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无邪
“傅檐川!”
不久后傅檐川抬起头凑过去,直接吻进了祁奚唇里,被嫌弃地咬了一口,他满足地说:“奚奚,我爱你。”
祁奚轻轻地“嗯”了一声,用傅檐川的手擦着唇上沾上的东西命令,“给我擦干净!”
“好。”
傅檐川直接将人抱起来,去了浴室。
“我不要洗澡,刚刚擦的药。”
“不洗我用毛巾给你擦。”
“那你不许再——”
“再什么?”
“你好坏,明明知道还问我!”
……
过后不久祁奚的生日要到了,程述为了投资答应了傅檐川搬工作室,搬的那天正好是祁奚生日的前一天。
别墅都装修好了,一共有四层,一层地下室,地下室一半车库,一半娱乐设施,程述都保留下来没有动。一楼把原来的家具清空,改成了主要的办公区,二楼的房间也清空了,分给各个部门当工作间,祁奚的工作间也在二楼。
三楼本来是三个房间,不过有间卧室是个套间,程述干脆改成了四间卧室,两间给了租房太远的两人住,另外两间预备给了加班留宿。
程述找了搬家公司,祁奚本来可以不用去,但他和另外的原画还是亲自整理了画稿,因为弄错了再分起来非常麻烦。
到下午基本就搬完了,祁奚的工作间几乎是原样复刻过来的,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躺在沙发里感受他的新工作间,楼下突然有人喊:“傅总,你怎么来了?”
除了程述还没人发现这里和荣川大厦只隔了一条街,祁奚听到连忙跑下楼,和其他人一样惊讶。
“傅檐川,你怎么来了?”
傅檐川巡视了一眼搬完的情况,这栋房子是他的私产,因为与集团离得近,当初是准备用来住的,可后来小区里的其它房子都开始用在商业上,来往的人就变得嘈杂,就没有住过来。
他其实很早之前就觉得祁奚离他太远了,只不过克制着不去干涉,但实际上搬过来不只是离他工作的地方近了,离他们家也近了,每天祁奚都不用再花那么多时间在路上,也算得上是好事。
他找足了理由压制住心底的掌控欲,对祁奚伸出手问:“不想我来?”
工作室的人已经对他们免疫了,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祁奚抓到傅檐川的手抱过去问:“你不是在上班吗?这么远跑来?”
程述笑出了声,祁奚立即朝他看来,他戳破了傅檐川,“你不知道这里离你家傅总只有几百米吗?”
“真的吗?”
祁奚见到傅檐川点头,又对程述说:“程导,你怎么这么会找地方?这里环境好,房子好,还离傅总这么近,他以后都不用绕路送我了。”
程述看向傅檐川回答:“那可不是会找地方!对吧,傅总?”
傅檐川无视程述,问祁奚,“外套呢?回家了。”
祁奚跑回楼上把外套拿下来,傅檐川给他穿上,顺便对程述说:“祁奚要请假两天。”
“为什么又要请假!”
程述喊出来,傅檐川已经把人带走了,祁奚也不清楚地问:“对啊,为什么要请假?”
傅檐川不回答,回家后他们如常地吃饭,腻在一起什么也不做,然后洗澡睡觉。
天气冷起来,尤其晚上温度降得厉害,傅檐川怕祁奚着凉一直开着暖气。
祁奚的上半身从被子里耸了出来,他干脆举着脚把剩下的被子也踢开,摸着傅檐川的腹肌,双眼迷离地说:“傅檐川,好热。”
傅檐川撑在他上方,忽然压下来吻他,然后问:“哪里热?”
祁奚感受到了炽热的地方更加热烈,四肢往傅檐川身上圈过去,声音破碎地回答:“都、好……热!”
“要起来吗?”
祁奚还没明白要怎么起来,傅檐川突然就抱起他,坐起来他就叠在了傅檐川上面,倏地发出了一声,撑住了傅檐川的肩膀。
傅檐川坏心地按住他不让他逃,窗外面突然绽起了烟花,绚丽得如同星云一般铺满了他们的落地窗,像是故意放给他们看的,角度完美地在窗框里成了一幅画。
“生日快乐,奚奚。”
傅檐川贴到了祁奚耳边,祁奚还转头看着窗外面的烟花,惊讶地问:“是你叫人放的吗?”
“喜欢吗?”
祁奚的喜欢写在了脸上,“现在到我的生日了吗?我都忘了我要过生日了。”
傅檐川轻嗯了一声,“以后每一年我都会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
祁奚想起去年他的生日被赶出家无处可去,可也是因为那样他才遇到了傅檐川,一瞬间记忆里的所有难过伤心都消失,只留下他与傅檐川的相遇。
他推着傅檐川要起身,“先等一下,我要去看你给我放的烟花。”
可是他没起得去,反倒离了一半被傅檐川狠狠地压回去,克制不住地颤得没了力气,他向傅檐川瞪过去,傅檐川又过来吻他,哄他说:“我带你去看。”
他以为傅檐川要放开他,结果傅檐川直接将他抱起来,他怕掉下去连忙挂紧在傅檐川身上,声音不稳地说:“你不要走,这样太里、面了!”
“不喜欢?”
祁奚红着的脸更红了,用力地往上蹭,将脸埋在了傅檐川颈窝里没有意义地喘吟起来。到了窗边傅檐川终于把他放下来,那里有一个单人沙发,傅檐川让他背对着扶在沙发靠背上,接着从他背后贴过来再次接在一起。
他瞬间难忍地脸趴下去,看不烟花他不满地说傅檐川,“你这样我怎么看!”
“我抱你看。”
傅檐川那些不敢让祁奚发现的掌控欲全用在了这里,祁奚猛然脚没了支处,下意识来抓他,反而让自己跌得更深。他克制心里发疯的野兽,贴在人耳边哄,“乖,别乱动,不然受不了的是你。”
祁奚不敢动了,任傅檐川摆布,最后成了他两脚虚虚踩着沙发靠背的模样,傅檐川在他后面接住了他大部分的重量,明明在欺负他,却还要对他问:“奚奚,烟花好看吗?”
他根本没有看清楚什么烟花,尤其是烟花亮起来,将他们的身影清清楚楚映在了玻璃上,他看见的只有自己和傅檐川羞耻的模样,他别开了眼睛去推傅檐川的手臂,“我不要看了,傅檐川放我下去。”
“别怕,没有人看得见。”
祁奚觉得问题是他自己看得见,傅檐川咬到了他的耳朵,又对他说:“不想看就吻我。”
烟花又绽起来,祁奚用力地扭回头去吻傅檐川,傅檐川衔住了祁奚的舌尖,眼睛盯向玻璃里的倒影,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怪物,将要把祁奚吞并与他融合在一起。
结束的时候祁奚已经完全忘了烟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脑子里只有傅檐川给的感受,连澡都只洗了一半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睡到了中午,起床只看到橘猫在他枕头边,他把越来越不爱动的橘猫抱过来,埋进脸吸了一遍才起床。
傅檐川在厨房系着围裙做饭,祁奚出来在屋里找了一圈才找到他,上下来回地打量了他好几遍,跑过来从背后抱着他问:“为什么你在做饭?”
“你生日。”
祁奚想了想突然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傅檐川切菜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明显地沉下来说:“你不知道吗?”
祁奚在他背后乱蹭了一通回答:“你又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很正常嘛!”
“明年六月。”
祁奚立即追问:“几号?”
“自己去找。”
“好嘛。檐檐不要生气,奚奚哥哥等你生日也给你做饭。”
傅檐川一点不信祁奚能做好饭,但还是回答:“好。我来教你。”
于是这顿饭在祁奚的帮倒忙中做完了,没有厨师做的好吃,不过祁奚吃得格外开心,和傅檐川说:“我妈妈不在后就没有人在我生日给我做过饭了。傅檐川你跟我妈妈一样好!”
傅檐川认了祁奚把他当“妈妈”,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吃完饭后,祁奚接到了谢洄打来的视频,躺在沙发里抱着橘猫接起来。
“去年因为时差搞错了你的生日,今年我特意定了好几个闹钟,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尽管说。”
祁奚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我什么也不想要,傅檐川最早跟我说了生日快乐,还给我做了饭,放了烟花,我们还——哈、哈、哈!”
谢洄从祁奚这几声哈听懂了他们还怎么,立即说:“你是不是只要傅檐川就够了!那我们绝交吧!”
“好啊!”
祁奚脱口而出,他倏地捏紧了手机,屏幕里的人又得意地笑起来说:“不过你才不舍得跟我绝交!谢洄,你是不是也那么爱我呀?”
傅檐川这回没打算偷听,只不过刚好在旁边听到了,蓦然耸起了眉头,伸手把祁奚捞过来扣在怀里,强行插进祁奚的镜头里。
谢洄看着傅檐川这要宣誓主权的态度,头皮发麻,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说:“老子爱你个鬼!别给我秀恩爱!”
祁奚完全不在意,还在傅檐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谢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我们工作室有好多美女姐姐。”
谢洄瞟了眼傅檐川,“行了吧你,我不信你看人的水平,别忘了收我给你寄的生日礼物,就这样。生日快乐!”
他把“生日快乐”说得和再见一样,说完就挂了。
祁奚放下手机转过去找傅檐川麻烦,双手挤起他的脸说:“都是你,谢洄都生气了!”
傅檐川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还因为他生气了!”
祁奚不接受,把他推下去躺在了沙发上,然后坐到他胸口问:“你生什么气?”
“你可以随便什么人都问爱不爱你?”
“谢洄又不是别人。”
他对祁奚的回答不满意,语气泛酸地追问:“是最好的朋友重要,还是你老公重要?”
“当然都重要。”
祁奚答得想也不想,傅檐川捉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十分不讲理地说:“奚奚,我生气了,你要哄我。”
“你这不叫生气,叫吃醋!”
祁奚一点也不信傅檐川会生气,直接趴在了他身上,还去捏他的脸指指点点,“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都没有吃你的醋。”
傅檐川一只手搂过去,流氓地捏住了祁奚后面软肉,还一本正经地说:“我又没随便问别人爱不爱我。”
“可是你把乔野的照片放办公室好几年!”
那天见完乔野回来,他们之间第一次提起乔野,还是祁奚主动说出来的。
他望着祁奚,再三确认祁奚没有再因为这个名字难过失落,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安放下来,小心地解释,“我只是为了故意气傅振荣,现在我桌上放的是你的照片,要去检查吗?”
祁奚一眨眼就跳过了乔野,反问他,“什么时候放的?我怎么不知道?帅不帅?……不对,你什么时候偷拍了我的照片?”
他就知道祁奚好哄得很,回答说:“我手机里有好多,要看吗?”
“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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