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反派 第55章

作者:将舟载酒 标签: 竹马 近代现代

他要是担心学习跟不上,找个上门家教。不想学习的话,老爸老妈就带他去榕城,好好玩一玩儿,放松心情。

上面说的这些都被闫阳严词拒绝了,他满脸坚定地说要相信人民警察,而且作为还有一个学期就升高三的准高三生,还有一年半就要高考了!怎么能因为这一点事情就不去上学呢?

闫阳爸妈都没读大学,听着他们儿子说这话听得是热泪盈眶,有这样爱学习的儿子,是他们老闫家祖坟冒青烟,想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同意了。

其实说完这些话,闫阳看着爸妈心有点儿虚,倒不是说他多喜欢多爱学习,主要是他觉得要是不去学校,他爸妈肯定带着他去玩,还有……

他一想到程述为了他,放弃集训回来陪他,自己要是拍拍屁股去玩就太对不起他了!即使主要原因还是不想和程述分隔两地……半个月都不行!

“怎么了?”程述洗完澡回来,在他旁边坐下。

闫阳握着程述的手,翻了个身,脑袋枕在程述大腿,亲亲程述的手腕,笑着说:“强子给我发了周末作业答案。”

“那我帮你把它抄试卷上?”程述靠着床头,另一只手绕着闫阳的发丝一圈一圈地玩。

“我也想,但咱俩的字不一样,”闫阳放开程述的手,翻身抱着程述的腰,脸埋在他肚子上,“而且还有两篇八百字的作文!我一点儿也不想写。”

程述手抚着他脖子,轻轻捏了捏,说:“现在跟梅姨说改变主意还能救。”

闫阳才不要,闷头哼唧了一会儿,还是爬起来补作业。

第二天闹铃响起,闫阳还在睡梦中就被程述揪起来换衣服,糊里糊涂刷完牙,冷毛巾上脸时闫阳才醒过神。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老妈说他脸不肿了,他高兴得抓着程述直问是真的吗?

程述撑着下巴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实不怎么肿了,只是眼角有几块暗红色的伤痂,看着很刺眼,“好像是不怎么肿了。”

闫阳嘴上说不在乎自己的脸上怎么的,实际上心里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听见程述这样说,闫阳高兴得多吃了一块馒头。

杨梅梅在旁边啧啧啧,“妈妈说的不作数,得小述说才算了是吧。”

“妈妈说的也算的。”闫阳嘴里咬着馒头,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

饭后,俩小孩背着书包出门。

在他俩快走到出事那小巷口时,闫阳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儿。

“程述,你看这儿是不是多了几盏路灯呀?”闫阳拽着程述衣摆的手晃了晃。

现在是冬天,早上七点天色都不是很亮,以前上学碰着下雨,得开着手电筒。今天从家里出来一路都挺亮堂。

程述抬头看了眼,“不光多了路灯,你看那小红点。”

“监控?”闫阳数了下小红点,每条巷口竟然都装了监控!

不仅如此,快到学校那路口时,闫阳发现旁边停的车比以往都要多,排了两三排。人行道只留了一条窄窄的过道,大家得排着队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校门口,闫阳抓着程述的书包带,看着大马路上堵着的车,还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

校门口旁边是家买早餐的小摊儿,老板正在那儿收拾东西,这时来了对母女来买早餐,老板连连摆手,“卖完了卖完了。”

那个母亲“啊”了一声,说:“今天这么早就卖完了呀?”

老板回她:“可不,今天来买早餐的都有家长陪着来买,一下买好几样,早知道我就多拉两箱货来了。”

“这样啊…”那个母亲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来的这路上也堵的不行,停车的地方都没有。”

闫阳竖着耳朵听,简直问到他心坎儿里了,他也想知道咋回事。

老板笑笑,“估计这些天都这样了。”

“为什么?”那位母亲问。

“你不知道啊?”老板眨眨眼,悄声说:“周五那天听说这儿附近有个小孩儿被人尾随进家里了,那一家人全被……”

老板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么要紧!”那位母亲瞪大了眼,随后抓着自己女儿的手。

“可不是吗,”那老板叹了口气,“而且啊那劫匪现在都没抓到。”

那母亲皱着眉,很是惋惜地说,“太可怜了……”

在边上站着的当事人闫阳听得一脸麻木。

第48章

对于不相关的人,怎么解释都没有任何意义,闫阳也懒得去解释。

跟着程述去教室,才进门凳子都没坐热,闫阳就被强子结结实实地抱了一会儿。

至于怎么个结实法,这一抱让闫阳差点没喘上气儿。到了后面还是程述来把强子掰开的。

强子抹了把眼泪鼻涕,看着闫阳眼角的伤,更伤心了,“你不会毁容吧?”

“只是擦伤!”闫阳从桌兜里抽了张纸巾,捏着角角在强子脸上拂了几下,“快擦擦,你这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凉了呢。”

强子扒过纸巾,狠狠吸了下鼻涕,“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说完又要抱上来。

闫阳看着他皆是眼泪鼻涕的手,往程述后面躲,强子当然不敢抱程述,于是张着手在后面追,班上的同学看着这一幕都在‘哈哈哈’地笑。

早读铃声响了强子才勉强罢休。

本以为早上路口堵这么多车已经够夸张了,结果到放学,闫阳看着车山人海的校门口,再看看边上的警车和警察,不由地“哇”了声。

这声“哇”还没完全落下呢,闫阳兜里的手机便开始疯狂震动。

闫阳点开看,是老妈。

“阳阳放学了吗?”杨梅梅在那边问。

“放学了,”闫阳抓着程述的书包带,“现在排队出校门。”

杨梅梅开始在电话里说什么注意周围环境什么的,这些话说起来就有些没完没了了,闫阳嗯嗯嗯地应着,“妈,知道啦,有程述在呢。”

“有程述在有程述在,你俩都是小屁孩儿,注意些总是好的。”杨梅梅在电话那头说。

这通电话直到闫阳排队出了校门,人太多吵得听不清才挂。

天气冷,闫阳抓着程述的书包带子,手缩进袖子里,抓一会儿就抓不住了。程述停了一下,等闫阳上来牵住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把他往自己兜里带。

程述手很大,兜里也很暖和,闫阳被暖呼呼的温度熨得很舒服。

回到家闫阳才知道老爸去学校接他,结果被堵在校门口,他们吃饱饭才回来。

闫阳又好笑又感动,于是在老爸吃饭的时候给他捏肩按摩,从小就嘴甜又会撒娇的小孩儿,长大了更甚,他边给老爸捏肩,嘴里的小甜话是一句句地往外冒,哄得闫春光嘴里嚼着苦瓜都觉得甜。

出了闫阳这个事儿,学校管得也开始严了起来,每天放学都要家长在群里填表,确认孩子安全回到家。

再过个十来天就要靠期末考了,这周周五各科老师难得的良心发现,都没怎么留周末作业。

于是闫阳和程述早早洗了澡,半靠着床头一起看电视。

电视是随便选的,里面说的什么闫阳也不是很清楚,在播着剧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全程都在亲吻。

这几天要上学上课,程述根本不让闫阳瞎闹,总是轻轻啄两口就摁着他睡觉,有回闫阳睡前撒泼打滚滚得狠了,程述才勉强和他接了个负距离的吻。

为什么是勉强呢?

因为那个吻真的是!两个人舌头才碰了一下就分开了!闫阳连个味儿都没尝出来!

这下终于如愿以偿,可不得亲个够。

闫阳扬着下巴闭着眼,胳膊搂着程述的脖子,喉间溢出软软的哼唧声,亲得很是投入。

热血腾腾的青春期少年,热吻起来的后果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

程述脑袋往后仰,两人的唇也分开了些,滚烫的气息喷在闫阳潮红的脸上。

闫阳眼睛微睁,睫毛轻轻颤动,对于程述的离开似乎很是不满,嘟着嘴又要凑上去。

程述抚着他背的手移到后脑勺,把人摁在怀里,声音沙哑,“别动,缓缓。”

眼前是程述上下滑动的喉结,闫阳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不由分说地凑上去轻轻啃了一口。

他们挨着这样近,闫阳当然发现程述瞬间僵直的背,心里觉得好玩儿,还没等他再咬上一口就被程述给推开了。

闫阳抱着背对自己的程述,小小声地在他耳边咕哝,说的话十分不害臊,“你帮我,我也帮你嘛……”嘴里说着手就往下探。

程述抓住他的手,转过身在他唇上发狠似的咬了一口,松开后压着火说:“不行。”

在床上肯定是缓不下来了,程述下床开窗,站在阳台上靠着窗框吹冷风。

闫阳口干舌燥非常热乎,也想跟着,结果被程述挡着出不去。

风从外边灌进来,呼到闫阳脸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

外面是真的冷,雨从昨天就开始下了,这一呼跟冰刃往脸上贴的感觉差不多。

程述睨了一眼已经有点打冷战的闫阳,哼了口气,进来把床上被子卷了,靠着窗框把裹成小蚕蛹的闫阳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再撩我,下次你就冻着。”

闫阳挤吧挤吧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抬手搂着程述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语气软嗒嗒的,“你不会的。”

“我会。”程述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感觉差不多了一手把身后的窗户关上,一手兜着闫阳屁股,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他抱起来放床上,拿起还在一直播着电视剧的平板,“看你的电视。”

闫阳知道程述是真的打算在他没成年之前啥也不干,就亲亲嘴的,但有时候上头了他还是忍不住撩他几下。闫阳在程述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俩人开始正儿八经地看剧。

刚刚亲热磨了很长时间,电视剧都播到第三集 了,闫阳也不知道前面讲了啥,勉强看了大半集,加上剧里各种回忆穿插,他算是有点搞明白了。

按照他看下来的内容总结,这应该是一个暗恋的故事,女孩儿所在的是一个普通高中,她暗恋班上高颜值学霸,并且暗自决定要和他考一个大学。

谁知到了高三,学霸突然被保送到了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学,这个大学女孩儿就算拼了命也考不上,于是有些心灰意冷。

现在这一集就是在说女孩心灰意冷,决定放弃学霸了。

接下来的剧情怎么发展闫阳不太关心,他关心的点是,保送。

自从程述回来后,这件事一直卡在他心头。一直以来都是程述在照顾他,他什么忙都帮不上也就算了,还让程述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特别是在今天中午放学去吃饭,看到集训的同学从返程的大巴车上下来的时候,这种愧疚自责的情绪也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即使程述后来安慰他,去了也不一定会被选上,选上也不一定会被保送,一趟下来寒假也没了大半,完全是浪费时间。比起去冬令营,他更想好好享受假期。

放弃了集训,就等于放弃了去冬令营的资格,再去说这件事也挽救不了什么。去集训的学生都回来了,这也代表着学校已经有了去冬令营的人选了。

可在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来了个老师喊程述出去,他们没走远,就站在教室门斜后方的走廊那儿说话。

南城到了冬天妖风大作,平时上课门窗都是关着的。

闫阳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小心把后面的门开了道缝,呼呼的北风顺着门缝往里灌。自习课很安静,在风声里,闫阳也听到了外面老师和程述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