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无邪
祁奚好不容易有了能说话的空间,急忙提醒傅檐川, “檐哥,上班会迟到!”
“今天周末。”
祁奚才想起来,没了理由拒绝,四肢向傅檐川圈过去主动献吻。
不过傅檐川没有做什么,只是摸着他接吻,接到他没了力气又放开他,让他起床。
说是周末,傅檐川吃了早餐没多久,还是有事必须要去处理,他不舍地拉着送他到门口的祁奚告别。
“我结束了就回来。”
祁奚抱着他像橘猫一样蹭过去,“那你要早点。”
“好。”
傅檐川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走了,他在门口呆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祁奚不知道他是不是算了解傅檐川了,很多时候他还是不懂傅檐川在想什么,可有时候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傅檐川的情绪,就像今早醒来时,他觉得傅檐川看他的眼神像是下一记得就要哭了,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
一整个上午祁奚都在烦恼这个问题,傅檐川不肯说他问了肯定也不会说。
他难受地把橘猫抱过来问:“大圣,你说檐哥他是不是因为要破产了在心烦?我都没看懂新闻说的,为什么他和他爸会弄得要破产了?”
橘猫也不明白,“喵?”
祁奚又躺平在沙发上,继续思考,一直到他吃完了午饭,权叔突然上门。
权叔进门只看到了祁奚,“先生出去了?”
祁奚许久没有见过权叔,看到他抱了一个很大的纸箱,连忙去接过来,“檐哥出去上班了,这是给檐哥的吗?”
“是他以前的照片。”
听到是照片,祁奚打开箱子看起来,确切的说是傅檐川小时候的的照片,从幼年到少年。
照片里除了傅檐川有时还有其他人,其中他认识的只有林娴婧,那时的林娴婧看起来很不同,并只是更年轻,更多的是显得比现在有精神多了。
倒是傅檐川和现在没多少差别,同样不苟言笑,都不知道小小年龄在深沉什么…
祁奚翻到下面,发现有几个相框坏了,“权叔,怎么坏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权叔犹豫了许久才决定说出来,“先生的母亲昨天病重了。”
“啊!”祁奚倏然明白了傅檐川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檐哥回来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很严重吗?”
“现在应该稳定下来了。”
权叔说着叹起了气,“先生从小就是不把自己的苦说出来的人,他小时候去学骑马受了伤也硬撑着,明明才是个几岁的孩子。”
听到傅檐川小时候的事,祁奚格外认真,权叔又考虑了半晌才继续。
“知道先生为什么那么恨董事长吗?”
他摇了摇头,权叔解释,“因为夫人在先生12岁的时候就自杀过,当时被救回后,先生就一直没有原谅董事长。”
祁奚记得傅檐川和他说过,他妈妈在他18岁时自杀过,原来那不是第一次。
“夫人以前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舞蹈演员,家世也很不错,董事长在一次演出上看中了她,追求她,然后他们结婚。那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夫人对董事长是有爱的,甚至愿意为董事长放弃舞蹈事业,专职做傅夫人。可是——”
权叔说到这里顿下来,看了看祁奚才继续,“在先生出生的第3 看,董事长开始了对他过于严苛的教育,比如不能哭,不能放弃,要不顾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对于那么小的孩子来说,这样的教育在普通人看来很不合适,甚至过头了,夫人也是从那时起和董事长有了矛盾。”
实际上,林娴婧那时不只是和傅振荣有了矛盾,而是发现对于傅振荣来说,她只不过像一个装饰,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傅振荣完全不听她的意见,甚至在她阻挠傅振荣对傅檐川过度的教育时,会被傅振荣强行禁止她见傅檐川。
一开始林娴婧反抗过,还提出了与傅振荣离婚,傅振荣倒是没有不同意离婚,只是明确地断决了她带走傅檐川的可能。
最终,林娴婧为了傅檐川放弃了离婚,为了见傅檐川也没有再阻挠过傅振荣的教育,只是在傅振荣看不倒的地方,她一遍一遍教傅檐川,希望傅檐川长大不会成为傅振荣所教的那咱,没有感情,三观扭曲的冷血机器。
可在一个家里,傅振荣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傅振荣发现林娴婧对傅檐川的教导时,就会把她软禁起来,用语言和行为惩罚她。
那时整个傅家,包括傅檐川都听过,傅振荣在房间侵犯林娴婧,语言羞辱她只会用身段勾引男人,跳舞不过就是为了取悦男人的,根本一无是处,没有见识,懂什么教育,懂什么男人的野心。
权叔不想把那些过于不堪的事告诉祁奚,只说:“先生在董事长的教育下,最终还是变得越来冷漠,越来越不懂共情。而夫人在多年的矛盾积累下,终于到了极限,在先生12岁那一年,她打算带先生一起自杀的,但最后只有她一个人吃了药。”
那一年,是傅檐川打电话叫的救护车,他赶去的时候,12岁的傅檐川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就那么地冷漠望着林娴婧。
等林娴婧被救回来后,傅檐川变得更加不爱说话,仿佛对所有人都失去了感情,只会听从傅振荣的话。
他以为林娴婧从傅振荣教育的缝隙里,灌输给傅檐川的感情没有起到作用,直到有一天傅檐川问他,“我都这样了,她为什么还不抛弃我离开?”
祁奚哭得越来越大声,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控诉,“他爸怎么这么坏!比我爸还要坏!”
权叔告诉他,“小祁先生,你不要和先生说我告诉你的,先生肯定不希望你知道这些……但是他一个人到现在承受得够多了,现在有你在他身边,他才稍微变了一些。”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他的。”
权叔又说:“先生从小被教得有些与常人不一样,性格上有些缺点,希望小祁先生你能多包容他一些,多安慰他一些,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能让他发自内心笑出来的人。”
其实权叔对傅檐川会和祁奚走到现在这步,很是意外,曾经乔野也没让傅檐川真正的敞开内心。
祁奚还在难过,突然听到权叔这么说,表情变得像是一边在哭一边在笑,害羞地回答:“檐哥对我那么好,我也会对他很好的,下次见到他爸我不会再让他爸打他了。”
“先生被打了?”
“对呀,过年的时候,把檐哥的脸都打肿了,太过分了!”
权叔猜傅檐川和傅振荣的冲突不是第一次,没想到还有这回事,傅檐川长这么大没的挨过打,哪怕是傅振荣,也难怪傅檐川会下定决心。
不过他也做不了太多,把照片交付给祁奚,“麻烦小祁先生把照片给先生,我就走了。”
祁奚送走了权叔,把相框全摆到了书房里,然后趴在傅檐川的位置上等傅檐川回来。
他脑子里一直忘不掉权叔说的话,一想就难过,可听到开门声他立即把难过的情绪都藏起来,飞奔出去扑向了傅檐川。
“檐哥,你回来了!”
傅檐川觉得祁奚今天格外热情,问他,“怎么了?”
“权叔给你拿了你小时候的照片,我都摆在书房了。”
他不由一顿,深恐权叔说了什么,把人搂过来仔细地想从祁奚眼中找出什么,却只有一片见到他的喜悦,他直接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阿姨昨天病重了,你昨天是去看她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她吧!”
傅檐川怔了两秒,“她的身体本来就一直不好,医生说她最近需要静养,等她好一些了我们就去。”
“那你不要难过了,今天奚奚哥哥为你服务。”
祁奚说着去脱傅檐川的外套,脱下来拿去挂好,又把傅檐川推到沙发坐下,恭敬地站在一旁问:“檐哥,你想喝茶还是想吃水果?或者两样都要。”
傅檐川奇异地盯着祁奚,不知道他的脑瓜在想什么,顺着回答:“水果。”
“请稍等。”
祁奚连忙跑去冰箱拿了几样过来,摆在茶几又问:“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傅檐川受不了他这模样,一把将不知道在演什么的人搂过来,“喂我。”
“你真是的!不过檐檐想要什么都可以。”
祁奚要下去拿水果,但傅檐川不放手,他只能伸长手去勾了一颗草莓,喂到傅檐川嘴边,“啊,张嘴。”
傅檐川张嘴把草莓咬过来,祁奚一脸正经地问他,“甜吗?”
他扣住祁奚直接在他嘴里尝了一遍,反问:“甜吗?”
祁奚舔了舔沾到草莓汁的唇,“你这样我都没办法继续了。”
“继续什么?”
“对你好啊。”
傅檐川笑起来,支起脖子凑到祁奚唇边说:“我想要别的。”
“什么?”
“你自己想。”
祁奚不满地推开傅檐川,“你好烦,又要自己想,我想不到怎么办?”
傅檐川搂着他不说话,他一副我宠你的模样说:“好吧,谁叫我喜欢你!我会想的。”
对着这样的祁奚,傅檐川所有的神经都被抚顺了,实际上他说这话也没真的有什么想要的,就是想看祁奚为了他会想出什么结果。
到睡觉的时候,他已经把这话忘了,洗完澡出来,祁奚却突然把他按到床上,趴过来认真地对他说:“檐哥,我们来上真的床吧!”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理解又没太理解上真的床是什么,他按住祁奚紧贴在他身上的腰,“你知道要什么做吗?”
祁奚唯一的经验是看过的漫画,但是打码的,缺少细节,说知道又好像不太知道,说不知道他又大概知道。
和傅檐川说了那么多次上床,此刻他才真正地考虑到了要怎么做,他和傅檐川是谁在下面?
这个问题他的潜意识里其实也有答案,但脑子还在纠结。对着傅檐川脸红了好半晌,突然弹起来往浴室跑去,留给傅檐川一句。
“你等等。”
傅檐川等不下去,他不放心地到了浴室门外,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咚的一声闷响,连忙开门冲进去。
祁奚蜷缩在浴缸前,睡裤掉了一半,红透了脸急喘着,显然是犯病了。
他连忙把人捞起来放在腿上,双手合一起捂住了祁奚的口鼻,祁奚背靠着浴缸,双眼直直盯着他喘气,直到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眼神蓦然变得委屈起来。
“好了吗?”
傅檐川很心疼,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就怕祁奚再犯病,却没想到他能自己把自己弄过紧张过度了。
可是他还是不舍得怪祁奚,贴近过去哄道:“有没有哪里难受?”
祁奚倏地脸又红起来,“那、那也太奇怪了,我怎么能把那个放到你那里面!怎么放得进去!”
傅檐川震惊,甚至觉得没有听懂祁奚在说什么,在祁奚眼中他是下面的那个吗?
这个问题他只犹豫了一秒,如果是祁奚的要求,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确定祁奚能正常呼吸了,他把人抱起来,顺手拉起祁奚的睡裤出去。
祁奚双手抱紧了他,直到回到床上才拉着他的衣领,冷不防地又质问他,“你难道是想把你那个可怕的、放到我、我——你怎么可以想那种事,你——”
祁奚的声音越说越小,傅檐川觉得他这模样又可爱又让人心疼,他没法说他没想过,干脆地沉默,祁奚却又自己把自己吓哭了,扑过来脸藏在他胸口说:“我刚刚试了两根手指,感觉太奇怪了!你的怎么可能——”
“别说了。”
傅檐川这会儿就只剩心疼了,他没想到祁奚是这样把自己弄犯病的,“我不否认我想过,但是那并不是必须的,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做。”
“……也不是,我想和你做真正的恋人做的事,想你更喜欢我,他们说那个生活不和谐会感情变淡的,我不想那样,你其实很想要做是不是?”
祁奚第一次亲口说了他们是恋人,傅檐川心脏狂跳不已,祁奚的脸红得烫热了他的胸口,声音极小地继续说:“漫画里说其实也会舒、服,我们可以、先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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