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节藕
还没看清,周泽期就站了起来,他转身就走。
孟科文拉住奚水,“你快跟上去,去帮帮忙。”
奚水被这一出闹得稀里糊涂的,“我可以帮上忙吗?”
“……”
孟科文不行了。
他没办法直视现在的奚水。
怎么说,孟科文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不少美女姐姐和帅比的人,整天和老周呆在一块儿,早就审美疲劳了,老周贼几把会耍帅。
但奚水的好看,几乎是碾压他们这种凡人的,五官,线条,任何一处,挑不出任何瑕疵,然而他眼神似乎一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俊秀。
之所以在学校受欢迎,就是因为奚水从来没有过恃靓行凶,尽管他看着过于不食人间烟火,但只要一接触,就会发现他纯粹又接地气。
而现在的奚水,被周泽期亲过以后,眼神湿漉漉的,一点棱角都见不着了。
孟科文指了指周泽期离开的方向,“能,你去吧。”
奚水站起来,去找周泽期了。
丁河借着帐篷里边照出来的灯看见孟科文脸红了,他哟呵一声,“孟科文,你胆儿也太肥了,对着奚水脸红。”
孟科文立马呸呸呸,“这是看见帅哥的正常反应,你懂个屁。”
“那你怎么不对着我脸红?”
“你算个鸡毛帅哥。”
-
奚水走进他今晚要睡的那顶大大的黑色帐篷。
他弯着腰走进去,正好撞上周泽期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像一头饿狠了的狼。
奚水想跑。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踏出帐篷,就被爬起来的周泽期一把逮了回去,抵在角落里。
奚水看着周泽期额前碎发微湿,磕磕巴巴,“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周泽期抱住奚水,“你想帮什么忙?”
奚水也不知道。
他哪里知道。
“我不知道,孟科文说我可以帮上忙,所以我就来了。”奚水老老实实回答道。
“他逗你的。”周泽期眸色漆黑,“而且,就算能,你也不会愿意帮。”
“那怎么会呢?”奚水是个热心肠的人。
周泽期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他笑完,觉得奚水似乎好像真的不懂,他贴着奚水耳朵,问了句什么。
奚水的脸立马红透了。
“没……没有自己……那什么过。”
奚水不知道怎么说,他青春期是和芭蕾舞一起度过的,朋友很少,父母更加不会教给他那些东西。
他自己好像也没有喜欢过谁,那方面的需求也很少出现,他的生活,只要有芭蕾舞,就已经很充实了。
奚水反应过来,“原来孟科文说的是帮这个忙。”
“那我好像不会。”奚水帮不上忙了。
周泽期听着奚水在耳边叨叨。
“嗯。”他应得懒洋洋的。
奚水继续在他怀里叨叨。
“只是亲了一下而已,期期,你真没用。”奚水觉得这个角落太挤了,他试图挣脱出去,手刚探出去,就被拉了回来。
迎接他的又是一次强势的深吻。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缱绻与深入。
周泽期今天的侵略性显得异常强,奚水平时已经招架不住,今天就更别提了。
周泽期咬着奚水的耳垂,奚水躲不开,周遭的新鲜空气已经被用尽,他绷着修长的天鹅颈,皮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天鹅在濒死前的求救。
直到周泽期主动停下。
奚水急促地呼吸着,眼神都变得有些呆滞了。
像被欺负得不知道作何反应,丧失所有攻击性的小天鹅。
奚水呆呆的,“这就是帮忙吗?”
他被欺负得乱糟糟的,看起来可怜死了。
周泽期抽纸巾擦干净手指,眼神餍足,凑过去轻吻奚水的眼皮,“生气了?”
奚水摇头。
周泽期亲他这么久,他消耗了很多卡路里,他不生气,他很开心。
“那宝贝再让我亲一会儿。”周泽期又撬开奚水唇齿,这次他亲得不那么凶狠,温柔得令奚水头晕目眩。
周泽期想,用爱不释手可以形容他当下的心情。
奚水这下根本估计不出亲了多久了。
他只知道,周泽期没完没了地亲他,摸他的脸,脖子,与后背。
结束时,奚水将外套的拉链拉好,看着周泽期就要站起来,他把人一把拽住,眼巴巴地拉住,“你教我爬梯子。”
周泽期:“现在?”
“等会睡觉的时候,我拿电脑出来教你。”周泽期摸了摸奚水的头。
奚水眼神流露出焦急的神色,“不行,你现在教我,我现在就要学会。”
周泽期蹲下来,直视着奚水,“为什么一定要现在?”
奚水支支吾吾不说。
周泽期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
周泽期无奈地看着快要害羞到爆炸的奚水,“过来,我帮你。”
第二十八章
奚水在这方面像刚破壳没几天的小天鹅, 羽翼还未丰满,笨拙,却又对一切未知的事物满怀好奇。
周泽期把人抵在角落, 与他额头抵着额头。
“三分钟?”
奚水睁着湿漉漉的眼, “嗯?”
见奚水不懂, 周泽期就不打算再说,他把手送到奚水嘴角, “舔, 还是擦,自己选?”
奚水小心翼翼地看了周泽期一眼。
睫毛颤得像受了惊的蝴蝶。
他伸出舌尖, 轻轻舔了一下周泽期的指尖, 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还是擦吧。”
周泽期:“……”
奚水将手臂探出去拿纸巾, 刚碰到纸巾外层的包装, 还没抓住, 就又被周泽期一把按下去,狠狠吻住。
外头的人,在奚水和周泽期离开之后, 玩游戏玩得索然无味。
孟科文把玩游戏用的木棍恶狠狠地在膝盖上掰断, 然后丢在小桌板上,“看,我掰的是老周!”
吴丰翼往嘴里倒着矿泉水,“怜爱奚水一秒钟。”
张看点了眉心与两边肩膀各一次, 然后神态虔诚道:“阿门。”
他们都知道,周泽期是一个异常随性又自我的人, 这种性格恰恰在在乎的事情上会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会把自己喜欢的事物往死里爱。
哪怕他已经放弃了体育, 但为了气他爸,他能从经管又转到体院,在九成九的人眼中,周泽期这种人,像是长了一身反骨,做事不顾后果,随心所欲。
吴丰翼和他玩了好多年了,没见他喜欢过谁。
不管男的或者女的,温柔的还是高冷的,性感或者妩媚的,不吃不吃,老周都不吃他们那一套,还烦得要死。
可奚水,他有什么特别的呢?特别到老周像见到肉骨头的一条饿疯了的狼狗一样冲上去。
是特别的吧,特别纯。
吴丰翼就没见过内外反差能这么大的人。
明明长得像只高冷的小狐狸、小天鹅,但却单纯得要命。
“想什么呢?”丁河问一直发呆的吴丰翼。
吴丰翼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我在想,老周咋还不出来?”
孟科文嘿嘿嘿笑了几声。
他和林小金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嘿嘿嘿。
“……”
过了半个小时以后,周泽期先出来了,他撩起帐篷的帘子,神色懒倦,脸上写满了餍足。
坐下时,吴丰翼靠过来,“老周,来根华子不?”
“滚。”
林小金问:“小溪呢?”
周泽期开了灌啤酒,“他说等流星雨来了他再出来。”
林小金点点头,过了几秒钟,他爬起来,“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