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 第17章

作者:徐徐图之 标签: 欢喜冤家 业界精英 校园 轻松 近代现代

他的视线越过严柘通红的耳朵,和镜子里的他自己对上了视线。

他知道那是他自己,但感觉又不是,好像是有别人在直勾勾看着他被严柘亲吻。他慌忙闭上了眼睛。

严柘紧张得快要疯掉了。

那嘴唇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湿润。

这是严柘的初吻。他幸运至极,他吻到了一生中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宝贝,你把嘴张开,不要闭得这么紧。”严柘请求道。

这在解弋听来像是个命令。他很慌张,只会听话地把嘴巴张开。

严柘的舌尖探进来的时候,解弋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是做什么,到底在做什么,师兄为什么咬我的舌头?为什么舔我的牙齿?

他不是没有相关知识,只是初次亲身经历,脑子一片空白。

严柘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想吃了他?

严柘还真是这么想的。

这就已经在实践了。

他已经把十八岁半的解弋拐到了手,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下也只能是他的了,一鼓作气,吃掉吧。

第15章 坏坏恋爱

北京的四月天,下午三点。

解弋从舞蹈楼里快步跑了出来,下台阶的时候险些踩空。

“你小心一点!”严柘手里拿着自己的外套,更快步地追了出来,“别跑那么快!”

听到他的声音,解弋跑得更快了。

严柘只好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匆忙把外套穿上。

解弋走在了校园里,脚步还是很快,只是没继续跑,跑累了。

他的一双眼睛有点肿,显然是很狼狈地哭过一场。

跟在他后面的严柘比他更狼狈,长发散乱着,皮筋不知道哪里去了,只能随手把乱发压在耳后。

一个本科班的师妹背着练功包迎面过来,想和解弋师兄打个招呼,但解弋低着头,没看到她。

女孩只好朝严柘:“严师兄,你这……衣衫不整的,怎么了?”

严柘在学校里还是有点风云人物的包袱,心里慌得一批,极力假装镇定地说:“没事,和我师弟玩呢。”

女孩悄悄回头打量已经走过去的解弋。

解弋听到严柘还敢这么说,谁和他玩了?

很想回头揭穿他,又顾忌师妹在旁边,想想刚才……脸上更觉臊得慌,拔腿又跑了。

严柘忙和师妹摆手,也赶快追了上去。

师妹原地看着两个师兄上演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这可真是……啊!快和闺蜜们分享一下吧。

插翅难飞的解弋被严柘抓到了。

“别生气了,宝宝,”严柘着急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

解弋被气得够呛,说:“这还能不是故意的?”

“……”严柘没了词。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不是故意的。

谁不故意,能用自己那什么,意图戳进别人那里去。

解弋被结结实实吓到了。

严柘起初亲吻他,他虽然也害怕,害羞紧张的成分还能占据上风。

但等严柘真要一步到位,他就被吓傻了。

偏偏严柘这笨蛋,有那心没有那本事,搞了半天也没成功。

解弋被按着趴在舞蹈垫上,看不见严柘急得鬓发凌乱,汗都要滴下来了的蠢模样。

他外面的末梢神经也没那么灵敏,脑瓜里想不大明白严柘是在操作什么,怀疑严柘在作弄他。

太紧张了,安全领域被入侵的感觉渐渐就海水一样涌了上来,他的焦虑症发作了,开始喘不过来气。

严柘自己也正着急,慢了半拍才发现解弋喘得不对劲,也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赶忙把他翻过来,又帮他整理了衣服,这下知道他是害怕了,也不敢抱着他,一脸蠢相地跪坐在旁边,等着宝贝的惊恐发作结束。

解弋缓过来以后,既害怕,又觉得自己这真的好丢人,理所当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严柘更傻眼。

解弋哭完当胸给了严柘一拳,跑了。

在校园里跑了没几分钟,又被严柘抓住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个人现在也都穿着衣服,解弋害怕的情绪倒是没有了,他怒视着严柘。

严柘也过了小头控制大头的阶段,恢复了往日机灵。

他本来还想谴责解弋两句,那一窝心拳头够狠的,差点把他打得吐出血来。

但又看解弋小脸煞白,两眼通红,又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算了,被宝贝打一拳也没什么。

“别生气了,”严柘说,“我太喜欢你了,才忍不住要那样对你。”

解弋说:“你才不喜欢我,你只喜欢跳舞。”

严柘说:“我喜欢跳舞,也喜欢你,这冲突吗。”

解弋心知这确实不冲突,但还是很生气。

“我不喜欢你了,”解弋说,“你不要再纠缠我。”

严柘说:“这才多久,你就不喜欢我了?”

“是的,”解弋坚决地说,“我这学期课题做得很好,不需要你了,我过河拆桥,以后我连师兄都不会认你了。”

严柘一脸无奈,怎么说起绝情的话,都说得这么可爱。

解弋说:“你没听到吗,放开我,我不喜欢你了。”

严柘说:“好吧,那我单方面喜欢你。”

“你也别喜欢我。”解弋说,“你太可怕了,你竟然要……你想强煎我。”

“……”

严柘这下是真的要吐血了。

解弋非常生气。

他总是一个人生活,平时上洗手间他也很礼貌,不像有些同性会眼睛乱瞟,他不会,他几乎就没见过别人的那里。

严柘长得有点恐怖。严柘那个时候和平时也不一样。

但是解弋说完那句指控以后,又觉得好像过了火,也不是那样的。

严柘脱他衣服的时候,他也没有很认真反抗。甚至在严柘刚开始尝试的时候,害怕之余,他也不是一点期待都没有。网上都说和喜欢的人做这事是很快乐的。

快乐个鬼啊!互联网害人不浅!

在网上说这话的人,多半根本没做过的!

严柘也通过观察解弋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因为生气口不择言,并不是真的指控自己,心情也阴转晴了些。

严柘也有点脸红,万幸两人正在树荫下纠缠,光影斑驳,也看不大出他在害羞。

他刚才觉得舌吻都已经吻了,顺势推倒解弋就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没想到解弋会这么害怕。

更没想到这事比他自己以为的,要难一点。

解弋会紧张得焦虑症发作,和严柘在那里戳了半天不得要领,也有关系。

“你真的很可怕。”解弋如是说。

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烈。

严柘空有魅魔的头衔,撩人他会,还没和谁真正调过情,没听明白这其实算是一种褒奖,只理解到了“可怕”不是好词这一层。

他有点尴尬,说:“我下次注意一点。”

注意一点,别太激动。他太慌张了,现在草草回忆细节,确实是他太急了,解弋吓得呼吸困难之前,应该就已经很不舒服了,要怪就怪他只顾着自己。

“没有下次了,我不和你体验了,”解弋道,“你找别人去吧。”?

严柘说:“你怎么这样。”

解弋说:“我就这样,怎么了。”

这不就是小孩耍赖?不是真的生气。

严柘本来拉着他手臂,滑下来握住他的手,说:“嘴被师兄亲了,裤子都被师兄脱过了,现在当没发生过吗?你是什么陈世美?”

“!”解弋赶忙看四周有没有人,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主控权回到了严柘手里,他也终于找到了他随手塞在衣兜里的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又是神采飞扬的魅魔师兄了。

“我说,”严柘说,“我们好好谈个恋爱吧。”

解弋说:“我不要。”

严柘说:“那坏坏地谈也可以,总之你得和我谈一下。”

解弋说:“为了你的舞蹈?”

严柘说:“也为了我的心。”

解弋又说不出话了。

“上次在我家,”严柘靠近他,低下头,很近,声音很轻,说,“你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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