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超凶 第37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年下 近代现代

  “当然不是,”这何洛那敢认,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是因为抱你好睡呀,好阿薏,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何洛说完还忍俊不禁地打了个哈欠,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挂在脸上看上去像是困得不行了似的。

  说来也奇怪,先前在床沿边的时候,怎么睡都没有睡意,这会儿抱着傅薏紧挨着他,嗅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冷香,睡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哈欠止都止不住。

  傅薏见他是真困了,也不再跟他计较“嗯”了一声,将人拥入怀中,跟着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轻拍着他后背,哄着人入睡。

  何洛如愿以偿地躺进傅薏怀里满足极了地在他胸前蹭了又蹭,但还没蹭上两下他就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

  傅薏没有脱衣服,脸颊蹭在薄薄的衬衣布料上,除了能感受到一点体温外,一点都不舒服不说,还有碍事的扣子在上面捣乱,何洛忍着困意抬眸看了眼傅薏,轻声问了句:“你不去洗漱吗?”

  傅薏下巴靠在何洛微软的头发上,抱着他连眼睛都没睁开:“明早再洗。”

  何洛:“……”

  何洛枕着傅薏胸前那颗烦人的衬衣扣子,真想一把给它扯掉,但他抬眸看了眼傅薏那张冷峻沉稳的睡颜,咬了咬手指,呜呜呜呜他不敢。

  原本挨着傅薏涌上来的睡意都被那颗烦人的扣子给弄跑了,何洛瞪着一颗乌黑圆润的眼睛,等到傅薏呼吸都平稳了还没有睡着,他松开轻咬的手指,大着胆子抬起手,伸向紧贴在面前的衬衣扣子。

  动作轻而柔地解开第一颗扣子,他抬眸看了眼傅薏,没有醒!

  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何洛又把爪子伸向第二颗扣子,只要把这颗解开,他就可以摆脱那颗烦人的扣子。

  要是再多解一颗……

  何洛望着那被衬衣紧绷出来的身材,心脏紧张得砰砰砰地直跳,就连滑到第二颗扣子上的指尖也微微发烫。

  小情人趁债主睡着,摸一下应该不犯法吧。

  何洛紧张得脸都憋红了,捏着扣子的手指打滑了好几下,眼看就要解开了,他的手却突然被另外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给握住。

  何洛吓得手都颤了好几下,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凌厉而深邃的眼睛。

  呜——

  现在马上坐火箭逃离地球还来得及吗?!

  但下一瞬何洛脑袋里满屏都刷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弹幕,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我就摸一下、一下下……”

  傅薏被他气得后槽牙都不由得紧了紧,本以为他主动靠过来还是在乎他的,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个。

  傅薏紧紧抓着何洛的手,说出的话连呼吸都透着不平稳:“何洛,你这是还没有断奶吗?”

  被人这么直白的指出来,何洛登时犹如煮熟的虾子一般全身都烧红了,他倒也不是没断奶,就是抓着舒服嘛。

  可是对上傅薏那张没什么温度的眼眸,他这些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得像只猫咪一样,在傅薏的肩颈处蹭了又蹭,讨好地唤着他:“阿薏……”

  被何洛小猫似的蹭着,傅薏轻眼眸深了又深,要是换作一个小时之前,他这么唤自己,别说是给他摸了,他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他。

  可是现在他突然想计较了,他想知道他傅薏在他眼中算什么,是一个贮藏一块肉的容器,还是仅仅只是一只枕得比较舒服的枕头。

  何洛蹭了一会儿,抬起头去看傅薏的反应,只见傅薏眼眸深深地盯着他,冰冷的脸上并没有融化的迹象,心里一阵阵打鼓。

  看来这回是真生气了。

  明明先前他只要这样,傅薏什么都依他的。

  这个办法行不通了,何洛改变策略地又抬起双手勾住傅薏的脖颈,在他那冷漠的脸上,一边落下一个湿热的吻:“阿薏,你别生气嘛,我这不是还没有碰到么,大不了今晚你将我手绑着,绝对不碰好不好。”

  听完这话,傅薏的后槽牙又不由得紧了紧,他一个翻身将何洛压在身下,望着他那张满是无辜的脸,内心无一阵无力:“何洛,我有点好奇,是不是在你眼里,在意的只有我的胸。”

  “当然不是了,我……我……”

  我了好几下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被傅薏那张完美没有死角的脸自上而下地望着,再触及到男人身上那股压迫性的强势气息,他紧张得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还没哄好呀。

  明明先前每个晚上他都是抓着睡的,还有在浴室里也是他主动让他去摸的,他以为他不排斥才胆子这么大的,结果现在只是摸一下都不行,顺毛都不行了。

  就在何洛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之前搜索过的【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小情人】的帖子,又烧又烫地扬起脸亲了亲傅薏的下巴,轻昵地唤他:“老公……”

  话一出口他就感受到傅薏轻微地颤了颤,预感有效果了,正要添一把柴,加大火力再叫一声时,傅薏先一步开口了:“你叫我什么?”

  清冷的嗓音透着不可思议,何洛讶异了一下,重新唤了一声:“老公。”

  这回傅薏的眼睛更深了点,连带着呼吸都透着几分焦灼感,眼眸深处更是交织着何洛看不懂的情愫:“你知道叫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啊。”何洛觉得傅薏简直莫名其妙,他们都那个那个了,难道还要矫情地捂着衣服跟他玩不让脱的强迫戏码吗?!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知道,何洛说完还抬腿在傅薏腿上蹭了蹭,脸红得跟催熟的苹果要烂了似的:“不、不就是要这样么。”

  这话就跟邀请没什么区别了,傅薏呼吸沉了又沉,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望着身下的人,紧了紧喉,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丝颤哑:“那我现在就要对你履行这两个字的义务呢。”

  那就履行啊!

  何洛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再快要说出来那一秒,他又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吃止痛药,慌张地推开了傅薏的肩膀,向床边爬去:“不行,你先等一下……”

  可是,他这抗拒爬走的动作落在傅薏眼中就是拒绝的意味了,傅薏那被何洛一声老公叫得骤然亮起来的眼眸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人也变得有些暴戾,不管不顾地将想要从他怀里逃走的人牢牢箍住:“为什么不行?”

  明明先前他也说过喜欢晋远,想要嫁给晋远的话,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晋远可以,到他这儿就不行了。

  他傅薏也不比那个叫晋远的差吧。

  何洛都快要爬到床边拉开床柜拿到止痛药了,却突然又被傅薏拉了回去,重新按压着,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你就不能等我……”

  “等不了了。”何洛话还没有说完,傅薏就一把扯开了他的睡衣,眼眸里燃起浓厚的占有欲,又凶又急地吻住他。

  先前他怕何洛不能接受,一直在等,等他不那么排斥,等他不那么害怕,等他能够接受的时候。

  可是今晚他突然就不想再等下去了,既然他可以为了晋远牺牲自己,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彻底拥有他。

  何洛身上一凉,唇齿都被傅薏攻占着,脑袋一阵发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傅薏急得连吃个止痛药的时间都不给他,又羞又怒地狠狠咬了他一口,挣脱他:“都说了让你等我一下了。”

  上次在浴室他测量过了,确信,就他这怕疼的体质,他真的会死在床上的!

  怀中的人再次从他手里逃走,傅薏没去管唇上的伤口,低眸看着手中还残留着那细滑皮肤的温度,敛下眼眸,将所有伤心失落的情绪遮盖在眼睑下,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再有任何动作。

  得到自由的何洛迅速爬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找到他藏在里面的药盒,剥出两粒药来,吞咽下去。

  吃完药,何洛心里安稳了,又跑回了傅薏怀里躺好,眼睛不敢正式傅薏地道:“我好了,你开始吧。”

  傅薏望着怀中又躺回来的人,愣了一下,不敢置信道:“你说的等一下,就是这样的一下。”

  “不然呢。”

  何洛扇了扇发热的脸颊,明明已经是第二次,但他还是羞得不行,主要是上次他睡着了,实在是没什么感觉,但这次他可是实在实的能够感受到的,希望感觉不要太怪,也希望止痛药也能够像上次那么给力,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

  傅薏:“……”

  傅薏扫了一眼被何洛拉开又关上的床头柜,按耐住眼中的情绪问他:“你吃的什么药。”

  “止痛药呀,”何洛也没有隐瞒,只是脸越说越红,就连身上各处也如醉酒般出现不同程度的薄红,“你也知道,我特别怕疼……”

  整个人都抵在何洛身上的傅薏,闻言,顿了顿,说出的话都带着些许的沙哑:“……你怕疼?”

  “嗯嗯。”何洛忍着身上的异样感,抬起手肘捂住眼睛,使劲点了几下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娇气,从小到大被嗑一下就疼得不行,眼泪直流。

  所以他不是抗拒自己。

  傅薏低下头看着身下虽然有点紧张害怕但唯独没有抗拒的何洛,闭了闭眼,向来杀伐果决说一不二的眉心第一次呈现出优柔寡断无法决策的犹豫。

  他心里很清楚,何洛大抵是不太喜欢他的,能够答应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被他逼得烦了,才勉强同意的。

  唯一一次的主动帮他,也不过是昨晚喝醉了,头脑不清楚下做出来的事。

  昨晚他不过是借用了一下他的手和腿,但今晚不一样,傅薏感觉得到,他的身心和血液都在叫嚣着要把眼前的人占为己有。

  可何洛到底跟他不一样,他不是天生就喜欢男人的……

  八年前何洛知道他喜欢男人时的厌恶与三年前他提出想要他给自己做小情人这个条件时他的抗拒,傅薏到现在为止还历历在目。

  现在他若是要了何洛,那何洛就彻底没有退路了。

  理智在脑中来回拉扯,最终还是他先败下阵来,他害怕了,害怕何洛以后会后悔。

  他现在年轻可以跟自己厮混,但若是往后有天他想要回归正常生活呢。

  傅薏抿紧唇线,英俊果断的眉眼间全是不敢押注的迟疑,可要他现在放弃何洛他也做不到。

  片刻,傅薏缓缓睁开了眼,抓紧何洛捂着眼睛的手肘扣到了床单上,冷冽深邃的眼眸透着深和凝,毫不犹豫地将抵着何洛的身体换了个位置,像一颗快要死掉的枯木似的,生拉硬拽地将一束不属于他的阳光强行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何洛捂着眼睛正等着傅薏下一步的行动,却突然被人扣住了双手,身上再感受到一阵不太不一样的触感,顿时,大脑就如同被雷劈过炸裂开来。

  几乎是一瞬间,他望着向倾身吻来的傅薏,瞪圆了他那双天真的眼睛,脑中难以置信地刷起一句话:“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何洛:稀里糊涂做了攻……

  ——

  ——

第39章 这不是来找他讨要说法的吧!

  外面的天亮了。

  何洛躺在重新换过床单被罩的床上, 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骂了一夜嘶哑的喉咙还孜孜不倦地嚷着:“混蛋!变态!禽兽!王八蛋!”

  “呜呜呜呜——”越骂越伤心,越骂越难受,因为他现在突然想起来, 他除了昨晚被傅薏强逼着做攻以外, 他之前好像还被傅薏攻过。

  那经过昨晚的事, 他现在岂不是变成了一个不攻不受的东西了!

  怎么办,越来越伤心了,哄不好的那种!

  傅薏从卫生间里清理出来, 见何洛还扯着沙哑的喉咙哭着在骂他,出门下楼接了杯温水上来,递给在床上哭骂的何洛:“别哭了,再哭下去,嗓子该不能要了。”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何洛根本听不进去傅薏的任何好意, 甚至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条件反射地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朝他丢了一个枕头过去, 骂得更狠劲了:“傅薏,你丫混蛋!”

  傅薏将砸在脸上的枕头取下来放好,挑了个还算干净的床柜放下水杯, 挑眉问他:“我怎么就混蛋了。”

  他一副理直气壮完全认知不到自己有什么错的模样,简直要把何洛给气死了:“你你你……你逼良为娼!”

  “嗯?”傅薏朝他看过去。

  被傅薏这么瞅着何洛才反应过来自己用错了词,咬了咬舌头, 改词道:“你逼受为攻, 你简直不是人!”

  望着何洛那一脸纠结难受的模样, 傅薏好气又好笑:“在没有上床之前, 就这么着急给自己定论。”

  何洛不听他的歪理:“可你之前不是已经都把我那个过了吗, 现在又这样对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

  何洛再没有教养也知道,被人睡和睡别人是不一样的,被人睡需要别人对自己负责,而睡了别人则是他需要向对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