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 第85章

作者:公子轻尘 标签: 强强 追妻火葬场 近代现代

闻书玉在裴将臣的手臂上抓挠着。刺痛和另外一种感觉,让裴将臣背脊的肌肉一时紧绷如石。

“还痒吗?”裴将臣在闻书玉的耳边问。

“还冰吗……”

闻书玉的唇颤抖着,拼命仰着脖子抽气,说不出半句话。

裴将臣嘴角含笑:“这就对了!”

第96章

雨更大了,风摇着树木,由轻缓到激烈,渐渐有了撼天动地的感觉。

屋内更加暗沉,所有画面都成了一个剪影动画。

那头雄健的野兽正在大快朵颐,床垫都因他的伐挞而剧烈颤抖。而他可怜的猎物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在微弱的挣扎中发出濒死地呜咽。

狂风在高楼之中盘旋,密集的雨珠啪啪地砸在窗上,似要将玻璃击穿。

第一次结束时,窗户还透着一点微光。

裴将臣大汗淋漓,气喘得如才跑完一场半马。

电流还未消失,浑身肌肉还一阵阵颤着,大脑则因为太过爽快而短暂放了空。

他低头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狼藉。

那么地……不堪入目……

却又那么地……令人满足!

“去洗澡?”裴将臣轻吻着闻书玉汗湿的额头。

闻书玉嘟囔了一句,翻身睡去。

裴将臣宠溺地笑着,去浴室冲了个澡,又拧了帕子给闻书玉擦身。

闻书玉从半昏迷中恢复了一点神志,冲上云霄的晕眩消退,身上酸涩和钝痛传递进了大脑里。

可酒精对身体的侵蚀还未消退,他转瞬又坠入梦乡。

张乐天把晚饭送来的时候,看着裴将臣这一身爪痕,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刚刚和一群野猫打了架。

裴将臣以一种嘚瑟、宠溺的语气说:“你书玉哥该剪指甲了。”

张乐天十九岁,也成年了。他斗胆问:“那……要不要我去买一点药……给书玉哥的。”

裴将臣回忆了一想方才的战况和闻书玉的惨状,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裴将臣把晚饭端进了卧室里,哄着闻书玉吃了点。

闻书玉这才清醒了一点,悲叹:“我再也不喝酒了!”

“哦。”裴将臣嘴角噙笑,“也许多喝喝,能把酒量练出来呢。”

闻书玉冷冷瞥了他一眼,对这人的诡计心知肚明。

“洗澡!”闻书玉推开裴将臣,吃力地坐起来。

“待会儿再洗。”裴将臣将人一搂,又摁进了被褥里,“咱们把刚才的事复盘一下,总结一下经验……”

对于年轻健壮、血气旺盛的裴将臣来说,吃好喝足正是重返前线、再杀一场的时候。

而对于还被酒精支配的闻书玉来说,只能再一次被铁骑侵略。

相比第一次的草率粗糙,第二次的感觉好了很多。

小视频里的种种技巧和手段在脑海里掠过,裴将臣学以致用,手法细致,进退有度,渐渐有了沙场大将纵横睥睨的风范。

闻书玉也渐入佳境。虽然依旧疼,快意却明显比之前多了许多。他试着放松下来,去配合,去享受这美妙的经历。

一个征伐,一个迎合,欢愉如暴雨浇灌下高涨的春池,欢腾的水花化作涓涓细流,蜿蜒而下。

张乐天买了药回来,被主卧里的动静吓得面红耳赤,丢下药忙不迭跑走了。

这一次,卧室里的征战一直持续到深夜。

裴将臣终于一尝所愿,回血极快,翻来覆去地施展着技能。

闻书玉自认是一个从不轻易求饶的男子汉。面对龙昆的死亡威胁,他也会毫不客气地竖起中指。

但这一次,也许是酒精麻痹了他的意志,也许是对这种全新的体验毫无经验。他放弃了原则,抛弃了自尊心,小声地、反复地哀求。

求上方这位暴君能对自己怜悯一些。

但很可惜,所有的哀求只换来更加残酷的侵略。

到了后面,闻书玉不再哀求,但声音里已带着明显的哭腔。

等裴将臣终于餍足,闻书玉已经又陷入了半昏迷中。

他隐约记得裴将臣抱着自己去洗澡,记忆在热水的冲刷下中断。

-

闻书玉第二日起床的时候,总算明白了世人为什么会用“糟蹋”来描述这种事。

他就感觉自己被一头野兽给糟蹋了!

光是起床就耗费了半条蓝。身上每一块肌肉,不论昨夜用没用上,都酸痛难忍。

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药味,某处也有些清凉,减轻了痛感。

但你小子与其事后给我上药,为什么不能做的时候收敛着点?

幸好藤黄已经撤离了,不然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不知道还会编出什么黄段子来。

暴雨已停歇,今天是个雨季里难得的晴天。

闻书玉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净透的阳光,忽而一笑。

有点无奈,像是原谅了恋人的需索无度,又像是对逐渐失控的局势撒手投降。

-

出发去西罗那日,裴将臣天不亮就要动身赶去首都军用机场,同裴家慎总统一行汇合。

张乐天摁响门铃的时候,闻书玉刚想起床,就被裴将臣按了回去。

“你继续睡吧。”

刚尝了禁果就面临小别,昨日两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没有睡几个小时。

可闻书玉还是下了床,给裴将臣做了咖啡和三明治。

裴将臣看闻书玉拄着拐杖忙碌,全然不知道自己要送恋人去同另外一个女人商谈婚事。

这么无辜,这么柔顺,那么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

这一股难言的怜爱让裴将臣折返了回去,拥住了站在门口的闻书玉,深深地吻住他。

张乐天讪讪地将目光挪开。

裴将臣一早就严厉地警告过张乐天:“订婚这事,不准告诉书玉!”

连阿曼达也得了这张红色警告。

阿曼达斗胆进谏:“臣少,这年头,只要书玉上网,他总会知道这事的……”

你已经把人家金屋藏娇了,要是再断了人家的网,那连我这种骨灰级的CP粉也吃不下这口饭。

裴将臣倒不至于干出给闻书玉断网这种事。

“婚事没官宣之前,那点流言蜚语,书玉不会在意的。”

那等官宣后呢?阿曼达和张乐天瞅着这位少主。

裴将臣没回答。

以养伤的名义,闻书玉基本已经将助理工作全部移交给了张乐天。

正如裴将臣所说,裴家不养闲人,扛不起来就得滚。

高压之下,张乐天居然表现得还不错。

这次访问西罗,张乐天规划行程,准备宾客资料,陪着裴将臣到处应酬。一连两天下来,都没出什么差错。

“你说说你。”裴将臣说,“你要是早一点支棱起来,就没何瑞那头牛什么事了。”

“都是臣少您栽培有方!”

到底是闻书玉一手培养出来的徒弟,张乐天如今一开口,也是一股浓浓的“闻味儿”。

阿曼达和张乐天私下聊起闻书玉和裴将臣这事,直叹:“你书玉哥明明已经坚持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可见是真的很喜欢臣少。好在梁小姐是个看得开的人,应该不会为难他。”

“可是外面的人说起书玉哥,话不大好听呢。”张乐天替闻书玉叫屈,“说他一个大男人,有学历有本事的,却自甘堕落,给老板……暖床……”

要是做了裴将臣的情人后拿到了各种资源,就此飞升,也就罢了。闻书玉却是急流勇退,连大部分工作都移交给了张乐天,一副安心给裴将臣做屋里人的架势。

张乐天都隐隐觉得他书玉哥有点不争气。

“书玉是以退为进,先避避风头呢。”阿曼达说,“再说他要养伤,休息一段时间也好。我看臣少倒也挺宠他的,听说还在城外给他买了好大一块地。”

“地算什么?”张乐天说,“梁家的这位大少爷当初追书玉哥的时候,可是许诺能结婚的。”

阿曼达噗地一声:“除非男人拿着大钻戒跪在你跟前,否则永远不要把男人许诺结婚的话当回事!”

张乐天挠头,犹豫了半晌,壮胆请教阿曼达:“姐,你是怎么看书玉哥和臣少这个事的?他们俩……能长久吗?”

“长久?”阿曼达讥笑,“书玉太迷恋臣少了,没名分也愿意留在臣少身边。但臣少……我觉得他对书玉多少是有几分情意的。但这是上头的人施舍给下面的人的感情。他现在在兴头上,就宠着书玉。等兴头过去了……”

阿曼达摇头发愁。

“好在我看书玉挺看得开的,心里清楚臣少只把他当情人,没把他当正经的伴侣。”

梁禹昌陪着裴家慎总统参观了自家的工厂,出席了商务会议。他拿出专业的态度,表面上彬彬有礼,私下却没同裴将臣多说半个字。

可等到裴梁两家私下商议订婚的事时,梁禹昌却缺席了。

梁幼芳向裴将臣解释:“美国分公司出了点事,大哥赶过去处理。”

裴将臣问:“所以,我们的事,他没意见?”

梁幼芳讪笑:“他没……太大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