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七八七
“怎么了?这不行?”
“施肥才一天,农家肥,那气味进去就能把你我闷翻了。”
“哪来这么多农家肥啊?”沈离意外。
冷墨白笑看向他:“想有就能有啊,你就当,挨家挨户收集来的。”
沈离当即嘴角抽搐。
冷墨白心情甚好,揉了揉他的头发:“傻样儿,走吧!——嗷,这个棚可以,亚文这里的虽然是大棚菜,不过比超市的新鲜多了,还是绿色蔬菜,那些年你吃了不少,该知道他家的菜口味不错吧。”
“是不错。”沈离道。
冷墨白笑:“呵,看来那四年,也有你不恶心的回忆吗。”
沈离脸一下沉了:“你可以闭嘴了。”
冷墨白却不当回事,又揉了揉他头发:“你想逃也逃不掉,那四年就在那,属于你,也属于我,进来。”
被拉进了大棚里,暖烘烘的很舒服。
冷墨白脱掉了西装,卷起袖子。
看沈离没动,上前替他拉开厚厚羽绒服的拉链。
沈离忙往后退:“不用脱。”
“你不嫌碍事就穿着吧。”冷墨白也没勉强。
沈离看了一眼臃肿的自己,再看了一眼一垄垄低洼的菜,算了,还是脱了吧,还得蹲下呢。
沈离本来以为,拔菜的重任得落在自己头上,冷墨白这种人,是一看上去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类型。
结果,只是给冷墨白提提篮子。
冷墨白走一段,蹲一段,却不让他蹲。
他手痒也想拔个萝卜过过瘾,他就在那阻止:“站着就行,别蹲下来,费腿。”
沈离:“腿已经好了。”
“好了就用在该用的地方。”
沈离蹙眉,还没开口就听冷墨白继续道:“我猜,你一定是在想,自己被我叠成M字的样子。”
艹!
沈离脸红。
然而,不能否认。
不是他思想不纯,完全是因为冷墨白这人发情次数频繁,以至于他嘴里吐出的什么话,都没法让人往正经方向想。
说白了,此人的无耻,成就了此人的恶劣形象。
“拔你的萝卜。”沈离唾道。
冷墨白轻笑道:“我的萝卜自己可舍不得拔,你想拔嘛?”
沈离大窘。
看看看看,所以说不是他思想不纯,是这只无时不刻不禽兽吧。
“冷墨白,你能不能正经点?”他烦道。
冷墨白轻笑一声,起身,把一个绿皮萝卜丢到沈离篮子里,继续往前走:“正经点做什么?对你不正经都已经抓不住了,正经点,你早就跑的没影了。”
沈离一怔,冷墨白又物色了一个好萝卜。
边拔,边道:“身体和灵魂,一个死活不肯归顺我,另一个,我不得死死抓住了?所以,小离……”
他抬头,目光透着几分邪气:“……你的身体,是喜欢我的吧?”
沈离扔了篮子,走了。
毛病,这人有毛病,泰迪精症晚期。
“沈离!”冷墨白站起身来,严肃道,“你往哪走呢?”
“不爱在你周围待着。”沈离烦躁道。
“那你也不能往人家鸡毛菜地里踩啊。”
沈离一低头,两脚鸡毛菜,踩的死死的。
他一慌,几乎是跳着往后退了几步。
泥巴地的洼垄还能是狭窄,他这么急急一退没站稳,身体往后倒去。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因为身后就是一片刚翻过,种了豌豆苗的土地,他一屁股墩人家豌豆苗地里,手掌慌乱撑地,巴掌下还不偏不倚的,压趴一颗已经长了脆脆嫩嫩几公分高了的豌豆苗。
“哈哈哈,小离,你怎么竟和这些小崽子过不去?”
冷墨白没心肝的大笑起来。
沈离恼怒的瞪视过去,却在看到他这副开怀的样子,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似乎,从来没见过他笑成这样。
尼玛,他这完全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沈离脸黑,挣扎着站起来,豌豆苗被压趴了一大片,屁股直接墩到的那些,估计是挂了。
菜不值钱,也是人家的心血,他内心是尴尬的,所以,看着大笑不止的冷墨白,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想都没想,抓起一把烂泥,飞了过去。
他摔的满屁股满背泥,他也别想保持干净。
泥巴捏成团,攻击范围不大,于是被冷墨白迅捷机敏的躲了过去。
沈离不甘心,第二个泥巴球,不捏紧了,松松垮垮飞出去,到了冷墨白跟前,犹如天女散花,冷墨白中了满身招,却也不恼,动作优雅,轻轻的掸了掸落在肩膀上的一个顽固的小泥团:“你几岁了?”
沈离得意嗤笑:“对付你,就要用这种三岁无聊的招,懒得搭理你,走了。”
转身而去,这次记得小心看路了。
走了没几步,被人从后面一把环住了脖子,霸道野蛮。
吐在耳边的气息,却暧昧滚烫:“欺负了人,就想走了?”
沈离:“有摄像头,你脑子正常点。”
“你以为我要干嘛,在这里要你吗?”
沈离挣扎:“冷墨白,放开。”
“我饿的很,虽然吃人也行,但今天,我更想吃你做的菜,走吧。”
松开了沈离,松开之前,他还在他耳朵上亲吻了一下。
沈离浑身鸡皮疙瘩,然后,耳垂血红。
之后,他在前面走,冷墨白在后面跟。
时不时听冷墨白抽一下气,似乎对什么表示不满。
沈离其实知道,他不满什么。
脏嘛。
他有洁癖,拔菜还能洗手,弄他满身泥,可不给他不舒服的很。
不舒服着吧,谁还舒服了似的,他还没皮肤满背泥呢。
穿上外套前,沈离扭转身子,掸泥巴。
冷墨白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我来。”
“用不着你。”沈离想推,手被控住。
当屁股上传来一阵阵节奏有力的拍打时,他羞耻到想死,而冷墨白似乎,跟那块儿的泥巴杠上了,持续不断的掸着,握着沈离手的力道,没有松动,沈离反抗不得,明白这厮掸泥巴是假,吃豆付是真。
“冷墨白你够了。”
“还有土。”
“你……啊,你轻点,我疼。”
“行,轻点。”
“我擦,你滚,我自己来,尼玛谁让你摸了。”
“你不是让我轻点,我这就是轻点啊。”
“滚,冷墨白,你……唔。”
怎么亲上的,沈离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只又发情了。
提着菜回来,沈离脸还是烫的。
冷墨白松开他事说的那句话,让他想把这个人剁吧剁吧喂狗了。
他捏着他的屁股说:“康复好了,就好好健健身,都没弹性了”。
你麻痹,你屁股有弹性,人家屁股里是脂肪,你屁股里是弹簧行了吧。
*
饭菜,沈离到最后一个也没下厨。
冷墨白的要求全部被他当成无理要求,用沉默表示了抗拒。
冷墨白也没在人前逼着非要他做。
可能看沈离脸色不好,也知道今天把人给惹了。
吃好饭离开,12点了,姚亚文夫妇留他们过夜,冷墨白退却了。
沈离知道,他现在估计着急找地方洗澡换衣服,那泥巴衬衫糊的他,估计坐立难安了。
沈离再一次,被迫“造访”的锦绣山庄冷宅。
如果不是在车上睡着了,他就是抢方向盘,也必须让冷墨白给他送回田医生家的,欢子还在那呢。
到了冷宅地下车库,被打横抱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