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玩 第53章

作者:银飞壳 标签: 近代现代

盛长流点头,尽管满眼只有欲念、满脸写着“今天还想六小时。”

两人的柔情蜜意持续了三个小时,也就是到夜里十点。

十点,陈垠想自己睡客房,盛长流的主卧阿姨已经收拾好了,没有一丝昨晚的痕迹,但盛长流想跟陈垠睡。

这就算了,但他还想看看陈垠的“伤”。

陈垠抱着枕头缩在床头:“你别过来!我说过我没伤!”

盛长流无所畏惧地走过去,陈垠的威胁对他似乎没造成任何影响:“昨晚该看的都看过了,现在害羞什么?”

陈垠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哪有神经病非得让人脱裤子给他看的!我又不是变态!”

“我不是外人。”盛长流已经抓住陈垠一只脚踝,半条腿跪上床,陈垠那儿还痛着,没法用力更盛长流抗衡,只两个回合就落了下风,被盛长流轻易地翻了个身压在床上。

“你这是...猥琐我!”陈垠满脸通红地被盛长流扒了裤子。

“那个词叫猥.亵,我只是帮你看伤口。”盛长流捏了捏陈垠白嫩的两团肉,然后轻轻掰开。

“还有点肿。”盛长流道,但陈垠不说话了,他把头蒙在枕头里,随便吧,就像高中学过的课文一样,现在他是鱼肉,盛长流是电阻,虽然不懂什么意思,总归是反抗不了了。

一分钟后,陈垠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穿上了,他抬起头喘气:“看完了吗?看完了滚。”

盛长流却站在床边,似笑非笑道:“陈垠,你怎么哪里都漂亮?”

陈垠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夸自己,反应过来后直接朝盛长流砸了个枕头:“你耍什么流氓?!”

盛长流终于不再开玩笑,他接住枕头给人放好,然后在陈垠满不欢迎的眼神里朝外面走,拉开门的瞬间盛长流又回过头,微微正色:“陈垠。”

陈垠跪在床上整理被子,抬起头不耐烦道:“又干嘛?”

盛长流看起来有些紧张、又有点话到嘴边不敢讲的模样。

陈垠蹙眉,但语气好了些:“你说呗,非要我跟你睡?”

盛长流摇头,顿了顿,他声音低了些开口:“我们现在...算情侣,是吗?”

陈垠一愣,他没想到盛长流要说的是这个。

“呃.…..”陈垠也严肃起来:“不是情侣的话...就是炮.友了。”

盛长流神色沉下来。

“但炮.友互相之间没感情。”陈垠紧接着说,说着他也恼了:“我昨晚那句话是说给狗听的?”

盛长流记忆力绝佳,很快明白过来陈垠口中的“那句话”是哪句,他勾起唇点头,终于尘埃落定般笃定道:“那我们就算情侣了。”

“什么叫算?”陈垠煞有其事地从床上下来,他光着脚站在盛长流跟前,刚准备说出口的话被“我靠你怎么比我高这么多”先替了,而后才继续进入主题:“我们就是啊!”

陈垠早就幻想过自己和别人确定关系后要做什么,首先要改QQ状态,改成恋爱中,然后把lol账号改成情侣号,最后对女朋友无微不至百般关怀,励志成为二十四孝好男友。

陈垠复杂地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身材、长相、成绩都很不错的这位男生。

除了性别对不上,和自己的理想型基本无差。

“这事儿处理起来还挺麻烦的。”陈垠嘟哝了声,说着他转头去拿手机:“你困吗?”

“不困。”凌晨四点睡,早上七点起,替陈垠上了一整天的课的盛长流说。

“好。”陈垠拉住盛长流的手走出去:“那我们开始绑定情侣关系吧。”

盛长流被陈垠拉到二楼公共区域,拿出自己的手机,在陈垠的帮助下注册了lol、王者、吃鸡等一系列陈垠玩的游戏、又找回了万年不上的QQ号密码......

全都和陈垠绑定了情侣关系,但他性别选择栏里陈垠给他勾的都是女号,在盛长流询问为什么时陈垠每一次都在假装在认真填信息没听到。

“还要发一个官宣。”陈垠抬起头眨了眨眼:“就我发,你不用发。”

盛长流嘴角动了下,陈垠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话,让你别发就别发,你发不合适,我现在是你男朋友,是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也站在你身边的那种神仙男朋友噢。”

话是陈垠在土味视频里看到的,本来准备说给女朋友听的。

盛长流专注地、依恋地看着正在思考应该怎么发官宣朋友圈的陈垠,贴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下。

陈垠被亲得半边脸有点红,但就这瞬间想到了该怎么发官宣内容了,很快他噔噔噔跑下楼、又噔噔噔跑上来,上来时手里拿着小花的项圈。

陈垠给项圈拍了张照片,想了会儿文案后很快将官宣的朋友圈发了。

当晚11:03分,陈垠朋友圈的人都刷到了他的动态。

陈垠:

“好吧我承认,我比喜欢小猫小狗还要喜欢你[爱心][爱心]。

对你流连忘返、还想和你天长地久,贪心吗?”

陈垠特地查了词典,把盛长流的名字藏在了官宣文案里,笨拙的生涩的暗戳戳地表白。

配图是小花的项圈,项圈上印着一行字:You are everything to me.(你是我的一切)

当时陈垠买项圈的时候还地查了这行英文的意思,确定不是骂人的话才付钱的。

盛长流盯着陈垠的朋友圈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明思昊开始在评论里吐槽“哪个烂网站复制的官宣文案?土死了”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向兴奋十足回消息的陈垠,陈垠根本顾不上看他,手指在屏幕上打字打得飞快。

十五分钟后,陈垠终于回完了前来恭喜和表达遗憾的人群,并且自动略过白宁晓气势汹汹的问责,转头一看,发现盛长流坐在他身边睡着了,陈垠连忙把手机关了静音,又将他轻轻叫醒送回卧室,给他盖上被子关上灯才离开。

安顿好盛长流后陈垠继续兴致勃勃回到公共区打开朋友圈,却罕见地刷到了盛长流的头像。

盛长流在十分钟前发了条朋友圈,这大概是他这个账号的第一条,只有十个字。

盛长流:

“不贪心,天长地久吧,小陈。”

陈垠读出来的时候呼吸都慢了半拍,他转过头看了眼盛长流房间的方向,然后眸中发热地看着那十个字发呆。

盛长流说,天长地久吧,小陈。

虽然明思昊在盛长流和陈垠的朋友圈评论下分别发了二十个问号和三十个感叹号,虽然赵荞麦火速将她在陈垠朋友圈下评论的“祝福”改成了“我去!”,虽然白宁晓给自己连打了三个电话让自己回家挨揍......

但陈垠什么都没管,还是只盯着那一句话、从心脏到手指都在微微发热发胀。

好,天长地久吧。

作者有话说:

滑跪!抱歉更新晚了!

第66章 生鲜

陈垠捧着手机傻乐了会儿之后还是接起了亲妈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白宁晓语气肃杀凶悍。

“......”陈垠刚刚发朋友圈那阵勇气顷刻消失,他不敢说话。

“是不是、”白宁晓也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强势地问:“是不是跟那男孩儿在一起呢?!”

“阿..呃...”陈垠含糊不清地承认。

“你看!还说别找他,我就说吧,朋友圈都发了能在哪儿?!”白宁晓冲陈巡怒道。

“你别急别急,孩子又不是...”陈巡在一边和稀泥。

“你闭嘴!陈垠,现在回家!”白宁晓道。

“妈...”陈垠转头看了眼盛长流的卧室:“今天太晚了吧。”

“晚什么晚?还要跟人家过夜啊你?现在不回来我立刻找到你学校去!”白宁晓持续强势。

“诶你别!”陈垠只得站起来,他知道自己发朋友圈这个行为肯定把白女士搞炸了,但自己柜都出了,后续该承受的必须得一并受了。

陈垠给盛长流留了条,半夜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打车,凌晨一点,陈垠到了陈家小院门口,陈家小院还亮着灯,不用想一定是在等陈垠。

陈垠下了车后尽量让自己走得不那么别扭,小步小步走到了门口,白宁晓一眼就看到了他。

“干嘛呢?!进来!”白宁晓瞪着陈垠,陈巡在一边朝陈垠使眼色,示意他别再惹白宁晓生气。

“妈,我回来了。”陈垠声音还有些沙,但说低了的话听不出来。

白宁晓挑起了眉:“你声音怎么回事?”

陈垠一顿,心说这就是亲妈的耳朵吗?太灵了吧?

“着凉了...”陈垠垂着眼装可怜。

“又着凉了。”白宁晓更气了,她对这个原因丝毫不生疑,因为陈垠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容易生病,一年感冒个五六次是基操。

所以当父母的也练就了一身照顾这种小孩的本领,陈巡当即就钻进厨房炖姜汤去了。

陈垠做错了事般站在白宁晓面前:“妈,你揍我吧。”

白宁晓咬着牙,她不是没揍过,陈垠跟她出柜那会儿她扇了他两巴掌,这是白宁晓继陈垠小学毕业后打得最重的两下了,现在依然记得打完后手在疼,心更疼。

“打你有用吗?”白宁晓冷冷地说:“你知道同性恋有多危险吗?”

陈垠缄默着,依旧不敢吭声。

“你自己看。”白宁晓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沓厚厚的东西,一个不锈钢的大夹子夹了几十张纸,看着像是一些新闻,但不是报纸,更像是从网上翻下来复制粘贴或者截图。

“第2页到第28页讲的是同性恋得病,29页到43页讲的是同性恋形婚搞得家破人亡的、44页到61页是我们国家的同性恋政策,你给我把这些都看完。”白宁晓道。

陈垠怔了下,他低下头,这才发现每张纸的右上角都有陈家小院的字样,这是店里之前定做的纸,这一沓资料都是白宁晓自己从网上找到然后一张一张打出来的。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缓缓将陈垠的喉咙堵住,让他内疚得说不出话,白女士这些天一定都在查这些内容,同性恋这三个字对于她来说一定是陌生又遥远的,但因为儿子不负责任给她扔下的重磅炸弹,她只能边寒心、边调查这个自己两眼一抹黑的群体。

“妈。”陈垠声音微颤,他愧疚地抬不起头,只是伸手拿过那沓资料:“我会好好看的。”

“啪。”白宁晓又扔了一沓东西到桌上:“给那孩子也打了一份,带给他。”

“嗯。”陈垠点头:“谢谢妈妈。”

“谢什么谢?!”白宁晓无语地瞪着陈垠:“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给你找这么多资料?我是要让你变回正常人,还发朋友圈呢,现在删掉。”

陈垠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不删是吧?”白宁晓料到他会这样,直接扑上前一把抓住陈垠的手臂,把手伸进他衣服口袋,轻易将手机拿了出来。

陈垠没想到白宁晓会来硬的,一时没反应过来,白宁晓握紧手机就要滑动开机:“密码多少?”

陈垠坚决地摇头:“妈,我们不会生病,也不会形婚,你放心好了。”

白宁晓又瞪了陈垠一眼,拿着手机对着陈垠就要用他的面容解锁,陈垠扭头就跑,直接朝二楼跑去,白宁晓跟着在后面追,但陈垠进了房间就锁上门。

“好,你永远别出来!”白宁晓没能追上,拿着陈垠的手机愤愤下楼,陈垠靠在门上面色有些痛苦,刚刚跑得太快后面一阵钝痛,他小步小步走到床边趴下,额头起了一层冷汗。

这时陈巡已经端着姜汤出来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