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电子熊
谢安存看到他时吓得魂飞魄散,易助理脸长得正儿八经的帅,身高还比谢安存高小半个头,但是性格和Outfit of the day很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穿英伦女仆装和玛丽珍高跟,指甲和手机壳都是粉色,在一楼大厅时不时向经过的联络员小妹笑着抛媚眼。
公司里的人像是都习惯了易延这身打扮,没人投来奇特的注目礼,只点点头冲他打招呼:“易助。”
直到易延拿着直通卡刷开专属电梯,谢安存才不得不相信他确实是俞明玉的助理。
“你是俞明玉新娶的老婆?”
在电梯里,易延肆无忌惮地打量谢安存,那种看笼子里仓鼠的眼神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偏偏还要一个劲儿地凑过来。
“你比褚萧长得帅多了,俞明玉原来喜欢这种风格的?你的皮肤怎么保养的,这么嫩?毛孔也看不到,戴了美瞳吗,眼珠子怎么这么黑呀?”
易延身上有股甜腻的香水味儿,不是华伦天奴粉红就是迪奥小姐,谢安存对这种浓郁到极致的甜味过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又想,易延和陆以臻一个月工资很高吧,当俞明玉的助理需要什么硬性标准吗?
“......”
易延嫌弃地抹了一把脸,“你要死啦!怎么忍心对着我这张脸打喷嚏!”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谢安存连忙拿餐巾纸给他,“没戴美瞳,我眼睛好像天生就长这个样。”
易延哼一声,拿餐巾纸闻了闻,没闻到一点儿香味,又垮下脸,报复性地在谢安存腰上拧了一把。
“俞明玉交给我的事不做好他就要扣我钱,谢少爷等会儿可得准备好了,就算你是老板娘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第23章
俞明玉有一套自己的近身格斗术,压制和反压制的手法极其狠辣刁钻,比起普通防身术,这套格斗术反而更像反恐部队的肉搏。
伯劳公司里有明确的规定,不仅两个行政助理要求精通,军工厂里掌握尖端技术的高级技工也必须掌握格斗术的前八套。
谢安存虽然两者都不是,仍旧没被放过。
易延一副小家碧玉的柔弱样儿,下手确实言出必行,一点情面都没留。
谢安存没想到这个穿裙子的男人力气这么大,眼冒金星地被放倒在地上咳嗽,怀疑对方夹带了私货,把平日对上司的不满全撒在他身上了。
“等、我休息一下......”
易延装作没听到,撩起裙子往那儿大马金刀一跨,粗吼:“来!是男人就赶紧站起来!才打没两下就升白旗向敌人投降了怎么行,你的骨气呢?!”
“......”
谢安存吸了吸鼻子,郁闷地从垫子上爬起来。
他只是朵角落里发霉的蘑菇而已,平日里精力除了放在工作上,就是跟踪俞明玉。
家、工作室、车三点一线,体力跟死宅没什么差别,让死宅走出家里去跑环城马拉松,还必须跑到前三,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
“你的动作太慢了,速度要快!”
“手臂怎么这么软,俞明玉平时是不是不给你吃饭啊?要是真不给你吃饭,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往上检举他,举报奖金分成我七你三怎么样?”
易延掰过谢安存的肩膀,想卡住他下巴夹颈过背摔出,却没想到这招居然被躲了过去,顿时有些惊喜。
他看得出来谢安存对别人的攻击非常敏感,也很清楚自己全身上下薄弱的命门在哪里。虽然力道软绵绵的,但在近身肉搏这件事上并非一窍不通。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什么,柔道、跆拳道、空手道?反应不错嘛。”
那只涂了Kitty色指甲油的魔爪直直往裤腰带伸,谢安存吓了一跳,下盘不稳,又被易延绊倒在地。
这一倒谢安存就完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他和易延已经在格斗室里不知对练了多久,肌肉又酸又胀,背上黏糊糊的全是冷透的汗,难受得要命。
要是能躺回床上就好了,谢安存想。
“眼睛怎么都闭上了,不会要睡了吧?快起来!”
不管易延怎么拉,谢安存都会像一块被泡烂的海绵软趴趴流回地上,非暴力不合作。
陆以臻说俞明玉的结婚对象是狗血剧里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和男主走到一起的城市娇花形象,易延想,这不对吧?
这朵小白花怎么感觉已经发霉了,阴沉沉的毫无活力可言啊。
“俞先生呢?”
“我怎么知道,大老板的动向不是我们打工人能清楚的。”
易延干脆也一屁股坐在谢安存身边。
“说不定过会儿就过来了,他来了你也得练,虽然我不想替俞明玉说好话,但这确实也是为你好。”
谢安存不说话。
“沂水里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大老板的命呢,又不能每时每刻都穿防弹背心,多一分警惕就少一分风险。”
“俞夫人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是哪一天你们的关系被暴露在媒体镜头下,那你迟早有一天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到时候天天有人想着绑架你,给你下毒,命不硬气点儿俞明玉就只能当鳏夫了。”
“不过你底子不错,躲得也快,说实话,你是不是练过什么,还是上学的时候经常......”
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远,谢安存一阵恍惚,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还不曾为人时,在深山里的事。
离群索居者,不论是在人还是动物之中都会受到异样的目光和不公待遇,家禽也会互相争斗夺巢,更何况山精鬼怪。
谢安存是个没人要、身体发育又不成熟的魅魔,以前没少和其他小魅魔打架抢东西。
魅魔和魅魔之间充其量就算两头高智商的野生动物,打起架来没有招式,也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野蛮地撕扯在一块儿——用手臂勒、用牙齿咬,怎么都行,把对方打得血淋淋才能叫赢。
他打架从来没输过,因为没有顾虑,也不会有靠山,赢不了就只能被活活打死在山里当个孤魂野鬼,所以在其他小孩仍在迟疑的时候,谢安存的拳头就已经狠狠挥了出去。
无论怎样,输了会死,赢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身旁的垫子忽然软下去一块,有人揪着卫衣的帽子要他起来,谢安存还以为又是易延,轻轻拿手肘别开。
“再两分钟,再休息两分钟我就起来。”
易延这次居然出奇得安静,又执着地过来扯他。
谢安存有些恼了,野兽好斗的本性从血液里窜出来,撕咬冲动一瞬间盖过了肌肉的酸痛感。
他猛地弹起,伸手就要去扼住对方的喉咙。
可身后根本不是易延,而是俞明玉。
谢安存瞪大了眼,想收手也来不及了,俞明玉也没想到谢安存出手这么快,只是退后了一步轻轻一挡。
尖利指甲划破手臂上原本就在的伤口,很快就有温热液体滴滴答答淌了下来。
鲜血落在谢安存脸上,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瞳孔在尝到血腥味儿的那一刻猛地缩紧。
血......血?
好香、好甜。
谢安存从未尝到这么多琼浆玉液,是俞明玉的血,和那个人身上一样带着迷人的香气。
还要更多,越多越好......谢安存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痴迷的神色,刚想要伸出舌头接到更多的血液时,正对上俞明玉有些惊疑的目光。
“安存,你怎么了?”
谢安存猛地清醒过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怎么回事?
他急急喘息两声,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住地舔自己的嘴唇,口水乱咽。
他的眼睛刚才是不是变色了?俞明玉看到了没有?要是被俞明玉看出来自己身体不对劲该怎么办?
“谢安存!”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只欲要抻过来的手臂还在不断地往下淌血,每一滴对谢安存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他猛地甩了甩头,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到角落里干呕。
呕得太厉害,连立在一边当空气的易延都吓了一跳,接到俞明玉的眼刀后心虚道:“我没有打到他胃啊,真的没用力......俞总,你的手还在流血唉。”
“滚去拿水和医疗箱过来。”
俞明玉说着从休息椅上随意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捂住伤口,朝谢安存走去。
什么都没能吐出来,俞明玉的血早就被他全部咽进了肚子里,谢安存生怕口腔里的血腥气会将魅魔的原型赶出来,只能拼命逼迫自己分泌唾液冲散那些血味儿。
一只宽厚的手从背后探来,以一种绝对强硬的力道掰过谢安存的下巴,谢安存哆嗦一下,捂住嘴的手立马往上移,要去遮眼睛,但立马被俞明玉捉住了。
“安存,深呼吸。”
俞明玉叹息一声,拇指揉开他的下唇,露出里面已经被咬出伤痕的唇肉来。
怀里的人还在不住挣扎,俞明玉眯起眼,指尖变本加厉地蹭进去,卡在谢安存的齿关间,他轻轻呵斥一声:“别动!”
谢安存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被凶了一下就不动了,乖顺地张开嘴。
俞明玉的指腹粗糙,薄茧擦过嫩肉时如电流般窜过的轻微刺痛让谢安存又开始抖个不停,他忍不住抱住男人的小臂。
正是最口干舌燥的时候,俞明玉还要掐着他的腰不许他动,谢安存转转眼珠,视线一点一点往上挪。
先是手的骨节、再是淡色的唇和高挺的鼻梁,那股香根草的气息像是从俞明玉的皮肉散发出来的,勾引得谢安存口齿生津。
好想把你一口气全部吃掉。
“刚刚是不是把血吞下去了,现在还能吐出来么,你是不是晕血?”
俞明玉用指头顶开谢安存的牙齿,想查看他的口腔,不料对方那两颗尖得异于常人的虎牙一直压在自己的拇指上摩挲,小心翼翼地收着力道,下一秒就有堵湿软的东西轻轻缠上来,像是欲拒还迎般,小口小口地舔。
和那天在碧水榭一样的眼神,像被下过药的艳品,情态低俗,神色却纯真,乱七八糟的欲望揉成一团阴影塞进那对黢黑的瞳孔里,贪念纯粹得可怕,不含一点杂志。
俞明玉收紧了手指,谢安存吃痛,仍讨好地黏过来。
理智告诉俞明玉谢安存这副样子不正常,可他竟然没感到半分不悦,甚至脸不红心不跳,将指尖又送进去几寸,玩弄似的掀开软舌查看,周而复始,直到两人交缠的呼吸都有些滚烫起来才罢休。
松开手,俞明玉拿毛巾擦了擦指尖的津液。
易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静悄悄地站在身后,很识相地低下头,把矿泉水和医疗箱递过来。
“今天教到哪里了?”俞明玉问。
“第二套第一式。”
“打的时候他有没有看起来哪里不对劲?”
“没有啊,真的没有,我一直在观察他的状态。”
易延表情诚恳且谄媚:“谢少爷很聪明,学得很快,就是体力不太行,打两套就累了,刚刚可能真的是晕血应激了。”
谢安存呆呆地听两个人说话,涣散的瞳孔终于往回缩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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