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上加狂
阮南烛可以说是捡回了一条命,要不是他那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恐怕去医院的半路上人就没了。
林秋石比阮南烛稍微好一点,但因为失血也险些器官衰竭。
总而言之,这两人能活下来单纯是运气好。
程一榭守着他们两个的时候一直很沉默,程千里给他送饭的时候用手指戳了一下他哥的后脑勺,说:“小朋友,你怎么这副表情,你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呢。”
程一榭冷眼瞪过去,程千里秒怂:“好好好,你随便想,我先吃饭。”然后嘀嘀咕咕的说真是凶巴巴的。
程一榭很不客气:“就算我说了你的智商也理解不了。”
程千里:“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理解不了?”
程一榭面露不屑。
程千里委屈巴巴又没办法反驳,谁叫他是真的笨呢。
两人就这样昏迷了两天,林秋石先醒,阮南烛后醒,两人在医院待了足足两个多月,身体才逐渐的恢复。
期间倒也没有出什么别的意外,唯一的变数是程千里这货天天推着坐着轮椅的林秋石玩飞车,从医院的花园这头飞到花园那头,周围的护士病人全对着他们两个投来了看弱智的眼神。
最后林秋石实在是受不了了,对程千里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可怜的病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程千里很无耻的解释道:“运动有益于身体康复!”
林秋石闻言差点没崩溃:“可是运动的是轮椅又不是我——”
程千里:“你坐在轮椅上四舍五入不也等于运动了吗?”
林秋石无话可说,和程千里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后,自己从轮椅上站起来自己默默的走了。
程千里:“哎哎哎?你能走路啊——”
林秋石骂道:“我他妈的腿又没断,怎么就不能走路了。”
程千里面露遗憾。
晚上的时候林秋石把这事儿给阮南烛说了。
阮南烛还躺在病床上,脸上虽然好些了但气息依旧虚弱,他听完后说:“也就你能和程千里玩上了。”
林秋石:“……”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句话是在骂他呢。
阮南烛看见林秋石如同吃了屎一般的表情,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的身体依旧处于未痊愈的状态,门里面受的伤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严重的影响,以至于现在都不能下床。林秋石和阮南烛聊着聊着,目光忽的移到了他的手上。
“林秋石?”阮南烛见林秋石突然安静下来,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林秋石这才回神,抱歉的笑了:“抱歉,走了神。”
“在想什么?”阮南烛问他。
林秋石:“没什么。”他停顿片刻,抿了抿唇。
“说吧。”阮南烛声音很温柔。
林秋石又安静了一会儿,才道:“是不是很疼?”
阮南烛看着林秋石的眼睛,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门里面受伤的时候,他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的回忆,半晌后才嗯了声。
林秋石伸手抓住了阮南烛的手腕。他的动作很轻,显然是怕弄疼了阮南烛,他将阮南烛的手腕翻了一面,看到了上面裹着的纱布。
在换药的时候,林秋石见过伤口。
这伤口很长,血肉模糊,在阮南烛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格不入。林秋石还看到了阮南烛身上其他地方的伤,那些伤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即便只是看一眼,也让人能感到隐隐的发疼。
阮南烛不是个娇气的人,连他都觉得疼了,那一定是特别的疼。
林秋石的手指摩挲着阮南烛手腕上的肌肤,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阮南烛也不问,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对视着。
林秋石嘴唇微微翕动,正欲说点什么打破沉默,程千里却是刚好从外面进来,他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果篮,说:“阮哥,谭枣枣他们来看你了。”
谭枣枣站在程千里的身后,支了个脑袋出来,说:“阮哥啊,你怎么样啦。”
她一进来,就看到林秋石握着阮南烛的手腕,啧啧道:“秋石,你怎么趁着我们不在就占阮哥便宜啊。”她很不要脸的凑过来,“谁不想摸摸阮哥的手呢……”
阮南烛默默的把手从林秋石的手里抽出来,塞到被子底下去了。
谭枣枣面露遗憾的表情。
林秋石:“……”谭枣枣你就不能矜持点吗。
程千里把果篮放在旁边,说你们想吃什么啊,我去洗。
谭枣枣头也不回:“你把荔枝挑出来吧,美人就该吃荔枝。”
阮南烛:“谭枣枣。”
谭枣枣:“唉?”
阮南烛:“你是不是以为我病了就不能削你了?”
谭枣枣道:“我没有,我不是。”这不是没怎么见过虚弱的阮南烛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吗。
阮南烛:“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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