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之谭少 第101章

作者:空梦 标签: 近代现代

谭少没理陈见涛,对著在一尺之遥思考的小老虎骂:“你敢……”

小老虎最终觉得裹腹之事甚过於美色,尤其是甚过於不能被它俘虏的失望爱情之花,最终舍了谭少,飞快钻进陈见涛堵住的门的角落,迅速逃离此前玩得痛快的娱乐之所。

谭少像被调戏完了还顺带上了床的闺女,目瞪口呆看著它离去,接著对著陈见涛悲愤地说:“难道我比不上阿胖那猪?”

阿胖是厨师长,掌管寨里三百兄弟,二百博士天才们的夥食的大师父,陈见涛不敢轻易说他坏话,只好缄默不语。

谭少悲愤不已,觉得心都快要碎了,从地上爬起来,抓了小老虎不要吃的苹果吃了一口,问:“什麽情况?”

“这是批来历查得非常明了的订制货单……”陈见涛把刚打印出来的资料交给谭少。

谭少瞄了几眼,问:“有什麽疑问?”

“太快了……”陈见涛看著实诚,但毫无疑问的是,他是整个山寨里疑心病最重的那个人,一有时间,他甚至连自己呼出去的那口气都要怀疑下是不是真的。

“那就忍著。”谭老大说。

“是宗大买卖……上了价位了。”陈见涛觉得自己真是堕落了,跟他家老大一样,见著大笔买卖了,明知有蹊跷,还是要试上一试。

“还是算了。”谭老大淡淡地说,淡定跟成了佛的仙一样。

陈见涛想想,最近范老大那边,找人找的频率过高了,这种非常时机,还是不要出头的好……就算只有一点小小的没把握,还是别尝试的好。

可最终他还是舍不得钱,那也是接近亿的买卖,这样的大宗交易,一年里头也只有几次,不是常出现的。

“要不,你去探探消息?”陈见涛挺小心地建议。

谭少瞄他,笑了一下,“魏方说我得关三个月……”

“只剩不到一个月了,还来得及……”陈见涛想想,“你也该出去见见中校了,这几个月,他找你无数次了。”

谭少又轻脆地咬了一口苹果,淡淡地说:“那就等一个月再说吧。”

接著,他把自己扔到椅子上,说:“对了,你该叫他少将了,改改口,免得哪天他认出你了教训你,他训人的手法还是在的;还有,你要的那玩艺张健说从德国找来了……不过帐单他同时也给我们打包了过来,你等会去记个帐,看我们欠多少了。”

陈见涛“唉”了一声,叹了一口不够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跺著慢腾腾的步子走了出去,途中自言自语,“这帐,得什麽时候才还得完啊。”

说著愁得不行,看见一个寨里的兄弟对著他问了声好,他都只用鼻子哼了哼。

搞得那兄弟愣在当地,检讨自己最近干的出格事又哪桩列入大总管的黑档案里头了。

PS:最近懒得人神共愤,我相当怀念以前能一次写好几个文的日子。

我现在无时无刻不抓心捞肺地沈醉在江郎才尽的想法里啊……这日子过得太恐怖了,我居然连当个废柴的资格也快没有了!

快点,老规矩,仨留言,晚上我再更一更。。我TM太缺少动力鸟!真是贱!

谭少之青痕

7

谭少出寨那天,参驮和罗见带著一身咖喱味从印度回来,见他们老大又要出门,一个比一个眉皱得更凶。

谭老大觉得自己委屈,说:“许你们出寨找乐子了,我就不能了?”

“他上个月,差点把我们在天津的人逮住……”参驮说,“你去,露了破绽怎麽办?”

“放心好了……”谭老大翻白眼,“就算他勾引我,我就算把持不住,我也只会让他上完我而不会出卖自己的事业的。”

魏方在旁边冷冷一哼,出卖?那现在被军方与虎谋皮的状况到底是怎麽发生的?看著谭老大那只能握苹果的手,讽刺地说:“你就折腾吧,这手我只能保到这程度了,你要想废了就废了。”

谭少扯了下嘴角,“老子又不是去找人打架,再说了,我那亲爱的七哥就算打我,也从来只打屁股。”

范宗明从来都只会打他屁股,打脸怕伤了,车祸时留下的疤痕都让他哥恨不得做个手术给灭了去,外带又揍了他一顿屁股;打身体倒是常打的,就是怕打得过狠留下後遗症,只好选择打死肉比较多的屁股。

谭少有时回忆起,觉得那麽些年来,尽管他没少挨揍,范宗明已经够爱惜他了。

而以前自己的心呐,总是希望把对方全装到自己心里,再把自己全装到对方心里。

只是世事过後,这些已经成不了不可能。

只好去承认那些不想接受的现实。

再勇敢无畏,伤痕过多,身体也是负荷不了的。

他只好试著去接受他能得到的。

范宗明在一个人往上升的电梯时,胃抽疼得他终於弯起了腰,手扶在了墙壁上。

花费了二个多月,他不过只是想看他的小孩一眼,可是无论每次他丢了什麽球过去,都有不相干的人接著。

他的小孩真的长大,不比当年了,有著一批杰出的人物挡住在他前面,隐藏著他所有的信息。

他不缺钱了,不怕他生气了,甚至也不像以前那麽爱他了,所以无论自己做什麽,都伤不了他了。

他可以完全不来找他,他没有真正的死去,却跟那死去的时间一样,他没有他的任何信息,没有他的支言片语,没有他傻里傻气地说著七哥我爱你。

什麽也没有。

范宗明心里空荡荡的一片,以为不会思念;以为就算会思念,自己也会控制住。

可是,在只有自己的空间里,在没有小孩的身体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时间里,思念快把他逼疯了。

可他还是得忍著,忍著……他不能崩溃,独自承受著这些自己造成的结果,他谁也不能去怪,他也不会给自己去怪谁的借口。

如果说,他成全了这麽多人,让太多人崇敬他,而他盛名之下的是无止境的寂寞与噬骨的狂嚣。

谁也不会想他的心底,真正的想要的是什麽,他的人生就像一个标签,该干什麽,不该干什麽,早就有很多人帮他想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