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超凶 第45章

作者:梨子甜甜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年下 近代现代

  “害怕的话,”傅薏向何洛伸出了手,“牵住我。”

  眼前多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手心纹路分明,挺拔的骨节上若隐若现地还能看见几处不太明显的茧子,一看就结实有力。

  何洛藏在卫衣口袋里的手手心微微发热,指尖也微微在发颤。

  他抬头看向傅薏那张依旧冷冽但并不让他觉得害怕脸,内心一阵触动,或许他可以尝试不用再害怕傅薏了。

  傅薏的手伸了许久,见何洛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并没有任何动静,正准备收回手,决定换一家餐厅时,手心里搭上一只滚烫如火的手。

  傅薏反手将这只滚烫的手握紧,侧过头去看何洛,却见他闪躲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电梯缓缓上升,逐渐远离地下,何洛只是透过玻璃向下看了一眼都觉得眼晕腿软,索性握紧傅薏的手,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就不害怕了!

  “啊——!”何洛闭眼默念恐高“三字经”抵御害怕,突然身体倾斜了一下,他惊吓得尖叫了一声,下一刻倾斜的身体却落入了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中,充满了冷檀香的大衣紧紧地将他包裹住,无声地替他驱走了恐惧。

  还不待睁开眼,傅薏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我在练拳击前先练的是举重。”

  “咦——”何洛在被傅薏用大衣将他包裹住的怀里悄悄睁开了一只眼,惊疑地看着傅薏。

  “我不会手滑,”傅薏将何洛裹得更紧了,“更没有要把你扔下去的想法。”

  傅薏想了想,能让何洛从不恐高到恐高,恐怕就是三年前,他一怒之下将他举在窗户外那次。

  那时候,他也是气上头了,只想让他快点闭嘴,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对不起,”骤然听见傅薏的解释,何洛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我不该那样说你。”他当时不知道傅薏家里的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那样说的。

  他就是当时太生气太害怕了,想让傅薏也要跟他一样生气,一样没理智地发疯,才会那么口无遮拦。

  “嗯,”傅薏吻了吻何洛那双刹那就通红的眼睛,不怎么在意道,“我已经不记得你骂过我什么了。”

  压在心里让他恐惧了三年的事情瞬间就被傅薏这一句不记得的话给土崩瓦解了,何洛的眼泪霎时止都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太坏了,太可恶了,傅薏要教训他无可厚非,他怕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高,他怕是傅薏耿耿于怀,一辈子恨死他了。

  现在傅薏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他的坏,不记得他的可恶,不记得他曾经言语伤害过他的事,再没有什么比不记得这三个字让他觉得解脱与放松的话了。

  何洛崩溃大哭道:“我以后再也不那样骂你了。”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他们想要到达的楼层。

  “别哭了,”傅薏看着缩在自己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既可怜又可爱的何洛,既无奈又触动地说,“再哭我可能就不太想吃饭了。”

  “啊?”何洛抬起哭得满是泪水的眼睛,用模糊的视线看了眼傅薏,对上他那双压制住某种东西的幽深目光,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想也不想地抓紧他的衣服,倾身狠狠地吻住傅薏唇,又凶又抽噎道:“那就不吃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你让让我好不好。

  一个笨拙而又不留余地的吻凶狠地覆上傅薏的唇, 瞬间,傅薏那双本就深沉的眼眸又加深了许多。

  偏偏何洛还不知死活地在他唇中莽撞地探索摄取,傅薏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身上那股燥意给压制下去, 奈何根本压制不住。

  他干脆也就不压制了, 任由热意蔓延全身, 一只手捏起何洛那哭得满是泪痕的下巴,止住他那拙劣的动作:“都亲过这么多回了,怎么还是不会, 嗯?”

  何洛抓着傅薏的衣服正吻得起劲,骤然被傅薏打断,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听见他这话,不太服气地瞪了瞪眼。

  他又不是他, 经验那么丰富!

  过去的二十六年里, 他除了和傅薏, 连别人的小手都没有拉过,更别说这种亲昵的举动了!

  他居然还嫌弃他技术不好!

  “学着点,”傅薏的手指在何洛沾着泪水的下巴轻轻摩挲了几下, 倾身给他做了一个缠绵缱绻的示范,直到何洛又喘不上气来,这才松开他, “呼吸。”

  何洛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抿了抿还有点发软的嘴唇, 带着雾气的眼睛凶狠地看着傅薏。

  不就是接个吻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谁学不会似的!

  何洛抓起傅薏的衣领, 学着他教他的方式,再度覆上傅薏的唇。

  这次他明显感觉到不同了。

  绵长旖旎的情感在唇上交织,迷蒙氤氲的气氛在游走,热感和电流缠绕的感觉滋滋地在身上乱窜,舒服得他头顶都快冒烟了,尤其是一想到他现在亲的人是傅薏,他喜欢的傅薏,心间都遏制不住地发麻发颤。

  原来亲对了的感觉是这样!

  何洛吻着傅薏,瞳孔都瞪大了许多,怪不得傅薏那么喜欢亲他,实在是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美妙得他感觉他身体都快升起来了!

  颤栗激动的身体急需要宣泄,何洛抖着发颤的手揪紧傅薏的衣领,急不可耐地向他问道:“你订的房间在哪儿。”

  傅薏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向靠近电梯的房间门看了一眼:“最左边那间。”

  得到答案,何洛扯着傅薏的衣领就向那个门而去。

  他做不到像傅薏那样轻轻松松把人给抱起来,他还拉扯不动人吗?!

  进到房间里,何洛看也不看那琳琅满目的点心菜肴,将傅薏抵在满墙的透明玻璃上,就是一个倾身继续吻上去。

  只是还没有吻上片刻,他便被傅薏给反压在了玻璃窗上。何洛瞪了瞪眼,抓着他的衣服一个巧劲又反压了回去。

  傅薏冷冽的眉峰微动了一下,搂着何洛的手手劲加大了一点点。这回任凭何洛用尽力气都没有办法再阻止傅薏要把反压回去的余力了。

  眼看着就要再次被傅薏压回玻璃窗上,何洛的双肩突然不受控制地耸动起来,刚哭过还带着水气的水红眼睛又盈满了泪水,眼泪如黄豆般大颗大颗地簌簌下落,砸在两人相贴在一块的唇瓣上,引得傅薏的动作微微一滞。

  “阿薏——”何洛哭得伤心欲绝又楚楚可怜,“你让让我好不好。”

  “就这一次,”何洛泪眼汪汪地看着傅薏,满含哭腔地哀求道,“一次好不好。”

  他知道对于傅薏这种常年居于高位的人,即使是做受也要掌握绝对的主动权,因为他是不会允许有人将他压在身下的。

  但他要是不努力一回,兴趣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那这攻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何洛的眼泪跟水龙似的顺着脸颊不住地流,哭得傅薏身前的毛衣领子都湿透了,好似不答应他,他就会伤心欲绝到食不下咽寝不安席那般地步一样。

  傅薏的太阳穴跳了跳,他是真不知道何洛一个男人哪儿来的这么多泪水。关键他哭起来一点都不狼狈,别人是眼泪鼻涕一大把,他是那种一颗一颗似珠子般地落,配合着那张嫩得出水的又格外显小的脸,偶尔哭得苍白地呛两声,再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真是心都要被他哭碎了!

  傅薏箍在何洛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虽然对于他来说让何洛掌握主动权,心里上确实有点不太舒服,但他都哭得这么伤心了,要不让他一次,他感觉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察觉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逐渐放松了,而且傅薏也没再有要将他给反压回去的动静,何洛登时泣极而喜唤了声:“阿薏——!”

  “就这一次。”傅薏见他这么高兴,微蹙的眉峰也渐渐舒缓开,让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谢谢阿薏,”何洛兴奋地去解傅薏衣服的手都在颤抖,一边亲吻着傅薏一边还用他那饱含哭腔的嗓音不住地说道:“阿薏,阿薏,你真好。”

  边说眼泪边落,实在是兴奋了,根本止不住。

  冰凉的眼泪砸在皮肤上,傅薏强忍着不适应的感觉,看着面前还在落泪的何洛不太理解道:“不是都让你了,怎么还哭。”

  “不知道……”何洛兴奋得一张脸绯红不已,热得头顶都在冒烟了,眼泪就跟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一直落一直落,“我控制不住它……”

  “……”

  “……”

  “……”

  从酒店回去后,何洛发了三天高烧,没办法他作了一回死,被傅薏乘以十倍地欺负了回来。

  本来那天他一天都没有吃饭,加上头一天他又喝了不少的酒,体力和汗液的巨大消耗下,回家路上再吹点风,第二天直接就没爬起来,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渐渐有所好转。

  尽管生了一场大病,不过何洛只要一想到他把傅薏抵在玻璃窗上,看他那冷冽的眉梢眼角上都是春情,把闷哼声都含在喉咙里的模样,他就兴奋得不能自已。

  那是傅薏耶,那个人人都惧怕的傅薏,人人都称赞的傅薏,人人都钦佩的傅薏,居然被他给搞到手了耶!

  何洛开心地在床上打着滚,就差咬着被子偷笑了,虽然就只有那么一回,快得跟窗外绚烂的烟花一样,璀璨过后不留下一丝痕迹,但这并不妨碍何洛现在一遍又一遍地回味那美妙的滋味。

  “……”

  过了年,又恢复到正常上班的日子,刚开年还不是特别忙,因此何洛一下班就直奔公司大门外而去。

  他知道傅薏一定会来接他,他们约好了下班一块去吃饭的。

  结果他一打开后座车门只看到前面开车的司机老陈,其他座位上并没有人,何洛不禁问道:“阿薏呢?”

  “傅总下班的时候被人给拖住了,”老陈透过后视镜看了何洛一眼,“他叫我先来接小少爷。”

  “哦,”何洛不太开心地应了一声,“那我们先去接傅薏吧。”他不太想一个人去餐厅等人。

  “好,”老陈没有异议,见何洛兴致不高,从车上的储物箱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递给何洛,“小少爷,你看这个是不是你的东西。”

  “什么?”何洛接过盒子一看,这不是他要卖给于波,最后遗落在和傅薏同住的会所房间里的那块手表嘛。

  怎么会在老陈手里?

  老陈似乎是看出了何洛的疑惑,笑道:“这是傅总上次在景华苑要给你的东西,后来不知道怎么遗落在了车上,上次我洗车的时候给找出来了,今天小少爷在就一块给小少爷了。”

  “景华苑……”说到景华苑何洛想起来了,那次他被傅薏给逮住,傅薏好像是说过找他有点事情来着,难道就是要把这块表还给他?

  不是吧……

  何洛脸有点热,那他翻窗逃跑的行为岂不是很愚蠢……

  还有傅薏的车一向很干净,平时里都天天擦拭消毒的,像这种大规模的清洗恐怕就只有上次他和傅薏在车上干了好事,老陈才会把车开去清洗。

  老陈这双重暴力加伤害的一锤,直接尬得何洛脚趾发麻,根本就计较不起一点傅薏今天没有亲自来接他的事情,捧着手表盒子一路僵到了恒薏集团。

  他们刚一抵达恒薏集团,就见傅薏从大厦里走出来,一身裁剪利落的黑色西装把他那张冷冽的脸衬得异常黑沉,傅白跟在他身侧大气都不敢喘,一看就知道傅薏不高兴了。

  “怎么了?”何洛忍不住从车里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没事。”傅薏摇了摇头,明显不想多说,倒是傅白看见何洛有点惊喜,“小嫂子在啊。”

  说着打开车门把傅薏往车上一推:“嫂子快安抚安抚我哥,他今天被气得头疼病都犯了。”

  “啊!”何洛看了眼一上车就闭目养神的傅薏,轻声问了一句,“你有头疼病啊?”

  傅薏睁开眼,看向傅白的眼睛凌厉得都能杀人了:“多嘴。”

  傅白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他哥嘴是这真能瞒啊,明明疼起来的时候连止疼药都压不住,这么久了愣是没给小嫂子透露过一句。

  傅白看着又被他给得罪了的傅薏,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他这才刚回来,不想又被调到那个犄角旮旯去,左右看了看,正好看见后面把他哥给气得犯病的刘鑫夫妻又追上来了,赶紧说道:“老陈,你赶快带着我哥和我嫂子去约会,我去解决那两个烦人精。”

  说完人就一溜烟地跑了,何洛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见曾经在景华苑楼盘见过的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知道这是傅薏工作上的事情,识趣地没有多问,把目光收回车里,看向傅薏,担忧地问道:“疼得厉害吗?”

  “还好。”傅薏抿紧唇线,摇了摇头。

  何洛将捧在手上的盒子收好,把傅薏的头掰在自己腿上:“你躺我腿上,我给你按按吧,我按摩技术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