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怀崽后被豪门霸总宠上天 第17章

作者:蓬壶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婚恋 近代现代

“小郁老师,快点开始吧。”晏桉催促道。

温郁点点头,翻开书本,一只死掉被挤压出浓汁的大青虫黏在书页里,温郁脸色瞬间惨白,惊慌地往后退,书本掉在了地上。

温郁捂着胸口,杏眼忍不住湿润,惊魂未定地喘息。

晏桐没想到他这么胆小,被吓成这样,捂着肚子大笑,笑够了,才道歉,“小郁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书里面有虫子。”

“我害怕,你帮我把书弄干净吧。”晏桐恶意道。

这个时候温郁猜到他是故意的了,室内开了空凋,他细白的脸庞上还是出了一层汗,是冷汗,他很害怕虫子,更别说是虫子的尸体了。

温郁拿了纸巾,闭着眼睛,手指颤抖着擦掉虫子的尸体,之后又把上面残留的液体擦干净。

一切弄完后,温郁脸庞已经是惨白,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翻涌,他没有生晏桐的气,强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我,弄干净了,我们,开始,学习。”

晏桐发现他说话的缺陷,“你自己都是个结巴,你怎么教好我。”

温郁低头,有些难堪,“可以,可以的。”

温郁察觉到晏桐不喜欢自己了,他并不知道原因,还以为自己就是惹人讨厌的,就像徐知衍对自己没有缘由的恶意一样。

接下来的补习时间,晏桐也一直捣乱,并不好好听课,还威胁温郁,要是敢向晏珩山和晏桉告状的话,就每天让他看虫子。

可是他不知道,晏桉为了监督他学习,在他的书房安装了摄像机,这也是晏珩山默许的,晏桉因为聚餐,没有时间看监控,但晏珩山在听下属开会期间,点开了家里的监控。

看着看着,脸便沉下去了。

下属还以为自己讲的内容有问题,声音越来越低,内心越来越惶恐。

散会后,晏珩山吩咐陈修明,“下午的活动往后推迟,我回家一趟。”

晏珩山其回家的时候不多,白天待在公司,晚上住在海天华府,更没有推迟工作,中午回家的情况。

陈修明应下后,不禁猜测,晏珩山的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晏桐还在洋洋自得温郁被自己吓成那个养子,学习到中途,又拿过来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金项圈,他对温郁说:“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小郁老师,我让你看。”

晏桐和盛怀乐一样大,他比盛怀乐健康,活泼,虽然因为他用虫子恶作剧自己,温郁也没有生他的气,又因为知道他母亲已经去世,见他愿意给自己分享母亲的东西,认真地看着。

“很,漂亮……”温郁看着那个金项圈,忽然失神起来,这也许晏珩山送给妻子的,妻子又当作遗物送给了晏桐,心中顿时涌起了复杂的情绪,对晏桐不自觉也有了愧疚。

“我妈妈送给我的东西,肯定漂亮。”晏桐挺着胸脯,骄傲道。

小孩子手脚没有轻重,喜欢的东西也可能无意间扯断或者碰坏,晏桉却轻手轻脚的,小心翼翼地把项圈放进盒子里。

晏桐故意让温郁看见他把盒子藏在了书的后面,趁着温郁出去时,他把盒子里面的金项圈偷偷拿过来,换了一个地方藏。

如果补习老师偷东西的话,一定会被爸爸和哥哥辞退的,晏桐不无得意地想。

晏珩山回来的突然,脱下西装外套后,径直去往二楼,站在书房门口。

“晏桐,你出来。”晏珩山道:“拿着你的书。”

晏桐能准确分辨出来晏珩山语气里的情绪,这种冷淡的声音,一般发生在他闯了祸上,晏桐心砰砰地跳快了,低着头不敢看晏珩山,拿着教科书跟着晏珩山出去。

他不知道晏珩山看监控的事情,以为晏珩山要抽查自己的学习情况。

晏珩山拿过书,翻到最中间的一页,他压虫子的那一页。

晏珩山问他,“这是什么?”

“你上午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晏珩山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眼睛锐利地望着晏桐,那并不是骄纵和溺爱的目光。

“我,我上午一直在学习。”晏桐脚尖心虚点地,他还怀抱着侥幸,不肯讲实话,“小郁老师也可以和我作证。”

晏珩山看向晏桐身后的温郁,受害者更不安,紧张地帮晏桐说着谎话,“在学习,很乖。”

晏珩山吩咐管家,“拿马鞭过来。”

晏桐一下子害怕了,前两年,他打伤了管家,晏珩山也是拿马鞭过来,晏珩山并不因为他的哭声和求饶而心软,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晏桉说晏珩山并不是他亲生父亲意味着什么。

晏桐扁扁嘴,害怕得要哭了,不自觉摸自己的屁股。

晏珩山又问:“上午做了什么。”

晏桐仍不肯说实话,“和小郁老师一起做虫子标本。”

甚至为了让晏珩山相信,他要上楼拿虫子标本,管家一个劲的眼神暗示他,让他赶紧认错,晏桐却不理会。

用虫子吓温郁的事情,只有他和温郁两个人知道,晏桐虽然害怕晏珩山用皮鞭打他,可更有自信晏珩山找不出理由打他。

晏珩山没有阻拦他。

晏珩山和温郁留在楼下,温郁能感觉到晏珩山的视线移到在自己身上,早上没有见到晏珩山,温郁悄悄地松一口气,但他没想到晏珩山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

晏珩山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漆黑皮革的,泛着亮光,正对着两层的玻璃窗,外面可以看见连绵的山脉和碧绿的树丛。

原本晴朗的天气乌云忽然密布,房屋里面变得黑压压的,晏珩山的轮廓,逐渐和诡谲的天气融为一体,他握着马鞭,道:“过来,让我看看你。”

第20章

◎血色尽失◎

树枝被风吹得刮打明净的玻璃窗,噼啪作响,温郁受惊一般快速眨动睫毛,腮颊涌上一抹难堪的红晕,温郁没有动,

管家还在一旁站着,他害怕晏珩山会做什么。

鞭子一下一下甩着,打着自己的手心,晏珩山道:“要我抱你吗?”

温郁颤了一下,可怜地挪动步子,刚一靠近晏珩山,晏珩山便拉着他坐到腿上,骤然失重,温郁不得不紧紧揽抱住晏珩山的脖子。

等反应过来想起身时,晏珩山箍住他的腰,不许他动了,马鞭从温郁的下巴一路往下,滑到脖颈里,上等材质制成的,手工编织和打磨出来的成品,外表油光水滑,触感如蛇皮,凉森森的,在温郁的脖颈里面蠕动。

温郁抖成一团,一边因为诡异的触感而恐惧,一边因为还有别人而难堪,泪水慢慢地分泌,润湿了眼眶。

“他吓你了是不是?”晏珩山轻轻地拨弄温郁的头发,声音很低。

“你还帮他说话,是想以后由着他欺负你?”

管家静静地站在一旁,微微垂眼,不敢乱看,其实早就该发现的,越来越不经常回家,换洗的衣物上偶尔残留着青涩的香味,还有明显容光焕发的眉眼。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是这样一个胆小而又羞怯的学生。

温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脸涨红地推他,晏珩山的手里的鞭子继续往下,拨开了衬衣的扣子,并不停,还要往里面探索……

“妈妈送给我的项圈丢了!”晏桐忽然大叫道,从楼梯上跑下来。

温郁脑子嗡地一声,脊背的汗毛竖起来,眼睛瞪大哀求地看着晏珩山,晏珩山第一次生动地见识到什么叫吓得汗毛林立,晏珩山不急着松开他,道:“今晚留下来。”

温郁想也不想就要摇头,却隐隐看见晏桐的衣服,只好可怜地点头。

晏珩山这才慢慢松开对他的桎梏,温郁慌忙从他腿上起来,后退到很远很远,等晏桐跑下来时,他的脸还是滚烫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震耳欲聋。

晏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异样,一脸伤心和震惊道:“我妈妈送给我的项圈不见了!”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晏桐指着温郁道:“是你,肯定是你拿的,只有你知道我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

“不是,没有拿……”温郁刚平复心情,就被这样指责,着急地解释。

“只有你知道我的项圈放在那里,现在丢了,肯定是你拿的。”晏桐咄咄逼人,还像晏珩山告状,“他偷我东西,你快辞掉他,我不要他当我的老师!”

温郁忽然想起上小学时,因为不爱讲话,调皮的孩子带着一群人堵他,大声指责他偷东西,是个没有父母管教的小偷,那时的无助和此刻重叠,温郁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不停地摇头解释,“没有,偷,不是,我。”

那时没有人听他解释,他们拉着他去了办公室,找了老师,就连老师也相信他们说的,他父母正处于离婚时期,没有人管他,他便一直被冠上小偷的名号过了半个学期。

后来是盛怀谦发现他书包里被塞了纸条,里面骂他偷东西,是个不会说话的怪物,才带着他去了学校,找了那些同学。

“就是你,你还狡辩!”晏桐气焰越发嚣张。

“晏桐!”晏珩山起声,神情阴森的可怕。

晏桐猛地定住,睁大了眼睛望着晏珩山,他从来没有见过晏珩山这样的神情,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扁扁嘴,想哭,“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丢了。”

管家意识到晏珩山真的动怒了,想拉着晏桐离开,“我们先去找找,是不是你落在哪里了?”

“让他站在那里。”晏珩山道。

管家僵硬地松开手。

年轻时候忽然被塞了两个孩子,晏珩山并不知道该怎么管教,是管家亲力亲为,这样倒是让他在无形之中树立了威严,他们在他面前,通常是乖巧的,听话的,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对晏桐的管教有多欠缺,没有证据随意诬陷别人,咄咄逼人,气焰嚣张,和晏卫妄有几分相似。

鞭子抽在晏桐的身边的沙发上,这样足以让他脸庞惨白,张大了嘴巴,惊恐得要哭。

“道歉。”

晏桐的犟脾气忽然上来了,即使他不是晏珩山的亲生儿子,和一个外人相比,晏珩山当然和他的感情深厚,可是现在他却要他给温郁道歉,那赤裸裸袒护温郁的样子让他生气极了。

他梗着脖子,“小偷,你就是小偷!”

温郁脸色忽然苍白,死死咬住下唇,眼泪还是没有忍住,大滴大滴沿着腮颊滚落。

晏桐忽然哽住,迟来的心虚涌上来,他只是不想让温郁当他的老师而已,没有想弄哭温郁。

晏珩山对管家道:“把他带回房间去,不认错不许出来,晚饭也不许吃。”

温郁拼命想忍住眼泪,眼泪却越来越多,他难为情极了,肩膀都在颤抖,晏珩山轻轻将他抱在怀里,温郁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挣扎着不让他抱。

晏珩山一边抱紧他一边低声哄他,“好了,不哭了。”

“不是,小偷,不是。”小时候被羞辱的耻感一直延续到现在,温郁上气不接下气,抖得厉害。

“我相信你,相信你。”晏珩山目光微沉,温郁性情很脆弱,内心也是纤细敏感的,对于别人的诬陷和指责笨拙到不会反驳。

这种性格一般会躲起来偷偷抹泪,此刻哭得这么失态和伤心,让晏珩山思绪繁杂,他在想,是不是这件事让温郁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才会应激般的崩溃。

晏珩山对着窗户给陈修明打电话,告诉他下午不回去了,工作推到明天。

电话那头的陈修明难掩好奇,“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怎么,你的工作不够多吗?”晏珩山反问。

陈修明慌忙应是,挂断了电话。

晏桉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下了大雨,管家给他拿来毛巾,晏桉擦着头发,“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随即又偷偷地高兴起来,期盼这雨越再下大一些才好,这样便有理由留宿温郁了。

一般他回来,晏桐会第一次跑出来迎接,这会却没有见人。

“今天小少爷和温先生发生了一些矛盾,现在正被晏先生罚站呢。”

“我爸怎么回来这么早?”

“中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