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枕中眠
谢远星:“真的吗,但沈边野被人弄坏了车门,都没有把人找出来让对方赔钱,而是自己出了修车费。”
“他真的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报复你吗?”
他突然开口,道:“他给过你钱吧。”
方知微不可察的僵了僵,“给过我五万块钱,我给你买了份礼物,准备表白成功就送给你的。”
“但你对我越来越疏远,我找不到机会。”
谢远星垂下眼,黑色碎发下的眸子有些不耐烦,“方知,我是考上的A大理工。”
“我的智商没问题的。”
角落里,沈边野忍笑忍得痛苦,用手掐了一把自己。
方知没想到一向好脾气总是默默听着任何事的谢远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找上谢远星,就是觉得这样的人好拿捏。
此时也有点恼了,说道:“五万块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什么概念我想你不会不懂。”
“为了几百块钱你都能去酒吧做兼职,为什么要觉得我拿钱有错。”
“五万,轻轻松松就能到手的五万,你觉得我有错的话,是你生活的苦头还没吃够吗,还这么天真?”
生活的苦还没吃够吗。
谢远星有点想笑,他也真的笑了。
他凑进了方知,声音低低的,像是声音放得轻一点,痛苦就能少一点:
“我十二岁,搬着二十斤的油桶,盖子没盖紧,油倒了一地,被吊起来打的时候,我就以为我吃尽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苦头。”
他没说的是,那个时候,他妈妈刚刚去世半个月。
谢远星摇了摇头,“我错了。”
“原来还有为了维持表面的同学关系,不得不被你这个白痴拉到角落里嘲笑的苦头在等着我。”
谢远星:“你的喜欢,挺倒人胃口的。”
“以后我会跟高宇飞说,我不会再和你一起做任何小组作业,也懒得再和你说一句话。”
方知表情难堪:“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你既然那么穷过,你应该懂我才对。”
谢远星抿着唇摇头,“其实这些都没什么。”
“主要是,我男朋友不喜欢你。”
角落里传来脚步声,沈边野拧着眉,从拐角走出来,“谢远星,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没带宿舍钥匙,找了你半天。”
谢远星两三步走到他面前,又在靠近时拉开正常的社交距离,“来了。”
方知被他们甩在身后,谁都没有在意,沈边野更是从头到尾把人无视了个彻底。
至于方知在沈边野出现时就格外像菜色的脸色,也没人过问。
走出综合楼,沈边野挑了挑眉说道:“刚刚听你说,你男朋友不喜欢方知,你就不和方知来往了?”
他嗤笑一声,道:“没主见。”
这样说着,沈边野的眉梢却带着笑,唇角的弧度更是没下去过。
他也算了解谢远星,温吞隐忍,就算不喜欢方知,也可以维持表面和平。
但现在谢远星却可以因为X随意的一句,就把话说得那么绝。
不得不说,沈边野听着却是有点。
爽了。
谢远星:“才不是没主见。”
谁选择他,他就选择谁,谁抛下他,他抛下谁。
X尊重他,他也应该尊重X,不会因为一个外人做让男朋友不高兴的事情。
况且方知本来就很惹人讨厌。
沈边野:“你说这个之前,还和方知说什么了?”
那句话谢远星离方知很近,声音很低,他没听见半点。
谢远星却摇了摇头,语气随意道:“没什么啊。”
第30章 我,死都不会喜欢谢远星……
不需要自己动手去把方知背地里扣在自己身上的帽子扔掉的感觉让沈边野很受用,连信息素不受控时,都变得平和了些。
他的手按在谢远星的后肩,手掌宽大,几乎横盖到了谢远星的半个肩膀,拇指落在了薄薄的肩胛骨上。
随着他靠近,身下的身体渐渐变得紧绷,肩胛骨也在沈边野手下颤动。
他像是按住了一只蝴蝶的翅膀。
沈边野无端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又忍不住有些想笑,他觉得谢远星最像蘑菇,谢远星妈妈眼里却是孔雀,现在又多出了蝴蝶。
一个人,有这么多面吗。
再这样下去,谢远星一个人就能成为一家动植物园了,到时候看谢远星一眼,还得买门票。
以谢远星财迷的性格,不得乐疯。
为了防止别人不花钱就能看到,说不定谢远星还要蒙个面具在头上。
草。
沈边野一下卸了力道,顺势趴在谢远星肩膀上闷笑,他笑得实在厉害,连带着谢远星的身体也跟着晃动。
谢远星茫然,谢远星无语,谢远星疑问:“羊癫疯了?”
沈边野趴在谢远星肩头,笑意明显,懒懒散散的开口:“说我点好的不行吗。”
他离得太近,说话时呼吸都倾洒在谢远星颈侧,有些似有似无的热意焦灼。
谢远星被弄得痒,忍不住的想躲,一边躲着一边道:“你还咬不咬?”
沈边野:“你怎么不关心我在笑什么?”
谢远星抬了抬沉甸甸的肩膀,“我只关心你什么时候能从我肩上下来。”
“别动。”沈边野按住他,偏过头时,唇从谢远星的颈侧擦过。
谢远星已经习惯了,被咬之前,沈边野习惯先舔上一口,像吃冰淇淋。
哪怕他抗议,沈边野也只糊弄过去下次照例。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直到沈边野舔上后颈,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蹭到的地方是颈侧,靠近喉结的位置。
应该是无意的吧。
谢远星没多想,后颈的皮肤传来一阵濡湿,热熔熔的舌头舔过,惹来他一阵阵的感官战栗。
无论多少次,他都控制不了这个时候的身体颤抖。
像被叼在狼嘴里是食物,不安地瑟瑟发抖。
他静静等待着皮肤被利齿穿透的那一刻,身后的沈边野却迟迟没有咬下去。
谢远星:......
他抿了抿唇,带着几分费解,“一定要我问了你在笑什么,你才可以给我一个痛快吗?”
“或许你有听过,杀生不虐生吗?”
沈边野被他气笑了,磨了磨牙:“我有这么小心眼?”
他没给谢远星回答的机会,大概也是不想听到他认为是严重抹黑自己形象的话,半点停顿也没有,直接道:“我觉得这个姿势不好。”
谢远星不知道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的姿势哪里不好,但还是好脾气道:“那你想换什么姿势。”
这和海胆努力进化出一身刺,就是为了方便人类吃的时候不用拿碗有什么区别。
不仅要被吃,还要考虑自己怎样能方便入口一点。
有钱真好。
谢远星感叹着,扭头却见沈边野松开他后面色古怪的站在原地。
沈边野在看他,也在看手边的椅子。
为什么不能,他坐在椅子上,谢远星坐在他腿上,不行,太亲密了。
让谢远星误会了,就不好了。
他第一次在谢远星面前暴露出易感期不稳定时,尚且还能把人压在桌子上,亵|玩似的拍拍谢远星的屁股。
现在不知道多少次后,反而变得中规中矩。
过多注射的抑制剂让他情绪没那么焦躁,大脑也一直保持着理智。
这个条件是沈边野答应的,之后的每一次他也都照做了,此时的垃圾桶里都还有三根空掉的抑制剂针管。
但现在,余光看着手边的椅子,沈边野隐隐有些说不出的....可惜。
立在原地当了半天木头人的谢远星转身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有点脚麻,他表情也有点麻,问向这位大少爷,“还咬吗?”
沈边野看着他说话时不自觉滚动的小巧喉结,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莫名其妙的想法:
反正谢远星是beta。
那处后颈的位置本就没有腺体,他咬谢远星只是为了欺骗自己的信息素。
那....
咬哪里不是咬?
沈边野垂眸,看向谢远星喉结的视线越发专注,他身量比谢远星高出一个头,伸手能轻而易举的扼住谢远星的喉咙。
敏|感小巧的喉结在指腹下滚动,沈边野忍不住手上带了点力,微微摁了摁。
“我可以咬这里吗?”
他问着,低声的,温和的问着,甚至隐隐算得上是一个请求。
谢远星被半掐着喉咙,虽然不痛,也没有窒息感,但命脉被人掐住的感觉都会让人本能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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