裕兴制药厂也考虑过走直播路线。可风口就那么一个,别人造梗火出圈,你跟风,不光起不到效果,反而容易给人留下“东施效颦”的负面印象。

所以,这段时间市场总监抓耳挠腮,思索把自家品牌推向年轻群体的策略。

制药厂性质特殊,在打广告时本来就比较敏感:你的广告不能打得太高调,让受众以为你咒人家生病呢;但若是太低调了,根本没人知道你,砸了广告钱也听不见响。

忽然发现这样一位天才少女,市场总监不愿放弃借助她打响名声的机会。

他在会上反驳两位同事:“你为什么要为那孩子做主呢?说不定她也想一举成名?”

人事总监无奈,只能把秦添家里的情况简要说明。

“你说她家情况特殊,不想让父母知道,可是还有一种可能性,也许在我们的宣传之下,她的父母也终于能意识到这个女孩的价值了呢!这样,让我和孩子沟通一下……”

人事总监不愿多扯皮了。她明白,秦添对待“别让我爸妈知道我在药厂实习”这件事,态度极其坚定。

市场总监嘴再甜,也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心。

没想到,三天后的晚间黄金时段,秦添在教室里写作业,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做着最后冲刺。

高松然备完课,随手拿起手机,却发现秦添爸爸给自己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

“高老师。秦添怎么在裕兴制药厂实习?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这回事?”

“高老师,你清楚这件事吗?秦添每个周末几乎都去制药厂!”

“制药厂雇佣童工。这合法吗?”

高松然愣住了。怎么回事?谁把消息泄露给秦添爸爸了?

要知道,秦添每周六去裕兴制药厂实习这件事,连10班同学知道的都不多。除了宿舍里的四个室友,也只有同桌何珊燕、班长赵华枫知晓了。

当然,高诗静也很可能探听到了这个消息。

不过,这些人都没理由把秦添在制药厂实习这件事透露给她的父母。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们想告诉秦添父母,也没这个渠道。

秦添父母并不关心女儿,很少来找老师聊天,而班里普通同学也拿不到只有班主任才有的全班家长通讯录。

高松然又想到了和秦添一起实习的药学专业大学生们。作为一个高中生,秦添的成绩实在太闪耀了。

不会有人看到自己学了四年专业课,到头来实习检测得分还不如一个高一小孩,心态失衡,所以去举报了?可是,举报者又是怎么拿到秦添父母的联系方式的呢?

高松然想了想,拿起电话,叫上秦添,两人去了10班外面的走廊。

听说父亲知道自己瞒了好几个月的秘密,秦添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吃惊之余,似乎还有些担忧。

高松然将他的推断和秦添一说,秦添却摇头道:“我觉得不会是这些大学生哥哥姐姐。虽然每个星期六,我都和他们一起实习一上午,可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在实验室里各玩各的,或者统一听制药厂里的工作人员给我们讲课、放教学视频。我们私下里交流并不多。唯一一个和我稍微熟悉一些的,是在实验室里和我邻桌的大姐姐。但就算是她,我也没有透露过半点家里的情况,更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爸妈的联系方式。”

高松然想:也对。如果不知道秦添来药厂实习是故意瞒着家长的,那么就算有人出于嫉妒,想害她,也只会报告药厂的负责人,比如冤枉她作弊什么的。

把“你孩子考出了好成绩”这件事告诉家长,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里,根本害不了人。

第200章

高松然实在不愿往自己班上同学身上怀疑,但他又无法解释为什么会突然泄密。

这时,秦添又说:“高老师,再让我看看我爸给你发的短信吧。”

两人一起凑近屏幕,高松然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看漏了一条消息:“药厂那边想要采访,我们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是总得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

看到这一条,秦添像触了电般地蹦了起来:“呀,我想起来了!上星期六,裕兴制药厂给大哥哥大姐姐们做实习结业仪式,盖实习报告章什么的。我和他们聊不来,就一个人在那间多媒体教室里看生物竞赛的试题。没多久,有个自称市场部工作人员的人来了,说我在这次实习生的职业技能大赛中表现极好,想要采访一下我,分享药学知识的学习方法。”

市场部?采访?高松然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市场部的工作是对外的,由他们来进行采访,可不就是要把秦添的事迹向外宣扬吗?

不对呀,秦添一向警惕,有较强的隐私保护意识,应该不会答应的吧?

果然,秦添说:“我顾虑他们会把采访的内容、包括我的个人信息向外传播,所以我没一开始答应他。然后他告诉我,采访资料不会外传,只作为内部培训资料,供未来的实习生观看。他再三向我保证这一点,我想着,药厂这段时间培训我都是免费的,这点小忙总可以帮吧,就答应了。采访时,他问的问题也的确只和我们实习期间做的工作相关,我看不出什么营销的意思。”

难道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是口头这么承诺,到最后还是弄得众人皆知?

秦添一拍脑门:真是的,自己平时那么警惕,不向外人透露一丁点有关家庭的信息,却还是被人抓了空子。又没签合同,又没录音录像,人家录了视频,再想把视频资料外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只将其用作内部培训目的?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嘛!

看到秦添懊恼的样子,高松然安慰道:“没关系,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可以打电话和你家人解释,你在上生物竞赛嘛,有这样一个机会,我就推荐你去了,对生物竞赛考出好成绩是有帮助的。和学习有关,他们总不可能在限制你了吧?”

嘴上这么说着,高松然只是为了安抚秦添,让她不要一直忧心忡忡。实际上,他内心还有些担忧,倘若制药厂方面已经联系了秦添家长,他根本不知道秦爸爸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让他感到不安。

就怕制药厂方面嘴上没把门的,把“秦添同学不想让你们知道他来制药厂实习”这件事都和家长透露。如果这样的话,高松然无论帮忙编什么理由,可信度都会大大降低。

现在是下班时间,高松然不愿去打扰负责实习生工作的老师。毕竟,秦添在她手下干了三个月,一直没出问题,而在市场部这个对外部门做了访谈后立马出了岔子,怎么想也不会是实习主管的责任。

高松然决定,先和秦添爸爸说明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他硬着头皮拨通了电话。没想到,秦爸爸的关注点,似乎并不在高老师和秦添为什么要瞒着他,而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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