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很风骚 第55章

作者:风羡 标签: 近代现代

果不其然,粘上了痒痒药的树木们,全都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这奇痒无比的感觉果真十分美妙。

它们跳得很欢快,但见者皆生厌,再强迫自己继续欣赏下去,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沈雁行不想再同他们纠缠,将洛书平稳地放在地上,召出小臂中的秋风隽,足尖点地纵身而起,释放出数道锐利无比的剑气,把这群自娱自乐的表演家劈了个粉碎。

四道来自不同方向的狂风,将漫天飘散的齑粉聚作一团,凝成一个黑里带点绿的大炭球。狂风停下之后,大炭球开始发生自燃,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滚烫的火球,随即表面出现数道裂痕,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

洛书纵身一跃,同沈雁行并肩立于半空,挥笔设下一道屏障挡在他们身前。

与此同时,火球发生剧烈的爆炸,威力巨大的冲击波,把一片贫瘠的地面,炸出了数道深深的沟壑。紧接着一阵狂风袭来,将裹着烈火外衣的碎炭块儿,尽数吹向沈洛二人。

这些看似杀伤力极强的碎炭块儿,在洛书设下的屏障面前,就像是不起眼的小火星,碰上激流勇进的大瀑布,还没沾到边儿,就被飞溅的水花浇灭了。

他们尚未恢复耳朵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这场声势浩大的爆炸,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一丁点儿的伤害。

既然外界已经变安静了,他们也就可以恢复听觉了。这听觉一恢复,新的噪音又出现了,并且比先前那噪音还要惹人烦。

女娘娇滴滴的歌声,从沟壑底下传出,唱的是那令闻者羞涩的房/中/曲。

这温柔婉转的曲调,蚀骨销魂的声音,一般男人听了必然得骨软筋酥,日日对此魂牵梦萦,夜夜想同那拥有天籁歌喉的女娘,共赴男人们最梦寐以求的极/乐之巅。

可沈雁行和洛书不是一般男人,他们不会被这歌声蛊惑上脑,只会觉得这是令人厌烦的噪音。于他们来说,听完此曲,只有心烦气躁,没有意乱情迷。毕竟,性向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纵使这些女娘再风情万种,他们喜欢的始终都是男人,并不会为其所动。更何况,他们还是对彼此长情又专一的男人。

一缕缕带有催/qing/作用的异香,自沟壑底下溢出,妄图勾起沈洛二人心底的欲念。

这是魅妖一贯爱使的伎俩,卑鄙且下作。它们用媚骨异香令男人们变得迷情意乱,在共赴云雨时吸走他们的精气,让他们骨肉化作腐水而亡。

沈雁行挑衅似地猛嗅了一口,随即揽过洛书的腰身,满脸嫌弃地朝着沟壑里的魅妖说道:“就你们这点儿下三滥的伎俩,也妄想吸走我的精气?这低等劣质的催/qing/香,还不如我家宝贝儿喊我一声雁行管用。”

说完,他温柔地掐了一把洛书腰腹间的肌肉。洛书在他眼里,无论何种模样,都是行走的催/qing/药,令他日日想品其蚀骨滋味。

洛书握住在自己腰间游走的手指,挥笔掷出一簇红莲业火,将第一批中奖的幸运魅妖,全都烧得外焦里嫩,空气中很快就充斥着头发被烤糊的味道。这几只魅妖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生,就变成了看起来难以下咽的碳烤肉串。

余下的魅妖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变得愈发猖狂,释放出气味更加浓郁的催/qing/香。常言道物极必反,这过于浓郁的催/qing/香反倒失了效用,只剩下令人恶心难耐的怪异气味儿,尤其是这里边儿腥臭非常的麝香味,叫人闻了直想捣头。

魅妖头头不惧艰险,迎难而上,扭动着婀娜的身躯,飞身上去搂住洛书的脖颈。

第108章

魅妖头头将一旁的沈雁行视作空气,胸脯紧紧贴着洛书的后背,用涂了蔻汁的指甲去勾勒他的唇形。

它艳如烈火的嘴唇,贴在洛书的耳畔,娇柔婉转地笑了两声,用妩媚入骨的声音轻轻说着:“这位娇俏的郎君,可想同奴家一起体会男/欢/女/爱?”

在一旁看着它任意妄为的沈雁行,脸都快要绿成个大苦瓜了。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捏住魅妖头头的颅顶,猛地将它从洛书身上掀了下去,再重重地砸在满是沟壑的地面上。

被拦腰砸成两半截的魅妖头头,非但没有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反而扭动着淌出绿色粘液的上半身,嘴中不断哼唧出蚀骨销魂的娇吟声。

沈雁行用自己的衬衫袖口,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洛书身上被魅妖染指过的地方,确认上面只沾有自己的气息后,他才提剑去收拾那不知死活的魅妖头头。

他看了看地上搔首弄姿的魅妖头头,思索了片刻,决定不让自己的爱剑受其污染。

魅妖头头趁着沈雁行思索该如何下手之时,用手背掩着嘴唇,娇娇地笑了两声,然后扯开自己衣衫的领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娇滴滴地说道:“姐姐缘何如此气愤,是在嫉妒奴家吗?”

听闻此言,沈雁行不屑地笑了笑,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魅妖,冷声说道:“你这种低等货色,就连给我充当绿叶都不配,还妄想抢走我的人?”

魅妖头头指了指沈雁行的胸前,随即将自己的领口扯得更开了一些,讥讽道:“可奴家有姐姐没有的东西,这才是令男人流连忘返的温柔乡。”

活了一千多年的沈雁行,突然就变得幼稚起来,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腹下面,然后双手叉着腰,一脸骄傲地对魅妖头头说道:“可我有的你也没有,这才是能够真正满足他的东西。”

目睹了沈雁行变幼稚全过程的洛书,无奈地捂着眼睛长叹了口气。这种私密的事情,怎好随意对外人说起。

洛书来到沈雁行的身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雁行,我们得快些解决掉它们,才好离开这个地方。”

沈雁行一把搂住洛书的腰身,将他带入自己怀中,然后朝着魅妖头头扬了扬下巴,说:“我的人,就永远只能是我的人,尔等宵小之徒,就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洛书心里很明白,沈雁行这是还在介意先前发生的荒唐事情。他捧着沈雁行的脸颊,吻了吻他的嘴唇,以此来安抚他的小情绪。

沈雁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一记掌风出去,胆敢挑衅他的那个魅妖头头,瞬间就变成了一滩糊不了墙的烂泥。

其余魅妖见自己老大惨死于他人掌下,全都发了疯似地涌了上来,吸食地上这滩肉糜里残留的精气。

可僧多粥少,就这点子精气又哪里够它们分,一个个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两位精气旺盛的神明大人。因太久未进食而饿昏头的魅妖们,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现下只想大吃特吃,起码等到了黄泉之下,还能做个体面一点的饱死鬼。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窝蜂地朝着沈洛二人飞扑而去。

神明身上充满能量的精气,岂又是它们想吸就能吸得到的。洛书化笔为扇,再轻轻一扇,就将这群不自量力的魅妖,全都扇飞出去了数十米之远。

不惧危险的饿死鬼们,很快又发起了第二轮攻势,就算最后死相极其惨烈,它们也一定要在此刻饱餐一顿。锲而不舍的精神虽好,但它们这种近乎疯魔的执迷不悟,是不值得任何人去学习的。

沈雁行挥出一道极具杀伤力的剑气,将冲在最前边儿的那几位勇士,全都劈成了随风飘散的齑粉。随后,他整个人都挡在洛书的身前,一双漂亮的眼睛充满着骇人的杀气,冷冷地看着这群赴死还不忘搔首弄姿的魅妖。

他将变成长剑的秋风隽横在身前,令饿死鬼们近不了身,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食,却完全没法享用。有那么一两个敢越过雷池的胆大鬼,直接被无形的剑气劈得四分五裂,后面的魅妖见此情形,就变得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轻轻一弹剑身,又飞出去几道剑气,将在雷池边缘疯狂试探的魅妖,炸成了一大锅糊掉的爆米花。

他冷哼了一声,说:“你们这群没脸没皮的骚东西,休想再碰到我家宝贝儿一根汗毛。”

洛书从身后环抱住沈雁行的腰身,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他的脖颈,故意将指尖探入马面裙的系带间,笑着说道:“原来,我家小雁行还在醋着呢?”

沈雁行握住洛书难得使坏的手指,歪过头回道:“醋着呢,都已经快要喝饱了。”

洛书垂下眼眸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捏了捏沈雁行的脸颊,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柔声哄道:“小雁行乖,就别再醋了,好吗?都是哥哥的错,没有做好防备,才让那只魅妖有机可乘。”

这本就是他一直养在身边的小孩儿,他愿意陪着他一起幼稚,哪怕是一辈子,他都会去迁就着他的小任性。

“哥哥才没有错,都是那群骚东西的错。”沈雁行一说完这句话,就把余下的那群魅妖,全都炸成了充斥着焦糊味儿的爆米花。

魅妖全军覆灭之后,又是一阵阵猖獗的狂风袭来,轻飘飘的爆米花被吹得漫天飘散,在空中打了好几个转儿,再被这股劲风带入沟壑之内,成为那填坑的沙粒。连小山丘都堆不起来的碎石沙砾,又哪能填的满汪洋大海,那几道深深的沟壑,就连底儿都没能被填平。

沟壑底下接连发出几阵“嘭”的声响后,幽蓝色的火焰就猛地窜了上来,刹那间,这个地方就变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不算上沟壑里的部分,这火焰就足足有五米之高。而这正熊熊燃烧着的烈火,温度却冰冷得像是从冰箱冷冻室里跑出来的冷空气,就算整个人置身于这片火海之中,都没有一根毛发能够燃烧的起来。

一股飓风呼啸而来,吹灭了所有火焰,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沿着有沟壑的地方,朝着不同的方向断裂,直至整个迷阵分离崩析,化作乌有。

迷阵消失之后,他们又回到了那片到处都是黑肉泥的山林。洛书依旧是个小泥人,沈雁行依旧是那斑点狗,小泥人和斑点狗依旧紧紧相拥在一起。

第109章

此处脏得令人看了想要自戳双目,极其浓郁的腐臭味儿熏得让人晕厥窒息,沈雁行是一毫秒都要待不下去了。

他使用术法清除掉这里所有的垃圾,再三下五除二,脱掉了洛书和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使用缩地千里术,直接返回到别墅的浴室里。

他将花洒的出水量开到最大,温度开到最高,洗了四五次头发,抹了七八百遍沐浴露,前前后后足足冲洗了一个多小时,才愿意跟洛书一起从浴室里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很大一股味儿。

洛书一个人洗澡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将水温开到如此之高的,跟某人在滚烫的“开水”下,一起冲洗了一个多小时的他,现下已经变成了一只红里着透白的白灼虾。

就在沈雁行坐在沙发上埋头苦苦思索,该如何彻底除去自己身上的异味时,洛书房间的窗户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不知是哪家调皮的熊孩子,在朝着他们家的窗户扔石头。紧接着,楼下也传来“邦邦邦”的敲门声,那敲门的力度很大,频率也很快,就像是上门来讨要高利贷的恶霸。

洛书神色一凛,虚握住沈雁行的手,说:“雁行,情况有些不对劲,我先下楼去看看是谁在敲门。”

其实大可不必这般麻烦,他可以直接释放神识去查看外面的情况,但听着如此急促的敲门声,他怕是有人在门外向他们求助。而沈雁行的房间和大门朝向不同,不能通过落地窗看到门前的情况。

他使用便捷方法降低自己的体温,让全身皮肤的颜色,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正常,再理了理领口有些敞开的浴袍,瞬移出现在一楼的大门前。

他打开可视对讲门禁系统的开关,通过监控看了看门外的情况,可门口连半个人影子都没能见着。他又走到客厅,拉开厚重的窗帘,查看院子里是否有人在。

他才刚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就听见“砰”的一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重重地撞在了窗玻璃上。那个男人用劈了叉的指甲,疯狂地刮挠窗玻璃,咧着满是血肉碎屑的嘴,紧贴着窗户啃咬空气。

这栋别墅的所有窗户,都是安装的单面透视玻璃,站在屋子外面的人,是无法在白天透过窗户看到里边的。而窗帘采用的是静音窗帘轨道,拉动窗帘时几乎不会发出声响,正常人在外面是完全听不见这动静的。当然,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拿起放在置物架上的遥控器,将客厅的窗帘全都打开,然后敲了敲正在被人舔舐的那块窗玻璃。

这一系列动静,又吸引来了几个不正常的人,他们同样浑身是血、衣衫褴褛,朝着洛书所在的位置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翻墙进来倒立落地的,如鸡窝一般的头发里插着树枝和叶子。

他们趴在窗户上啃了好一会儿空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啥也没能吃着,就开始抡起皮开肉绽的拳头,“邦邦邦”地猛砸窗玻璃。但很可惜的是,这是连子弹炸药都不怕的防爆玻璃,不是轻易就能敲得碎的。

这几个人还只是先跑过来试水的,后面又陆陆续续爬进来了很多人。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家的院子里,就站满了奇奇怪怪的人,最后面的那群人甚至没有脑袋。

同一时间里,楼上的沈雁行也没闲着,他暂时遗忘掉臭味儿的存在,系好浴袍的绑带,走进洛书的房间里,看看是哪家熊孩子在顽皮。洛书房间的落地窗朝向很好,能看见侧边用来养花的小庭院,那砸窗玻璃的罪魁祸首,就安稳地躺在花房的采光棚上。

“熊孩子”用来砸窗玻璃的工具,是一颗死不瞑目的人脑袋。

正当沈雁行准备打开窗户,擦掉玻璃上粘的恶心血渍时,又一颗死不幂目的人脑袋,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砸了过来。事发突然,他没能看清是哪个泼皮扔的垃圾,只知道是来自对面那户人家的小院儿。

那个乱扔垃圾的泼皮,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没有公德心,一手举着把有豁口的破菜刀,一手叉着腰走进院子里,一脸猥琐地看着沈雁行笑,笑到快要岔气了才停下来。他朝着沈雁行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然后抡起菜刀把自己的脑袋砍了下来,精准无误地砸向洛书房间的窗户。这次的脑袋不再是死不瞑目,而是笑得像个精神错乱的大傻叉。

沈雁行的第一反应:这是从哪家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神经病?

这场傻叉联欢会的表演竟才刚刚开始,神经病的伙伴们举着破口生锈的菜刀,一个个排着队,踏着规范有力的正步走进院子里,再迅速站成一个训练有素的整齐方队。没脑袋的神经病站在方队面前,充当本次表演的总指挥。他一挥菜刀,其余的神经病就开始放声大笑,他再一挥菜刀,所有神经病就同时竖起自己的中指,朝着沈雁行高高举起。

被迫欣赏这场另类表演的某人,迫切地认为自己需要把眼珠子抠出来,放入超纯水里仔仔细细地清洗一遍。

没脑袋的神经病将菜刀往空中一扔,他的伙伴们就纷纷砍下自己的头颅,齐刷刷砸向洛书房间的窗玻璃。要不是这窗玻璃足够结实,沈雁行可能就要挥刀自刎了。

那群挥刀砍脑袋的神经病,倒在地上变成了人形大蜘蛛,飞快地朝着这边爬了过来。因为他们没有脑袋,所以爬得毫无章法,将歪七扭八停在路上的几辆车,砸得哐哐作响。洛书买的是独栋别墅,他们家和邻居家的院子之间,有一条还算比较宽敞的马路,搞不清方向的几个糊涂蛋,就迷失在了这条马路上。

沈雁行召来一张打湿了水的毛巾,在上边儿施下术法,留孤零零的毛巾一物,独自在这里擦拭满是血污的窗玻璃,他自己则瞬移到洛书身边。

沈雁行出现在洛书的身边后,外边儿的那群人就变得更加兴奋了,破烂的双拳加上邦邦硬的脑袋,一起“哐哐哐”地拼命砸窗。

洛书将掌心按在窗玻璃上,用术法加强它的牢固性,以防真的被外面那群东西砸碎。这群玩意对付起来并不困难,就是他们身上都不大干净,他的雁行不喜欢家里被弄脏。

沈雁行一把搂住洛书的腰身,将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可怜巴巴地说道:“哥哥,外边儿这群人不讲公德心,往我们家院子里乱扔垃圾,我差一点就被砸到了。”

第110章

洛书一听沈雁行险些被砸到,心瞬间就紧了起来。方才就不该把雁行独自留在楼上,应该让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

他神色紧张地在沈雁行脸上摸了摸,又摸了摸他的头,再捏了捏他的肩膀和手臂,轻轻地按压了几下他的胸膛,确认好他身上没有受伤,一颗慌乱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沈雁行是这世间最厉害的神明,很难有人能够伤害得到他,但洛书只想让他永远置身于温柔乡,无论什么危险都沾不了他的身。

沈雁行抬起手臂,用宽大的浴袍袖子,遮住他和洛书的脸颊,再屈指勾起洛书的下巴,浅尝辄止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他知道外面那群东西看不见里面,但在这么多人杵在面前的情况下,洛书还是稍微会有些害羞的。

他的双臂从洛书腋下穿过,勾住洛书的后背,柔声说道:“哥哥你别担心,待在你精心布置过的家里,我又怎会受到伤害呢?”

洛书轻轻地揉了揉沈雁行的脑袋,温柔地笑着说道:“嗯,你没事就好。可不可以告诉哥哥,方才楼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沈雁行将被迫看完的那场“精彩”表演,用最为精简的句子说与洛书听。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嫌弃地看着窗外那群无头“蜘蛛”,说:“它们带来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强了,我现在真想把眼珠子抠出来好好洗一洗。”

洛书双手捧着沈雁行的脸颊,略微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眉心,用温暖柔和的气息为他吹拂双眸。

沈雁行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弯着眸甜甜地说道:“好啦,干净了。”

洛书微笑着“嗯”了一声,将粘在沈雁行额上的几缕湿法拨弄到两侧去,再将近处的沙发椅拖到窗前,拥沈雁行入自己怀中,一同坐在上边儿。他左手环在沈雁行腰间,右手将温暖的真气蓄于掌心之间,为自己的男朋友烘干湿漉漉的长发。

他轻轻地捏了捏沈雁行的鼻尖,假意责备道:“雁行,你以后一定要记得把头发吹干,不然时间长了是会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