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辞酒
“颜桑,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季砚沉面无表情掐他腮帮子:“你这样阅读解会得零分。”
男人的力道不痛不痒, 颜桑偏头躲开, 嘀咕自己是艺考生。
他文化课成绩本来就不怎么样。
“喔哦——”
欢呼声响起, 有人弯道惊险超车, 有人吹着口哨喊牛逼,又把彩头往上加。
颜桑被勾得注意力挪开, 去看显示器。
就算如今也只能隔着显示器看陆洺谭年他们的情况,但山道传来的发动机轰鸣声却一声声震在耳膜上。
气氛带动下, 颜桑莫名也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谁会赢。
有个戴着耳钉的男人凑过来问颜桑:“你希望谁赢啊?”
颜桑挺意外有人主动跟他搭话,看了眼屏幕老实道:“我和陆洺熟一些。”
按照亲疏关系,他自然还是希望陆洺赢。
“那你期待要落空了。”耳钉男就笑:
“陆少现在排第四呢,第一有点悬。”
现在排第一的是一个叫陈令的, 连谭年这个东道主都排第二,被陈令甩出一大截。
至于陆洺, 连谭年的车屁|股都看不见。
耳钉男见季砚沉去接电话了,压低声音八卦:“颜桑,你真是季总的男朋友啊?”
季总来他们这群纨绔子弟的聚会了, 说出去连他家老爷子都不信, 还说他扯季砚沉的大旗跟家里扯谎,直到他偷偷拍了个短视频发过去。
然后他家老爷子就让他趁此机会,多跟季砚沉学学。
拉进一下两家的关系也是好的。
颜桑:“……”
感觉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好奇他和季砚沉的关系。
“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耳钉男见颜桑不说话,又赶紧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颜桑不知道他们听说了什么,他和这群人不熟,多说多错的道他还是懂的。
耳钉男拿出手机:“要不加个联系方式, 以后有空一起处晚啊。”
对上他笑眯眯的眼,颜桑不好拒绝,扫码加上了好友。
耳钉男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微信好友真少,你备注陈束就行。”
“我也加个。”
“加我一个。”
“还有。”
陈束一开口,其余人纷纷拿出手机要来加颜桑好友。
他们不敢加季砚沉,但加上颜桑也是一个路子。
要是两人真的是恋人关系,以后和颜桑熟悉了,这就是人脉,就算弄错了,也不过多个躺列的人,没有损失。
无本生意,谁都愿意做。
况且抛开一切利益关系不谈,颜桑光凭外表,也值得一个好友位。
颜桑不好厚此薄彼,他只好都加上,挨个备注好。
看着长了一截的好友列表,颜桑:
社交圈突然变广。
在云市生活八年,脱离了原本的社交圈后,颜桑的社交圈小得可怕,和季砚沉重逢之前,他常联系的人就只有吴瑶一家。
去掉和服务号,首页聊天框几年都占不满一屏幕。
陈束和陈令是堂兄弟,陈令目前仍然遥遥领先的,陈束已经在想待会儿要怎么把奖品带走了。
颜桑听着一群人商量过两天又去哪里玩,有人说名叫“浓色”的那家会所的表演十分“独特有趣”,热情邀请颜桑下次一起去看。
已经在旁边听了许久,颜桑听了知道那家会员制的会所里的表演并不是单纯的歌舞表演——
猎奇、能刺激人的神经的表演,才会被搬上舞台。
有人说上次去浓色时,台上的摆了一个超大的透明鱼缸,有三条半身赤|裸的“美人鱼”在里面繁衍快活。
唯美旖旎中又夹杂着放浪血腥。
而这样会被扫黄的表演,在陈束他们口中是平淡无奇,甚至是无聊的。
……?”
颜桑听得生不适,对于他们的邀请,摇头婉拒了。
“不用担心。”陈束笑着道:“到时候我们走贵宾通道,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撞上来的。”
浓色一楼有些乌烟瘴气,但是三楼及以上的贵宾厅是没有那些不长眼的人——
能上三楼的人,非富即贵,至少明面上是很光鲜亮丽拿得出手的。
有人附和:“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叫上季总一起。”
颜桑光是听着就觉得不舒服,觉得季砚沉肯定也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刚想拒绝,就听有人说以前在浓色遇见过季砚沉。
颜桑一怔。
季砚沉……也去过?
……
季砚沉处完工作回来,敏锐地察觉到颜桑看他的眼神不对。
扫了嘻嘻哈哈的人群一眼,季砚沉问:“怎么了?”
他就离开了几分钟,怎么看上去这么生气?
颜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问这些,但陈束他们说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来回飘——
季砚沉去过浓色。
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他也喜欢那些变态猎奇的表演吗?
浓色的节目表演完后,还有大家心照不宣的夜场……
颜桑知道自己该平常心。
季砚沉辛苦走到现在这一步,他有自己的阶层,有自己的处世规则,他年近三十,身边迟早都会有其他人。
季砚沉不会一辈子不恋爱结婚,他也舍不得男人一辈子独生。
远在云市四处搜罗关于季砚沉的只言片语过日子的时候,颜桑就做好了心准备——
就算哪天看财经新闻,发现男人感情生活有了新进展,即将迈入人生下一阶段也没关系。
自己要大度祝福。
然而事与愿违。
颜桑悲哀的发现,就算做了八年的心建设,在遇到这人的时候还是会瞬间崩塌。
听到季砚沉去浓色,就算心里清楚颜他应该什么都没做,颜桑还是会很不高兴。
去浓色做什么?
去了几次?
说不定是去谈生意呢?
什么正经生意要去那种不正经的会所谈啊?!
说不定是被人带着去的。
腿长在季砚沉自己身上,难道还能是别人把他绑去的吗?
在心里自问自答半晌,尽管颜桑很不愿意面对,此时也不得不承认:
他很在意。
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颜桑心里不高兴到,男人问他怎么了,他甚至伪装不了若无其事,开口带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负面情绪:“你去过浓色?”
听到“浓色”这两个字,季砚沉略一挑眉:“你听谁说的?”
见男人没有否认,颜桑眉毛拧在一起:“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在这种原则人品的事上,季砚沉不想两人之间再产生什么没必要的误会,解释:
“我是去过一次,不过我事先并不知道里面是那样的,我什么都没做,谈完事情就离开了。”
颜桑想的没错,季砚沉确实是被人约在浓色谈正事的。
当时他的事业刚起步,在某些时候也会身不由己。
颜桑:“?”
他一个正经人,自然想不到真的有不正经的人把正经事约在不正经的地方谈。
什么恶趣味!
颜桑:“那你以后就没再去了吗?”
季砚沉:“你觉得呢?”
颜桑:“……好吧。”
他信了。
毕竟以季总这张脸,真在外面乱搞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季砚沉问:“不生气了?”
颜桑眼神闪了闪,没什么说服力:“本来也没生气。”
上一篇:漂亮小瞎子也要被炮灰吗
下一篇:网恋到女装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