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上加狂
姑娘的表情虽然依旧很是担心,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看来她也不想在这样的时间点回到阴森森的旧校舍里。
于是一行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算休息。
在门里面经历的多了,大家都清楚失踪到底意味着什么,在这个到处都是死亡陷阱的门内世界里,突然不见了的人,能活下来少之又少。看来那个新人姑娘口中的队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们躺在床上,分析了一下今天得到的信息。
阮南烛则又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他们不是马上要高三考试了么?”
林秋石道:“对,怎么?”
阮南烛:“现在的天气肯定不是冬天,温度冷暖适中,还有点小热,那就期末考试就不是寒假考试。”
林秋石瞬间明白了阮南烛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马上要高考了?”
“对。”阮南烛,“我觉得这是个关键的时间点,一旦高考结束,他就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了。”
夏如蓓也恍然:“所以最后期末考其实是高考,这是我们最后的死限?如果……如果我们没能找出钥匙呢?”
阮南烛笑了笑:“没能找出来有两种可能,一是时间重置我们又要重复过这几天,二是鬼怪大开杀戒,只留下一个幸存者,门自动打开。”——无论是哪种情况,都非常的糟糕。
夏如蓓闻言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萌萌,你到底经历过几扇门了。”黎东源突然问了句,“看起来你的经验很丰富啊。”
“蒙先生,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问别人的底牌么。”阮南烛对黎东源一点没客气,“况且我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有白鹿的首领厉害吧。”
黎东源挑眉:“那可不一定。”
他们聊完这些事,便开始休息。
林秋石盯着自己上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这是安宁的一晚,林秋石平静的迎来了第二天的朝阳。
早上七点,四人准时起床,洗漱之后打算和昨天那个搞丢队友的新人姑娘一起去旧校舍看看情况。
“我叫罗晓雨。”新人姑娘小声的自我介绍,她显然一夜没睡,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神情也充满了惶惑,“你们的意思是,他已经没了吗……”
“大概率吧。”黎东源道,“他要是还活着,不可能在旧校舍睡一晚的。”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罗晓雨抱着手臂,一副浑身发冷的样子。
他们到了旧校舍,看见旧校舍的铁门开着并没有锁上,罗晓雨说这门是他们来时开的,她昨天离开的时候怕那人被锁在里面,便用一块石头抵住了,没想到昨天是什么样,今天还是什么样,不过这样倒也可以确定,那人的确没有从校舍里出来。
“你们当时是在几楼失联的?”阮南烛问。
“四楼。”罗晓雨记得很清楚,“四楼尽头的一间教室,好像是高二二班……”
听到二班这两个字,林秋石和阮南烛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先上去看看吧。”黎东源说。
五人朝着四楼走去,林秋石边走边听声音,他现在就害怕听到之前那种在地板上跳跃的咚咚声,这代表佐子可能就在附近,但好在他们直到到达四楼,那声音都没有出现。
尽头的教室铭牌上写着二班两个大大的汉字,他们透过教室的窗户,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教室并不大,从外面便可以一览无余,空空如也的教室里整齐的摆放着桌椅,并没有罗晓雨口中的队友。
“不在。”黎东源道,“或许是去其他地方了,你们到底怎么分开的。”
罗晓雨战战兢兢的回答:“我当时去这附近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他人不见了,之后也没看到……”
“我们去其他楼层看看?”林秋石提议。
“也可以。”阮南烛点点头。
他们一行五人正往楼梯走,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从高空中落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大家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几人寻声而去,很快就发现了声音的来源——正是之前什么东西都没有的二班。
此时本该只有桌椅的空荡教室里,却多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尸体似乎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将地上摆放整齐的桌椅砸的七零八落。
罗晓雨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尖叫了起来,夏如蓓的表现比她好一点,好歹是没叫出声,只是用手捂着嘴倒退了几步。
“进去看看吧。”阮南烛说了句,掏出发夹就开始开锁。
林秋石已经习惯了他的操作,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倒是夏如蓓有点好奇,但又害怕,就远远的点着脚尖支着脑袋看,姿势倒是有几分可爱。
片刻后,咔嚓一声,教学楼里并不复杂的锁应声而落。阮南烛第一个推门而入,看到了一地狼藉。
林秋石跟在他的后面,进入教室后很快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些东西……”
阮南烛:“有意思。”
只见尸体落下的地方,居然还散乱着一堆书籍,从远处看这些书籍应该是学生的教材,此时这些教材乱七八糟的落在尸体周围,看起来怪异极了。
黎东源胆子也是很大,直接走到尸体旁边,捡起了其中一本:“是教材。”
林秋石和阮南烛也走了过去,看到了黎东源手里的东西。
的确是教材,并且都是课本,这些课本被人用红色的记号笔画的一塌糊涂,几乎每一页都写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之类恶毒的诅咒话语。
阮南烛又随便捡起了一本,那一本和阮南烛手上的差不多,总而言之就是到处都写满了诅咒的字。阮南烛思考片刻,把书合上之后,又翻到了第一页,林秋石就站在他旁边,所以清楚的看到,在书的第一页上面,写着三个清秀的字体:路佐子——这居然是路佐子的书!!
而教室中央的尸体,也的的确确的少了一只脚,看来就是路佐子干的,只是不知道,这次路佐子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人读出了那一句不该读的歌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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