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班主任,被迫营业 第166章

作者:linnay 标签: 系统 升级流 校园 轻松 无C P向

现在,房子遥遥无期,每月的贷款一分不能少。

舒惠静家这一套连地基都没起完的投资房还想收租?做梦去吧!

兽族?虽然舒惠静也喜欢玩电脑,但他对大部分高中男生痴迷的竞技类游戏兴趣寥寥。高松然隐晦地测试过他,发现他对西方玄幻中兽族、精灵、矮人等设定并不了解。

相反,他的《开心消消乐》已经达到了5000关……

像范高谦研究狗子一样研究猛兽?这概率更低是,舒惠静根本不是学生物的料。

若是取“手足”的本意,高松然也想不通:

开发商兄弟手足相残,让舒惠静家损失大半存款。

可舒惠静本人是独生子,他的父母虽然都有兄弟姐妹,但舒惠静父母都是家里老幺,生孩子又晚。舒惠静和家里那些堂表兄弟姐妹,年龄差距十岁以上,根本没产生过那种“从小玩到大”的手足亲情。

把身边的人当亲兄弟姐妹看待,这就更不符合舒惠静的性格了。要知道,吴震寰被他喊过“吴姐”,何珊燕由于肢体动作不协调导致走路姿势奇怪,还有杜寒的口吃,他都模仿过。

高松然和他在教师食堂里谈过话,舒惠静稍微收敛了一些。

但没过多久,故态复萌。还是靠赵华枫的拧头威胁、卢浩不怒自威的威严,以及华薇耐心的讲道理,才让舒惠静下定决心,不再嘲笑10班同学。

当然,关于为什么他不再刻薄对待10班同学,还有另一种未经证实的说法。

第232章

小道消息称,有一次,舒惠静在班上公然模仿杜寒说话的样子,被杜寒的同桌王宇听见。王宇说了舒惠静两句,后者还不服气,和王宇顶嘴。

王宇气鼓鼓地冲舒惠静喊道:“你欺负同学,不积德,到时候,路边的狗见了你都要咬,猫见了你都要挠!”

这段“猫挠狗咬”,其实是王宇家乡方言里的骂人话,他从小听到大。邻居吵架是这么骂的,县城小混混来他家超市讨要餐食,王妈妈也是这么把人骂跑的。

但这话地域性极强。出了小县城,任谁都不会觉得,被人诅咒“猫挠狗咬”是一件多么严重的问题。

可见王宇根本不会骂人。哪怕想替同桌杜寒出气,也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绵软无力。

“被猫挠,被狗咬?”舒惠静第一次被这么骂,都听笑了,继续挑衅道,“有本事你让它们来挠我咬我呀?!”

如果说王宇骂人不痛不痒,那社会我拧头姐就是另一番风采了。

很不幸(对舒惠静而言),从班外归来的她听见了王宇和舒惠静的一番争执。问清楚情况后,赵华枫拿出了祖安地区高考作文满分的气势,把舒惠静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下舒惠静不服也得服。不光舒惠静服了,耳闻目睹这场骂战的同学们都服了。

赵华枫到底是喷子届的大师,厉害到整段话没有波及舒惠静任何一个亲属,也能骂得如此畅快淋漓,让被骂的人毫无反驳余地。

但这还没完。当天下午放学后,舒惠静照常从学校东门离开,在东门外的商业街稍微驻足停留,准备买一袋零食回家路上吃。

……却被隔壁五金店那只名叫大黄的狗追了十里地。

大黄曾经在乡下旷野里跑步撒欢,原主人去世后,乡下的亲戚朋友没人想养,到最后原主人的亲戚,即五金店的王老板就把它接到了城里,放在店里看家护院。

没曾想,曾经乖巧的大黄不分昼夜狂吼乱叫,不光一墙之隔的教师公寓时常来投诉,就连老板自己一家三口,晚上起个夜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把大黄吵醒,又会扰得十里八乡睡不着。

让王老板记忆犹新的是,一个月前,有个年轻老师带着一个小男生来到他店里,和大黄展开亲切友好的交流,迅速明白了问题症结所在:

来到城里的大黄,没了在乡下的自由和庞大的运动量,多余的精力,只能通过嚎叫的方式消耗。不光如此,那小男生还注意到,大黄右后腿似乎出了些毛病。

为了早点解决大黄破坏邻里关系的问题,第二天,老板娘就抱着狗去宠物医院看病。问题不大,也就是从乡下到城里运动量骤减导致的肌肉萎缩,以及随年龄增长导致的骨质增生,压迫神经。

宠物医院给大黄安排了一个微创手术,解决了神经卡压的问题,还给大黄开了一些营养剂。

医生嘱咐老板娘:“等大黄手术恢复后,适当增加每日运动量,补充营养,一定能得到改善。”

一个月后,手术护具拆除,大黄又可以撒欢跑步了,老板全家都很开心。

这天下午放学前,曾经治好了大黄乱叫的毛病的范高谦同学,居然久违地出现在了五金店门口。老板没多想,只当范高谦听说了大黄手术成功、即将摘除护具的消息,来恭喜这位“老友”重获自由。

谁都没想到,下午放学后,王老板正在关五金店的卷帘门,却见重获自由的大黄“嗖”一声,从卷帘门底下钻了出去,追着隔壁店一个买零食的男生就吼。

那男生被吓得魂不附体,零食店找的硬币都没顾得上拿,就开溜了。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舒惠静想。自己刚一出校门,五金店老板家那条狗就像疯了一样朝自己叫。不光叫,还对他龇牙咧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咬他一样,让舒惠静这个并不怕狗的孩子也吓得不轻。

本想买完零食就离开,却见那田园犬直接追到了零食小卖部店门口,又狂叫了两声。

五金店老板从半开的卷帘门里钻出来,反复喊“大黄”的名字,试图分散狗的注意力,却都是徒劳。

就在这时,舒惠静忽然想起来,今天自己和王宇吵架时,王宇文绉绉的一句诅咒。

“你欺负同学不积德,路边的狗见了你都要咬,猫见了你都要挠!”

无巧不成书,学校后门的两只野猫见这里有热闹看,也从树上爬了下来。

虽然野猫看起来不像大黄一样对自己满是敌意,但在舒惠静看来,王宇的诅咒就要一语成谶了!

他心中惊恐万分,想离开,却见零食店老大爷还在慢吞吞数着零钱。

“不用找了!”眼见大黄盯着他看,舒惠静惊叫一声,拔腿就跑。

大黄却没有轻易放过他,在后面一直追。半路上,也有三中各个年级的学生帮舒惠静吸引大黄的注意,却和王老板一样,全是徒劳。

直到跑到校园转弯处,大黄这才停下不追。

舒惠静上气不接下气,心有余悸地回头看向大黄。只见大黄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开心地龇着牙咧着嘴,回到了五金店。

回到五金店后的大黄,被王老板罚了一顿晚饭,还拴了起来。

要是真伤了刚才那小子,不光大黄的命保不住,他这学校后门的生意也别想做了!

然而,回到五金店的大黄却像变了一个人,啊不,变了一条狗一样,恢复了这一个月以来娴静温柔的表现。遇到放学的孩子们来撸狗,大黄十分乖巧地坐下吐舌头,乖乖让摸。

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王老板和舒惠静的黄粱一梦。

见此情景,王老板内心嘀咕:怕不是刚才那小子什么时候踩过大黄的尾巴?否则,大黄也不至于这么大阵仗,见到他就像见到仇人一样碾走吧?

范高谦隔着校园围栏,躲在教师宿舍楼走廊里,目睹了一切。他偷笑着:“深藏功与名,嘿嘿。”

不过,范高谦要做的事还没完。接下来几天,10班内部传言,王宇轻易不骂人,一旦骂了人,你就等着吧,他这嘴可是开了光的!他说你要被狗咬,肯定会有狗追着你跑,他说你要被雷劈,保证晴空万里没多久就变成电闪雷鸣。

高松然注意到舒惠静在被自己教训过后故态复萌,刚想再次对舒惠静敲山震虎,却发现他又老实了。

高松然看到了华薇一次次的苦心劝诫、赵华枫狗血淋头的痛骂和威胁,却不曾想,舒惠静真正怕的是王宇!

……哪怕连王宇本人都蒙在鼓里。

愉快的覃山艺术学院之行即将结束,众人的最后一站竟然是——食堂。

申雅自豪地介绍道:“我校的食堂以开放性布局为主,摒弃了多数校园食堂长方形桌椅的线性排列。此外,食堂桌椅使用的都是再生木材和回收塑料,减少一次性材料的使用……”

同学们还发现,每张餐盘上都点缀着不同的画作。不用说,一定是艺术学院学生的作品。

高松然对申雅打趣道:“餐盘都成了你们的画布,食堂后厨怎么就没搞什么‘精致摆盘’大赛、‘色彩搭配’烹饪大赛?”

这一天带队参观下来,申雅被问了无数个她听都听不懂的问题。高松然的问题反倒让她长舒一口气。

“我们学校的确有个创意料理区,让学生设计自己的艺术料理。不过,艺术料理活动只在每年特定时间开启,期间,学生与厨师合作,结合餐盘上画作的颜色纹理设计餐点摆盘。食堂讲究效率,要是每个餐盘都花时间去摆盘,排在后面的同学要饿死了吧!”

高松然坐到了郑子叶身边:“宣传委,一天参观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吗?”

郑子叶想法很多,却都在脑子里乱成一团。今天吸收的营养太多了,她根本忙不过来整理思绪。

高松然问起,她只能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我脑子里最明确的就是确立了考学目标——我也想考覃山艺术学院,想学习他们艺术融入生活的理念!我抽空问过申雅姐姐,覃山艺术学院开设有工业设计系,似乎挺符合我的口味的。希望我爸妈以后能少唠叨一些,至少,我学了个有用的专业嘛!”

高松然笑了笑,没说话。工作和专业能结合自己的爱好,实是人生一大幸事。

他又找到许岩。许岩早就吃完了饭,正坐在食堂一个角落发呆,时不时百无聊赖地看着舒惠静玩手机上的《开心消消乐》。

比起明确了考学目标的郑子叶,许岩依然很迷糊:“今天的确参观了许多有意思的作品,不过,我实在不是什么有创意的人。无论是学画画也好,还是雕塑,都是按部就班地跟着老师的指示去做。郑子叶画画,能画得有设计感、层次感,所以她给班里画的黑板报每次都能拿高分。我就不一样了,我画什么像什么,只能模仿,没有创意……”

许岩对自己的认知一向很清晰。高松然又想起他实际上的天赋,提醒道:“刚过去的暑假,不是还发现你还有潜水的本事嘛!有没有可能把这和美术结合在一起?人家上一届毕业生做出了《星河》这间装置艺术作品,让我们都体验了一把走在银河系里的美妙;有没有可能借鉴这个思路,再现水下世界,让观众体验潜水的沉浸感?”

对高松然的建议,许岩没有立即点头赞同,却也没有立即反对。

他的眼神离开了舒惠静的手机屏幕,转入了沉思模式。高松然见状,也不再打扰他。

忽然,食堂门口走进来几个人。嗬,熟人!正是开那辆亮眼蓝色小车的一家人。

第233章

高松然连忙从人堆中找到聊天聊的正嗨的张睿琦,指向了食堂门口的方向,那家人还在艺术学院里,没有出事。

张睿琦此时反倒舒了一口气。她没有因为那男人不听自己劝告,而对他们心存怨恨。

相反,车上的其他乘客都是无辜的,她不希望一个还不晓事的孩子、一个缺乏主见的女人、一个对汽车毫无头绪的母亲,因为父亲、丈夫、儿子或女婿的傲慢,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此刻机缘将他们再次送到自己面前,张睿琦感叹一句:“这家人命不该绝!”

不过,她没有冲动,而是看向正和食堂不远处正和高诗静聊着大寒偶像团体八卦的申雅。

既然这家人能进校园,还来食堂吃饭,多半是这里的教职工——当然,成家立业后想来追求梦想的大龄学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让身为在校学生的申雅陪同张睿琦,也许会比让张睿琦和高松然两个陌生人再次前去劝告更有效。

然而,让张睿琦和高松然都感到意外的是,申雅看见这家人,脸色直接白了。

“帮我挡着,我不想见他们……”

可惜晚了。

那男人仿佛雄狮睥睨领地一般,环视了食堂一圈。现在不是大学生的饭点,食堂除了几个教职工外,只有10班师生所在的区域比较热闹,很难不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哟,小雅,你也在这里呀?还想着找你呢!”

申雅为难道:“伯伯,我今天带市三中的学生参观校园,下午还要接着忙……”

那男人也并非听不懂话之人,满脸堆笑地说:“没事,小雅你先忙,我们在学校里等着。你忙完了,给伯伯打个电话就好……”

看似通情达理,实际上却没给申雅半点选择的机会。无论这家人来找申雅是想让她做什么、帮什么忙,人“来都来了”,还“一直等在校园里”,表面上好声好气,其实全是道德绑架。

一家人去吃饭了,申雅转过身,就看见刚才还和自己聊得非常开心的高诗静,眼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都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

申雅无奈地笑了笑:“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跟你们聊聊也没什么大事……”

那位“大伯”,的确是申雅父亲的亲哥哥。虽然申雅现在读着艺术学校,但在她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

申雅父亲是路政施工员,曾因为工伤住院半个月。住院期间,小申雅无人照料,父亲便拜托亲哥帮忙照管,小申雅也在大伯家里住了半个月。

“我很感谢大伯一家半个月的照料,可是……”申雅叹气,“后来我爸辞职做生意,赚了一些钱,大伯变经常来找我爸借钱。亲戚借钱,你懂的……”

亲戚借钱,有借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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