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实名恋爱 第56章

作者:三厌 标签: 年上 近代现代

巧合的是那个时候池嘉言也在留学,而双方的谈话自始至终都模糊了性别。

假如从一开始尤木就进入了误区,副总裁的青梅竹马根本不是女孩子,而是一个男生……

尤木大胆又荒谬地做着判断,恍惚间越来越接近真相。-

这一天对于池嘉言来说特别忙碌,拍卖会结束池嘉言掐着点赶去画廊。

工人们在那里等候多时,离春节只剩寥寥几日,今日是他们春节前最后一天上班。

画廊楼下,池嘉言匆匆忙忙地停车,顺便小声回应徐斯聿的提醒:“我带了。”

池嘉言转过身,伸长胳膊去拿放在后车座上的红包。

车载蓝牙里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晚点我来找你。”

“过会儿我还有事。”池嘉言忙不迭拒绝。

“什么事?”

池嘉言话说半句藏半句:“约了人。”

徐斯聿应声,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久之后每位工人收到了新年红包,池嘉言验收完这两天的装修工作,弯着眼睛提前祝福工人们新年快乐。

有徐斯聿这样的军师存在,池嘉言轻轻松松给工人们留下了好的印象。

等到所有人离开,池嘉言锁好门,立即出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与此同时,某个装修复古的酒馆,黄伦阳和钟岷承相对而坐,沉默着大眼瞪小眼。

这间酒馆是上回钟岷承失恋来的地方,其实他对这里有阴影。

可是碍于是池嘉言的邀请,钟岷承不可能会离开。

这会儿新闻热点铺天盖地全部围绕着池嘉言,说不担心是假的,池嘉言不太聪明,舆论又很容易把一点点负面消息无限放大。

黄伦阳隐隐约约有不太好的预感:“你说言言为什么单独把我们俩约出来?”

“还没有喊阿聿。”这句话才是重点。

彼此对视,联想到白天他们对池嘉言的嘱咐,钟岷承跟黄伦阳想到了一块儿去。

然而站在朋友的立场两人仍要继续演戏。

“不知道。”钟岷承含糊地回答,“估计想说什么事吧。”

没过多久池嘉言推门走进酒馆,朋友们扬起笑脸,像往常那样开始闲聊。

钟岷承哭诉自己前两天被关禁闭究竟过得有多惨,黄伦阳不屑,阴阳怪气地讥讽钟岷承给他们丢脸。

“靠!他反应真的很快!”聊起那天打架的细节,钟岷承一摔酒杯,气得快要爬上酒桌,“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下回让我碰见翟淮宇,我保证让他有去无回!”

“你这嘴巴净吹牛了。”黄伦阳哀叹着直摇头,“现在我出门都不敢说认识你,不然我会抬不起头。”

池嘉言坐在一旁认真聆听着朋友的聊天,一直以来也是如此,他们早就习惯了池嘉言的沉默。

眼看着两个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攻击对方,池嘉言抿了抿唇,轻声说出了一直藏在肚子里的话:“我在跟阿聿谈恋爱。”

大抵心里有了主意,池嘉言宣布如此震撼的消息也不像从前那样慌慌张张的:“你们早上给我打电话,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们。”

酒桌上陷入诡异的寂静,池嘉言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黄伦阳,再转过头去看身旁的钟岷承,有些疑惑地开口:“你们都不惊讶吗?”

经过提醒两位朋友才想起来应该给反应,钟岷承“噗”的一下吐出嘴里的酒,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言言你说什么?!你跟阿聿谈恋爱?!”

黄伦阳假装没坐稳,扶着酒桌做了一个快要滑倒的动作:“言言你没骗我吧?!阿聿不是直男吗?!”

池嘉言简略解答了朋友们的困惑,黄伦阳在不经意间同钟岷承对上眼,齐齐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担忧。

“言言,”钟岷承扯了纸巾擦嘴巴,话语里的诧异转瞬即逝,“你怎么忽然跟我们说这个啊?如果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啊。”

黄伦阳点头表达赞同:“我们又没有看出来,你跟阿聿偷偷谈恋爱不是更方便嘛。”

这话听起来也太奇怪了,池嘉言下意识感到不对劲,一时间却想不出哪里怪异。

随即池嘉言忽略了这点怪异,表情认真地回复道:“因为阿聿把恋爱的事情告诉了梁姨,马上就是春节,我们回去以后瞒不了多久。”

这同样是知情的朋友们所担心的问题。

“所以我决定先去跟梁姨坦白。”池嘉言眨眨眼,翘起嘴角小声地笑,“他们都觉得我听话懂事,我跟他们说是我先喜欢阿聿的,是我先追求他,他们可能不会那么生气,也不会去怪阿聿了。”

今夜这场邀约的目的于此时清晰起来,池嘉言歪了下脑袋,语气变得有些犹豫:“要是我这样说,梁姨他们会不会更容易接受?”

这下两个朋友是真的懵了,池嘉言迟迟没有等到好友的回应,懊恼地叹气:“还是不行吗?我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这个办法。”

谁说池嘉言是笨蛋,池嘉言明明比他们所有人都要聪明。

钟岷承狠狠拍了下酒桌,连忙扑上来支持池嘉言:“不是!言言你这个方法很好!”

对方的认同令池嘉言眼睛一亮,欣喜地说道:“你们也是这样感觉的对吗?由我来告诉你们我跟阿聿恋爱的事,我看你们都没有反对,马上就接受了。”

钟岷承尬笑两声,嘴上附和着,心里已经把某位资本家大卸八块了。

有了朋友的支持,池嘉言瞬间自信起来。之后池嘉言又跟两个朋友详细聊了聊后面的计划,同样获得了他们的赞同。

“你们不要告诉阿聿。”这场聊天结束前,池嘉言非常真诚地开口,“不然他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

池嘉言离开时夜很深了,黄伦阳跟钟岷承站在酒馆门口远远瞧着池嘉言的车屁股,后者龇牙咧嘴地开口:“我有点羡慕阿聿。”

黄伦阳咬牙切齿地回:“我也是。”

钟岷承龇着牙看过来:“你有办法让言言喜欢你吗?我不介意你成为同性恋。”

黄伦阳继续咬牙:“我没有。”

钟岷承也没有办法,他们只能作为旁观者,默默围观着朋友的恋情。

“你说如果过年他们被赶出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钟岷承始终记恨着徐斯聿对他的威胁,冷哼道:“言言住我家,阿聿睡大街上冻死。”

神通广大的副总裁得知今夜的聚会,估算着时间打来电话。

想替池嘉言隐瞒那可太容易了,被质问的好友接连装傻,可惜徐斯聿依然能觉察出猫腻。

钟岷承被逼急了直接放狠话:“你拿十个女朋友威胁我也不会说的!今晚的聊天我要带进棺材里!”

手机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钟岷承瞪大眼注视着手机屏幕,大声哀叹上辈子徐斯聿究竟有多坏,这辈子才有池嘉言这个心软的菩萨来拯救他。

第59章 两个人好亲密。

随着崇佳拍卖会顺利进行,公司同邀请的这些海外收藏家交流越来越密切。

一年前伯瑞先生与徐斯聿见过面,不过那个时候池嘉言设计的手镯已经转手,两人只是简短交流了一番。

如今伯瑞先生得知徐斯聿跟池嘉言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惊喜之余对于副总裁的态度愈发随和。

年末这场拍卖会只举行三天,虽然伯瑞先生行程很紧,但还是完整参加了一整场拍卖会。

拍卖会期间崇佳顺势与部分收藏家达成了合作协议,崇佳向海外拓展的计划似乎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实际上徐斯聿在跟父亲沟通之后,两人一致认为崇佳还没有能力着眼于海外的市场。

同海外收藏家相识的确有利于崇佳的未来,而按照徐斯聿的意思表达便是临近年关大家都急需用钱,正好这些收藏家不缺钱,徐斯聿不狠狠赚一笔也说不过去。

很快为期三天的拍卖会圆满结束,海外收藏家相继离开。

伯瑞先生始终关心池嘉言的职业发展,他参观了池嘉言正在装修的画廊,准备送给池嘉言几幅珍藏的画作,作为以后画廊开业的祝福。

由于池嘉言还没来得及暴露自己神秘的男朋友,伯瑞先生一直以为徐斯聿的身份只是池嘉言单纯的好友。

因此在离开前,伯瑞先生趁着单独相处的机会跟崇佳副总裁聊天:“我们刚合作的时候我便决心留下他,作为设计师他很有天赋,很多人都会想去培养他。”

“那时他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等到他即将毕业,我的秘书提醒我再去询问他。”

“他告诉我他想回到家乡,这让我感到惊讶。”提起这些伯瑞先生仍然觉得遗憾,“他不应该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当时池嘉言决定回国让徐斯聿庆幸了许久,然而在徐斯聿庆幸的同时他不会知晓其中发生了哪些事。

“后来我们听他的同学说起,他放弃了很多机会。联合国也给他发过offer,但是也没有被接受。”

这个同学自然指的是Cher,年轻的副总裁擅于伪装不动声色,伯瑞先生看着男人始终平和的神情,笑着叹气:“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改变主意。”

最后伯瑞先生又说幸亏池嘉言认识徐斯聿这样的好朋友,崇佳在业界能够获取不少资源,有了徐斯聿的帮助至少池嘉言的天赋不会被埋没。-

崇佳副总裁在公司楼下送别伯瑞先生的团队,身后闪光灯持续不断,今日媒体的晚间报导又有了着落。

赵轩跟在老板屁股后头回到办公室,几天前联系好的律师准时到达,并且按照副总裁的示意准备了几份协议合同。

律师长期为豪门办事,见识过各式各样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鲜少拟定如此大方的婚前财产公证合同。

赵轩在律师那里了解到副总裁并没有身患绝症,徐斯聿只是很单纯的想在结婚之前办好这些手续,省得夜长梦多。

助理在安心的同时突然又回过味来,万一以后池嘉言跟徐斯聿离婚,他们的副总裁好像得净身出户。

这会儿律师正拿着协议解读部分条款,赵轩也在一旁观看。

男人垂着眼睛坐在办公桌前,手里压着这些文件,看起来正在阅读这些内容。

其实凭借赵轩对副总裁的了解,他早就看出来男人在思考其他事情。

所以助理知情识趣,用手肘偷偷碰了碰律师,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随即办公室陷入了寂静,男人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片刻后神态漠然地拿起桌上的手机。

赵轩一瞧见副总裁这个表情脑中顿时警铃大作,他赶紧拉着律师走出办公室,生怕老板心情不好拿他们打工人出气。

律师有些茫然地跟着助理离开,两人一直走到茶水间,赵轩才转过身跟律师交谈。

怪不得人人都看不起恋爱脑,瞧瞧他们英明神武的副总裁,一沾上恋爱就像被夺舍了一样,只会围着池嘉言打转。

赵轩一边给律师泡咖啡一边直摇头,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中用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知情人士,律师看着赵轩神神叨叨的样子,到底没按捺住好奇心:“赵助,徐总跟那个设计师怎么认识的?”

“估计马上就要出采访了。”赵轩揣摩着副总裁的心思,没有正面回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徐斯聿找到林欣可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林欣可接到这通来电非常诧异,不太客气地询问:“有什么事啊副总裁?”

“池嘉言回国前有没有联系过你?”通话奇怪,徐斯聿的问题也奇奇怪怪的。

“没有啊。”林欣可想当然地回答,“他都没告诉我,我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他回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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