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球球
原本安静的群,因为这段视频热闹了起来。
[猫又]:谁家的啊,能借我们乐队用两天吗?他的鼓打得挺好,这节奏太流畅了,感觉录专辑的话都不需要过分修音。
[甜甜圈]:刚好今晚去星彩那边逛了一圈,这位的鼓玩起来爆发力十足,就是谁能把这碍眼的鼓盾给老娘拆了?
[孟哲]:咦,这是江乘月啊!
[猫又]:江乘月?!听过这个名字,哦对,记起来了,他先前就挺有名,是为了读大学来咱们这边了是吧,之前听说是去了驰风乐队?
[甜甜圈]:没去!我记得昨天驰风的人还放话说江乘月长得不够rocker,配不上他们乐队。
[镜子]:啊?长得好看和会不会玩鼓没有关联吧,驰风仿佛有什么大病,什么时候长得好看玩乐队就要被某些人诟病了,能别把没礼貌和口无遮拦当个性吗?
江乘月坐不坐上鼓凳是两个人,他平时算恬静,一拿到鼓棒就容易激动,带乐队节奏和炫技加花一样都不缺。
就比如刚刚,台下喊扔鼓棒,他就攒足了劲儿扔了。
这种时段的表演和乐队正式演出不同,台下虽然起哄起得厉害,却没有那么多人。
最后好像……砸人头上了。
玩乐队的都疯,上台兴奋了扔拨片扔鼓棒扔自己的都有,但砸人这种事,江乘月是第一次干。
被砸的人回了头,远远看着有点像路许。
他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可能性,路许这样的人,多半是不会来这种场合的。
他想过去道个歉,但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
过来这边的几天没有碰鼓,江乘月觉得略有些手生。
当务之急是赶紧组好自己的乐队,选定排练的场合。
他数了数自己账户上仅剩的几百块零钱和2200块套牢的基金,小声地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在开学前找个兼职。
他会的东西不多,架子鼓和口琴这俩,都在烧他口袋里的钱。鼓棒刚才扔了一只,还得重新买。
先前学校的朋友给他在太古里拍过一组街拍,做成小视频后,点赞高达10万,不少人建议他去做平面模特。但这行水太深,没有认识的设计师或摄影师,很容易被拐带进坑里。
除此之外,他从小对数字敏感,连大学考的都是计算机专业,好像只能试试编程赚钱了。
这会儿卡座区的人变多了,拼桌的人也多了。
江乘月在为生计发愁时,坐在他对面的人来了又去。
“江乘月?”说话的人三十来岁,穿着一件黑衬衫,一身的名牌大logo。
江乘月记得,他刚刚在鼓凳上坐下时,这人好像冷眼说了句“不会就别上去丢人”。
“你好。”江乘月说,“有什么事吗?”
他和人说话时,嘴角总是带着点弧度。
“这桌上的酒怎么少了那么多?有谁动了吗?”黑衬衫一边抱怨,一边看江乘月,“1000多一瓶,挺贵的。”
他的声音挺大,周围人都纷纷望了过来。
“你自己拿错了吧。”江乘月好心地说。
“查监控不就好了。”孟哲走进来时,刚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向驰,你别阴阳怪气地为难江乘月。”
向驰?
江乘月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样扬言把他给退货了的驰风乐队的主唱。
“谁阴阳怪气他了?”向驰摇了摇酒瓶,“这酒都见底了。”
“刚刚摆着的那瓶瓶身编号是31998,现在这瓶是51232。”江乘月说,“你自己去看。”
向驰那天被江乘月骂,今天被群里人骂,本意就是想为难,没想到他记这么清楚,有些下不来台:“我没为难他,刚好在这儿也澄清一下,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在群里指责,乐队都缺资金,有本事你让你爸给你投20万,哪个乐队敢说不要你?”
驰风乐队是从街头发展起来的,一群出生一般的小青年,稍有了点人气之后就爱挑事,圈里的人都知道。
然而向驰一句话说完,江乘月只是笑了下,让他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挺没意思。
“我那1000块的酒……”向驰还想说话。
“星彩还真是应有尽有,什么时候1000块的酒也能大声喊出来装逼了吗?”旁边一桌一个声音饶有兴趣地插入了他们的讨论,“1000块也能叫值钱啊,嚷这么大声音,哈……”
江乘月:“……”
同时也看见江乘月的路许:“……哟。”
江乘月打了个激灵,背过手,快速把仅剩的一根鼓棒给藏到了身后。
路许扫了眼江乘月,又漠不关心地把头转到了向驰那边:“连帽衫仿得还挺像,但正品因为是手工,有走线瑕疵,你这明显是工厂机器缝制,最多五块钱成本。还有,手包的皮质发黑发硬,菱格纹货不对板,假货。”
路许:“穿过正品吗就出来装?土鳖。”
江乘月:“……”
“这这这谁啊?”孟哲觉察到了江乘月的不自在。
“仙女。”江乘月脱口而出。
孟哲瞪大了眼睛,这是个屁的仙女,这是逼王。
难怪江乘月早晨慌成那样。
上一篇:渣攻的替身小傻子拒绝复婚ABO
下一篇:校霸他竟是宠夫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