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之赫蓝
少年看到他,没有惊讶,只是说:“你来了啊。”
谢铭扬和他一起去了学校人工湖畔,坐在湖边长椅上。深秋的风有些凉,周围安静得很。
唐忻旦说:“你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变化。”
明明他语气正常,说的话也正常,但整个人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脆弱无助之感。
就算他看着谢铭扬说话,谢铭扬也总感觉他没在看自己,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谢铭扬就知道了,姐姐姐夫大概率没能善终。
谢铭扬挨着他坐,说:“你之前还会叫我哥哥的。”
唐忻旦晃神了好久,才反应慢半拍地说:“嗯,哥。”
谢铭扬恍惚想起,唐忻旦小时候啃脚丫的可爱样。其实真是奇怪,他只是在梦里窥见了一个人生命中的几个片段,却莫名其妙变得牵肠挂肚。
谢铭扬说:“总也放心不下你。”
有风吹过,湖面散落的树叶被吹远了些。谢铭扬侧身,抱住了唐忻旦。
很温柔的抱法,连谢铭扬自己都讶异,他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那以后,谢铭扬在梦里度过了漫长的时光,别人都看不到他,只有唐忻旦可以。他一直陪在唐忻旦身边,上课、打工、做饭吃饭、照顾外甥。
大概梦里的时光过得很快,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唐忻旦也从一开始的哪哪都不对劲,慢慢变得正常爱笑了很多。
很多次,唐忻旦会抱着谢铭扬,问他:“你到底从哪里来?”
谢铭扬无法回答,总不能告诉他,他只是自己梦里的一个角色吧?
唐忻旦也不追问,只对他温柔地笑:“有你真好。”
谢铭扬离开的那天,唐忻旦似乎有所预感,他抱了谢铭扬一下,问:“我们,还会见面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谢铭扬很笃定,会见面,他们一定还会见面。
谢铭扬点头,认真回答他说:“会的。”
唐忻旦忽然踮起脚,轻轻吻了一下谢铭扬的唇:“嗯,我等着那一天。”
梦境消散。
这次醒来,谢铭扬怎么也想不起来都梦到了什么,见到了谁。
他有些怅然若失,但也还好,毕竟他最近做的这个系列梦,之前就经常会想不起来。但当他又梦到了,自然而然又会记起。
谁知道呢,也许将来哪天再做个续集,他就又全部想起来了呢?
一周后,谢铭扬高考。
高考之后一段时间,下了分数,谢铭扬是他们市的理科状元。他一开始挺高兴的,他弟弟好像看着也挺高兴的,就他爸妈,可能是太淡定了吧,也没看出来他们有高兴的地方。所以后来,谢铭扬也被带得感觉没那么高兴了。
一晃又到了填志愿的时间。
谢铭扬拿起笔,本想填离家很远的大学。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想去追求所谓的“远香近臭”,他再远,似乎那对夫妻都不会多在意吧?
有个声音在脑子里说:去阳敦。
谢铭扬向来随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像对弟弟那样事事过问,他爸妈对他不怎么管,他要填哪里,想学什么专业,都自由得很。
他看着密密麻麻的学校,选了阳敦最好的大学,都大。
到时候,他还要在都大附近租个房,最好步行五分钟能到学校那种。整租合租无所谓,只要房子看得满意,舍友相处顺意就好。
谢铭扬提交完志愿,走在安鹭市的夏天里。抬头,金子般的阳光细细碎碎地撒在树叶上,微风拂过,跳动的小光点又被抖落到了地上。
这一刻,他忽然对阳敦,生出了无限向往。
◎作者有话说:
偏幻想。你可以当它是真,也可以当它是假。
谢谢老板们~啵._.
第064章
唐忻旦这天睡到了下午一点, 饭还是在床上吃的。
他是真的严重低估了谢铭扬对他的兴趣, 这都谈了快一年了,怎么还是那么不腻呢?昨晚瞎搞了一夜, 弄得他眼泪汪汪。
真的是, 太疯了啊, 一点也不知道节制。唐忻旦这么想着,谁知道他稍微一动, 立刻差点眼泪就下来了。
小朋友……不, 谢铭扬那家伙, 平时看着挺可爱挺萌的, 当然现在越来越英俊, 常常让他看得脸红心跳。但一到床上, 怎么就那么不是人呢?真当他跟他一样年轻能折腾啊?
不过虽然好疼, 但其实也真爽啊。
下午两点, 唐忻旦终于能够下床。他看到谢铭扬那张俊脸就来气,可看着看着, 心里又软了, 甚至想扒拉过来亲一口。典型的床上腿软,床下心软。
反正就是日常爱扬扬,对扬扬毫无招架之力。对此, 一把年纪陷入恋爱, 把自己恋成小少年似的心态,唐忻旦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不过,再怎么喜欢, 还是狗命要紧。为防自己死在床上,此后一周,唐忻旦防谢铭扬跟防狼似的。只给亲,一旦有想要抱抱的势头,对不起,立刻躲开。
谢铭扬也知道自己这次做过火了,就给唐忻旦点自由的空气。不给点空间有啥办法呢?照着那天早上唐忻旦眼睛的红肿程度,以及不可描述的别的程度,谢铭扬知道,自己一黏过去,对方就像只兔子一样,得跑。
不能不能,得可持续发展,安抚安抚,下次争取不那么激情,平淡一点。
有些事情一旦尝试了,食髓知味,忽然不让吃了,总会憋得难受。但谢铭扬觉得,他也不是不能忍。实在不行,就去冲个凉水澡什么的。就是寒冬腊月的,凉水澡冲得真是冷。
对,好冷啊。
谢铭扬正冲得凉飕飕,忽然,卫生间门被打开,唐忻旦走了进来。
浴室里没有一丝雾气,整个冷到不行,唐忻旦看了得有几秒钟,才迟钝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扬扬在冲冷水澡?
四目相对。
唐忻旦:大冬天的,为什么要冲冷水澡?
谢铭扬:你说呢!
唐忻旦悟了,大彻大悟,是他憋着孩子了。
不过谢铭扬也真是够扯的,少年不知身体金贵,瞎冲冷水澡,回头有他哭的!
唐忻旦当即去拉开浴室门,探进一般身体,强行把水调成了热水:“真是胡闹,不冷吗?感冒了怎么办?”
谢铭扬捂,说:“那我也没办法嘛,我怕忍不住,你又疼上好几天……”
唐忻旦视线下落,老脸一红,想着,好像确实让扬扬憋了好几天了。
那就……
脑子一热,某个自投罗网的人,直接踩进了浴室,站到了谢铭扬面前,还仰头看。
水打在唐忻旦的脸上,沾湿了他的睫毛,那水流一路顺着流到了嘴唇,流经脖子、喉结,然后把衣服打湿了。
嗯,衣服下的一切,若隐若现。谢铭扬好容易用冷水压下去的口口,又直接被勾了起来。
一塌糊涂!简直是□□的口口口口!
有些人真是太过分!不给睡,人家企图自己解决,他还得过来凑热闹!
谢铭扬内心流着面条泪,嗷嗷叫,他真的忍不了了啊!唐忻旦怎么这样!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你这样是会被*的!”
有句话叫什么,困难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①嘛。谢铭扬一委屈控诉,唐忻旦立刻就生理性跟着调整,一秒切换成了调戏模式。
唐忻旦故意凑近,打量委屈的谢铭扬:“平时我家扬扬都挺聪明的,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笨了呢?”
又靠近,贴在谢铭扬的耳边说:“我都进来了,你觉得我在乎被*吗?”
谢铭扬早已是极限,再憋得坏掉,他的眸色深了深,也不委屈了:“认真的吗哥?”
那可不。
谢铭扬这么可怜,眼睛还湿漉漉的,还是自己家的小男友,怎么着都得疼疼啊。
也不去想想,洗着澡呢,哪里会不湿?
后来,唐忻旦就挺后悔的。
真的,谢铭扬的委屈和害羞能当真吗?是不是想不起床上的那股凶残劲儿了?调戏就调戏,捏捏脸,拍拍屁股不好吗?非得把自己送进去,白白搭上……两小时。
腰都快断了。
气。
唐忻旦穿着睡衣,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扬扬,咱们约法三章吧。”
“以后……的时候,不可以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这和去理发店洗头拒绝交流,生怕被忽悠去消费有啥区别!
可不这样真的不行啊,谢铭扬尤其迷恋他的身体。一次不够,想来二次,二次完毕,期待三次。
唐忻旦每次都觉得不行了快死了必须打住了,每次都招架不住扬扬的眼神攻势。
扬扬只要撒个娇,说一句:“哥,再给我c一次吧。”
或者:“哥,不够……”
再或者,直接看一眼,用眼神传达。
唐忻旦立刻遭受不住,莫名其妙地就答应了。妥妥地被迷得神魂颠倒,执迷不悟。
可怕。
他自己改不了这毛病,就伸出试探的jio,看看能不能从谢铭扬这里入手。
谢铭扬问:“为什么啊?”
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唐忻旦捂住脸,自暴自弃地说:“你哥我快肾虚了。”
才不要告诉他真实原因,虽然快肾虚确实也是真实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自己太没有原则,随随便便被扬扬一磨,立刻什么都答应。
这要是放古代,他就是个昏君嘛,而扬扬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姬。妖姬随便撒个娇,他就能干出烽火戏诸侯的事。
唐忻旦脑内一转,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大体就是这个意思吧,差不多。
谢铭扬摸摸唐忻旦的脑袋,说:“你可以拒绝的。”
唐忻旦脱口而出:“我这不是无法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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