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辞酒
密码刚按两个数字,颜桑就感觉自己拎着购物袋的左手手背被人轻轻碰了碰。
有些痒。
颜桑按密码的手一顿,而那只手得寸进尺,包裹住看他手,趁他分神时从他手里接过了购物袋。
颜桑:“……”
哪儿学的?
飞速的向下瞥了一眼,颜桑控制住没出声,几下打开门。
门一开,暖气扑面而来,颜桑取下围巾换鞋,一抬眼却见男人站在门外没动。
颜桑:“……?”
颜桑不得不抬头看他。
见人终于舍得看自己了,季砚沉开口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我可以进去吗?”
“……”
颜桑看看季砚沉手上的购物袋,再想想这套房子的所有者,难得生出了点类似无语的情绪,问:“我要是拒绝呢?”
季姓房东神色平静:“你要是拒绝,那我就说是来看鱼的。”
颜桑:“?”
颜桑慢半拍,想起了租房合同上的条款,其中一条是——房东有权利回来看鱼。
一瞬间,颜桑表情变得复杂:“那些鱼……你早就计划好的?”
季砚沉并不否认。
他确实最开始就预想到了今天这种可能性。
根本不存在什么房东十分宝贝的鱼。
事实上,那几条孔雀鱼只比颜桑先到这个家两天。
最后季砚沉还是进门了。
颜桑没想到斥巨资买的棉拖真的派上了用场。
颜桑没招待季砚沉这位房主,把买的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
季砚沉没去看鱼缸里的鱼,问颜桑:“今天还直播吗?”
颜桑点完头才想起来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季砚沉:“想和你一起过元旦。”
听着男人这稀松平常的语气,颜桑一时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他一直没有回消息,季砚沉不生气就算了,怎么还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还很不符合成年人的社交礼仪。
颜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季砚沉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过元旦?”
颜桑想了很多种季砚沉可能给出的回复,却没想到对方伸手牵他的手,用“今天天气很好”的平淡语气,说:
“因为往常总是一个人过,以后想和男朋友一起。”
短短一句话,戳了颜桑两次心窝子。
“季砚沉。”
颜桑沉默了很久,才抽回手,缓缓开口:“人不能总是沉溺在过去。”
季砚沉静静地看他。
颜桑艰难组织语言:“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们已经不合适了……”
颜桑不想再藕断丝连,不想再这样不清不白的耽搁季砚沉,所以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从他们性格家庭再到个人能力,全部拉出来对比了一遍。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过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他们不合适做恋人。
若是继续下去,连朋友都没法做。
等颜桑说完了,季砚沉问他:“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颜桑摇头:“没有。”
季砚沉望进他眼睛:“那接下来听我说?”
颜桑以为季砚沉又要说“我没同意分手”之类的话,却没想到男人开口第一句是:
“你以前娇气任性,挑食,爱吃莫名其妙醋,性子急,喜欢的东西要立马得到,经常惹不大不小的祸。”
颜桑:“?”
我以前这么差劲?
季砚沉:“现在的你,自卑敏|感又拧巴,固执,总是说话气我,自私且又贪得无厌。”
自私的就决定两人的未来。
不愿和他在一起,又贪心的想和他当普通朋友。
颜桑:“???”
我现在比以前更差劲?
在颜桑瞪大的桃花眼中,季砚沉缓缓开口:“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完美无缺的圣人。”
不等颜桑反应,季砚沉又继续道:“同样,我也有很多缺点。”
他心机深沉,控制欲强,小心眼,偏执,整个人枯燥又乏味……
陆洺说他像一潭死寂的水,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的话,绝对很痛苦。
因为日子太过无趣。
“颜桑。”季砚沉拨了拨颜桑的额发,最后手停留在他脸侧轻轻摩挲:
“我从来没有在心里美化你,你也不要给我加子虚乌有的人设枷锁。”
“我只有你,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你是过去,也是未来。
没人比我们更相配。
第40章 葡萄 饮酒后遗症来了。
颜桑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有没有私自给季砚沉加了几层滤镜, 但他确实不认可男人的自我评价。
他没在季砚沉身上看到那些缺点。
他认为季砚沉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颜桑不知道要怎么说通季砚沉,听季砚沉话里的意思,好像就算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也打定主意要复合。
这么一来, 颜桑怀疑脑子坏掉的人不是他, 而是季砚沉。
“不要想着躲我。”
颜桑刚皱起的眉头被人揉开, 季砚沉语调很平静:“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还是那句话。
要么在一起。
要么就这样纠缠一辈子。
颜桑:“……”
听上去脑子更不好了。
“如果你觉得为难, ”季砚沉好心给出解决办法:“那你什么就不要想,顺其自然。”
颜桑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什么叫什么都不用想?”
他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
季砚沉接替他的工作, 把最后几瓶酸奶放进冰箱,慢悠悠道:“你说服不了我, 又不愿意继续往前,那就先这样吧。”
颜桑沉默两秒。
他竟然诡异地觉得季砚沉说得很有道。
毕竟日子还要往下过。
颜桑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但还是很容易的被季砚沉带偏了。
进退维谷的时候……保持现状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
颜桑直播结束从练舞室出来,季砚沉还没离开, 并且做好了晚餐。
没错,不是酒店外送, 也不是覃卓订餐,是季砚沉亲手做的一顿晚餐。
颜桑望着桌上那只大得有些离谱的蟹,瞠目结舌:“哪儿来的?”
家里有能容纳这只蟹的锅吗?
季砚沉:“让人送来的。”
除了帝王蟹之外, 他还煲了鸽子汤, 炒了两个菜。
颜桑将信将疑坐下:“都是你做的?”
季砚沉把汤盅放他面前:“我就当这是夸奖了。”
颜桑喝了一口鸽子汤,意外的鲜美。
没有他想的怪味。
“怎么样?”季砚沉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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